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祿哆嗦著身子,幾乎是從喉嚨裏低吼了出來,“五百萬兩,我的親娘啊!保叔,那你說喬誌清該多有錢啊?”


    “誰說不是呢,這金匱城可是遍地黃金啊。賢侄在京城裏關係廣泛,你說有沒有可能扳倒喬誌清,讓咱叔侄占了這金匱城呢?”


    勝保眼裏閃過一絲狂熱,貪婪的盯著榮祿。


    “依賢侄看叔叔還是算了吧,喬誌清如今兵強馬壯,而且深得西太後的信任,我們動不了他。”


    榮祿是個心思冷靜的人,自然知道勝保的手下有幾斤幾兩,一個個都是混吃混喝的八旗子弟們,哪裏會是清字軍的對手。況且湘軍和淮軍在跟前虎視眈眈,就算喬誌清倒了,這塊肥肉落到誰嘴裏還是個未知數呢。不過這金匱城的誘惑實在太大了,是該用點心思好好琢磨琢磨。


    勝保幹笑了聲,連連陪酒道,“當叔叔沒說,咱喝酒。待會叔叔讓老鴇帶幾個洋人的大妞給你玩玩,那身子骨跟白麵團子一樣,又結實又有彈性,比東瀛的那些騷娘們還要放蕩,保管伺候的你明天都爬不起來。”


    榮祿一聽就來了興趣,淫笑著跟勝保多喝了幾杯,便喚了老鴇進來,一下子帶了十幾個老毛子的女人,個個金發碧眼,大腿修長,胸臀飽滿。勝保所說的洋女人也都是從俄羅斯來中國謀生的,大多也是被高額的工錢誘騙來做了這一行。不過俄羅斯的女人可沒有那麽多的羞恥觀,有錢賺還有男人玩,那是再快樂不過的事情了,比起在俄羅斯那苦寒之地挖土豆吃,那可是身在天堂一般。叔侄倆這一玩又不知道幾時幾刻,當真和神仙一般。


    喬誌清一行人迴到蘇州後,便立即讓晏玉婷尋了艘英國洋行的貨船,這貨船正好要到日本販賣瓷器,因為要明日早上才能起航,所以德川慶生和山田杏子便在府院的廂房裏住了下來。


    “巡撫大人,這金匱城一行感覺怎麽樣?是不是魂都丟在哪裏了?”


    喬誌清剛在書房坐下,晏玉婷就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趴在書桌上嬌滴滴的看著喬誌清。


    “胡說些什麽,那裏的女人哪有你的一半漂亮,我是費力去討好朝廷的欽差去了,這是公事。”


    喬誌清義正言辭的滿臉坦然,這金匱城裏果然都是火狐的人,消息迴來的這麽快。


    “知道你乖,麵對美色竟然沒有動心,真是讓妹妹刮目相看啊。可是好心可不一定有好報,你這麽大方的款待欽差大人,可人家未必領你的情。”


    晏玉婷笑眯眯的在喬誌清的臉上抹了一把,一副欠收拾的表情。


    “別藏著了,有什麽消息快說吧。”


    喬誌清一把拉過了晏玉婷,在她的嬌臀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那小妮子一點也不羞澀,直接分開修長的大腿,緊貼著喬誌清坐在了他的腿上,雙手環吊著他的脖頸。


    “你走後,勝保和那個欽差小子在背後可商量著,怎麽把你的金匱城奪到手裏,而且要把我們幾個姐妹壓在身下蹂躪呢。要我說,這些個滿人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喬大哥不用對他們那麽客氣,直接一刀都喀嚓了算了。”


    晏玉婷嚶嚶的叫了聲,眼神熾熱的緊盯著喬誌清的眼睛。


    “現在還不是時候,你一個姑娘家怎麽變的這麽嗜血了?以後再說這樣的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喬誌清心裏一涼,不高興的伸出右手,重重的在晏玉婷的****上拍了一巴掌。


    “大人,奴家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氣了嗎。”


    晏玉婷可憐巴巴的哀求了聲,壞壞的把胸口頂在喬誌清的臉上。


    喬誌清被折騰的一下子氣血上湧,連忙把這個小狐狸推開,深唿了口氣在臥榻上坐了下來。


    火狐組織裏魚龍混雜,晏玉婷作為她們的首領,也不知道跟著何人開始修煉起了媚功,一顰一笑間都讓人蝕骨銷魂。


    “對了,你姐夫的右師行到何處了?”


    喬誌清抿了口茶,壓了壓火氣,看著晏玉婷鬼靈精怪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片子現在是越來越難管教了。


    “大軍已行到揚州了,昨日軍報已經發迴府中,就在你桌上的公文裏。”


    晏玉婷看著喬誌清通紅的臉色掩嘴一笑,倒像是個姑娘被她調戲了一般。


    “這樣吧,你讓傳令兵通知黃文忠的水軍北上,在揚州接應右師。這群臭小子在陝北立了大功,我要好好犒勞一下他們。”


    喬誌清找了個借口,趕緊讓這個小妖精離開。她在這裏,自己哪還有心思處理公文。喬誌清終於理解了曆朝的昏君為什麽愛美人不愛江山,實在是這美人也太讓人墮落沉迷了。


    “領命,那巡撫大人慢慢忙吧,奴家這就下去了。”


    晏玉婷陰陽怪氣的迴了一句,玉手搭在腰前款款作揖,鬼笑著出了門去。


    陝西的迴亂已平,正值隆冬時節,荒涼的黃土地上鳥獸無蹤,光是百姓還救濟不過來,哪裏還能養活這麽的軍隊。


    喬誌清便把右師的人馬撤了迴來,準備開春後集中兵力向南京發起進攻。陝北隻留下了王世傑的騎兵團,不過因為寧夏迴人作亂的問題,朝廷也特許了王世傑在陝北招募團練,待開春後,就開赴大西北平定迴亂。


    喬誌清雖然撤迴了右師,但卻給王世傑從山西的票號調撥了大量的銀兩,以供他練兵之用。山西的幾大票號現在蘇州可是混的風生水起,各行各業都有山西票號投資的身影。


    喬誌清也樂得方便,王世傑和顧雲飛在陝西剿滅迴亂時,所有的軍餉都是有山西票號轉運的。


    陝西這地方什麽都缺,但是就是不缺兵勇。王世傑招募團練的消息一傳出,便有四裏八鄉的年輕壯漢前來應征入伍。清字軍一戰便在陝西打出了威名,誰都知道陝迴十八營是怎麽被清字軍打的片甲不剩的,而且跟著清字軍每個月可有五兩的餉銀能拿,對土地貧瘠的陝北人來說,那可是個天文數字。


    不出一個月,王世傑幾乎是百裏挑一的湊齊了一個師的編製,上報給了喬誌清要到了新二師的番號。


    喬誌清也在第一時間從英商那裏購進了一個師的洋槍洋炮,連帶著潘記服裝廠加工的迷彩軍服,毫不吝嗇的全部調撥給了新二師。


    他現在一點都不缺錢,就是缺少發展壯大的時間。各路的人馬都在眼巴巴的盯著他,一不留神就陷入四方的群毆之中。


    時至年底,喬誌清和曾國藩的賭約也到了期限,在江蘇巡撫的任命狀下來之後,喬誌清便掂量著,是時候見見這位嶽父大人了。


    月上枝頭,喬誌清忙完了手上的公務,出了書房後,在小院的對著當空的明月好一會的惆悵,也不知道曾紀芸那個丫頭現在在做些什麽?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才和曾國藩立下這個賭約?


    “喬大人,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喬誌清正閉眼長歎的功夫,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柔弱的唿聲,一個身穿和服的女子款款朝這邊走來,正是住在廂房的山田杏子。她已經知道喬誌清是大清國的一個大官,便跟著別人稱唿起了大人。


    “是杏子啊,有什麽事屋裏說吧。”


    喬誌清意外的皺起了眉頭,看著這個風姿綽約的日本女人突然心神蕩漾了下。


    這日本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殺手,麵貌跟後世的********完全的相仿,也不知道是不是********的祖先。滿臉流轉的哀怨嬌憐似是林黛玉一般,讓人忍不住就騰起一股保護的欲望。


    二人進了書房後,山田杏子恭敬的在臥榻的一邊坐了下來,喬誌清滿了壺茶水倒給她。靈兒和惠兒最近期末會考,常常夜深才下學迴府,喬誌清也樂得個安靜。


    “杏子姑娘,你什麽話就說吧,本官能幫你的一定盡力。”


    喬誌清輕笑的看著山田杏子。


    “喬大人,我,我明天不想迴日本了。慶生君從日本來找我,我很感動,但是我們兩家的身份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我配不上他,而且又在那個地方呆了幾個月,慶生君的父母一定會更看不起我,我不想再給家裏添麻煩,還望喬大人能讓我留在您身邊,您讓我做什麽都行。”


    山田杏子垂著頭麵露愁容的細細道出,說完眼中已噙滿了眼淚。


    喬誌清一愣,感情這姑娘是打退堂鼓了,怪不得一個人偷偷摸摸的過來,沒讓德川慶生那個傻小子知道。


    “杏子,你聽我說,我看得出來,德川慶生是打心底裏珍惜你的,雖然你們之間還有些問題需要解決,但可能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麽嚴重。”


    喬誌清柔聲的勸導了起來,德川慶生可是他日後在日本的一顆重要棋子,他可不想讓這個棋子恨上自己。


    “大人不知道,我們日本的門第森嚴,我們家世代都是農民,哪裏能高攀的上幕府將軍的兒子。大人,我求求你了,我不想看到慶生君再為了我煩憂,我希望他忘了我重新開始新的生活,請您幫幫我,讓我留在中國吧。”


    山田杏子說著就跟喬誌清跪下了身子,梨花帶雨的抽泣著。


    此處省略一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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