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長長的熱吻之後,陸鬱和鄭少欽手拉手站到護欄邊。


    陸鬱突然眼冒精光的湊到鄭少欽耳邊,壞壞地說道:“老師,真的好想做些晚上的事哦,要不然我們迴酒店吧。”


    鄭少欽當即就敲了一下陸鬱的腦門:“陸鬱!正經點!現在可是大白天!”


    “誰規定白天不能做晚上的事了?”陸鬱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撒起嬌來。


    “我規定的好吧!”鄭少欽真是有些無語。


    陸鬱這才用笑聲掩飾自己的不純動機,像個小孩一樣猛蹭鄭少欽的胳膊:“好啦,老師,我開玩笑的啦!”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後,鄭少欽突然想到:“對了,我們出來多久了?風然他們還在早餐館裏麵吧!”


    “對哦,都把他們忘了。”陸鬱也才反應過來。


    所以,當被落下的風然和蕭曉,出來尋找到陸鬱和鄭少欽時,風然和蕭曉就被梧桐樹下的兩人狠狠的給虐了一下狗。


    眼前這兩人的膩歪程度簡直到了旁若無人的境界。


    風然和蕭曉他們站了好大一會兒,那兩人才開始想起他們來。


    所以,還沒等陸鬱他們迴頭,蕭曉就很不滿地抱怨起來:“是啊,你們都是見色忘友的人,真是絕配啊!”


    聽到背後突然傳來的熟悉聲音,陸鬱和鄭少欽連忙迴頭,這才驚訝的發現,原來風然和蕭曉他們已經找了過來。


    “你們什麽時候來的?”陸鬱不禁疑惑了一句。


    “在你們你儂我儂的時候就來了!”蕭曉說話時,語氣裏帶著一股酸味,眼睛更是直直地盯著他們兩個緊握的雙手。


    鄭少欽順著蕭曉的目光看去,看到自己和陸鬱的手,頓時就反應了過來,連忙用力甩開陸鬱的手,臉上一陣尷尬。


    陸鬱卻因為鄭少欽的舉動,變得失落不滿起來,然後霸道地,陸鬱再次捉住鄭少欽的手,再高高舉起,特地舉給蕭曉他們看,宣布道:“也沒什麽好隱藏的,我們現在的關係,就是你們看到的這個樣子!”


    晃晃緊密相連的手掌,陸鬱十分得意。


    鄭少欽微微側過臉看向陸鬱,仿佛此刻陸鬱身上,正冒著耀眼的金光,與他金色的頭發相融,顯得特別暖心。


    想到這裏,鄭少欽就甜甜的笑了。


    蕭曉似乎早就忍受不了這兩人時不時的眉目傳情了,冷著臉說道:“好了,好了,你臉皮現在真厚,我就問你們,接下來還玩不玩了?還是說你們單獨行動?”


    蕭曉的語氣裏,充滿了催促。


    以為陸鬱會立即產生愧疚,趕緊跟他們走的,蕭曉萬萬沒想到,陸鬱居然把腦袋微微傾斜,然後直接靠到了鄭少欽的肩膀上,還嘟起嘴說道:“我聽老師的。”


    蕭曉胃裏瞬間一陣翻騰,他趕緊捂住自己想吐的嘴,皺眉道:“陸鬱!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惡心了?!”


    蕭曉可從來沒看過這般小媳婦模樣的陸鬱,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有問題了。


    鄭少欽也覺得陸鬱有些過了,伸手輕輕退開陸鬱,眼神示意他正常點。


    不過,直到最後離開這裏,他們也還是互相牽著手,好像沒有什麽能把他們分開似的。


    風然還好,看不出什麽情緒,蕭曉卻是全程都臭著臉,感覺自己受到了千萬點的虐/狗傷害。


    最可氣的是,無論蕭曉怎麽抱怨,陸鬱和鄭少欽依舊我行我素的秀恩愛。


    真讓人抓狂。


    ————————————————————


    接下來的行程,是去參觀同摯島著名的姻緣樹。


    在前去的路上,風然駕車,剩下三人都坐在後座,鄭少欽依舊坐在中間。


    而與之前來時不同,陸鬱一會兒親自倒水給鄭少欽喝,還貼心地吹了吹,生怕鄭少欽燙著;一會兒又讓鄭少欽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休息,還互相喂吃零食。


    這些舉動還好,蕭曉大不了把頭扭向窗外,不看就是了。


    可是,最讓蕭曉難以忍受的是,陸鬱總是會說一些特別肉麻的話,雖然聲音不大,蕭曉卻聽的真真切切的。


    戀人之間說這些話,再肉麻他們也不會覺得過分,可是這對普通人來說,尤其是對單身狗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直到,陸鬱突然說了這麽一句:“就給我親一下嘛,就一下嘛!”


    蕭曉終於受不了了,突然就對風然吼了一句:“停車!”


    因為蕭曉的聲音很大、很急,風然驚得立馬就踩了刹車,車子瞬間就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慣性地向前一傾。


    “蕭曉,你幹嘛?”陸鬱及時護住了差點撞到的鄭少欽後,就轉頭質問起來。


    蕭曉瞥了一眼陸鬱,實在是不想說話,直接開了車門下車,然後他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開車吧。”坐好後,蕭曉就冷冷地說了這麽一句。


    陸鬱一直都盯著蕭曉看,看他下車、上車後,什麽也沒說,就抱怨了一聲:“神經病!”


    接著,風然重新發動了汽車,他們便繼續往目的地駛去。


    “怎麽樣,老師沒嚇到吧?”陸鬱迴過頭後,就去關心鄭少欽了,語氣明顯得溫柔很多。


    鄭少欽搖搖頭。


    聽到這話,蕭曉故意又問了風然一句:“風然,你的車裏有沒有什麽簾子之類的功能,能夠把後麵隔開的?”


    這風然還沒有說話,陸鬱倒是聽出了蕭曉話裏的針對之意,頓時慍怒道:“蕭曉,你發什麽神經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喜歡我,在吃醋呢!”


    “我吃醋?可笑!”蕭曉似乎瞬間就被激起了火氣,咻地迴過頭來,對陸鬱吼道,“陸鬱!明明是你太過分了!秀恩愛也看看場合好吧,我和風然都是死人嗎?”


    “喂!我們三個可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比親兄弟還親,都是自己人,你這麽較真幹嘛?”陸鬱十分不解。


    “我較真?哼!你就玩火*吧!”蕭曉不屑了一句。


    聽到蕭曉這麽說,風然趕緊出聲製止起來:“好了,都別吵了!蕭曉你少說兩句!”


    “我偏說,他就為了一個……”蕭曉這還說得起勁起來了。


    風然發覺不妙,又一次緊急踩下了刹車,這才打斷了蕭曉的話。


    “夠了!蕭曉!”一停下車,風然就對蕭曉吼了起來,“你還沒完沒了是吧!”


    然後,風然下車,又把蕭曉給強行拉了出去。


    車裏的陸鬱更是覺得莫名其妙,氣得牙齒緊咬。


    鄭少欽就在一旁拉住他,勸他消氣。


    把蕭曉拉到一邊後,風然就質問他道:“你剛剛是不是想把陸鬱跟我們打賭的事說出來?”


    “是又怎樣?他為了一個賭都做到這份上了,我是怕他迴不了頭!他跟一個男人在一起,真的靠譜嗎?”蕭曉原來還是在替陸鬱考慮,他一直都覺得陸鬱也就是玩玩,沒想到真走到了這一步。


    “不管陸鬱的出發點是什麽,難道你現在看不出來,他已經迴不了頭了嗎?你要是把打賭的事說出來,那鄭老師就會瞎想,萬一鄭老師想不通,那陸鬱是不是就會傷心?作為朋友,你願意看他傷心嗎?”風然苦口婆心地解釋給蕭曉聽。


    “長痛不如短痛!”蕭曉還是有些嘴硬,不過心裏卻已經十分讚同風然的說法了。


    “你怎麽知道他們以後就會痛苦,結局就是悲劇呢?來到同摯島後,你的思想一點也沒轉變嗎?在這裏,有的是白頭偕老的恩愛同/性/戀戀人!還是說,你真是因為喜歡陸鬱,吃醋才發火的?”風然淡淡地問。


    “才不是!我才不喜歡陸鬱!”蕭曉沒想到風然也這麽誤會自己,趕緊解釋起來,“我隻是,隻是有點受不了他們不分場合的秀恩愛而已。”


    至此,蕭曉的火氣已然降下來了不少。


    迴頭想想,自己的反應也確實有些過了,或許真的是自己單身的原因吧,有點被虐到了。再加上自己真的有點擔心陸鬱的未來,才會有點過激吧。


    “剛剛,我確實有些過分了。”蕭曉主動承認了錯誤。


    “道歉可不是對我說的,去跟陸鬱說吧!”風然聽到蕭曉這麽說,一顆心總算放下了。


    深吸一口氣,蕭曉走迴了車旁,然後低頭看向車內的陸鬱後,道歉道:“對不起,陸鬱,剛剛是我不對。”


    風然也在一旁圓場,笑道:“蕭曉他就是思/春了,受不了你們秀恩愛,你就別生氣了。”


    一向不苟言笑的風然,居然也會說起玩笑話來了,他的話,大大起到了緩和氣氛的作用。


    好兄弟之間哪有隔夜仇,一個笑容,就會把誤會解除,所以,陸鬱也不再生氣了,同樣自責道:“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談戀愛,我有些過分炫耀了,下麵我會注意的。”


    “好了,好了,蕭曉上車,我們還得趕路呢。”風然最後說了一句,然後就催促起蕭曉上車。


    而剛剛陸鬱和蕭曉之間的陰霾,也徹底的消除了,他們彼此相視一笑。


    一笑泯恩愁。


    發動汽車後,風然放了一首《朋友》,讓剛剛的不愉快,徹底地煙消雲散了。


    而一直看著這一切的鄭少欽,心裏十分羨慕起他們三人之間的友情來。


    是那麽的,真摯而不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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