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覆權利路五


    被吐了一身口水的尤溪一臉生無可戀地躺在地上,身上除了被血染汙的衣物以外,那些詛咒的痕跡和嚴重的傷口都已經愈合地七七八八,這破破爛爛的樣子簡直就像是被人狠狠欺辱了一樣。


    而吐了大量唾液的蕭涼一也好不到哪裏去,他覺得自己的舌頭都不屬於自己了,好在薩鳶是個非常善解人意的姑娘,她抱著一碗聖水放在了蕭涼一麵前。


    投去充滿感激的一眼,他埋下頭開始舔碗裏的聖水。


    薩鳶放完水又走到尤溪身邊,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發現沒有什麽問題,就高興地對其他人說:“尤溪的詛咒已經全部潰散,我之前還擔心詛咒會影響到他的能力,現在看來純白聖獸的能力果然很強大,你的階級一點沒降!”


    斐圖一聽就放心地往尤溪身上拍了重重一掌,感歎:“你可真是命大!”


    尤溪還是有些不開心,看見不遠處喝水喝得陶醉的白毛團子,恨恨道:“我尤溪活了二十六年,從來沒有人或者獸敢往我身上吐口水!”


    按照他的火爆脾氣,膽敢冒犯他的人,早就被巴頓給吞進肚子了。


    然而麵對的是一隻純白聖獸,不僅受到王上和布拉達的喜愛,還在不久之前,救了他一條命。


    “知足吧你,你也知道,聖獸隻對自己的主人親近,純白沒有認主,他肯救你,就已經代表他對你並無惡意了。”


    聽完斐圖的話尤溪大吃一驚跳起來,“主上還沒有馴服他嗎?”


    德弗裏斯上一秒還是比較溫和的臉色,尤溪這句話觸動了他心中不悅的那根弦——


    聖獸會臣服比自己高等級的聖獸師,而雙方等級相同會生出親近感,他對這隻純白充滿了不能人言的喜愛,恨不得將其寵養後毀之,可是這隻純白卻對他沒有絲毫興趣,從見的第一麵開始就隱隱有排斥拒絕之意。


    除開自願跟隨的聖獸,想要馴服其他聖獸,就必須用自己已經馴服的聖獸去征服,或者沒有獨屬聖獸,用自己的能力去馴服也是一樣。


    他自視甚高,除開布拉達沒有豢養其他聖獸,而布拉達對著純白的態度有不亞於人類對於親生血緣的寵愛,那雙金色獸瞳反應出來的情感,就好像連看純白走個路,都害怕他把自個兒摔倒,所以如果布拉達在純白身邊,純白連路都不用走,直接坐在九級聖獸的頭頂。


    要布拉達對付純白是根本不可能的,他想要用自己的能力,誰知剛有念頭,忠心耿耿的聖獸立刻護在了小獸麵前,那樣子,就算不會背主,犧牲自己也是在所不惜的。


    一隻純白難能可貴,可是布拉達卻是整個盎行思特唯一的九級聖獸,並且跟了自己多少年,他是絕對不會犧牲九級聖獸去獲得一隻純白聖獸的。


    所以到現在為止,純白還是無主狀態。


    雖然心裏不高興,可是德弗裏斯偽裝慣了,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袖子,裝作大方的樣子說:“是啊,純白還沒有新的主人,看樣子它的新能力應該很適合經常受傷的戰神大人,尤溪要不要去試著收服一下呢?”


    “誒,可以嗎?”尤溪眼睛亮晶晶的,雖然剛被純白吐了一身口水,可是整個盎行思特皆以雪色為尊,就算是尤溪也不例外,他表麵戰無不勝殺人無數,可內心還是單純,第一眼就對純白心生好感,又對德弗裏斯毫無防備,剛才還奄奄一息的樣子立馬生龍活虎起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本想召迴巴頓,可是巴頓一恢複身體就一直圍著純白轉,它的身體沒有布拉達大,而且很溫和,所以時不時會去給純白梳洗毛發,看這樣子,巴頓是不會出手了。


    尤溪想了想,對著抱著盆喝水的純白打了一個響指。


    蕭涼一好不容易喝足了水,剛抬起頭,就見以他為中心燃起了一個半人高的火圈,將每一個退路堵得死死的,剛剛才救的人擺出一副恩將仇報的嘴臉得意地說:“怎麽樣小白白,害怕了吧,趕緊的和我簽訂契約,要不我就把你燒死哦~”


    他茫然地看了周圍一眼,不知道怎麽喝個水的功夫尤溪就變成這樣了,他在心裏問係統:【剛剛發生了什麽?】


    係統:【他想馴養你,想要馴服這個世界的聖獸除了聖獸自願,就隻能武力征服。】


    蕭涼一:【可是我剛剛才救了他,他就要打我?】


    係統:【你們人類不是最擅長這個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蕭涼一被係統的嘲諷刺激到,一抬爪將水盆給掀翻,潑出的聖水將火圈給澆滅一個口,他從這個缺口跳出,瞪了尤溪一眼,就跑到布拉達身邊。


    尤溪:……


    周圍一片靜默,薩鳶尷尬地笑笑,“對哈……聖水是可以澆滅尤溪的火焰的。”


    所以如果不是這個世界的聖水稀缺,除了神殿有一口產出聖水的靈泉以外,其他地方皆無聖水,否則敵人隻需要一人準備一桶聖水就能輕而易舉對付這個鼎鼎大名的戰神了。


    斐圖則火上澆油地說:“怎麽辦,我感覺純白聖獸更加討厭你了。”


    尤溪不服,正準備再來,手勢剛擺出,就見一向溫和的巴頓站起來,抖抖毛,走到自己主人麵前,在尤溪不解的目光下,忽然朝他惡狠狠地咆哮!


    這咆哮充滿警告和怒意,與戰勝並肩作戰的聖獸也在威脅主人,它也有不允許別人觸犯的底線和逆鱗!


    七級聖獸的吼叫是很可怕的,整個聖殿開始搖晃,嬌弱的瓷器品瞬間炸裂,殿外的仆人都跪在地上捂著雙耳瑟瑟發抖,連站得不遠的薩鳶、斐圖和他們兩的聖獸都有些站不穩,雙目充血心如鼓噪!


    而離巴頓最近的尤溪整個人已經蒙圈,他雖然不會被咆哮所傷,但是人類的耳朵再怎麽強化也是會受到衝擊,等他慢慢恢複聽力以後,就被眼前亂七八糟的大殿嚇了一跳!


    東西七零八落,除了沒事人一樣的德弗裏斯,斐圖和薩鳶都靠著自己的聖獸喘氣,斐圖要好一點,薩鳶則是抱著自己聖獸細長的脖子難受的一個勁掉眼淚。


    他不知所措地問:“這是怎麽了?巴頓怎麽突然生氣了?它都好幾年沒這麽生氣了。”


    薩鳶苦笑著給自己和斐圖丟去一個治愈術,“你還是別打純白的主意了,你要惹它不高興了,所有人都要遭殃。”


    她自己的聖獸也是一隻溫和的淺紫鷺,雖然被巴頓的咆哮傷到,此刻還是生氣地對峙著尤溪,這樣看來,所有聖獸對於純白,都有一種神秘而共同的守護欲。


    “不收就不收,我也沒對它做什麽啊”尤溪一屁股坐在地上,英俊的臉上有些委屈。


    眾人聽到這話都是無語,又是一陣慶幸:幸好沒做太出格的攻擊,要不這盎行思特就要爆發第一起聖獸手撕主人的慘案了。


    德弗裏斯散步一樣走到尤溪旁邊,彎下腰,尊貴的手指從對方手裏優雅地勾迴自己的王冠,笑:“發現將它放在你手裏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尤溪問:“為什麽?”


    “因為你的愚蠢已經深深玷汙了王冠的光輝。”


    德弗裏斯邊說邊將王冠戴迴頭頂,然後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這個狼藉的大殿,帶走了一隻九級聖獸,一隻純白聖獸,以及一隻七級聖獸。


    斐圖和薩鳶也笑著離開,好像深深讚同著王上所說的話,獨留尤溪一個人在大殿傷心不已。


    蕭涼一跟著德弗裏斯沒走多久,就在神殿花園裏看見了一個奇怪的人。


    是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穿得破破爛爛,這在神殿很詭異,因為就算是最低下的仆人也能得到上好的亞麻編織的衣服;


    模樣很幹淨,五官有一種豔麗的美,如果不是破爛的衣物和利落的短發,蕭涼一為認為他是一個女孩;


    光著腳,這是重點,因為他在一個圓形的玫瑰花枝莖編織的籠子裏,花刺密密麻麻分布整個籠身,而這個男孩正麵無表情地在空曠的花園十字路上走來走去。


    如果隻看畫麵會覺得非常唯美,綠色的圓形籠子,上麵點綴許多紅色嬌豔玫瑰,一個比玫瑰更豔麗奪目的男孩關在籠中,這簡直就像一幅色彩絢麗的油墨畫!


    可是隨著男孩每走一步,那些花刺無情地刺破他的腳心,有鮮血流出,在男孩行走的路徑中留下血印,這場景又變得異常難受。


    蕭涼一看得牙疼,等男孩走到離他不足十米的時候,腦海中又傳來一個熟悉的提示音,這個聲音在不到三個小時前才響起過,係統提示他——


    【關鍵人物三:德斯貝爾。身份:“唯一神祇”德弗裏斯同父異母弟弟,娼/妓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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