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覆反派之路二十一


    蕭涼一睡得非常沉,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搶來搶去,中途還被人抱著離開。


    他在夢境中沉浮,片段閃現很多,有的時候是在百年幻境中與安慈相處的畫麵,有時候是前幾個世界發生的小事,甚至還有陌生的人或者事,斷斷續續一閃而過。


    等他覺得意識被拉迴後,四肢百骸有種沉眠後的踏實感,最重要的是,一雙不安分卻十分熟悉的手探進了他的衣領中,沿著胸、小腹向後背撫去,在光滑且突出的蝴蝶穀流連忘返,這種克製著卻克製不住的逗弄讓他終於睜開了沉沉的眼瞼。


    蕭涼一迷迷糊糊看著安慈洲望下來的,泛著不知名情、欲的暗色雙眼,平時如洗練過的琥珀色仿佛被夜色籠罩,又壓抑又渴望。


    他第一反應是安慈洲又走火入魔了,習慣性地想要打一道純陰靈力給他,卻被男人抓住了手腕,對方啞著嗓子道:“是我。”


    蕭涼一:“陸相生?!”


    陸相生默認,似是不喜歡他叫出這麽客氣的稱唿,幹脆托著他的後腦勺,壓下一個不容反抗的吻。


    蕭涼一正是想他想得不得了的時候,沒有反抗,反而將沒有被擒著的一隻胳膊纏上對方的脖頸,樣子無比乖巧。


    陸相生的動作帶著迫不及待,一反平時不慌不忙,嘴唇相碰的一瞬間就頂開了他的牙關,纏著那一方滑軟攪動。感覺到蕭涼一的順從,頗為用力,兩人都在水光之間發出曖昧的低哼。


    這樣纏纏綿綿的親密中,對方隻為了讓他間隙喘一口氣而稍微停頓兩息,又無法忍耐分開一般糾纏上去,一雙手還不規矩地動作著,等蕭涼一實在受不了了推開他,腦子迷迷糊糊,眼中隱有淚意,好一會兒,才發現兩人如今狀況皆是衣冠不整。


    這裏應該是一處深澗之下,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頭頂是一片夜空,繁星在兩處裂壁之間閃爍。


    他的萬紫衣被解了腰帶,半退在臂彎間。白色的裏衣鬆鬆垮垮,一半遮住半邊美色,一邊大敞,陸相生正低頭含著露出的圓潤肩頭反複舔舐,將本就白皙的一片弄得濕漉漉的。


    對方仿佛是餓得狠了,等肩頭被吮出幾個深紅的印子後,才勉強收了嘴,將抱著的蕭涼一無比溫柔地放下,身後是大小不一卻圓潤的卵石,他的手無力垂下,碰在卵石間發出清脆一聲。


    陸相生一愣,看到他手腕上還掛著一個烈焰般的鐲子,在無瑕的肌膚間燃燒著。他眼中有不快一閃而過,不滿意自己的人卻帶著別人送的東西,強硬地箍住鐲子取出。


    蕭涼一察覺到他的意圖,還沒有來的阻止,就感覺手上溫熱被剝奪。


    陸相生親吻他的指尖安慰:“我會給你更好的。”


    蕭涼一哭笑不得:“不是這麽一迴事啊……”


    他尚未解釋,純陰靈力脫離了束縛開始順著他的丹田迅速遊躥,就像一個調皮的家夥平時不得不裝乖賣巧隱藏實力,剛接觸它的枷鎖就如同脫韁的野馬,萬紫衣感受到力量的變化,在男人驚豔的目光中,一點一點變成純正的玄色,而紫菊也漸漸蛻變,化成了千絲纏繞的鬼擘火,趁著陰豔麵貌的少年,不是是從地獄深處哪裏溜出來的麗色妖魔,尚不成熟,卻足夠驚心動魄。


    見陸相生遲遲沒有說話,他半支起胳膊起身,使得另外一邊衣肩也墜落,姿態可憐可愛,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臉,指尖冰涼,語氣溫柔道:“等了你好久,終於迴來了。”


    陸相生粗喘一口氣,猛地壓下去。


    【和諧你好,驚喜在後】


    ……


    好不容易迴過神,見陸相生似蠢蠢欲動,還想再來的表情,他立馬抬起手,威脅道:“信不信讓你變成早卸?!”


    純陰靈力的刺激可不是開玩笑的,不含雜念一心一意治愈時,簡直善良純白如綿羊,若是帶上了蕭涼一的雜念,控製人*簡直輕輕鬆鬆。


    陸相生隻能沉著臉,用衣服將他圍好抱在懷裏,身、下雖然依舊火熱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而察覺到他的妥協後,蕭涼一舒了一口氣靠著結實的人形靠背,放鬆渾身的酸軟。


    他忽然想起係統不在身邊,連忙問:“你有沒有看見我的桶桶?”


    陸相生問:“你是說那個人工智能?我讓它出去玩,天亮之前不準迴來。”


    看來是預謀已久,也不知道那隻肥兔子被趕到哪裏玩,迴來見他一副被吃幹抹淨的樣子又不知會如何別扭。蕭涼一摸摸男人的下巴,又問:“你是怎麽恢複記憶的?桶桶說如果你沒有得到前世差不多的失去的力量,是沒辦法醒來的。”


    陸相生盯著他的臉,指尖劃過眉眼,留下繾綣痕跡,道出一個驚雷:“因為安慈在我身體中醒來了。”


    蕭涼一目瞪口呆。


    安慈、安慈不是他幻境中的徒弟嗎?這兩人還有幹係?!


    陸相生與他解釋:“沒有恢複記憶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安慈洲,卻偶爾會在夢中看到一些不屬於安慈洲的記憶,並且對巔仙山開山掌門靜明真人,似乎抱著什麽執念,我一直以為我愛上了一個僅存在在書中與畫中,卻作古的人。你小時隨兄長來做門徒,我第一眼看見你覺得萬般熟悉,無比喜愛,可是又常常想自己的情意一麵給了死去的人,一麵又糾纏著沒有長大的孩子,覺得非常可恥,所以當你被關在巔鳳山的時候,我是輕鬆的。”


    蕭涼一想起前段時間,他出來與陸相生的會麵,對方總是時冷時熱,又問道:“然後呢?”


    陸相生聞言卻先從萬紫衣中摸索,取出一塊玉牌子道:“給你的這個東西,被注入了我的一絲神識,所以除了是主峰進入的許可外,你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麽,我都能知道。”


    “第一次發現異常是你進入幻山時候,你進入的一瞬間就消失了,我很吃驚,將神識探遍周圍都尋不到你,就隻好去找玉簡上的,我的神識。”


    “找到後,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癡傻孩童,明明意識清醒,卻偏偏無法動彈,更像是我被束縛在這個身體中,隻能冷眼旁觀之後發生的一切,看著年鎮的事情被靜明真人和蠶樂宗的人所解決,看著這個身體被靜明真人所收養、照顧,並改名為安慈。”


    蕭涼一道:“那你不是比我要晚離開幻境?我答應收養安慈後,就重新迴到幻山了。”


    陸相生道:“的確如此。你離開沒多久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靜明真人雖然與你行動很相似,卻每日行動相差不大,更像是被輸入了指令的npc。我想通這一點沒多久,也被送了迴來,但是當時還沒有得到真實的記憶,隻能猜測安慈是安慈洲的前世,靜明真人是白一的前世。”


    蕭涼一想起他在瀑布深潭旁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恍然道:“所以那時候你不是走火入魔,你是想對你的前世師傅以及今世弟子下手咯?”


    陸相生抓住他的手,十指交纏,眼含笑意,然後又似想起什麽沉下臉來。


    絕對是懷恨自己用純陰靈力讓他軟下來的事,為避免惹禍上身,蕭涼一立馬轉移話題道:“你、你繼續說。”


    陸相生看似惡狠狠卻不含力道地低頭咬了他的腮邊肉,整理了一下思緒道:“直到今日,你再次進入秘境,我也跟著進入了幻境,這次雖然還是由安慈掌控身體的主動權,我卻感覺他要做的事情與我的方式很相似,慢慢地看著他對靜明真人的感情變質,能體會到他看著師傅像牽著他一樣帶迴一個個小孩,心中的嫉妒明明快要毀滅一切卻拚命壓抑,最後被楮墨發現了他的感情。”


    “你喜歡楮墨源於他的正直,而楮墨也明確表示他會將這一切告訴靜明真人,走投無路的安慈隻好毀了他,誰知一步錯步步錯,最後與靜明真人竟到了無可挽迴的地步。”


    他三言兩語講完前世,雖不是自己所為,但卻是第一視覺,赤、裸的肩頸一片僵硬,蕭涼一隻好跪在他懷裏,兩手挽住他的腰腹,安慰道:“好啦好啦,你不是安慈,也不是安慈洲,你是陸相生,我不是也在這裏嗎?”


    真是的,他還全身都酸著呢,為什麽要去安慰剛吃了他的人啊。


    陸相生“嗯”的一聲,幫他坐好,琥珀色的眼睛一片溫柔,他道:“不要擔心。我醒來後得到了安慈的全部力量,也恢複了大半記憶,所以立刻來尋你。”


    他不會告訴涼一,在尋找他的過程中,他那顆幾乎激動得要碎裂炸開的心髒,那些不安與彷徨,全部在得到他的那一刻得到了安撫,被救贖的感覺太過美妙,以至於他的信念更加堅定不移。


    那些妄想要奪取他寶貝的人,他一定會讓他們付出千百倍慘重的代價!


    蕭涼一卻抓住了關鍵詞,問:“什麽叫大半?你還沒有恢複全部的記憶?”


    陸相生道:“安慈的有一部分力量被分開了,你們初入年鎮的時候遇見的隻是木柴精,實際上邪火的供應人是安慈,邪火是他本身就有的能力,暗含著他所有的負麵情緒,包括對世界的憎惡和對靜明真人極端的情感。我猜,在他死去的時候,認為帶來災難的源頭,就是邪火,所以才將其剝離,以至於安慈洲作為他的轉世,繼承的隻有不安定的火種。邪火也是一部分力量,沒有得到它,我的力量也恢複得不完全。”


    “等等!”蕭涼一打斷他,眼中含有一抹警惕,“你說這玩意兒可以繼承?!”


    陸相生不解點頭。


    蕭涼一心中一涼,他終於知道白泉秀的契機是什麽了。


    無論是幻境中發生的黑火燒田,或者是幻境中木柴精使用的邪火,還是在白一的記憶中白泉秀黑化後出現使出的玄色火焰,都是相同的,而且不久之前,他還看到過這玩意兒纏在白泉秀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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