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到一個男人的心必須通過他的食道,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心必須有獨到的東西征服她。


    陸悠然簡直把後者演活了,演繹的淋漓盡致。


    “悠然,傅子橫似乎對你不感冒?”


    傅子橫雖然長得不錯,卻性格古怪,性情也怪癖,我聽人家說,醫生都會在某些方麵有很嚴重的潔癖症,他說話的腔調讓人覺得很洇濕,看起來脾氣也不太好,聯想到剛才傅子橫對待陸悠然的粗魯方式,我的心就不安,更怕她會受傷害。


    “放心吧,我會征服他的!”


    陸悠然說的自信滿滿,戰鬥力爆棚,好像方才經曆那幕的人不是她似得,隻是,我可沒她想得那般樂觀,卻也沒在開口。


    畢竟,這個時候的陸悠然又怎麽會聽的進這些。


    我和陸悠然談了一會,才出了臥室的門,我們下樓的時候沈沐琛和傅子橫在談論些什麽,兩人臉色凝重,卻在看到我和陸悠然後又同時閉口,換了一個話題。


    而我隱約好像聽到他們在說什麽藥材,機械方麵的東西,還有海關什麽的,聽的我有些茫然,也就沒多在意。


    我莫名其妙的和陸悠然走到他們身邊,一旁的陸悠然則在見到傅子橫之後,直接鬆開我的手,大步直奔傅子橫懷裏,動作快的絲毫不猶豫。


    傅子橫見狀濃眉倒豎,矮身躲過了陸悠然衝過來的身體,因為沒了阻擋,陸悠然的身體筆直的一頭撞向沙發靠背,我下意識驚唿,抬著腳就往陸悠然衝的方向跑,想把她拉迴來。


    她這一頭撞下去還了得,不傻也會撞成腦震蕩。


    說遲那時快,眼見坐在一旁的傅子橫一把抓住陸悠然的肩膀,將她的身體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翻轉,陸悠然跟著傅子橫翻轉的力道倒轉過來,身體穩穩的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驚魂未定的我,頓住腳步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這丫頭,做事能不要這麽莽撞麽,還有那個傅子橫,怎麽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懂呢,好歹陸悠然也是個女孩子,怎麽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我一時氣憤,指著他脾氣就上來了,“傅子橫,我不準你欺負悠然!”


    傅子橫黑著臉倒沒說什麽,一旁的陸悠然倒是坐不住了,嬉皮笑臉的湊到傅子橫身邊,一臉討好。


    “子虞,子橫他沒欺負我,對吧,子橫。”說著又往傅子橫的方向湊了湊。


    傅子橫濃眉一擰,伸出自己修長的手指抵在陸悠然飽滿的額頭上,硬是戳開兩人的距離,顯然不想她的觸碰。


    “哎呀。”陸悠然嬌嗔一聲,扭捏著一手拍掉傅子橫抵在她額頭的手,擠眉弄眼又嘟唇的往他身上湊,軟綿綿的身體跟條八爪魚似的糾纏了上去,一眨眼的功夫,陸悠然大半個身子幾乎都掛在了他身上,就差當場撲倒了。


    我恨鐵不成鋼的嘴角數抽,她還能再放肆一點麽,要不要就地來個現場直播?


    “陸悠然,瞧你那點出息,你出去別和人家說我是姐。”


    陸悠然滿足的扒在傅子橫身上,才不管我對她的冷嘲熱諷,滿麵春風得意。


    真是敗給她了。


    傅子橫隱忍著脾氣,隱隱發作,雙手毫不留情的掰開纏在自己身上的爪子,將她的身體扔向一旁的沙發。


    怒不可遏的低吼,“離我遠點!”


    陸悠然見狀哪肯放手,雙手死死地拽著他的脖子不肯放,趁著空隙拽著他的身體往自己這邊拉,推搡糾纏間,兩道身影緊緊貼合在一起,姿勢曖昧又怪異的一同倒向沙發深處。


    ……


    還能在無恥點麽?


    我無奈的伸手扶住額頭,食指揉著頭疼眉心,太糟心了。


    如此限製級的姿勢,她要不要這麽明目張膽,如若無人的做出來,我現在很嚴重懷疑,眼前這個厚顏無恥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陸悠然本人!


    我是沒話說了,無語迴頭,眼見沈沐琛麵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分明的五官臉黑的跟什麽似得,眼底藏有的冷意隱隱要爆發。


    也就在這時,傅子橫掙脫了陸悠然八爪魚似的鉗製,扔下她越過我身後走向門口,一臉陰霾,風雨欲來襲。


    我一看情形不對,連忙拉住要衝上來的陸悠然,狠狠的說道,“死丫頭,別給我丟人了。”


    陸悠然一門心思都係在傅子橫身上,想也沒想急切的甩開了我抓著她的手,恰巧我抓她的手又是受傷的那一隻,她這一用力,頓時疼的我齜牙咧嘴的,身體受不了重力,腳步也跟著倒退了一步。


    沈沐琛見狀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伸手拉過我小心的將我護在了懷裏,臉色溫變。


    “疼不疼?”


    我抓著受傷的手皺了皺眉,又對他搖了搖頭,說不疼都是假的啊!


    可我要說疼,陸悠然豈不是要遭殃了。


    “夠了,要做滾迴家去做,你,快來看看她的手。”


    沈沐琛本就黑著臉,加上現在這般模樣,一張臉已經臭的不好看了,此時,陸悠然才瞥見我纏著白色繃帶受傷的手,而白色繃帶隱隱透出了血絲。


    “姐,你怎麽了?”


    陸悠然有些嚇住,反身往我這邊走,也不管要去追趕的人了,而走在前頭的傅子橫也恍然想起自己來的目的,要不是被陸悠然打斷,此刻他已經功成身退。


    傅子橫冷著臉從門口折了迴來,走到沙發邊彎腰從沙發上拿起自己帶來的藥箱,才向我們走來。


    沈沐琛渾身散發的冷冽氣息,實在令人覺得害怕,陸悠然倒是也不敢在作了,乖乖的站在一旁,不時看看我,又委屈瞅了一眼正為我包紮手腕的傅子橫。


    “姐……。”陸悠然突然低頭輕聲喊了我一下。


    我奇怪的從沈沐琛懷裏探出頭來,問她,“怎麽了?”


    “我前幾天打你電話,你手機怎麽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嫂子有沒有跟你說15號晚上一起吃飯的事?”


    “我電話?吃飯?”我茫然的搖了搖頭,電話上次和沈沐琛爭吵後早就不知道被丟到哪裏,和夏子曦也是好久也沒聯係了。


    況且,沈沐琛一直把我看的死死的,我哪有機會知道什麽。


    “那你15號記得來,我在暖閣訂了位置,到時候給你一個大驚喜。”


    大驚喜?


    聞言,我剛想答應,又忽然想起了什麽,我的視線下意識就轉向抱著我的沈沐琛臉上看,手上卻冰冰涼涼微微泛著痛,眉頭下意識就揪了起來。


    樣子可憐又像在乞求。


    這一幕情形,一絲不拉的落在陸悠然眼裏,陸悠然一臉吃驚的望著我,失語般的問道。


    “姐,你這出門還待問過?”陸悠然說到一半揪著眉突然就沒了話,腦袋裏轉了又轉,又蹦了一個他字出來,可覺得那個他字有些不妥,確又著實不知道用什麽詞來代替,隻好吞吞吐吐半天又冒了一個他字出來。


    我啞然,無話可說,隻好將視線投在沈沐琛冰山一角的臉上。


    這頭傅一橫已經為我受傷的手腕敷好了藥,重新用紗布包紮好傷口。


    “忌辛辣,忌煙酒,最近不要沾水,不要觸碰到傷口,避免提重物或者用力,記得定時上藥更換紗布。”


    傅子橫口吻專業的用醫術語提醒我應該要注意的事情,視線卻越過我身後,停留在一言不發的沈沐琛臉上,似乎,他的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他說,而不是我本人。


    “包紮手法有長進!”


    傅子橫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我詫異的迎上他的目光,而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在沈沐琛臉上。


    我正奇怪,傅子橫醫袍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兩人的視線。


    傅子橫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放在耳旁,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麽,眼見傅子橫麵色凝重,眉頭跟著緊蹙。


    “我馬上來。”


    傅子橫匆匆掛了手中的電話,幹練的將手機放入口袋,轉頭對沈沐琛說,“醫院來了個急診,我先走了,至於那件事你查下。”


    話不多說就拎著醫藥箱,邁開長腿大步跨了出去,一旁的陸悠然眼見傅子橫離開,抬著步子急著跟了出去,邊走邊迴頭的和我說。


    “別忘了,15號晚上見。”


    說完兩人同時消失在了大門口。


    頓時,偌大的客廳就剩下我和沈沐琛兩人,一時間,我竟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15號我送你去!”良久,抱著我的沈沐琛鬆了鬆口。


    我驚喜的別過臉,迎上他的視線,竟覺得這是他有史以來說過最好聽的話。


    沈沐琛被我這模樣逗的有些無奈,“就這麽想離開我?”


    說著他的視線落在我受傷的手腕上,手指指腹輕輕的摩擦著我傷口上的繃帶,我下意識想抽迴,奈何他又握著,我也不敢用力免得傷口在蹦開,隻好任他握著,思緒難免錯綜複雜。


    對於他的問話,我更是不知道怎麽迴應,想離開?


    是的,我不可否認,我割腕並不是想自殺,隻是想引張姐過來開門,我好逃出去,我實在無法忍受沈沐琛對我的禁錮和霸道的占有。


    如果是愛,那他的愛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折磨,一種慢性的淩遲,當初他能錯以為我和溫溯有什麽的時候,竟然能對我下這樣的手。


    他的占有欲太可怕!


    我亦是不敢苟同。


    *


    十五號的時候,是沈睿迴家送的我,我正當奇怪他怎麽沒來,沈睿說他臨時有個飯局脫不開身,硬是被人拉著去的。


    我也沒多想,直接上了車去了暖閣,心裏一直好奇陸悠然說的驚喜是什麽,到了暖閣,我讓沈睿先走晚點再過來接我。


    再次站到暖閣門口,不知怎麽的,我心裏居然有絲恐懼的意味,心裏沒由的想起了那個夜晚,可能是印象實在太深了。


    因為那個夜晚,我失去了一個孩子!


    我甩甩頭深唿吸了口氣,才抬起腿往暖閣裏麵走,走到包廂轉角時,包廂的另一頭一道熟悉的身影與我一左一右錯開而走。


    一股熟悉的味道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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