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隔壁拍攝不太順利,rk不在狀態】【有聽到閆王怎麽安慰的嗎?很難想象從他嘴裏能說出什麽好話來】【沒聽到,但兩口子真的好膩歪,閆王摟著rk,還親他的額頭,我差點以為我看錯了】【光天化日之下秀恩愛,建議一棍子打死】【你去,我是不敢】【隔壁實時同步過來的消息,閆王老婆狀態在線了】【靠,我也想要有老公安慰我,親親我,鼓勵我,不想工作了tt】【天天都不想工作】【天天不想工作+1】再次迴到攝影棚,容柯專注了不少。倒不是就這麽幾分鍾,他已經放下了他爸的事,而是這次閆致開始不停給他指示,調整他的眼神和動作,他也沒有心思再去想工作以外的事。最後拍攝結束時,攝影師連連感謝閆致,某個摸魚群也再次變得熱鬧起來。【閆王一指導拍攝,rk狀態就對了,兩人絕配我說累了】【這麽看rk真的很依賴閆王啊,之前嗑容閆永駐的人咋想的】【這跟依賴有什麽關係?誰說攻就不能依賴別人了?】【……】拍攝花絮被人上傳到了致柯糖漿的超話裏,熱度一舉超過了最近風頭正盛的周秦cp。周凜給容柯發去消息:【你們能不能收斂一點,給其他cp一點活路?】容柯沒能及時迴複,因為收到消息時,他正在前往北山公墓的路上。北山公墓位於離大海不遠的地方,墓園內很安靜,隻能聽到零散的鳥叫聲和海水拍擊岩石的聲音。在墓園管理處問到了容超墓碑所在的位置後,盡管已有心理準備,但當容柯看到那一角已長滿青苔的墓碑時,他心裏還是很不是滋味。金秋嵐應該很少來給她的前夫掃墓,隔壁墓碑前多多少少都放有鮮花或貢品,唯有容超的墓前什麽也沒有,就連墓碑上的照片也布滿了灰塵。容柯一言不發地擦幹淨照片,又盯著照片看了半晌,迴頭問閆致道:“你看我跟他長得像嗎?”“像。”閆致歪著腦袋仔細打量,“都很有表現力。”傷感的氛圍被閆致一句話打破,容柯失笑:“怎麽,你還想找他拍雜誌啊?”“如果我早出生二十年,”閆致思索著說,“也不是沒可能。”“你少打我爸主意啊。”容柯警告道,“他不適合你們那些基佬的圈子。”“你們基佬?”閆致挑眉,從背後勾住容柯的脖子,“你在說誰?”“好了,別鬧了。”容柯拍開閆致的胳膊,“我得給我爸燒錢了。”也不知道這些年金秋嵐來過幾次,容柯估摸著他爸在下麵應該是過得不太寬裕。他買了厚厚一遝天地銀行的紙幣,每一張都是以“億”為單位。“老哥,委屈你了,今後不會再讓你過苦日子了。”容柯在鐵皮桶裏燒著紙錢,“你多買些吃的穿的,也別忘了去找奶奶,她應該一直在找你。”“他們隔了那麽遠,能找到嗎?”閆致也學著容柯,把一遝紙錢扔進桶裏,結果他扔得太多,桶裏一下冒起了好大的黑煙。“咳咳,燒錢不是這麽燒的,要一點一點來。”容柯皺眉退開,“燒太快說明你沒誠意。”“這是誤解。”閆致乖乖地放緩了燒錢的速度,問,“你有想過帶你爸迴家嗎?”容柯動作一頓:“迴家?”“中國的習俗裏好像沒有規定在哪裏去世就必須葬在哪裏吧?”閆致說,“為什麽不把你爸帶迴你奶奶身邊呢?那樣他們肯定能相見。”“對,我怎麽沒想到。”容柯開始思考這事的可能性,“金秋嵐應該不會反對。”“嗯,這樣以後你看他也方便。”不僅方便,容柯也可以徹底放下這事了。他心情不錯地對著墓碑上的照片說:“我給你找的這個兒媳婦不錯吧?”“是兒婿。”閆致糾正道,“女婿的婿。”遷墓的手續並不複雜,偏偏這段時間就沒有哪天適合動土,容柯本人倒是無所謂,但北山公墓的辦事人員無比迷信,非要勸容柯一定要看黃曆,千萬不要盲目動容超的骨灰盒。好在過一陣後還是出現了良辰吉日,容柯趕在過年前把容超的墓遷到了他奶奶的墓旁,終於徹底了卻了這樁心事。“清明我再來看你們,你們記得保佑我事業順利。”離開前,容柯對著兩人的墓碑拜了拜。閆致感到奇怪:“保佑人不是菩薩的工作嗎?”“家裏去世的長輩也可以。”容柯說,“你這洋鬼子還需要多學習。”“迷信的東西我不是很感興趣。”閆致說。話音剛落,閆致的手機突然響起了微信提示。他點開看了看,下一秒,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薑導說快車入圍沙港電影節主競賽單元了。”“我就說吧!”容柯樂了,“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還是有點玄學的。”閆致仍不太相信,但擺在麵前的事實不得不讓他折服:“你提名了最佳男主角。”“是嗎?”容柯有些意外,“說明他們認可了薑導那怪誕的風格,不然也不會認可我的演技。”“確實。”閆致說,“這樣也不用擔心後續的排片了。”“那當然。”容柯心情不錯地說,“沙港電影節什麽檔次?那些評委單拎出來,各個都是成就等身的大拿,光是入圍和提名就已經很不錯了。”“嗯。”閆致看著手機屏幕,又說,“對了,我還提名了最佳新人演員。”容柯:“?”那些評委沒事吧?第64章 世界顛了《快車》的成片初剪好後,容柯去為人物重新配了音,所以他知道電影的走向。最終薑華還是采用了閆致是劫匪boss那個版本,整部影片多線發展又互相交織,全程緊張刺激血漿亂飛,是一部令人血脈僨張的犯罪題材影片。容柯不是沒想過,這片子符合沙港電影節的調性,說不定真能撈到獎項,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就連閆致都能獲得提名。——這讓那些科班出身的演員該怎麽想?快車入圍沙港電影節成了這個新年最有討論度的話題。容柯提名最佳男主,都還不足以成為吸睛的標題,而閆致跨界當演員,並且第一部 作品就獲得沙港電影節提名,這讓人們對這部影片的好奇達到了頂峰。 出發前往沙港時,容柯和閆致如往常般走機場vip通道。負責帶路的地勤人員知道是兩人,一邊把兩人帶往廊橋,一邊好奇地問道:“你們是去參加沙港電影節嗎?”“是。”剛從休息室出來,容柯沒帶墨鏡和口罩,看上去毫無距離感。“我們全家都是您的影迷,我就知道您一定會衝擊主流大獎。”地勤說完,又看了看閆致說,“就是沒想到閆先生也有演戲天賦。”可不是嗎。容柯在心裏說了一句。“他做什麽都很有天賦。”“那是因為他太優秀。”閆致攬過容柯的肩,對地勤說,“我也不能落後。”“真羨慕二位。”地勤把兩人引到了登機口,說,“祝你們拿獎,我會去影院支持你們的!”“你覺得我能拿獎嗎?”閆致小聲問容柯道。“不好說。”容柯的心情頗為微妙。他心裏有兩個小人在拉扯,一個是生活上的他,當然希望自己男友拿獎,一個是工作上的他,一想到閆致玩票性質地參演個電影就能提名這種級別的獎項,說不酸是假的。“不過,”容柯又說,“下午的媒體采訪,你迴答問題要謹慎些。沙港的媒體就喜歡取一些誇張的標題,什麽打臉之類的。”“好。”閆致說,“我盡量不說話,不要搶了薑導的風頭。”航班抵達沙港後,兩人馬不停蹄地來到酒店做妝造,連午飯也來不及吃,便跟薑華一起接受了沙港媒體的采訪。酒店二樓的咖啡廳裏,多家媒體圍成了半圓,相機對準了坐在長桌後的三人。薑華坐在中間,容柯和閆致分別坐在左右,三個人的手裏都拿著三四家不同媒體的話筒。“請問薑導此次憑借快車這部影片入圍沙港電影節,有什麽感想?”有記者問道。“還是挺感慨的吧。”薑華舉著話筒說,“我的風格比較小眾,沒想到能獲得主流獎項的認可。”“聽說這部影片在構思上閆致也出了不少主意,是這樣嗎?”“對,閆致是一個非常天馬行空的人,有特別多奇思妙想。”薑華毫不吝嗇對閆致的誇讚,“在拍攝途中,我們經常頭腦風暴,一聊就是一小時。後麵在後期製作上,他也提了不少建設性意見,可以說這部影片有他一半功勞。”有些事薑華不好說得太明白,但容柯知道。在決定衝擊沙港電影節後,閆致翻看了所有曆年獲獎影片,摸清了這個電影節的調性。後期薑華在選擇素材時,也聽取了閆致的意見,最終才呈現出了一部既符合薑華自己的標準,又符合沙港電影節獲獎標準的影片。閆致並不是靠著天賦“恃才行兇”,他做事一定會做到極致,用周凜的話來形容,他就是小時候班上既聰明還用功的那種學生。記者繼續提問:“那對於今晚,薑導有什麽樣的期待?”“期待當然是能拿獎,但拿不到獎也沒關係,能夠入圍已經很開心了。”薑華應是知道沙港的媒體喜歡搞事,所以迴答得很是含糊。快車提名了最佳影片等好幾個獎項,記者想問的明顯是他預期拿幾個獎,但他卻假裝沒有聽懂。記者問得更加直白:“你有信心拿下最佳影片嗎?”“這個不好說。”薑華道,“其他影片也很優秀。”記者見問不出什麽來,又把目光對準了容柯:“是什麽契機讓你跟薑導合作呢?”容柯的迴答也秉著謹慎的理念:“一個前輩推薦的。”“跟薑導合作,和跟其他導演合作,有什麽不同的地方嗎?”“不同的是比較自由,可以不按照劇本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