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同摯島的姻緣樹風景區。


    姻緣樹坐落在同摯島最高的一座山上麵,吸取了千年的日月精華,高聳入雲,充滿靈氣。


    後來同摯島被開發後,政/府就在山腳修建了寺廟和度假村,還大修了山路,安裝了纜車。


    而當年第一個發現姻緣樹的人,便是如今的同摯島島主和副島主。據說他們當時在那棵樹下許下了生生世世的盟約後,就一路衝破阻礙,最終成功地獲得了幸福。


    所以,姻緣樹一名,由此而來。


    漸漸地,這裏也就成了許多情侶們所向往的愛情聖地。


    在山腳的停車場把車停好後,他們就去售票處取票。


    風然昨天就提前在網上把票買好了,四張門票和四張纜車票,所以,他隻要拿身份證去出票機器那刷一下就ok了。


    本來,他們的計劃是先坐纜車上山,然後走路下山,省時省力又能看遍沿途風景。


    可是,拿到票後,蕭曉卻改了主意:“這樣吧,我和風然走路上山,陸鬱你就和鄭老師先去坐纜車吧。”


    聽到蕭曉不願與自己同行,陸鬱便趕緊走上前去。


    “蕭曉,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陸鬱有些不敢確信地擔憂道。


    “沒有!我是那麽心胸狹窄的人麽?”蕭曉完全一副大度開心的樣子,“我是覺得,這裏既然是愛情聖地,還是你們小兩口單獨去祈福比較有誠意吧,我們這些單身漢還是別跟著湊熱鬧了!好了,就這麽說定了,迴頭我們電話聯係,山腳集合。”


    說罷,蕭曉就迫不及待地揮揮手,拉起風然就向陸鬱他們告了別,跑向遠方。


    這事發生得有些突然,也沒容大家多想什麽,也就這麽決定了。


    見蕭曉他們走遠,陸鬱和鄭少欽他們隻好自己去排隊坐纜車了。


    而待陸鬱他們走遠後,那個早已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們的蕭曉,就一直保持著憂愁的神情站在原地。


    風然沒有問蕭曉為什麽突然停下來,隻是默默地陪在他身邊,靜靜地等待著他。


    直到陸鬱他們徹底消失在蕭曉的視線裏後,蕭曉才一反往日嬉皮笑臉的常態,幽幽開口道:“風然,你應該知道我爸的事吧,我媽說,我爸當年欺騙了她,隱瞞了他同/性/戀的身份跟她結婚,最後卻跟一個男人跑了,拋棄了我們……我媽受到了整個家族的嘲笑,她一個人撐起這個家後,終於有一天在美國找到了我爸……”


    蕭曉說到這裏忽然停了下來。


    風然知道的不多,也沒怎麽相信過那些相關的謠言,即便如此,風然現在也沒有追問,他尊重蕭曉,隨便他說與不說。


    頓了好一會兒後,蕭曉才冷笑了一聲,繼續開口道:“我媽說我爸終於得到了報應,在美國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所以,在我的童年裏,都是媽媽痛罵同/性/戀的迴憶,而事實也證明,我爸的結局,並不幸福。”


    聽到這裏,風然忽地了然了,開口說道:“原來你剛剛那麽激動,就是擔心陸鬱最後也會落的個悲慘結局。”


    蕭曉點點頭。


    “沒事的,談戀愛也有分手的可能,你別太……”風然抬起手臂,伸手想要去觸碰蕭曉的肩膀,也想說些安慰的話,卻被蕭曉突然開口的決絕話語打斷。


    “所以我是絕對不能走上這條路的,不然我媽絕對會死。”蕭曉一字一句地說。


    風然的聲音就這麽戛然而止,手臂的動作也停在了半空。


    眼裏閃過一絲悲痛,風然的心裏更是泛起了一陣錐心的刺痛。


    蕭曉裝作沒有看見風然抬手,就直接從風然身邊走過,如常地說道:“走吧,我們就別上山了,去那個廟裏坐坐吧,等他們下來。”


    緊握起拳頭,風然慢慢放下自己的手臂。


    感受到,蕭曉剛剛擦肩而過時吹過耳邊的風,在這十月的暖風裏,竟是那樣的冷冽刺骨!


    忽地,風然迴頭凝望向陸鬱他們剛剛離去的方向,心裏充滿了羨慕。


    ————————————————————


    由於國慶期間,來此遊玩的人也是超級多的,為了坐一個纜車,陸鬱和鄭少欽差不多排了半個多小時的隊,纜車更是限乘六人,所以很慢,不過這裏的纜車已經算是大的了。


    終於坐上纜車後,陸鬱的耐心也是被磨得差不多了,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癱坐在角落裏。


    “以後節假日再也不出門了,我腿都站麻了。”陸鬱感歎一句。


    一旁的鄭少欽笑笑:“行了,知足吧,要不是風然提前買好門票,我們排兩個小時都坐不了纜車。”


    “哎!”陸鬱歎息一聲,然後抱住鄭少欽的手臂,將腦袋靠到了他的身體上,“我得好好歇會。”


    鄭少欽看到陸鬱孩子氣的模樣,不禁微微一笑,想著自己怎麽會愛上一個孩子呢?按理說,自己應該比較傾向於成熟大叔型的啊!


    思考了一下後,鄭少欽隻能覺得應該是自己現在老了,自己都成大叔了,估計思想也就不同於以前了吧。


    “老師,你在想什麽?”眯眼靠在鄭少欽肩膀上的陸鬱,發覺鄭少欽也不怎麽說話,便開口問道。


    “沒什麽,”鄭少欽擒著笑,“我就是在想,你真的不起來看看這一路的美景麽?”


    “不看,美景哪有老師好看。”陸鬱貧嘴道。


    陸鬱的話,總像抹了蜜一般,讓鄭少欽心甜不已,鄭少欽覺得再跟陸鬱交往久一點,自己的臉皮肯定會越來越厚。


    微微側過臉看向纜車外,鄭少欽看到了藍藍的天和白白的雲,這裏的大自然是城市裏見不到的,很能讓人的心,變得舒暢清新起來。


    如果真的可以在這裏生活一輩子,那真是猶如仙者般的逍遙自在了。


    ———————————————————


    不一會兒,他們抵達了山頂,一下纜車,陸鬱和鄭少欽就被眼前的參天大樹震撼到了。


    姻緣樹的樹幹,差不多得有五六人手拉手才能環抱過來,而它高聳入雲,抬頭肉眼根本看不到它確切的高度。


    枝繁葉茂的姻緣樹,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把巨大的傘,撐著它有力的羽翼,似乎是一個守護者,守護著這裏萬千的生靈。


    “天啊!有些奇跡,還是親眼目睹了,才能感受到它的魅力啊!”陸鬱眼裏充滿了對姻緣樹的敬佩。


    鄭少欽也是在心裏連連讚歎。


    大自然果然是最能創造奇跡的。


    平時,遊客都是可以到姻緣樹下,親手掛上自己的祈福牌的,可是今天人有些超多,為了保護姻緣樹,安保人員在姻緣樹的周圍設了護欄,而需要掛祈福牌的人,會有專門的工作人員替他們去掛上。


    排隊買了一對祈福牌後,陸鬱和鄭少欽坐到了一旁的石頭上,手握黑筆,他們開始思考該起寫點什麽。


    “老師,你是教中文的,你說我們怎麽寫?”陸鬱咬咬筆頭,期待地看著鄭少欽。


    “教中文怎麽了?難不成還要寫兩句詩上去啊?用心最重要!”鄭少欽用黑筆敲了敲陸鬱腦袋,笑道。


    身為老師,鄭少欽也早就習慣說教了。


    “老師!別再敲我了!”陸鬱很不喜歡鄭少欽這樣的舉動,好像總把自己當孩子一樣看待。


    “怎麽?這就不高興了?”鄭少欽卻沒有覺得有哪裏不對的。


    “對!我生氣了!”陸鬱他也不喜歡遮遮掩掩的,直接就大方承認了,然後一把抓過鄭少欽的手,張嘴就是狠狠地咬了一大口下去。


    “喂!你幹嘛?”鄭少欽沒想到他會來這一出,吃痛地連忙驚唿起來。


    陸鬱也沒有一直咬下去的念頭,隻一口後,他便鬆了自己的手和嘴,理直氣壯道:“下次你再敲我頭,我就咬你!”


    鄭少欽心疼地揉揉自己的手,那裏已經留下了兩道深紅的牙印,再用力一點可能就會流血了。


    “我看你不是屬狗的,就是屬吸/血/鬼的!”鄭少欽瞪了陸鬱一眼,表達自己的不滿。


    “哈哈!”陸鬱被鄭少欽的話逗樂了,突然又湊到鄭少欽眼前,曖昧地說了一句,“要不我改屬禽/獸吧,下次換個親嘴的方式!”


    說罷,在鄭少欽根本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陸鬱就在鄭少欽的嘴唇上吧唧了一口,然後就像個偷/腥成功的小貓一樣,快速地閃開了。


    鄭少欽頓時就怔住了,腦袋一瞬間變得空白,不可思議地看向陸鬱。


    再然後,鄭少欽的臉蛋就開始變得火辣辣起來,他趕緊有些慌亂地說道:“快寫祈福牌吧,寫完了還要下山呢!”


    陸鬱越是看到如此這般害羞的鄭少欽,就越是喜歡去捉弄他,這樣可愛的鄭老師,才是陸鬱心裏愛瘋了的那個鄭老師最真實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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