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汝招愛實在太喜歡孩子,而任白也不敢說自己不喜歡,她沒有說出萬千道理來反駁汝招愛,隻是略加安慰她。


    當汝招愛突然‘啊’了一聲,任白問道:“怎麽了?”


    汝招愛羞答答的說道:“不好意思,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在講,你有沒有覺得很煩?”


    “不會,你說的很好。”


    “你不覺得無聊嗎?”


    “沒有,很有趣。”


    汝招愛嘴邊微微蕩起笑意,她自嘲道:“我很少有機會跟人說心裏話,見到你不知怎麽話就多了起來,你不怪我,我已經十分感激了。”


    “那是我的榮幸,謝謝你的信任。”


    說話之際,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冷宮。汝招愛感歎了一句,“真快。”路這樣長,也走到了。


    任白過去找找,看見斷瓦碎裂的小燈亭,上麵的漆已經剝落,雜草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多,她過去推塔,齜牙咧嘴,看的汝招愛十分詫異。


    她的表情豐富,叫汝招愛難以想象,一個女孩子,這樣不端莊,真的好嗎?


    “我過來幫你推。”


    汝招愛一上手,小燈亭直接倒塌,嚇了她一跳,趕緊向後跳了兩步,滿臉羞紅道:“不好意思,我太用力了。”


    一個女子,當以手無縛雞之力為美,其柔弱美好的形象,似乎碎裂的太厲害了。


    汝招愛心想:“她是否會想我是一個野蠻人,我怎麽能這麽用力呢?不,小燈亭怎麽能這麽不經推呢?”她又再一想,“燈亭已壞,任白是不是就迴不去了?”


    汝招愛兀自糾結,任白到處撥開草,看看有沒有什麽機關暗門,結果一無所獲,不過這種失望是她心中預見的,所以到沒有昨兒那麽失望。


    本來就覺得不會有什麽希望,隻是這下更加徹底的證實了這件事,叫自己心服口服罷了。


    有了一個確切的結果,任白也就不放在心上,打算迴去,猶見皇後站在那,一個人懊惱不已。


    走過去,歪過腦袋去看汝招愛低垂的臉,又把汝招愛嚇一跳。


    “怎麽了你?”


    “我……我是不是壞了你的事,要是你迴不去了,我豈不是犯了很大的錯。”


    任白這才明白,皇後一個人到底在發呆什麽。她道:“是啊,以後你要負責養我,不然我吃什麽,喝什麽,又跟什麽人說話。”


    汝招愛一想,是啊。她信誓旦旦,“這個自然,我會周全你,照顧你,直到你能迴去。”


    任白嘻嘻一笑,看著汝招愛一本正經的樣子,她怎麽就這麽覺得好玩。學著小皇子的樣子,雙手抱成一個半圓,“那就多謝皇後了。”作揖下去。


    汝招愛淡淡一笑,“好。”


    兩人迴去後,被芙蓉、清波迎頭就是劈頭蓋臉一頓劈裏啪啦的囉嗦。


    “皇後您到哪裏去了,怎麽到現在才迴來,天都黑了……以後不準再一個人亂跑。”


    任白道:“她沒亂跑,我們在一起。”


    “有您在,我們就更加擔心了。”


    “為什麽?”任白不解。


    “因為月黑風高,孤男寡女,奴婢們很不放心。”


    任白道:“你們也太小心了,再說哪裏是孤男寡女了,我們還看見一隻貓,跟一個小孩。”


    “總之,皇上以後還是不要偷偷的把皇後拐出去為好,要是遇上了什麽事,您負責的了嗎?”那兩人,看著任白,一臉你畢竟是假貨的表情,讓任白有氣沒處發。


    “如果真遇上什麽事,我會保護她。”任白往汝招愛麵前一擋,“風雨不倒,穩如泰山。”


    芙蓉、清波嗤的笑了一聲,她們不相信。


    任白轉過身對汝招愛道:“你明察秋毫,該相信我的。”可汝招愛分明也很懷疑任白是不是有能力保護自己。“你們這些人,真是,真是……”真是什麽,她一時語塞,“不說了,餓了,我要吃飯了。”


    汝招愛看她耍賴,道:“吃晚膳吧!”


    兩人落席,芙蓉、清波去傳晚膳。飯間,任白捧著飯碗,把米飯往嘴裏扒,一麵對汝招愛道:“我今兒告訴蘇公公了,我今晚上在你這過夜。”


    汝招愛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


    芙蓉道:“還在這裏過夜啊。”


    “怎麽,你有意見?不就借你們外榻睡睡有什麽要緊?”


    “嗬嗬嗬,奴婢覺得不要緊,也許我們皇後也覺得不要緊,不過後宮的娘娘是不是跟我們有一樣的想法就很難說了,皇上這麽寵幸我家皇後真的好嗎?您不怕身體吃不消嗎?”


    當芙蓉一本正經的說出這些話,還向任白掃了幾眼。任白硬是被飯給噎住了,雙手卡住喉嚨。


    汝招愛關心道:“怎樣?要喝水嗎?”任白點點頭,接過汝招愛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


    對芙蓉道:“你想噎死我。”


    “是皇上心虛了。”


    “我在你心裏就這樣?我的人品呢?我的操守呢?我的氣質呢?你就要這樣想我。哼,你們就這樣看我,太讓我失望了,我決定跟皇後鑽一個被窩來表示我的清白。”


    芙蓉、清波那一臉的‘哦’。任白心道:“怎樣?我這一席話鎮住你們這些八卦的小丫頭了是不是?”正感得意,汝招愛一口蛋花湯噴在了她臉上。


    任白抹了抹臉,“怎樣?你又有什麽話說?”


    汝招愛一臉通紅,“你們說笑話,何必扯上我。”


    芙蓉正色道:“就是,皇上的笑話尺度太大了,少兒以及皇後都不宜。我們並沒有懷疑您的人品,我們是懷疑在皇後如此美貌之下,您的人品跟操守,還有氣質到底能不能抵抗的住?該不會想天黑之際,鑽我們皇後的被窩,然後做一些壞事,像是……嗯,偷親皇後什麽的。”


    她這一‘卡殼’,搞的所有人都挺緊張。


    汝招愛道:“芙蓉,你就這麽喜歡編排我嗎?皇上是個非男子,你又何必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皇上,你不會做這些事的哦?”


    “不會。”


    任白就覺得自己來錯地方了,這一臉‘大葷即好’的奴婢們,真的不會帶壞皇後嗎?


    “那今晚就請您保護我們柔弱的皇後了。”


    任白道:“放心。”


    兩人還真就特別放心了,打了水過來,讓她們自取自用,說是忙了一天,腰酸背痛的,想早點休息。


    汝招愛道:“去吧!”


    兩人謝恩退出。


    隔壁房間,芙蓉跟清波兩人坐在桌邊,摸出一個碗來,“我打賭假皇上對皇後心思不單純,五個銅板。”


    “肯定使的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招數,而且明擺想鑽被窩,你說皇後肯不肯?”


    “這個,不好說。皇後肯定是把她當朋友的,她是不是把皇後當朋友,這很難說,看看宮裏的娘娘們,隻要見到皇後,一個個魂不守舍,感覺春天會在任何時節降臨,哈哈。”


    “她們那是被皇後的異香所迷,等香味散去,一個個又變成老樣子,心裏麵不知道恨皇後恨了多少遍,不,隻會越來越恨皇後。”


    任白、汝招愛是不會知道這兩人打賭,外加八卦一下宮裏閑話的。而且女主角還是自個兒。


    吃過晚膳,喝喝茶。任白斜倚著身子,問汝招愛,“皇後平時晚上都做些什麽活動?”


    “批奏折。”


    “還批?”


    “批,奏折太多,批不完。有時候會散步,不過,晚上挺冷的,就不想出去,有時候也出去凍一凍,清醒一下腦子。”


    “每天批多少字?”


    “六千。”


    “這麽多,天天寫這麽多字多累。皇上怎麽舍得讓你做這麽多活?”


    “為什麽舍不得?”


    “他是你男人哪!”


    “男人又怎樣?”


    “男人得疼老婆,很疼很疼。”


    任白自以為如是,而汝招愛卻不以為然。“男人得以大業為重,女人的事,都是小事。怎麽能給男人添麻煩,企圖他天天都圍著自己轉,那他的大業怎麽辦?”


    “我不知道,我就是覺得男人得疼女人。”


    汝招愛笑道:“那你要是個男人,你怎麽對自己的女人?”


    “那必須很疼很疼。”


    “怎麽個疼法?”


    任白想一想,突然伸手把汝招愛拉自己懷裏,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必須是這樣!讓她什麽活都不用幹,每天開開心心,老婆負責美貌如花,我負責幹活養家,不然娶老婆幹嘛來著?”


    汝招愛被抱的突然,想要掙紮,使了小小的力,知道任白並不會做什麽,幹脆由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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