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壯拿著黃紙條看的出神,麵色凝重又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根壯,到底是咋迴事啊?是不是詐屍啊?”


    田寡婦輕輕掐了一下楊桃說道:“扯淡的事兒你還當真啊?”


    可沒想到根壯卻點了點頭。


    “這不是詐屍,是控屍”


    根壯說的一本正經,楊桃、田寡婦、老球子一下子全都緊張了起來。


    “控屍?”


    “啥叫控屍?”


    “那玩意咋控製?”


    根壯沒有迴答,而是自言自語道:“看來事情還沒結束啊!”


    這沒頭沒尾的話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根壯,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瞞著我們啊?”


    隻要是涉及到根壯,楊桃都是異常的敏感。


    根壯沒有立刻迴答,這就更說明他心裏肯定是有事。


    “根壯,咱們幾個那是啥關係啊?啥事還要瞞著我們呀?”


    “你們倆就別問了,壯哥肯定是有難言之隱”


    老球子說完又衝根壯說道:“壯哥,不管發生什麽事兒,我們大夥兒都跟你一起承擔”


    不知道老球子說這番話是不是“激將法”


    不管是什麽,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根壯就是不想說也得說。


    根壯也不再猶豫,就把在省城的經曆說了一遍,


    幾個人這才明白,在省城那兩天根壯一直不在,原來是幫著陸瑩破案去了。


    楊桃有些想不明白。


    “根壯,陸瑩是警察,你幫他破案難道還有人找你麻煩嗎?”


    根壯剛剛隻是“浮皮潦草”的簡單講了一下,並沒有深入說這個案子當中所涉及的各種複雜的利害關係。


    其實現在根壯也不敢確定昨晚發生的事情是不是衝他來的。


    但這張“控屍符”又該怎麽解釋呢?


    當今世界又有幾個人會“控屍術”呢?


    想必施法者應該是同一個人、又或者是同一個組織。


    可現在針對他又是為什麽呢?


    之前在證物室抓到的那個女人被陸瑩的哥哥陸強帶走了,梁教授又說什麽賊喊捉賊。


    很顯然那個女人與陸強是一夥的,而根壯又是在幫陸瑩破案、……就算是幫了倒忙也不應該找他麻煩啊?


    難道是隨著事情的發展必須要殺人滅口?


    這也不好說,畢竟根壯是這件事的知情者。


    可要是想殺人滅口,那直接就動手好了,何必搞的這麽複雜呢?


    根壯大腦裏一團亂麻,想不明白對方究竟要幹什麽。


    當然了,這些還都隻是他的猜測。


    楊桃還要說什麽,根壯擺擺手說道:“這件事兒我心裏有數,先抓到人再說”


    老球子有些畏懼的說道:“抓人?抓誰啊?怎麽抓?”


    根壯晃了晃手裏的黃紙條。


    老球子拿過根壯手裏的黃紙條仔細看了看。


    “壯哥,這麽小小的一張紙就能控製屍體殺人?”


    根壯解釋道:“符紙隻是一種輔助,施法者肯定會在附近開壇做法”


    說到這兒,根壯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轉身就往外走。


    “壯哥,去哪兒啊?等等我”


    根壯與老球子一前一後又來到村口。


    根壯環視一圈後蹲在地上仔細尋找著什麽。


    ”壯哥,你找啥呢?“


    “老球子,你當時注意到那具女屍穿著什麽樣的鞋了嗎?”


    老球子撓著腦袋一臉疑惑,眨巴著眼睛迴憶了一下,然後微微的搖了搖頭。


    當時老球子之所以沒被嚇尿褲子,那是因為他才剛尿完,哪還能注意到這些啊?


    不過他忽然就明白了根壯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壯哥,你是不是認為施法者就在附近,想通過女屍的腳印找到他?”


    根壯點點頭說道:“控屍術是有距離限製的,施法者與屍體不會離著太遠,肯定就在附近”


    老球子左右看看鄉道兩側的莊稼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全都是一人多高的玉米上哪兒找去呀?


    “壯哥,要不去我去多叫些人一起找”


    根壯趕忙說道:“不行,那樣會引起恐慌的”


    根壯說完也衝鄉道兩側看了看,一時也沒什麽好辦法。


    “老球子,咱們迴去吧”


    “不找了?”


    “先別找了,我再想想對策”


    迴到家,根壯囑咐楊桃田寡婦。


    “這事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對任何人說”


    囑咐完,他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仔細翻閱老丘留給他的那些古籍筆記。


    以前根壯對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並不是全都認同,可認真按照上麵某些方法修煉過後,他身體上明顯有了變化。


    至此,根壯對這些看似“封建迷信”的東西深信不疑。


    上次在省城,全靠梁教授出手,根壯也就是跑跑龍套打打醬油。


    現在要單獨麵對,他必須要做好準備。


    但臨時抱佛腳不知道能有幾分勝算。


    可俗話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根壯想要來個“速成”


    對方善用“控屍術”,那麽咱就多準備些“鎮屍符”


    於是根壯找來朱砂黃紙,按照古籍上的圖示記載照葫蘆畫瓢試著寫了幾張。


    寫完仔細對比了一下,表麵看上去差不多,但又感覺有哪裏有些不對。


    其實“畫符”並不是單純的寫,還要配合咒語的加持才有效又或者是事半功倍。


    然而咒語是一種很奇怪的文字,確切來講更像是某種圖標,根壯不止是不認識,更不知道該如何發音。


    這可怎麽辦呢?


    他又仔細翻了翻老丘的筆記,在上麵找到了另一種方法:以童男之血輔以朱砂畫符將威力大增。


    筆記裏所說的“童男之血”並不是小孩子的血,而是年輕力壯還是處男的大小夥子的血。


    根壯心裏就是一喜,但轉瞬間就蔫了。


    這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根壯背著手在屋子裏走來走去,把村裏有可能還是處男的大小夥子都過濾了一遍。


    別看都還沒結婚,但炕頭上的那點甜頭可太有誘惑力了,誰知道背後這幫小子會不會偷嚐禁果呢?


    也沒什麽可奇怪的,這玩意誰能忍得住呢?


    這時,門外傳來了聲音。


    “壯哥,出來吃午飯吧”


    根壯聽見這個聲音眼前就是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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