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小時過後,汽車終於到達了哈爾濱,對於淩燁來說,這裏是那樣的陌生和新奇。

    淩燦早已等在車站,姐弟倆寒暄一陣,淩燦問道:“你知道我的住址嗎?”

    “當然知道!叔叔嬸嬸跟我說了好幾遍,我都能背下來了!”淩燁迴答。

    “那好吧!現在你帶我去!找不到的話,你可以問別人,但不可以問我!”淩燦說道。

    淩燁笑道:“那你還來接我幹什麽,在家等我不就行了?”

    淩燦一把揪著淩燁的耳朵說道:“笨蛋!我是想鍛煉一下你的生存能力!”

    淩燁開始時連公交車的站牌都看不懂,還好他為人機動靈活,有不懂便向路人詢問,果然沒問姐姐一句話,竟然也找到了姐姐的家。

    “怎麽樣?我的家好不好?”淩燦問道。

    “幹淨!美觀!不足之處就是……城市裏的房子都像籠子一樣!不如在村裏時那樣逍遙自在!”淩燁說道。

    “哈哈哈!你倒是一針見血!不過對別人可別這麽直率,畢竟人都喜歡聽好話!”淩燦笑道。

    淩燁剛剛坐好,淩燦拿出一份報紙,說道:“你看看,咱家上報紙了!”

    淩燁急忙接過報紙,見上麵標題寫著:“中華五十大英豪家族!”

    細讀其內容,見上麵有廣西柳州衛氏、湖南衡陽王氏、北京宋氏……按姓氏筆劃排列,果然有黑龍江勃利淩氏,淩燁大喜,問道:“姐姐!這是怎麽評選出來的?”

    淩燦笑道:“聽說中國儒教總會舉辦這次評選活動,我急忙收集了咱家的資料,郵給了主辦方,沒想到很輕鬆就進入了五十強,下次從這五十個家族中,再評選出三十強,我相信咱家還會榜上有名!”

    淩燁一邊聽姐姐講述,一邊翻看報紙,見黑龍江勃利淩氏這一欄裏,有淩氏家族史、家族業績、家族現狀幾個專題,並且附帶了淩燁的哥哥淩灼,堂兄淩炫、堂姐淩燦等八位哥哥姐姐的照片和個人簡介。淩燁歎道:“咱們兄弟姐妹九人,隻有我一人身份低微,不然咱家一定能輕鬆奪冠!”

    淩燦笑道:“你可千萬別這麽說,我現在給你講一個奇遇,管保你聽了之後,對自己信心倍增!”

    “什麽奇遇?你快講啊!”淩燁催促道。

    於是淩燦講述道:“這次活動的發起人,大名鼎鼎的儒學大師卜今生,不久前竟然來找我,他開門見山地問我:‘你是不是淩氏家族火字輩最傑出的孩子?’我急忙說自己不是,我說我堂兄淩灼才是火字輩最傑出的,他今年剛剛二十七歲,就當上了北大的研究生導師,就連他的學生,都比他年長,說道這裏,卜今生搖頭歎息,他說他已經見過小灼哥哥了,就連小炫哥哥、小爍哥哥他也都見過了,他說我們幾人雖然個個身居高位,聲名遠播,但靠的不是什麽文化修為和藝術造詣,單單隻是憑借自己刻苦學習的精神,在咱們國家的教育製度是有問題的,凡是刻苦學習的人,思維都特別機械,我們幾人能做到的事情,別人如果同樣刻苦,也能做到;真正的豪傑,應該是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的人,比如唐代的李白、宋代的柳永、清代的曹雪芹,如果按照這個標準衡量,我們兄弟姐妹八人當中,沒有一個是真正的豪傑。我當時驚歎不已,‘千裏馬常有,伯樂不常有’!我急忙向他推薦了你,我說我家還有一個弟弟名叫淩燁,他就是你說的李白、柳永、曹雪芹一樣的人物,他七八歲會作詩,十一歲會作曲,十八九歲會作離奇曲折的小說、戲劇!他在文學藝術方麵,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境界!”

    淩燁笑道:“姐姐,你不是在哄我開心吧?”

    “是真的!說不定卜今生過幾天就會去找你呢!”淩燦認真地說道。

    淩燁將信將疑,心想:“如果卜今生真是這樣的人就好了,我也終於有機會為家族增光添彩了!”

    忽聽一陣門鈴響,姐弟兩人都去開門,隻見一個舉止斯文的男青年,手裏還拎著一大包水果。一見淩燁,竟然愣住了,向淩燦問道:“這位是?”

    “這是我男朋友!”淩燦一把挎住淩燁的胳膊,對那年輕人說道。

    隻見那年輕人臉色突變,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

    “你到底進不進來?不進來我關門了!”淩燦笑道。

    淩燁急忙解釋:“我叫淩燁!這是我姐姐!”

    年輕人如釋重負,長噓了一口氣,怨恨地望了淩燦一眼,淩燦似乎很得意自己的惡作劇,年輕人走進屋裏是,險些被門檻絆倒,看來他心情依舊沒能平靜。

    稍後,淩燁得知,那年輕人就是追求姐姐多年的張隨遠。

    三人坐在一起吃午飯時,淩燁問道:“姐姐!你們都是過來人,能不能給我講講,大學究竟是什麽樣的?”

    “一個學校一個樣!不過你的學校我去過幾次!是哈爾濱,甚至也是全國最漂亮的學校!”淩燦迴答。

    淩燁喜不自勝,又問道:“我還想知道,上大學的感覺是什麽樣的?”

    淩燦想想說道:“一個人感覺一個樣,不過憑你的性格嗎,應該和我是一樣的!去的時候豪情萬丈,走的時候迴首皆空!”

    淩燁有些不懂姐姐的意思,張隨遠即時說道:“你姐姐上大學時,可是相當了不起!全校學生沒有不崇拜、不仰慕她的,就連許多導師都對她的才華自歎不如!”

    “被人崇拜有什麽用呢?現在還不是又恢複了普通人的身份?”淩燦無奈地說道。

    淩燁問道:“姐姐!你說憑我的才能,能不能達到像你當時那樣的地位?”

    “你資質比我強,當然能!隻不過,‘爬得高,跌得重’,你在學校時越是輝煌耀眼,將來畢業的時候,就越會失落不堪!任何人都擺脫不了這樣的命運!”淩燦認真地預言道。

    “啊?那可怎麽辦?”淩燁憂慮道。

    “這樣也好啊!經過一次大起大落,你就會知道一個道理,越是在你高高在上的時候,前來接近你的人,越是些庸俗、淺薄之徒;越是在你孤立無援時,依舊關心愛護你的人,才是真正可以依賴的人!”淩燦說道。

    “若是我畢業的時候如你所料,情緒失落不堪,那你說我以後的路可怎麽走呢?”淩燁但心地問道。

    “這……”淩燦猶豫一會兒,說道:“這個問題你權且記著吧,我也先幫你考慮考慮,等你畢業的時候我再迴答你!”

    姐姐的話語暗藏玄機,淩燁仔細思索著,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下午一點多鍾,淩燁該去學校報到了。淩燦說道:“把你不急用的衣物放在這裏吧,以後節假日的時候,有空你就過來住!”說著把一把鑰匙交給了淩燁。

    淩燁默默的收拾了一下東西,隻背了一個小包袱,手中拿了一隻簫,準備去學校,他心中仍然迴味著姐姐說過的話。

    淩燦忽然說道:“你臨行前,姐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前幾天我在長春,遇到你的幹姐姐曉萍了!她說她的表妹也考到你的那個學校了,就是你朝思暮想的結發妻子,那個叫紫光的女孩!”

    這一驚喜瞬間衝散了淩燁的憂鬱,淩燁激動地問道:“真的假的?姐姐,你可別逗我,真的有這麽巧的事?那你怎麽不早說呢?”

    “早說的話,你會安心來我這裏嗎?我原本也不想告訴你,十幾年過去了,誰變成什麽樣都不好說!”淩燦說道。

    “我都知道,難道我還真把她當成自己的妻子不成?快把他的聯係方式告訴我,十多年不見,也不知道她現在長得什麽樣?”淩燁心裏對紫光依舊充滿了向往。

    “我跟曉萍也是匆匆見了一麵,具體的事,她也沒說,你到學校後,自己慢慢找吧!”淩燦說道。

    淩燁無奈地辭行。張隨遠要求送淩燁去學校,被淩燦喝止住了。

    淩燁照著通知書上的地圖,坐著公共汽車,一路欣賞者大城市的風光,來到鬆花江邊,遙望見將對麵科技學院鱗次櫛比的建築,不禁心潮澎湃。忽聽一個西北口音的男生說道:“咦!這位同學手中拿著一隻簫,一定也是咱們學校的!”又一個南方口音的女生說道:“那快叫他過來,咱們一起過江吧!”淩燁心知兩人說的是自己,急忙循聲走去,隻見一艘小船上,除了船主,有一男一女兩個學生,看到船上大包小包許多東西,猜想兩人也是大一新生。

    淩燁走近細看兩人,那男生身材魁梧,麵寬顴骨高,英姿颯爽。女生身材嬌小,麵容柔美。那西北口音的男生說道:“同學,你是對麵科技學院的嗎?咱們合租這艘小船吧!”

    淩燁問道:“為什麽你們不坐大船呢?”

    “你不覺得坐小船別有一番情調嗎?”那個南方口音的女孩說道。

    “有趣!那我也坐!”說著,淩燁跳上船。

    小船隨即開動。

    “你們一定是大一新生!”淩燁問道。

    “是啊!你呢?”男生問道。

    “我也是,原本東西也不少,剛剛把冬天的衣物都放在我姐姐家裏了!”淩燁迴答。

    “能在上大學的第一天遇到你們兩個,咱們也算有緣之人了,有句話說‘十年修得同船渡’……”女孩覺察出這話有些不夠貼切,急忙停住。

    淩燁和那男生微笑不語,兩人都知道下一句是‘百年修得共枕眠’。

    “我叫柳妍,文學係的!平常喜歡寫寫小說,筆名叫做飛絮兒!”女孩自我介紹道。

    那男生也急忙說道:“我叫曹墨,墨水的墨,曆史係的,真是巧了,我也喜歡文學創作,我筆名叫飄塵子!”

    “咦!奇怪呀,你們兩個名字竟然是相對的,不愧是有緣之人……”淩燁見兩人羞得臉色微紅,便轉而說道:“我叫淩燁,本地人,裝飾係的!除了上課、學習,什麽都挺愛好的!無字無號,家人都叫我二郎!你們的口音都不像是本地人,讓我先來猜猜你們的家鄉在哪裏吧!”

    “好啊!你先猜我吧!”男生說道。

    “從口音就能聽出你是內蒙古的,從你的相貌上,我覺得應該有蒙古血統!”淩燁判斷道。

    “哎呀!太厲害了!這你都能看得出來,我的確有一半蒙古血統!也確實是內蒙古的!”曹墨驚歎道。

    “真這麽厲害?那你猜猜我是哪裏人?”柳妍問道。

    淩燁覺得這女孩的口音和相貌都和嬸嬸略有相似,便猜道:“你是浙江人!”

    “哎呀!你是怎麽看出來的?為什麽我看不出來?”柳妍歎服的說道。“看的麵孔多了,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說到這兒,淩燁忽然記起叔叔叮囑自己的話,在杭州人麵前要謹慎,便問道:“你是浙江什麽地方人?”

    “金華!”女孩迴答。

    一聽不是杭州,淩燁鬆了一口氣,迴神想了想:“不如我打聽一下,或許能知道叔叔的隱情。”便試問道:“你去過杭州沒有?”

    “當然去過!”

    “那你知不知道杭州的名人當中,有沒有一個姓姚的?”淩燁問道。

    “當然知道,就是我們江南的大文豪姚苑,複興社的掌門人,幾乎杭州籍所有的文人墨客,都是他這個派係裏的!你問這些幹什麽?”柳妍問道。

    “沒……沒什麽!”淩燁心想,莫非叔叔指的人就是他和他的門人?

    忽然柳妍建議道:“咱們三人這樣誌同道合,我有一個建議,不如咱們結拜為兄弟姐妹如何?”

    兩位男生連聲叫好,淩燁甚至先說道:“我今年二十一歲!你們呢?”

    柳妍說道:“你不知道年齡不可以隨便說的嗎?”

    曹墨也隨之說道:“那……我也不要說了吧!”

    “你們兩個都是中國人,哪兒來這麽多洋規矩!”淩燁怨道。

    “這樣好不好,既然咱們都喜歡文學,不如每人將一個故事,就講自己的事,誰講得精彩,誰就當哥哥或是姐姐,講的不好,當然要排在後麵了!”柳妍建議道。

    曹墨讚同,淩燁靈機一動,說道:“曹墨!女士優先,咱們兩個別跟柳妍同學爭!”

    “好好好!我不跟她爭!讓她先講!”曹墨笑道。

    “你……哼!真是狡猾!我先就我先!”柳妍怨恨地望了淩燁一眼,無奈地說道。

    隻見柳妍想了想,便開始講到:

    我上高三的時候,有這樣一個男生,成績平平,隻是有一個長處,就是文章寫得非常好,由於我們兩個誌趣相投,所以互相都挺欣賞對方的,忽然有一天他偷偷塞給我一封信,之後轉身就跑了,我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偷偷的把信看完,當時畢竟太年輕,我被羞得無地自容。

    後來我鼓起勇氣對他說,如果你能和我考上同一個大學,我就答應你,後來果然他天天跟著我認真學習,我對他也比以前更關心了,可是到畢業時他卻沒考上大學,我當時替他難過,他卻笑著說,自己本來就不是學習的材料,之所以裝作愛學習的樣子,就是想博得我對他的關心,他說他要去打工了,還謝謝我給了他一段初戀的感覺,他說讓我將來一定找個比他更好的男生,不然會恨我一輩子。

    這故事講得雖然簡短凝練,卻能讓人迴味無窮。

    隨後隻聽曹墨說道:“你的故事勾起了我的記憶,下麵我來講吧!”

    曹墨不假思索,講道:

    也是上高中的時候,我在暗戀我班的一個女孩,我控製不住自己,總是偷偷的看著她,偶爾被他發現,我便急忙迴避。後來我鼓起勇氣,給她寫了一首情詩,結果不小心被同學發現了,大家拿著我的傑作給那個女生看,她為了顯示自己的清白,把那情詩撕得粉碎,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臉上,以後我再也沒跟她說過話,走路遇到她,我都躲著,這樣一直到畢業。

    在我離家之前,最後一次到自己的教室散步,卻意外地見到了她,她說她在這裏等了許多天,就是為了見我一麵,她說那首情詩他依然記得,於是背誦了一遍給我聽,她說她隻想跟我說兩句話,一是謝謝,二是對不起。

    曹墨講完時,淩燁歎道:“想不到兩位也都是性情中人,能跟你們結為異姓兄弟姐妹,真是我的榮幸!”

    淩燁稍加思索,便講到:

    在我小時候,最愛去兩個地方。一個是我的叔叔家,他家有許多好東西,隻是我每次想得到這些東西,都要付出一些代價,也就是必須跟堂姐學會點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什麽的。相比之下,另一處卻沒那麽多規矩,就是我幹娘家,幹娘家人總是把我當作寶貝。

    忽然有一天,我再去幹娘家的時候,發現家裏多了許多陌生人,我也不再是全家的核心了,取代我地位的是一個和我一樣大的小女孩,她是幹娘的侄女兒,沒辦法用語言形容這女孩的美麗,我在她麵前總覺得有些自慚形穢,不知為什麽,她當時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顰,我直到現在都記憶猶新。我記得她抓了一大把糖果塞給我的時候,她的眼神充滿了期盼,那種眼神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經曆過,卻隻有在夢中反複的出現。這時有人提出,讓我和那小女孩兒比賽背誦唐詩,我見那小女孩兒興奮的答應了,心想她一定比我更厲害,我當時追悔不已,為什麽平時不肯跟堂姐多學一點呢?唉!書到用時方恨少!我害怕得不敢答應和她比較,幹娘哄騙我,說要是我贏了,就讓那女孩兒做我的媳婦,我盤算了一番,心知這買賣無本萬利,便答應了,沒想到竟然贏得了比賽的勝利。

    從此以後,那女孩兒真的成為了我的‘妻子’,她對我關懷備至。我也更加努力地向叔叔一家學習知識,一直到今天,都沒有荒廢過。

    淩燁講到這裏,微微停頓一下,柳妍急忙問道:“那後來呢?那個女孩兒怎麽樣了?”

    女孩兒畢竟是幹娘家的客人,每次來,最多也呆不過一個星期,就走了,但是我充分珍惜了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鍾,我經常帶她爬到我家的房頂,一邊聽著我叔叔悠揚的簫聲,一邊暢談一些異想天開的話題,那時我答應她,將來也要學會吹簫,吹得比叔叔還要好,然後專門吹給她聽。

    唉!那時候又怎會想到,我們有朝一日會分別呢?半年後幹娘家要搬走了,搬家時女孩兒也來了,我們倆都知道這是最後一次見麵了,便都痛哭欲絕,她最後哽咽著叮囑我,要好好跟叔叔嬸嬸學習,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將來我長大了,就到哈爾濱找她,她等著我吹簫給她聽。她走的時候,我邊哭邊追著她的汽車,一直追了很遠很遠……

    帶著我無限的眷戀,她果真走了,什麽也沒有留下,隻留下一場夢,這場夢我足足做了十幾年——夢裏我和她緊緊依偎在一起,依舊是那個風清月朗的夜晚,依舊是我家舊屋的房頂,依舊是叔叔的簫聲響起的時候……

    “你講得真好!以後一定會找到她的!”柳妍歎道。

    “咱們講得都一樣好!”淩燁說道。

    “現在好了,我們終於考上大學了,再也不用過那枯燥乏味的學習生活了!以後想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了!”曹墨說道。

    “是啊,雖然失去的東西很多,但我終於逃脫牢籠了。”柳妍敞開懷抱,開心地說道。

    “就由淩燁做大哥好了!”曹墨提議。

    柳妍說道:“好啊!,我做小妹吧!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哥哥,以後可要照顧我!”

    柳研說著,伸出了右手,手心朝下,淩燁領會這是結拜的禮儀,便也伸手放在了柳研手背上,曹墨急忙效仿,把手放到淩燁手上。

    “好啊!既然我是大哥,以後你們有什麽事,我一定有求必應!”淩燁說道。

    柳妍笑道:“現在就有事!我想聽你吹支曲子!”

    “這……我應該最先吹給自己最心愛的女孩兒聽才對呀!”淩燁為難的說道。

    “哼!那你算什麽大哥?剛剛還說什麽有求必應!”柳妍怒道。

    “你別生氣!說來也巧,剛剛我才知道,那個女孩兒也在這所學校!你們幫我找到她,然後我一起吹給你們聽!”淩燁說道。

    “哎呀!太有趣了,你快說,他叫什麽名字?我一上岸就幫你找她!”曹墨說道。

    “我隻知道她小名叫做紫光,是一個滿人!她大概也不知道我叫淩燁,那時她叫我二郎哥哥!”淩燁迴答。

    “哼!為了聽到你的簫聲,好吧!我一定幫你找到她!”柳研說道。

    “那就這麽說定了!” 淩燁說道。

    小船終於到達學校,許多學生會的成員早已等在岸邊,新生按院係被排進不同的隊伍裏,即將上岸時,柳妍忽然對淩燁說道:“是不是隻要能找到紫光,用什麽辦法都可以?”

    “當然!”淩燁答道。

    “那好吧!你就別怪我‘不擇手段’了!”柳研神秘地笑道。

    “不擇手段?你究竟想到什麽辦法了?”淩燁問道。

    “這你別管!反正是好辦法!從……從後天開始吧!你老老實實在寢室呆著就行了,說不定紫光會主動打電話找你呢!”柳妍笑道。

    淩燁猜不透柳妍的心思,三人說好要常聯係,便分開了。

    站在裝飾係新生的隊伍裏,淩燁心想:這麽多人排隊報名,到猴年馬月也輪不到自己,便走出隊伍,到學長那裏查問自己的寢室號,打算先住著,等人少了再報名,見那位學長辦事效率低下,態度也十分散漫,淩燁便慌稱自己是校長的親戚,那位學長急忙恭敬地查處淩燁的寢室號,並且耐心的告訴他報名的過程,淩燁知道這些事之後,便趁著學長不注意,溜出了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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