嶽雷的火砰的一下就到了頭頂,他拳頭捏得嘎嘣響,掄起來對準了中年人的腦袋,這一拳砸下去絕對會像砸在石頭上的西瓜一樣粉碎。


    一旁的拉米婭和哈桑想衝過去阻攔,卻被山河一把拉住了,搖了搖頭說道:“放心吧,嶽雷不會打死他們的。”


    果然嶽雷的拳頭定格在了空中,沒有打下去。


    嶽雷雖然脾氣暴躁,但是他卻是有底線的,假如這男人真的是自己的生母改嫁之後的男人,那的確算起來是他的繼父,他如果把對方打死了,那就必然犯下不孝的重罪。


    何況對方隻不過是辱罵他幾句,而沒有危及到他的生命,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能夠把對方一拳打死。


    所以強行忍下了心中的怒火之後,嶽雲慢慢放下了拳頭,對中年人說道:“我再說一遍,我現在馬上要參加考試,等中午我考完之後再跟你們談這件事。”


    “休想,今天你不拿出五千兩銀子來,你就別想進考場,除非你把我們父子三人殺了,來呀,你這不孝的逆子,有本事就把你爹殺死在這,把你兩個弟弟一拳一個殺死好了。


    反正日子沒法活了,來呀,你要不殺你就是狗娘養的。”


    這男子顯然很清楚,如何才能激怒嶽雷,說出話來都是往他肺管子裏戳,戳得嶽雷的怒氣再次升起。


    而就在這時,他看見了韋盅熊正得意的站在不遠處瞧著這邊,然後伸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用唇語在說:“狗娘養的,你的高考廢了。”


    嶽雷立刻就明白了,這一切肯定是眼前這人一手安排的,就是想毀了自己的高考。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


    他立刻邁著兩條大長腿,迅速的朝前衝了過去。


    他的兩條腿分別被那中年人和兩個孩子牢牢的抱著,隨著他往前邁動,也拖動了那中年人跟兩個孩子往前跟著他移動,就像腿上綁著的兩個巨大的沙袋。


    中年人一邊汙言穢語的罵人,一邊牢牢的抱著想阻止嶽雷的走動,可是嶽雷天生神力,又哪是他能夠阻止得了的?


    轉眼就到了韋盅熊麵前,韋盅熊陰沉著臉,冷笑著說道:“你想幹什麽嶽雷,沒想到你是這麽無恥之人,居然連自己的父親都不管,真是狗娘養的。”


    嶽雷伸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你這狗糧養的,你想幹……?”韋盅熊驚恐地叫著,卻被嶽雷的另一隻手一把將他的脖子牢牢掐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接著嶽雷抬腿就跑,朝著皇城皇的方向奔跑而去,他提著一個人,一條腿帶著一個中年人,另一條腿帶著兩個小孩,就這麽沿著路邊朝著皇城司跑去。


    眾人都看傻眼了,連山河都傻了,不過看著還有一點時間才到入場,還來得及,馬上說道:“去看看。”


    帶著拉米婭和哈桑也在後麵追著過去了。


    韋盅熊的幾個仆從整個傻眼了,不知道怎麽辦?也都屁股後麵跟著,大唿小叫的喊著少爺。


    嶽雷跑得飛快,皇城司本來就在皇城裏,皇家新式學校也同樣在皇城裏,相隔也就數百步遠,很快就到了皇城司。


    皇城司的侍衛當然認得這人高馬大的嶽雷,還上前招唿。


    可是嶽雷直接就衝進去了,皇城司的侍衛趕緊跑出來,問出了什麽事?


    到了這裏嶽雷就不客氣了,先把韋盅熊甩了開去,然後硬生生扯下了那中年人扔了出去,指著兩個小孩厲聲道:“放開我,不然我把你們扔出去。”


    小孩嚇壞了,趕緊放手。


    就在這時,皇城司副使司馬金快步過來,見到嶽雷,急聲問道:“出了什麽事?”


    嶽雷指著那中年人和兩個小孩說道:“他們阻攔我進入考場考試,我懷疑是有人別有用心,想來破壞我的高考,把他們帶過來了,麻煩你查一下。”


    他又一指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韋盅熊說道:“我懷疑他們三個是韋盅熊找來的,故意來破壞我高考的,你仔細問清楚,等我考完試中午我過來聽消息。”


    司馬金趕緊拱手說道:“沒問題,你趕緊去吧,別耽誤了高考。”


    中年人撲過去要抓嶽雷,嘴裏還叫著:“你這逆子,我是你爹,你都不管了嗎?”


    司馬金一把把他揪住,甩手就是一記耳光,罵道:“好你個狗東西,敢冒充嶽飛嶽大帥,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來人,把他綁起來,讓他嚐嚐我們皇城司的十八般酷刑,再說敢冒充嶽大帥,死罪。”


    又指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兩個小孩說道:“把他們弄到一邊去,再敢哭掌嘴。”


    這兩個小孩被侍衛拖走了。


    韋盅熊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怒氣衝衝的指著司馬金吼道:“司馬金你瘋了,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司馬金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說道:“我當然知道,你表叔父就是那個造反被亂刀砍死在垂拱殿的趙構。”


    韋盅熊氣得臉都綠了,司馬金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怒道:“你提他幹什麽?你怎麽不說我姑爺爺是太上皇呢,當今皇帝是我表伯父。”


    司馬金冷笑:“那又怎麽樣?知不知道皇城司是幹什麽的?專門查你們這些皇親國戚的,你還把太上皇和皇帝搬出來,就是為了你為非作歹找靠山嗎?


    告訴你,如果你真做了作奸犯科的事,第一個不饒過你的就是你的表伯父,當今皇帝陛下最痛恨的就是皇親國戚仗勢欺人,多次強調,讓皇城司見一個懲治一個。


    你不會忘了那個強暴民女的趙楷了吧?被皇帝閹割掉了,皇帝的親舅舅抗金不利,擾亂軍心,被皇帝當場斬殺在城樓上,這些還需要我來告訴你嗎?”


    韋盅熊頓時被司馬金的氣勢給震住了,在之前他也沒少惹是生非,也被請到皇城司來的,也見過司馬金。


    但司馬金以前都還是客客氣氣的,但是自從趙構謀反的事發生之後,皇城司對他就很不客氣了,他也看出來在皇城司沒辦法再像之前那樣耀武揚威了。


    於是他憤憤說道:“你少給我扯那些,這幾個人我不認識,我走了,我也要參加高考的。”


    說著轉身往外就走,兩個皇城司的侍衛立刻上來攔住了韋盅熊:“這兒又不是菜市場,豈是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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