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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簡直是不容相問的。


    任白已經伸手撥過了汝招愛的臉,輕輕的吻了上去。這吻是由淡變濃的,啃噬的不肯停下來了,直到兩人的唿吸被打亂了節奏,喘息不已。任白看著汝招愛貪婪的吸著空氣,大笑起來。


    這樣臉紅紅的小愛,真好看,她怎麽能這麽好看呢?


    汝招愛斜了她一眼,怪任白的‘不肯罷休’,叫她狼狽。“你不知道人懷孕以後是很容易累的嗎?”


    “知道,我不知道懷孕的人親起人來這麽生猛。”


    “我哪有。”


    “你自然是沒有的,是我們孩子親我,我懂。”


    這種鬼話汝招愛才不信,這根本就是變相的說她‘饑渴’,她一個以高貴典雅端莊大方來要求自己的女人,怎麽能被人如此取笑,她是不肯的,可是實在無法反駁任白,因為這多少有些事實成分在裏頭。


    任白看她窘迫的樣子,沒品的大笑起來。


    汝招愛氣鼓鼓的說不出話,“你又笑我。”


    “因為你這樣,叫人心情好,好了,要不要躺著休息休息,我給你打扇子。”


    汝招愛懷孕之後,流汗也比以前多。就算屋裏已經放上了好些冰塊,她還是熱的厲害,這樣的鬼天氣也是,叫人煩悶。她躺在床上,任由任白給她打扇子,從上到下的扇她。


    扇子上的羽毛,有意無意的在她肌膚上擦過。她知道任白愛玩,所以偶爾會逗逗她,她隻好裝作不知道,她不怕癢,她這樣對自己說,對任白的小動作置之不理。


    “你不繼續剛才的話題?”


    “什麽話題?”


    “哎!”任白歎了口氣,“真健忘,你以為我會跟你妹妹有關係那一段兒……”


    汝招愛打死不認,“我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你心裏也許這樣想過,類似我一個孕婦,宮裏又沒有什麽標致的女人,她會不會對我妹妹出手之類的。”


    任白完全說出了汝招愛的心聲,越是如此,汝招愛越是不肯承認。開玩笑,懷疑任白的事她會做嗎?她放下臉道:“你少侮辱人,我從不做這種事。我知道,你隻會喜歡我。”


    “也不見得,也許是因為我沒有遇上別人……”


    汝招愛那一刻心搖動的很厲害,她緊張,氣憤,失落,幾乎忘記任白臉上的大笑,任白笑的伏在她的胸口上,汝招愛才知道自己上當。


    “壞東西。”


    “壞東西喜歡你。”


    “我再也不要聽你說話。”


    任白道:“我就不說了。”汝招愛正奇怪她是否真的憋的住?隻感覺胸口濕濕的,任白親她,哎!她的臉幾乎下意識的就紅透了,像火燒雲一樣。怎麽能羞恥的親那裏。任白笑著,指著她因為懷孕而略加豐滿的胸部,“這是真理。”


    “什麽真理假理的。”


    “你沒聽說過真理都是赤/裸/裸的嗎?”


    汝招愛抓過旁邊的枕頭,狠狠的拍在任白身上,“你就不能說點人話嗎?那麽熱還要我跟你吵架,你有沒有良心?”


    “省的孩子無聊。”


    “你根本是在取笑我。”


    任白說並沒有。“你還熱嗎?我能讓你涼下來。”


    “快打扇子。”


    任白沒那麽做,隻是找住了汝招愛的嘴就去親她。“會把你的每滴汗都親掉,我保證。”任白的話叫汝招愛先顫栗起來,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她的腦袋熱的已成一片熬爛的漿糊,無法思考。


    她隻是有點擔心,她還懷著孩子,這樣做是否得當,不過她想任白會把這件事解決好,她什麽都不必去考慮,隻要跟著感覺走。


    那感覺絢爛的就像焰火一樣。


    在綻放的那一刻,簡直要照亮整個夜空。她聽見任白在她耳朵道:“隻要不是小愛的女人,我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會碰,如果那樣做了,那樣小愛會感到很丟臉。”


    任白是曉得她在乎那樣的事的,但並沒有取笑她的‘多心’,反而給了她那樣一個正經的答案,可是怎麽能在那樣一個時刻,說那樣一句話。那麽的多情,不單是她的身體,連她的心都像燃燒了一千萬次。


    任白食言,她沒有親光她所有的汗水,也許是汗水那麽多那麽多,怎麽親都親不完。


    汝招愛起來的時候,不算早了,任白早已經不在。她去沐浴過,再迴到房裏,芙蓉跟清波還沒有起來。她嘟囔著:“這兩個懶蟲。”可是心情太好,小小的埋怨也沒有什麽火氣。


    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想著任白說過的話。時不時停下手裏的動作,捂嘴竊笑一把,任白是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這點她早知道了,她現在是不會承認自己動搖過決心的。並且她還一直對自己發福的身體很在意,一旦懷孕,窈窕的身材完全臃腫起來,臉也圓了許多,對汝招愛堪比‘整形’,但昨晚任白對她那麽熱情,她要是再說自己失去魅力,簡直就是胡扯了。


    不但如此,似乎做了母親之後,任白對她更喜歡了。是因為胸變大了?她捏了捏,確實多了很多肉,不!是乳汁!


    或者屁股變翹了?


    汝招愛一陣胡思亂想,想過之後就不再想了,反正任白是喜歡她的,管它怎樣?她有了一種別樣的自信。連空氣唿進來都帶有甜蜜的花香,因為太高興了,所以不斷的發出嗤笑。動輒用手捂住嘴,太害羞了。


    芙蓉就是在這樣的時候進來的,以至於汝招愛都沒來得及收迴笑容。芙蓉進來的時候,臉黑,眼圈兒黑,像是一夜沒有睡足覺,汝招愛心道:“看來她昨晚也恩愛了。”她很能體諒這種心情,不過清波的需求是不是太狠了一點兒,要照顧一下芙蓉嘛。


    芙蓉可不是汝招愛猜想的原因,她看見汝招愛全身都散發著光,就更加確定了。昨晚這兩個沒做好事,透過牆都傳了過去,叫她們情何以堪,還在葵水期,就聽見這麽刺激的東西,讓她們是忍了又忍,想了又想。


    “昨晚真是吵死了。”


    “沒有啊,外頭沒聲音,我睡的挺好。”


    芙蓉道:“奴婢說的是您。”


    “我?我一早就睡了。”


    “是嗎?”


    芙蓉的話讓汝招愛有點兒心虛,她說的可是實情。“你這麽看我幹什麽,你在懷疑我說謊。”


    “奴婢可沒這麽想,隻是覺得皇後都懷孕了,還做那事,是不是對身體不好?”


    人家都說的這麽明白了,汝招愛就算想裝沒這事似乎也不大可能。“任白說沒關係。”


    “她說?您什麽時候這麽聽話了。她是為了貪歡,不顧您的身體,如果連您自己都不小心……”


    汝招愛可聽不得芙蓉說任白的壞話,“她並沒這樣。”


    “那是您自己嘍?”


    “也不是,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算了,我幹嘛跟你解釋。”汝招愛想芙蓉是在嫉妒她們,覺得她們這些愛情新手似乎做不好什麽事。“你自己不也一樣,看看你的臉色,才是做那事過度了。”


    芙蓉打斷她,“過度?奴婢是一晚上被你們吵的沒睡著,也不想想,奴婢正當青春,怎麽受得住你們這麽亂來,奴婢這是擔心擔的整夜都沒有合眼。”想要貪歡,卻沒有機會。想的她都要吐血了,這才是根本。這種撓心的事,這兩人竟然做的出來。


    到早上的時候才稍微補了一點兒覺,可缺覺的臉色終究不好,再加上她的怨氣,就更加灰敗了。


    汝招愛可擔不起這個責任,“是你睡不著,可不是我們吵著你,那怨我們似乎也就不合理了,好了,不要再擔心了,我不是好好的,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汝招愛略微討好的說道。


    “少想把這事胡弄過去。”


    “那你就繼續說吧,我還挺喜歡聽的,正愁沒人讓我顯擺一下,你是要跟我討論技術方麵的問題,還是感受方麵,我覺得都有其探討的可能性。”


    汝招愛不得不‘破罐子破摔’。這讓芙蓉反而受不住了,撇了臉,嫌棄道:“誰要聽了,真是亂七八糟,頭發幹了,奴婢給您梳頭。”


    汝招愛笑道:“那就麻煩你了。”


    芙蓉噘著嘴道:“誰跟誰?”芙蓉梳頭的時候,發現汝招愛後背以上脖子下麵藏著一排吻痕,還排了個笑臉的形狀,嫉妒的翻了白眼,這樣的,她下次要讓清波來一打。


    卻說任白走後,吃過東西就去找了任玦。汝佑朝告訴他的事太震撼了,她不能當做不知道。對於別人成全了自己這件事,她不想白白領情,她想去道謝,順便有些話找他談談。


    問過人才知道任玦早醒了,吃過早飯,正在看書。任白看見他的時候,就見他衣衫齊整的坐著,手裏拿著一本書專心在看,聽見有腳步聲就抬起了頭,放下了書,起了身。


    “皇上來了。”


    “皇叔早。睡的還好?”


    “可以,年紀大了,覺少,看會兒書消遣一下。”任玦看了一眼四周,“物是人非。想不到我這宮裏的東西還在,我卻老了。”


    “皇叔也不老,寶刀不老。”


    任玦笑了起來,笑容極為爽朗,連任白都移不開眼睛。這人的身上帶著一種高貴且自由的光,就像一隻身處籠中的鳥,每根羽毛都散發著自由的光輝。


    “皇上極力奉承,是有什麽事嗎?”


    “是有的,不過首先朕是來感謝您的。”


    “感謝我?哦?什麽?”


    任玦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眼神中帶著鼓勵跟肯定,他的那隻瞎目雖然沒有光彩,但是另一隻有強大的光芒。


    這叫任白多少不好意思。她道:“您的事,朕都聽過了,是您自己投降,還給下麵的人做了說服工作……”


    任玦很快明白任白想說什麽。“我是為我自己,不是為了任何人,皇上不必向我道謝。”


    “朕要謝的,您的一念之間,免得生靈塗炭。您的士兵正在等待著您的消息,很怕朕殺了您,麵對如此強烈的民意,朕可沒有這個膽子。”


    “他們也太糊塗了,我是逆臣賊子,殺了便殺了,有什麽可惜,隻要他們好好生活,不就行了,都是一些老頑固,想不開。”任玦很無奈的說著,那隻光的眼睛,有些濕潤,聲音也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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