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千萬不要心存僥幸心理,不要覺得別人都和自己一樣大度。


    我不認為胡俊傑是個大度的人,更不認為梁斌是個能一笑泯恩仇的主兒。做人要是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那就是傻/子。


    在老家的時候,村裏的三嫂子要和三哥離婚,三哥苦苦哀求不成,就拿出刀子來,說你要是和我離婚,我就捅死自己,我就不活了。


    三嫂子頭也不迴就走,三哥真的就用刀子捅了自己的大腿一刀。然後對著三嫂子喊叫,三嫂子迴頭隻看了一眼,走得更快了。


    三哥想用折/磨自己的辦法得到三嫂子的憐憫,這樣裝可憐的辦法是沒有辦法挽留住女人的。這就是不切實際地幻想。


    我現在不能做三哥,我不能指望胡俊傑能善待我,更不能指望梁斌會不計前嫌。當然,更不能指望去討好胡長生和晉華,從而得到他們的青睞,在我和表小姐的事情上給我說句好話。


    這都是不切實際地幻想。我想要達到目的,隻有讓自己變強,從戰略上和戰術上要勝過對方,讓對方心服口服才行。要是還不服,就一直打到他服。


    梁斌抓住了我的手之後,用力捏住了,我往後拽了一下,沒有拽出來。


    梁斌看著我說:“有件事你做得不講究,陳原,你怎麽能帶警察去抓我二叔呢?我們圈子裏幹的什麽買賣你最清楚,最忌諱地就是嘿警察當狗。我不在乎你對我二叔下手,但是我在乎你這條狗。”


    我說:“梁斌,你二叔殺人陷害我,我帶警察抓他天經地義。你少拿這說事兒。”


    “給警察當狗還有理了是吧?”


    “我沒理,你二叔殺人有理。”我盯著他說。


    虎子在一旁直接就拍桌子站起來了,說:“想打架就直接說,別弄一些有的沒的。”


    頓時,從後麵起來七八個,一看都不是善茬。


    梁斌看著我說:“當狗就要有當狗的樣子,你壞了江湖規矩,就要接受懲罰。”


    有人過來把一塊排骨扔在了地上,梁斌低頭用腳踢踢,然後看著我說:“趴下,叼起來連骨頭吃了,我二叔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我說:“梁斌,你趴下吃了,我今天就饒了你。”


    梁斌一聽樂了,說:“你在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我說:“趴下連骨頭吃了,你聾嗎?”


    梁斌說:“我要是不呢。”


    我說:“你試試。”


    梁斌握著我的手開始用力,我自然不甘示弱,和他開始較勁起來。他身材高大,但是我也不差啥。再加上我經受過長時間的訓練,這手勁不比他小。他和我這麽較勁,占不到半分便宜。


    很快,他一甩手鬆開了。看著我說:“今天你必須跪下吃了這骨頭。”


    他伸手幾個直接上來就把我圍住了,我數了下,不算梁斌七個人。一個個的都開始脫外衣,露出了裏麵的汗衫。他們都是練家子,胳膊頭子有八寸粗,都是一拳能打暈一頭豬的壯漢。


    我和這樣的八個人拚力氣是絕對不行的,我一伸手就從桌子上抓了一個裝著春卷的盤子,在桌子上一摔就兩半了,我抓在兩隻手裏,就是兩把刀子。


    我看著梁斌說:“你們可以一起上。”


    後麵一個壯漢不信邪,伸手就來抓我。我手一劃,直接就割開了他的手腕上的靜脈,這血直接就湧了出來。他哎呦一聲,用手抓著手腕,血還是不停地往下流。


    有人拿了毛巾給他裹上,直接送醫院去了。


    但是剩下的人還在圍著我呢,但是很明顯,都有些怕了。地上的血哩哩啦啦弄得滿地都是,觸目驚心。


    胡長生這時候從一旁出來,指責我說:“陳原,你出手太狠了。”


    我說:“八個人圍攻我一個,我不狠點就要趴下做狗了。胡叔叔,要是有人要你做狗,你會怎麽做?你會就地汪汪叫兩聲請求原諒,還是和人玩命?”


    我看著梁斌說:“梁斌,事兒是你起的,就要從你這裏了結。趴下,把這根骨頭吃了今天就算過去了。”


    “你是不是搞錯狀況了?現在是我的人在圍著你呢!”他抬起手來,指著我的眼珠子說。


    虎子在外麵大聲說:“我真奇怪了,幹嘛都想欺負一下我們呢?我們外地人來著京城混是不是特不招你們待見啊?”


    我說:“虎子,還真有這個原因。本來人家在這一畝三分地玩得好好的,出去都特有麵子,混得風生水起的。突然來了我們這兩塊料,他們說什麽我們也不聽,讓我們怎麽做,我們也不做。讓我們追狗,我們非要去攆雞,讓我們上東,我們偏要上西。這下好了,這群人一商量,幹脆就一起合夥收拾我倆,把我倆收拾服了,他們才有麵子。”


    虎子說:“憑什麽啊,我還想欺負人呢。”


    胡長生說:“胡鬧,好了,不要再較勁了。都給我個麵子。”


    我說:“胡叔叔,不是不給您麵子,是您不給我麵子。剛才梁斌讓我趴下吃骨頭的時候您幹嘛去了?現在輪到我讓梁斌吃骨頭了,您出來要麵子了。您還真的能舍得出這張老臉來。”


    胡俊傑在一旁說:“麻煩你尊重下我爸爸。”


    我說:“你爸爸又不是我爸爸,我尊重得著嗎?他是戰鬥英雄還是勞動模範啊?就是一個奸商而已,我尊重得著嗎我?今天我可是娘家人兒,你們就看著娘家人這麽挨欺負嗎?”


    梁斌笑著說:“你還真的當我怕了你嗎?你太拿自己當迴事兒了吧!你就是一條狗,在這四九城你想揚名立萬,你還差得遠呢!”


    我說:“怕不怕是你的事,今天這骨頭你不吃,你就出不去這屋。”


    梁斌說:“那好,有本事讓別人都別插手,今天不管是傷了,殘了,自己擔著。”


    我說:“別說是傷了殘了,就是死了都白死。梁斌,也許你沒遇上過這麽橫的吧,今天是不是心裏特沒底?”


    虎子在一旁說:“這種生瓜蛋子,欺負老實人有本事,真遇上茬子了,心裏慌著呢。”


    我說:“梁斌,來吧!你們一起上,省得我一個個收拾起來麻煩。”


    梁斌不是個輕易就慫了的主兒,但是他的確沒遇上過我這麽淡定的,估計一般時候他們七八個圍住一個,那人當場就慫了。


    胡長生大聲說:“胡鬧,當我這裏是什麽地方了?今天是胡家大喜的日子,我們胡家的家主胡將軍訂婚,你們來這裏打架來了嗎?梁斌,讓你的人都撤了。”


    我說:“撤不了,這骨頭不吃,梁斌走不了。敢後退一步,我就給他留點紀念。”


    胡長生說:“陳原,你沒完了是嗎?”


    我說:“我要是就這麽算了,估計明天就要有人騎我脖子上拉屎了。”


    梁斌說:“胡叔叔,這件事我看您管不了,您也別管了。現在是我和陳原的私人恩怨。我們就用私人的方式解決。陳原,我們別在這裏打,你要是有種,我們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


    我說:“說了你走不了,你怎麽還想出去?想從這裏出去可以,地上的骨頭吃了。不然你動一步試試。”


    梁斌嗬嗬笑了,看著周圍說:“大家也看到了,我可都是被逼的。等下要是我把陳原給收拾了,大家給我做個證。”


    “沒人幫得了你。”


    虎子這時候手裏抓著根七寸釘就進來了,這東西拿起來還是很順手的,他推開了圍著我的壯漢,然後直接走到了我的身後,背靠著我站在我的身後說:“老陳,後背交給我就好了。你就盯住這小子,別讓他跑了。”


    我說:“他跑不了。這根骨頭是他準備的,必須他吃。”


    虎子要是不站在我身後,我有七分把握留住梁斌,虎子在我身後,我有十分把握。這梁斌隻要後退一步,我立即就要上去動他。我現在腦海裏已經有了他的各種行為模式的應對方式。


    最可能的一種就是,他帶人圍攻我們。但是他不直接上,而是後退一步,讓手下先上。我就直接用瓷片先割開這兩個壯漢的皮肉,然後直接過去擒他,往地上一按,瓷片頂住臉,不吃就一點點往裏割。我看他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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