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和紫光約定好了,每周隻有周末才見一次麵,這段日子沒有紫光的陪伴,淩燁百無聊賴。

    這天,淩燁一人在校園漫步,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圖書館門前,雖然今天不是周末,但淩燁也猶豫起來,要不要順便上去看看紫光呢?

    忽聽一個聲音叫道:“大哥!”

    淩燁迴頭一看,原來是曹墨,手裏提著一大袋子書,曹墨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麽?你也打算考研嗎?柳妍也在上麵呢,咱們上去一起學習吧!”

    淩燁笑道:“我不考研,就是過來轉轉,好久沒見到柳妍了,既然她在上麵,你帶我我上去看看她吧!”

    兩人走到樓上的自習室,柳妍坐在一個角落裏,戴著眼鏡,握著鋼筆,正專心致誌地學習,桌子上擺著厚厚的一摞書籍。看到這一幕,淩燁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他心頭有種說不出的苦澀。

    曹墨問道:“大哥!怎麽不過去呀?”

    淩燁想了想說道:“算了!我也不想打擾她了,以後再見吧!”

    淩燁打算離開,曹墨叫了聲‘大哥’,隨後欲言又止,淩燁見他有些怪怪的,便停下來問他有什麽事,曹墨遲疑了一會兒說道:“也沒什麽,以後找機會單獨跟你聊!”

    “也好!”說著,淩燁離開了。

    連曹墨、柳妍都在考研,淩燁越發覺得自己是一個孤家寡人, 漫步在東湖邊,淩燁心情格外沉重。天氣有些悶熱,東湖邊空空蕩蕩的,淩燁找了個長椅躺了下來,仰望著藍天,不知不覺中,淩燁進入了夢鄉,他又夢到了童年時的自己和紫光,兩人坐在房頂上,幻想著變成鳳凰,傾聽著叔叔的簫曲,還拉著手指立下盟約,說是淩燁長大後找到紫光,親自吹一首曲子給紫光聽……

    夢境是那樣的真切,可惜一陣冷風吹醒了淩燁,迴味著剛剛的夢境,淩燁恍然記起:“對呀!我跟紫光童年時的約定還沒實現呢,我一次都沒給紫光吹奏過自己的簫!都怪我,一心隻記得寫文章,卻忘了自己還懂音樂。”

    如今兩人早已破鏡重圓,在一個月圓之夜,親手吹支曲子給紫光聽,真是再美好不過了,想到這兒,淩燁欣喜不已,急忙撥通紫光的電話,卻不知為什麽,紫光一直沒有接聽,一連試了好幾次,都是這樣。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猜想紫光已經迴了寢室,淩燁便再次撥通紫光的電話,卻聽到一直是忙音,在熄燈前十幾分鍾,終於接通了紫光的電話,淩燁把紫光約到了樓下。

    紫光一出寢室門便解釋道:“真是對不起!白天我的手機調成靜音了,晚上又有別的事……”淩燁笑道:“沒關係!”

    “今天又不是周末,你這麽急著找我,有什麽事呀?”紫光問道。

    淩燁笑道:“想想你學習也挺累的,想幫你放鬆一下!”

    紫光笑道:“我確實挺累的,你怎麽幫我放鬆呀?”

    “你還記不記得咱們童年時的約定?”淩燁說道。

    “什麽約定?”紫光不解地問道。

    “我說過將來吹簫給你聽!”淩燁說道。

    “哦……當然記得!怎麽,你學會了嗎?”紫光問道。

    “早就學會了,而且技藝絕對精湛,保證你聽後心曠神怡、美不勝收!”淩燁說道。

    “好!這樣吧,再過二十天我就要考四級了,等我考完四級那天,心情也輕鬆的時候,就來聽你的演奏好不好?”

    “考完四級之後……”淩燁有些不快,忽然記起:“呀!好啊!那天正好是十五,月圓之夜,再合適不過了!”淩燁歡喜地說道。

    兩人就此約定。

    從這天起,淩燁時時盼望著月圓之夜的到來,甚至還選好了給紫光演奏的地點,這是個麵朝鬆花江、背對一片樹林,燈光柔和、空氣清新的風水寶地。

    好不容易盼到月圓之夜的到來,淩燁迫不及待地打通紫光的電話。

    “考得怎麽樣?”淩燁先問道。

    “考得很好!”紫光歡喜地迴答。

    “那……現在可以過來聽我的演奏了嗎?”淩燁問道。

    “哎呀!”紫光驚叫一聲,想了很久才說道:“這……真對不起呀!馬上有一個講座,而且內容就是我們專業的,這對我很重要,不如……明天再聽好不好?”

    “啊!”淩燁十分不快。

    紫光再三請求,想到紫光也是身不由己,淩燁便爽快地說道:“也好,明天也同樣是月圓之夜!”

    紫光急忙道謝。

    計劃落空,淩燁呆在寢室裏百無聊賴,夜漸漸深了,淩燁自我安慰道:“或許這樣也好,我可以準備得更充分些!”

    想到這兒,淩燁又來到以前勘查好的演奏地點。正走著,猛然見到前方一幕令人痛心的景象,淩燁瞬間怒恨交加,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正是紫光跟一個男生坐在一起。

    淩燁被氣得渾身發抖,他忽然頭暈目眩,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二十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悲慘的侮辱,也沒經曆過這樣赤裸裸的欺騙。

    “冷靜!冷靜!”淩燁叮囑自己,然後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他悄悄地走到兩人身後。隻聽那個男生說道:“再多聊一會吧!”

    紫光笑道:“算了吧!你的時間我可耽誤不起,等你考上工大再說吧!”

    於是兩人起身,沿著江堤走向寢室,兩人竟然絲毫沒有發現,淩燁就站在兩人身後五六米的地方。淩燁一邊遠遠地跟隨,一邊拿出電話,撥通紫光的手機。

    看著自己的手機響個不停,紫光驚慌不已,急忙對身邊的男生說了些什麽,男生依依不舍地離開了,紫光接通電話,緩緩地說道:“喂!什麽事?”

    “沒什麽事?”淩燁冷笑道。

    紫光覺察出淩燁有些不對,便問道:“怎麽了?你在哪裏?”

    淩燁笑道:“我在你身後!”

    紫光驚慌地轉過身來,一見淩燁走向自己,急忙迎過去說道:“你怎麽會在這兒?”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淩燁痛心地說道。

    “你這是怎麽了?”紫光問道。

    “你說呢?你打算瞞著我到什麽時候?是不是到你們兩個考上工大,比翼雙飛的時候再告訴我?”淩燁痛恨地問道。

    “你別這樣疑神疑鬼的好不好?我隻知道他叫張誌強,我們是剛剛認識不久的普通朋友,人家在學習中經常幫助我,今晚約我聊聊天,我怎麽好意思拒絕人家呢?”紫光氣憤地解釋道。

    淩燁說道:“如果是和普通朋友聊天?犯得著用‘聽講座’這樣的理由來騙我嗎?”

    “你再這樣蠻不講理,我可生氣了,誰說我騙你了?我的確是在聽講座嘛,隻是講座聽完了,他才忽然約我的,我順路跟他過來走走,總不能連這樣的小事都向你匯報一下吧!”紫光怒道。

    紫光應對如流,從容不迫,倒像是淩燁無理取鬧。

    淩燁悲憤的情緒一時間難以扭轉,盡管意識到自己有些理虧,但也不想就此屈服。兩人相持了一會兒,紫光氣憤地轉身就走,淩燁痛恨地尾隨著,紫光走到寢室,依舊怒火難消,迴頭瞪了淩燁一眼,也沒說‘再見’就走了進去。淩燁更是一言不發,硬生生地看著她走了進去。

    淩燁在紫光樓下站了許久,迴想起剛剛那可怕又可恨的一幕,心情依舊悲憤難當。

    一連兩三周淩燁都沒跟紫光聯係,這幾天淩燁情緒依舊十分低落,按說那件事情紫光解釋得滴水不漏,淩燁也知道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就向紫光發脾氣是自己的錯,但淩燁依舊痛心不已,畢竟自己花費十幾年的氣力,就是為了一朝實現和紫光的盟約,沒想到盟約沒能實現,結果卻遭遇這樣的尷尬。

    時間長見不到紫光,淩燁心中更加苦惱,既然那個男生在學習中經常幫助紫光,偶爾約紫光一次,紫光不好意思拒絕人家,這也是人之常情,況且那個男生邀請的也確實太突然,總不能什麽事情都邀請紫光請示自己之後在做。想到這兒,淩燁打算向紫光道歉。

    紫光的氣還沒有消,在電話那邊說道:“有事周末再說!我現在學習呢!”

    淩燁無奈,隻好掛斷電話。

    摯愛的人不在身邊的時候,淩燁著實覺得這是一種煎熬,周末見到紫光的時候,淩燁低聲下氣地說:“那天……就當時我錯了,你別再生氣了,咱們一切從新開始吧!”

    紫光勉為其難地說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一聽此話,淩燁輕鬆了許多,便向紫光提議道:“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我請你喝酒吧,就當向你陪罪了!”

    紫光苦笑道:“馬上就要進行研究生考試了,我現在忙得焦頭爛額,況且你也沒什麽可喜可賀的事情,平白無故喝什麽酒呢?”

    “那……究竟什麽樣的事情才算可喜可賀呢?”淩燁問道。

    紫光想想說道:“這樣吧!你看人家不考研的同學,都在找工作呢,找到一份好工作不就是可喜可賀的事情嗎?等你找到工作了,我考試的成績也就快出來了,到時候一起慶賀一下多好啊!”

    淩燁猶豫不決。

    紫光勸道:“我知道你不喜歡跟別人做一樣的事情,但工作就是未來的飯碗,再有本事的人也得吃飯!”

    淩燁大驚:“是啊!我平日裏總是自命清高,連這一點都意識不到!”

    告別紫光後,淩燁心情沉重,

    第二天一早,淩燁就和同學一起去了招聘會,以前淩燁做任何事情都是獨樹一幟,今天是第一次隨波逐流,他心中的苦楚和無奈可想而知。

    招聘會的場麵著實讓淩燁震撼不已,隻見這會場裏人潮洶湧,喊聲震天。好不容易擠到一家招聘公司的窗口前麵,與人家一交流,淩燁猛然驚覺,原來自己什麽專業知識都不會,淩燁瞬間失魂落魄,平常都自認為是人中之龍,而今竟然成了別人心目中的無能鼠輩,他呆呆地站在那兒,他痛心疾首,欲哭無淚。

    兩個月過去了,淩燁自己都不曉得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數不清投出去多少份簡曆了,但一份工作也沒找到,殘酷的現實即將摧跨淩燁的意誌。淩燁渾渾噩噩,他再也不敢打電話約見紫光,他沒有一絲勇氣麵對自己最心愛的女孩兒。

    這一天,淩燁機械地追隨著同學,再次來到招聘會,此時,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已經麻木不仁。

    幾人坐在大廳裏等候麵試,忽見一個青年男子走來說道:“請問誰是勃利縣的淩燁?”

    同學碰了淩燁一下,淩燁反過神來,急忙答道:“我就是!”

    “你好!我姓陶,你叫我陶工就可以了,歡迎你應聘我們北京大宇裝飾公司,請跟我走!”那人十分客氣。

    淩燁沒有反應過來,早有同學說道:“我們和他都是同班同學,學習成績也都不比他差,是不是也有資格進去麵試?”

    “對不起,你們不能進去!”陶工說道。

    同學大駭,淩燁雖然精神恍惚,但也馬上覺察出這事情超乎尋常,陶工平白無故就對自己禮遇有佳,這讓人覺得事情十分蹊蹺,也來不及多想,淩燁隨著陶工進了會議室。

    隻見這裏麵早就坐滿了六十多人,陶工把淩燁安排到前排一處空座上,隨後走上了講台,講台上已經坐著四個公司的人。

    隻聽陶工對這話筒說道:“下麵我宣布我公司招聘的要求,不合乎要求的人請自動離開。”

    眾人鴉鵲無聲,隻聽陶工說道:“第一,本公司隻招聘研究生,請研究生以下學曆的人自動離開。”

    話音剛落,隻見會場裏一陣騷動,大約一半人員起身離開,離開的人表現各異,有的戀戀不舍,有的傷心不已,有的罵罵咧咧。

    淩燁急忙起身,想隨著大家一起出去,忽聽台上陶公叫道:“勃利縣的淩燁同學請留下。”

    淩燁大驚,迴頭一看,隻見陶工正看著自己,淩燁巡視了身邊的人,確認陶工叫的就是自己,便困惑地走迴座位,坐了下來。

    陶工又宣布道:“第二,本公司隻招聘重點院校的學生,非重點院校的學生請自行離開!”

    隨後,又有二十多人懶洋洋地起身離開,淩燁長歎一聲,無奈地起身跟著離開,卻聽陶工又說道:“淩燁同學請留步!”

    淩燁一頭霧水,自己兩項要求都不合格,為什麽陶工卻這樣挽留呢?

    “剩下的同學準備一下!五分鍾後開始麵試!”陶工說完,主動走向淩燁,手中還拿著一份簡曆,淩燁看得清晰,那份簡曆就是自己的。

    兩人來到外麵一處偏僻的地方,淩燁迫不及待地問道:“請問陶工,我的簡曆上寫得很清楚,我既不是研究生也不是重點院校的,為什麽您還要留我在會議室裏呢?”

    “哈哈!就因為你是勃利人!”陶工說道。

    淩燁更加困惑。

    陶工解釋道:“說來也巧,我們單位的總工也是勃利人,我來哈爾濱的時候,他再三叮囑我,如果有勃利子弟應聘我們單位,要適當放寬尺度,將來他要親自帶這個勃利的應聘者,就當是迴報家鄉父老了!”“不愧是我們勃利子弟,果然熱愛家鄉!”淩燁讚道。

    “咦,說來更巧,你姓淩,我們總工也姓淩!”陶工說道。

    “啊!”淩燁大驚失色,急忙問道:“他叫什麽名字?”

    “他叫淩灼!”

    “什麽?”淩燁驚惶失措,急忙說道:“對不起,我不想應聘你們公司了!”說著,一把搶迴了自己的簡曆,轉身就走。

    陶工追著問道:“怎麽迴事?有多少人想進我們公司都進不來呢,要不是看在你是勃利人……”

    “我簡曆上的籍貫寫錯了,我不是勃利的,我是依蘭的!”淩燁迴頭解釋了一句,便快步逃走了。

    已經迴到寢室了,淩燁依舊驚魂未定。

    “這個世界為什麽這麽小,還好我發現的早,要是真的成了哥哥的手下,叫我迴去怎樣麵對全家呢?平常一向都認為自己比哥哥更出色,我離家的時候還向叔叔保證過,一定要證明給世人看,我才是真正的人中之龍。想不到如今……”想到這兒,淩燁懊惱不已。

    正歎息著,忽見一個同學送來一封信:“淩燁!這是我在門衛室窗口上撿到的!”

    這一突然到來的信件,衝淡了淩燁的憂鬱。

    淩燁急忙接過信件,隻見這信封上沒有郵票、地址,隻寫著‘淩燁親啟’。淩燁大為困惑,急忙拆開,隻見信上畫了一幅畫,是夜空下的沁芳園餐廳,餐廳所有窗口都是暗淡無光,隻有三樓一個窗口是亮著的。又見旁邊附了一句詩,詩曰:“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淩燁百思不得其解,會是誰寫的這封信呢?難道是曹墨、柳妍?應該不會呀,兩人有事一向都是給自己打電話,或是直接來找自己;難道是鄂淑英等人?更不會呀,他們哪懂得格調這樣高雅的東西呢?除此之外,更加沒有別人了。先別管寫信的人是誰了,從這幅畫上可以看出,那人的意思是想讓自己晚上去沁芳園三樓,淩燁心想,還是先去看看再說。

    夜深人靜,淩燁孤身一人悄然來到沁芳園三樓,這裏優雅的環境、和諧的氛圍猶似當年,淩燁已然記起,還是在兩年前,也是在這裏,自己曾經和紫光進行過一次隱秘的約會。紫光當時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淩燁此時記憶猶新。

    “唉!那時多美好啊!現在我整天忙著找工作,她整天忙著考研,生活這樣乏味!”淩燁歎道。

    找到畫麵上亮燈的窗口,這是一個小包間,包間的門正好對著側樓梯,淩燁坐下來,忽見側樓梯口一個亮麗的身影,竟是紫光。淩燁大驚失色,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縈繞不停。忽見樓下走來一個男生,淩燁瞬間怒恨交加,那正是曾經跟紫光約會過的那個男生,也就是紫光說的那個‘普通朋友’。

    紫光歡喜地迎接那個男生,兩人親密地走進一處包間,隨後紫光又殷勤地打來了飯菜,看到這既熟悉又難以置信的一幕,淩燁痛徹心扉,那種傷心和痛恨凝結在一起的感覺,簡直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

    淩燁用盡平生最大的努力,穩定了一下情緒,他拿出手機,一邊看著紫光,一邊撥打了她的電話,原來紫光已經關機了。

    淩燁冷笑一聲,悄悄走到兩人隔壁的包間,仔細傾聽著。

    “你太了不起了,連工大的研究生都能考上,我對你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就這樣,紫光對男生不停的讚歎。兩人聊得興致勃勃,紫光不停的往男生碗裏夾菜,還關切地勸他多吃點。

    男生激動地說道:“滕希紫!其實……認識你真是我的榮幸!”

    紫光真情地說道:“以後叫我紫光好了!”

    淩燁怒不可遏,眼前看到的一幕幕景象,耳邊聽到的一句句話語,淩燁是那樣的熟悉。

    兩人纏纏綿綿,一直聊到深夜,男生把紫光送迴了寢室,在紫光的引領下,兩人走的是側樓梯、側門和小路。一路上紫光竟然絲毫沒有發覺,淩燁就跟在兩人身後。

    站在紫光的樓下,淩燁再次撥通了紫光的手機,紫光終於開機了。

    淩燁問道:“明天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怎麽?難道說……你找到工作了?”紫光問道。

    “不!沒找到,我決定不找了!”淩燁迴答。

    “什麽?……不找了?”紫光問道。

    “如果你不答應的話,咱們以後就再也不要見麵了!”淩燁嚴肅地說道。

    “你到底怎麽了?唉!好吧,明晚見!”紫光勉強地答應道。

    兩人就此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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