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的確是有意放走亨利的。在對方重傷之下,他沒想殺掉對方。


    當然,開槍的時候他也沒有刻意留手。如果那三槍取了他的性命,那也是他命該如此,即便他是未來的英格蘭金雀花王朝的開國之君。


    其實亨利一下水接近西岱島的時候,就被大宋警戒的特戰隊發現了,並確認了他的身份,馬上稟報了趙桓。


    趙桓吩咐先不要驚動他,看看他想幹啥。


    趙桓將自己的金甲穿在了裏麵,外麵套上了寬大的官袍,然後他將五支遂發手槍放在了桌麵上,都已經上膛。


    麵對著亨利很可能翻窗進入的方位,兩支槍分別在左右兩手,剩下三隻就放在麵前的桌上,用一塊布蓋著。


    而嶽雷、牛蛙、吳拱三位頂尖的貼身侍衛則分別埋伏在了屋子三個角落,隻要情況不妙,他們就會出手救駕。


    在亨利翻窗進來,拿著盾牌衝過來的時候,趙桓用寬大的衣袍炮遮擋了槍,從袖子裏開火了。


    想不到兩槍過後,對方居然還不死,第三次發動進攻,這把趙桓徹底惹怒了,直接給了他腦袋一槍。


    也許是亨利是歐洲曆史的重要人物,所以命不該絕,這槍擊中了他的頭部,擊穿了他的頭盔,劃破他的頭皮和頭骨,卻沒造成致命傷。


    但是三槍造成了亨利重傷,足以摧毀他繼續進攻的意誌。


    當然,如果他再進攻趙桓,剩下的兩槍肯定將會送他見閻王,因為他的手臂被折斷了之後,已經沒辦法舉起圓盾了,整個胸部都暴露在槍口之下,又沒有穿鎧甲,手裏也沒有兵刃。


    所以趙桓完全可以從容的將最後兩顆子彈射進他的心髒。


    好在對方身中三槍之後,再沒有半點戀戰的心思,狼狽負傷逃走。


    趙桓早已吩咐外麵的侍衛放他走,讓他自生自滅,所以看著他跳進了塞納河,又被對岸的同伴救走。


    從對方受的傷來看,估計他難逃一死,不僅是傷勢很重,而且對方口腔吐血,顯然已經射穿了胸腔。


    在這個時代,沒有無菌手術概念,一旦胸腔被射穿,內髒很可能會感染,那樣一來,十有八九難逃一死。


    當然,如果這時候有大宋的經過無菌訓練的太醫出手救治,那還有一定的可能救迴他一條命。


    但是對這囂張而又目中無人的亨利,未來的英格蘭國王,趙桓並不打算就這麽出手救他,除非得到足夠多的迴報。


    便在這時,侍衛進來稟報,說埃莉諾帶著人過來了。


    趙桓便來到會客廳,見到了一臉焦急的埃莉諾,問道:“王後怎麽深夜來訪?”


    “我的侍衛聽到這邊似乎有異樣的響動,還發現有人跳在塞納河,當我們的人趕去時他們已經離開了,所以我很擔心,過來看一下,你沒事吧?”


    趙桓滿臉驚詫,說道:“有這樣的事,哎呀,我的人沒聽到啊,是不是岸那邊發出的聲音?“


    埃莉諾好生瞧了一眼趙桓,隻見他一身睡袍,像是要準備休息了。


    她見趙桓明顯裝樣子,便知道對方根本不想讓自己插手這件事,於是壓低聲音說道:“是不是亨利那小子來找你麻煩?如果是,告訴我,我去教訓他。“


    “沒有啊,亨利少爺雖然衝動些,但還不至於沒腦子自尋死路的。”


    埃莉諾盯著趙桓的眼睛,忽然笑了,帶著幾分嫵媚,用勾魂的眼神對趙桓說道:“如果,——我說的是如果,——他得罪了八王爺,請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傷害他,至少不要傷他性命。


    他其實人挺好的,他若做錯了什麽,你告訴我,我一定教訓他,替你出氣。”


    趙桓也意味深長的瞧著對方那璀璨如寶石一般的瞳眸,說道:“王後與這位亨利少爺關係非淺嘛,竟然這麽關心他,難怪路易國王要生氣。


    不過我相信你們是純潔的姐弟感情,沒有夾雜男女之情,對吧?”


    埃莉諾也不惱,隻粲然一笑,說道:“那是當然,我丈夫是個小心眼,不管我跟哪個男人多說兩句話,他都會非常生氣。


    這亨利少爺還沒長成人,他也要吃醋,真是拿他沒辦法,還好八王爺旁觀者清,看得清楚,才知道我跟他隻是姐弟之情。”


    說著又往前探了探身,她原本就穿著大開領的睡袍,再往前一俯身,胸前當真秀色可餐,聲音也帶著甜蜜蜜的味道:“八王爺這麽說,我當是你答應了?”


    趙桓點頭說道:“隻要他不太過分,我不會對他怎麽樣的,畢竟是個孩子,但如果他觸碰我的底線,我也隻有替你教訓他了,在來不及請示你的時候。”


    埃莉諾笑得更甜了:“那我就替我這個不爭氣的弟弟謝謝你手下留情了。”


    說著便告辭離開。


    等她走後,邵成章陪著笑對趙桓說道:“如果明天王後知道亨利在這裏吃了大虧,身負重傷,不知該如何想啊?”


    趙桓眼眸深邃,扭頭對嶽雷說道:


    “傳朕旨意,著令雇傭軍進入一級戰備,調後備五千雇傭軍到巴黎近郊塞納河上待命。


    傳令王彥,立即調三萬海軍陸戰隊封堵諾曼底陸上邊境。隻有公爵敢於率領諾曼底軍隊進犯,聚而殲之!”


    嶽雷忙躬身領命,急匆匆離開。


    邵成章吃了一驚,忙說道:“陛下,難道那亨利還想對陛下不利?”


    趙桓緩緩搖頭說道:“不是他,是他的母親瑪蒂爾達,她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如果她的兒子生命垂危,她恐怕會替她兒子來找朕的麻煩,替他兒子完成臨終前的遺願。”


    ……


    此後兩天,在平靜的外表下暗流湧動。


    這兩天趙桓與路易國王舉行了正式會談,雙方敲定了十字軍東征軍費貸款協議,以及在巴黎及其他大城鎮開設金行和大宋實業的雙邊投資貿易協定。


    軍費貸款的條件跟神羅帝國是一樣的,趙桓並沒有因為埃莉諾施展的溫柔攻勢,而給路易國王多一些的優惠。


    理由也很簡單,都是十字軍軍費貸款,理應一視同仁。


    所以國王和埃莉諾也沒有辦法,不過現在的貸款條件對他們而言,也已經是非常滿意的了。


    在談判之餘,埃莉諾王後充當向導,陪著趙桓瀏覽了巴黎各處,不過這時候的巴黎比後世的國際大都市那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主要城區也就集中在西岱島和附近,也就是後世的巴黎核心地帶。


    後世的法蘭西皇宮羅浮宮此刻還沒開始修建,大名鼎鼎的巴黎聖母院也還沒有影子。


    轉眼間就來到了決戰前的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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