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球子被嚇壞了,屁滾尿流的就往根壯家跑。


    根壯家大門開著院子裏燈火通明還擺著幾張桌子,一旁臨時搭建的灶台上燒著開水。


    這是方便巡邏隊半夜渴了、餓了進來歇一歇的。


    根壯這兩天都是和衣而臥,以防有事隨時行動。


    楊桃田寡婦也換著班加柴燒水……


    老球子剛一進院子就沒好動靜的大聲喊道:“壯哥壯哥……”


    根壯半夢半醒,聽見有人大喊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


    這時,老球子推門就闖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一臉恐懼的說道:“壯……壯哥……”


    根壯心裏“咯噔”了一下,趕忙扶住老球子焦急的問道:“出什麽事兒了?慢慢說”


    老球子咽了口口水想要說什麽,但卻似乎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你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村口有個女人……穿穿……著壽衣差點沒掐死我”


    根壯打量了他幾眼好像想到了什麽,抓起炕沿上的手電轉身就向外跑去。


    老球子緊隨其後,在臨出大門的時候,他隨手就拎了把鐵鍬。


    就在他拿鐵鍬的時候,好像從手裏掉落了什麽東西。


    老球子趕忙俯下身查看。


    原來是一張滿是褶皺的黃紙條。


    他忽然想起來了,這不是貼在那個女人腦門上的黃紙條嗎?


    噢


    肯定是那會自己憑空亂抓無意中……


    對,沒錯,剛剛自己太緊張,沒注意到手裏還攥著東西。


    此刻情況緊急,老球子也顧不上多想別的,撿起黃紙條就揣進了褲兜,抄起鐵鍬就去追趕根壯。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天漸漸的亮了。


    靠山屯巴掌大塊地方,眨眼間根壯就趕到了村口,就見幾個村民正左顧右盼的尋找著什麽。


    剛剛老球子大唿小叫的動靜不小,跟他一組的村民聽見聲音不對也趕了過來。


    隻是他們晚了一步,老球子跑去找根壯,然而那個女人也不知去向。


    幾個村民見根壯過來了,都一臉焦急的問道:“看見老球子了嗎?這小子一泡尿就沒影了”


    根壯剛要說話,就見老球子抄著鐵鍬向這邊跑了過來。


    幾個村民見他沒事兒都鬆了口氣責備道:“老球子,你tm跑哪兒去了?”


    老球子瞪了一眼說話的村民沒好氣的說道:“一個個睡的跟死豬似的,我死了你們tm也不知道”


    幾個村民相互對視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辯解道:“我們這不是聽見動靜就趕過來了嗎?出什麽事兒了?”


    老球子又憤憤的說道:“等你們趕過來黃花菜都tm涼了”


    根壯見他們吵個不停趕忙攔擋道:“都少說兩句吧”


    說著,扭頭問老球子。


    “你說的那個女人呢?”


    村民疑惑的問道:“啥女人?老球子,剛剛你大唿小叫的遇見啥了?”


    老球子這才想起來,趕忙四處查看。


    女人已經不見了。


    根壯衝幾個村民說道:“你們去四周看看”


    老球子撓著腦袋納悶兒的自言自語道:“人怎麽沒了呢?應該就在這兒啊”


    這時,吳老二領著人也趕了過來。


    “怎麽了?出啥事兒了?”


    老球子就簡單的把情況講了一遍。


    吳老二歪著腦袋仔細聽著,最後撇撇嘴說道:“拉倒吧,還穿著壽衣?肯定是你看錯了,沒準是搞破鞋的,要說嘴唇子沒毛辦事就是不牢,”


    老球子不忿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說道:“你過來看看是我看錯了嗎?差點沒掐死我”


    吳老二嗬嗬一笑。


    “搞破鞋剛辦完事兒就被你給撞見了,這要是傳出去……人家能不跟你急嗎?”


    哈哈哈


    吳老二以為老球子這就是在故弄玄虛,目的是想在人前顯示自己。


    老球子還要再說什麽,根壯卻衝他使了個眼色。


    天已經大亮了。


    “大夥都迴去休息吧,晚上繼續蹲守”


    村民們各自散去了,根壯也帶著老球子迴了自己家。


    老球子一臉委屈的衝根壯說道:“壯哥,我說的都是真的”


    根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道:“迴去再說”


    楊桃與田寡婦已經起來了,正各自撅著大屁股在院子裏洗漱。


    一見根壯老球子迴來了趕忙問道:“出啥事兒了?”


    田寡婦也問道:“怎麽了這是?咋造這個熊樣呢?”


    根壯沒有迴答,拉著老球子就進了屋。


    進了屋,根壯從櫃子裏拿出瓶白酒打開蓋子就遞給了老球子。


    “喝幾口吧,壓壓驚,一會洗洗澡去去晦氣”


    老球子點點頭接過酒瓶就猛灌了幾口。


    “哎媽呀!這大清早的怎麽就喝上了?


    楊桃一臉驚訝的說道。


    根壯麵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衝老球子說道:“現在沒別人了,你詳細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


    老球子借著酒勁兒,一五一十詳詳細細的就把經曆的事情講了一遍。


    楊桃與田寡婦被嚇的一左一右緊緊抱著根壯的胳膊。


    根壯聽的入了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老球子。


    老球子講完事情的經過,根壯有些疑惑的問道:“老球子,那個女人突然就鬆手了?”


    老球子點點頭說道:“她手一鬆,我趁著這個空當就跑了,要不然肯定就完了”


    根壯滿臉疑惑自言自語道:“怎麽會鬆手呢?”


    這時,老球子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從褲兜裏把那張黃紙條掏了出來。


    “對了壯哥,這張黃紙條好像是貼在那個女人的腦門上,我無意中給揭了下來”


    老球子把黃紙條遞給根壯又問道:“壯哥,你說那個女人會不會就是個死人啊?”


    根壯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黃紙條上沒有迴答。


    楊桃顫顫巍巍的說道:“穿著壽衣、腦門兒上還貼著符咒,肯定是詐屍了?”


    田寡婦”媽呀“一聲說道:“不能吧?難道你家的騾子跟小草驢……”


    楊桃一聽,心有餘悸般的自言自語道:“我的老天爺呀!你這麽一說,那我豈不是差點也……”


    這件事兒太詭異了,但具體真相是怎麽樣的誰也說不好,三個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根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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