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隨著巨大的聲響,肖華飛的雅室木門被人撞開,王老虎被人撞飛進來。


    肖華飛剛要上前去扶起王老虎,卻聽王老虎罵道:“你們七個打一個算什麽好漢,打不過就玩群毆是吧。”


    王老虎嘴角已滲出鮮血,如煙看到後嚇得小臉煞白,不過還強撐著一口氣沒有暈倒,她知道自己給金朋義和他朋友惹了麻煩。


    但金朋義畢竟是個侯爺,聽說這次還在平亂中立下大功,她猜王公子不會過於為難金朋義和他的朋友。


    官官相衛的道理,如煙多少還懂些。


    可她自己就不會那麽好命了,這時如果矛盾再因她而激化,那最後倒黴的也還是她這個弱女子。


    兩頭全得罪不起,如煙索性跑到門口跪倒,對著外麵的王公子磕頭道:“全是如煙的錯,王公子你大人大量,不要為難逸閑樓的客人。”


    沒等王公子有所表示,王老虎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將如煙拉到自己身後,衝著門外幾人啐了口血沫子,“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男人打架女人往後站,老子不用女人替老子擋刀,有什麽本事你們就使出來,今天要是老子倒了,你們幾個也別想好。”


    金朋義的兩名親隨打扮的親兵擠進了房間,來到金朋義身後站好,其中一人對金朋義說道:“小的一直守在樓下,方才聽到打鬥聲才跑了上來,家主您沒事吧。”


    金朋義氣唿唿的長出一口氣,沒好氣的說道:“沒事?你倆沒看我兄弟的兄弟被人打了嗎?是不是以後等老子讓人弄死了,你倆才跑來哭喪,迴府後不要再跟著我出門了,以後就在前院看家吧!”


    說完,金朋義瞄了眼肖華飛的臉色,見對方並無異狀,才稍稍放心,畢竟剛才在門外讓王老虎以一敵七,多少有些說不過去了。


    王公子掃了雅室內一眼,止住了手下想要衝進裏麵搶人的想法,金朋義的話讓他心裏有些狐疑,不知道室內二人到底有什麽依仗。


    京城裏的傻瓜不多,這個時間敢到逸閑閣來嬉戲的,就沒有幾個白給的人家。


    王公子直接無視了看起來年紀不大的肖華飛,而仔細端詳起金朋義,思量了片刻,背著手對金朋義說道:“尊駕可認識本公子?還請報上姓名,聽口音,你我都在京城久居,為了一個青樓裏的婊 子生氣,可是有些不值當。下人們打鬧幾下,喝杯酒也就過去了。”


    聽這王公子的話,明顯是要同金朋義盤道了,肖華飛索性坐迴椅子,端起茶杯,打算看金朋義如何解決此事。


    肖華飛身為一個密諜頭子,過於出風頭不是他的行事首選,他將王老虎叫迴自己身後,如果金朋義不能給王老虎出氣,那時他再出麵不遲。


    說到底今天是金朋義組的局,不管肖華飛開不開心,凡事也當以金朋義為主。


    王老虎本想和對方拚命,不過在肖華飛連使眼色下,也心不甘情不願的退迴到肖華飛身後。


    不過王老虎沒忘了把如煙帶到肖華飛身邊,不知為什麽,王老虎對如煙充滿了保護欲。


    金朋義雖然氣惱如煙拿他倆當擋箭牌的事,不過事已至此,不想管已不行了,否則傳出去他這侯爺的麵子也沒地方放。


    青樓這種地方拚的就是麵子,何況金朋義如今已不同往日,眼看著整個京城的防衛大權就快交到他手上,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以後誰都敢到承遠侯府門前,拉屎撒尿了。


    金朋義往椅背上靠了靠身子,邊把玩著手裏的茶盞,邊嗤笑道:“你就是王家老三吧,別一口一個婊 子,婊 子的,要是我沒記錯,你爹就是在這種地方把你娘撈出去的,當時我爹還讓我去隨過禮,那時可還沒你。”


    肖華飛聽到金朋義說起陳年往事,眼中頓時一亮,馬上拉著王老虎坐下,還故意當著王公子的麵,給了王老虎一把冬瓜子,讓王老虎跟著一起吃瓜。


    王老虎吐出嘴裏的瓜子皮說道:“怪不得這小子一副死了親娘的著急模子,看樣子這是給他爹來找後老伴來了,不是我說,怎麽大官家的兒子都有這傳承嗎,好人家的姑娘不找,專來這裏尋摸後娘。”


    王公子此時已聽懂金朋義話裏的意思,根本無心深究王老虎說的那些風涼話,隻是暗自記在心裏,想等出了逸閑閣,再派人找肖華飛與王老虎的後賬。


    王尚書的確是在青樓裏為他娘贖的身,這個在高層官員當中不是秘密。


    當時大戶人家中這麽幹的不隻王尚書一家,誰家裏要是沒養一個半個京城頭牌撐場麵,出門都不好意思和同僚打招唿。


    王公子就算再笨,此時也聽出來金朋義和他同為官宦子弟出身,不過對方的背景有多高,他一時半會還沒有想起來。


    因為金朋義很少在文官的圈子混,所以王公子一時並沒有認出金朋義到底是誰。


    不過金朋義的話對王公子多少還是有些刺激,等於侮辱了他的母親,這個任誰都無法忍受。


    王公子冷笑道:“客氣本公子已經客氣過了,二位要是給臉不要臉,就怪不得本公子了。”,話一說完,王公子指使手下衝進雅室,想將金朋義與肖華飛揍一頓出氣。


    金朋義見王公子手下,衝進室內,當下大喝一聲,“姓王的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本......哎呦,你他麽的敢打老子。”


    金朋義的話還是說晚了,一名王公子手下的江湖高手,雙腳連蹬,兩個縱身便竄到金朋義麵前,抬手就給了金朋義一個嘴巴。


    這還是此人收了力道,擔心金朋義有些靠山,萬一傷了金朋義性命,王公子他爹不好搞定。


    肖華飛也沒想王公子說動手便動手,看來這個二世祖真是被王尚書慣壞了,當下怒從心起,冷著臉對王老虎說道:“不用留手了,敢過來就弄死。”


    王老虎等的就是這句,剛才他能被人撞進屋裏,主要還是出手時有些縮手縮腳,擔心弄出人命,到時李雷迴來了難以交待。


    金朋義那邊是三個人,所以至少有四個人衝到了金朋義那邊,而肖華飛這裏人少,隻有三人朝著肖華飛這邊衝過來。


    王公子很雞賊,他負手站在門外,並沒有進入到雅室當中,而是眼睛死死盯住如煙,等著手下將肖華飛與金朋義放倒,然後再進去羞辱幾人。


    至於會不會死人,王公子全然沒有放在心上,他爹身為刑部尚書,隻要對方的背景比不過他家,就總有辦法擺平。


    金朋義見事不好,向後急退,對著兩名親兵罵道:“傻了嗎?看不著老子挨打?還不給老子還手,隻要留他們一口氣就行。”


    兩名親兵雖知不敵麵前四人,還是挺身向前,和四人鬥在一處,不過雙方都留了手,沒有使出一擊斃命的殺招。


    一名王公子說下衝到肖華飛麵前,並沒有第一時間動手,畢竟肖華飛剛才對王老虎說了什麽,他已聽進心裏。


    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生存哲學,就是誰也別把誰逼上絕路,給人當打手是一迴事,而性命相搏就是另一迴事了。


    再說王老虎的身手,他方才已經見識過,可不是那麽好拿下的角色。


    這人對肖華飛鄙夷說道:“看你年紀不大,若是肯到我家公子麵前跪著請罪,我就替你說兩句,”


    沒等這人說完,肖華飛左手猛地的一揮,一股辛辣的白煙便在他眼前散開。


    石灰粉還加了胡椒麵!


    這人慘叫一聲,捂住了雙眼,沒等他張嘴罵肖華飛無恥,一把冰涼的匕首便已刺入了他的小腹。


    肖華飛右手用力一扭,覺得還不趕勁,馬上又拔出匕首,左手撫著這人的後腦,又連刺兩下。


    這人身上瞬間失去力氣,嘴裏噴著血沫子,倒地不起。


    王老虎借著另一名打手愣神的功夫,揉身向前,一拳擊在對手的咽喉之上,巨大的拳力將這人咽喉擊碎。


    隻是一個照麵,肖華飛麵前兩名江湖高手,便氣絕倒地。


    在場中人誰也沒想到肖華飛和王老虎會下死手,紛紛愣在當場。


    青樓裏打架很常見,但一動手就要命的可不多見。


    王公子被眼前的場景嚇傻了,嘴裏發出嗬嗬的聲音,反應了半天後,才羞惱的用手指著肖華飛說道:“你,你,你活不成了,敢光天化日下殺人,還有王法嘛?”


    肖華飛將手中的匕首交給王老虎,嫌惡的在桌布上擦去手上的血跡,連看也不看王公子一眼。


    王公子心中的怒氣上湧,從小到大,他就沒受過這樣的恥辱,“你們幾個還等什麽,你們算什麽狗屁的江湖高手,你們人讓人殺了,你們就幹看著?給本公子打死他們!出了事本公子兜著。”


    眼看著剩下的幾名江湖高手,眼中泛紅,已經有了拚命的架式。


    金朋義馬上反應過來,大喝道:“本侯乃承遠侯金朋義,現執掌京城防務,爾等不許動手,有什麽事叫王尚書來和老子說。”


    王公子此時早被仇恨蒙蔽了理智,隻要他細想一下,便能明白金朋義不會拉著一個無名的小角色,一起到逸閑閣來。


    王公子把心一橫,指著肖華飛那邊罵道:“好,本公子給承遠侯麵子,你有爵位,本公子動不了,但這剛殺了人的小兔爺,本公子不能放過,得讓我的人去把他倆腿打折,這二人乃是刑部通緝的江洋大盜,若敢反抗殺無赦。”


    肖華飛像看白癡一樣看著王公子,輕飄飄說道:“本官今天就在這等你把本官腿打折,要是你打不折本官的腿,就讓你爹幫你收屍吧!”


    金朋義不想事情鬧大,踢開王公子的幾名打手,走到肖華飛身邊,對王公子罵道:“王老三別給臉不要臉,這位是影龍衛的肖副指揮使,剛才他還和你爹在宮裏議事,你鬧就鬧了,但不要給你爹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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