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建喝了幾口水,心情也跟著平復了不少。


    「你要是想說,就慢慢說,你放心,我聽著呢。」童朝華的聲音很溫柔,阮建聽著心裏也舒服。


    阮建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姥爺走了之後,有一段時間,我爸和我媽經常吵架,好在他們的心一直在一起,終於努力建立起了一家小公司,我長大之後也進入公司幫忙,很快阮氏就越來越龐大。」


    「就在阮氏公司即將上市的時候,我爸因為積勞成疾很快就撒手人寰,事情過於突然,我媽受了太嚴重的打擊也一病不起了。」阮建一邊說,一邊嘆氣。


    就連童朝華這一個外人聽著都覺得非常痛心,好好的一家子,就為了創立公司,弄得可以稱得上是家破人亡了。


    「你恨許家的那些人嗎?」童朝華終於忍不住問道。


    如果不是那些人當時對阮建一家的羞辱,阮建一家明明可以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生活,可能日子不是很富裕,但是有什麽比得上一家人的團聚更重要呢?這一點,早就家破人亡的童朝華實在是太清楚了。


    阮建卻搖頭了,童朝華特別的吃驚,比聽到阮建的故事還要吃驚,一個正常人,不可能不恨的啊!


    阮建知道他這個時候搖頭童朝華一定不能理解,果然,一抬頭就看到了童朝華不解的眼神,阮建突然笑了一下,笑的童朝華更加糊塗了。


    「我媽臨死前跟我說了兩件事,第一是讓我守好阮氏公司,因為這個公司的成功,可以說是用我姥爺,我爸還有我媽三個人的生命換來的。」阮建解釋道。


    童朝華點點頭,這一點她當然能夠理解,也覺得阮建的媽媽說的很對。


    「我媽跟我說的第二件事,就是要我不要記恨許家,因為我媽說,當年羞辱我們一家的不光都是許家的人,有些人是為了看熱鬧,有些人可能是許家的敵人故意為之,至於參與的許家人,他們是害怕了。」阮建堅定的說道。


    「害怕?」童朝華下意識的反問。


    「對。」阮建斬釘截鐵的說道:「如果他們不害怕,我們一家進不進入公司對他們來講都是無關緊要,可是他們擔心中海東郡會落入我們的手上,那就說明他們害怕了。」


    阮建這麽一解釋,童朝華也立刻反應過來,隨即童朝華就覺得阮建的媽媽真是一個很優秀的女人,她把一個事情換了一種方式去說,就會給阮建留下自豪感,而不是恨意。


    阮建的媽媽一定知道,一個人如果活在仇恨之中,是非常累得,所以她才這樣告訴阮建。


    童朝華立刻想到了自己,瀋北辰對付自己這麽多次,就是說明她瀋北辰忌憚自己,害怕自己會和陸凜長相廝守,瀋北辰知道她比不過童朝華,所以才會對童朝華下毒手。


    這樣一想,童朝華立刻覺得特別高興,覺得瀋北辰簡直是低她太多。


    「你媽媽說的對,真的是太對了。」童朝華實在是太佩服了。


    阮建卻不知道童朝華這麽稱讚的背後其實另有想法,他隻是繼續說道:「我媽還說,讓我不要惦記許家的中海東郡,好好把阮氏發揚光大,每個人都是有眼睛的,到時候有人看到阮氏比中海東郡更加強大,他們就會說,原來我們一家以前不進入中海東郡工作是有更大的野心,是看不上中海東郡,也會有人說,當年的許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把自己變得更好,才是製勝的關鍵。」童朝華突然悠悠的來了一句。


    阮建給她講的這件事,對於童朝華的啟發簡直是太大了,童朝華都知道要怎麽對付瀋北辰了。


    童朝華真的很想告訴阮建,如果他的媽媽現在還活著那該有多好,如果能早點認識阮建聽他說這些事那該有多好,如果二十多年前,童朝華沒有和許珂一起去後花園玩而是看到了前廳的那一幕該有多好。


    但是童朝華隻是在心裏想了,沒有說出來,對於自己的媽媽,阮建肯定更加懷念,童朝華要是說出來,阮建更要難受了。


    「但是我現在不能再聽我媽的話了。」阮建沒有理會童朝華的興奮,突然充滿怨恨的說了一句。


    童朝華一愣:「什麽意思啊?」


    阮建抬頭和童朝華四目相對,已經變得是滿眼的決絕:「一直以來,我都聽我媽的遺言在做,我努力把阮氏變得更加成功,這些你都是看到的,我和你認識三四年了,從來沒有打過中海東郡的主意,這些你應該也能感受得到吧?」


    「是,我知道,我知道。」童朝華急忙點頭。


    「在m國的時候,你說你要迴來,我跟你一起,我明知道中海東郡就在這但是我還是敢跟你迴來,因為我問心無愧,我也沒有什麽計謀,我迴來隻是因為你而已,隻是想幫你而已。」阮建繼續說道。


    阮建的語氣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是童朝華能夠感覺到他越來越憤怒。


    童朝華不知道下一秒阮建會做出什麽事來,所以隻是點頭,什麽都不敢說。


    「可是為什麽?」阮建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嚇了童朝華一跳,就連肚子裏的孩子都被嚇得動了好幾下。


    阮建用手指著一個方向質問著童朝華:「為什麽許家那些人還以為我要他們的中海東郡?以為我迴來是為了他們那個我壓根都看不上的破產業,我的阮氏那麽成功,我根本就不稀罕中海東郡,可是……」


    童朝華突然反應過來,阮建手指的方向,正是中海東郡的所在地。


    阮建越是越激動:「可是他們以為我迴來是為了搶奪中海東郡,會對付他們,假惺惺的讓我過去,還跟我認親戚,他們不這麽做還好,這麽做了,我還真就想成全他們,他們不是害怕我對中海東郡不利嗎?那我就如他們所願……」


    阮建隻顧著自己說的激動,已經完全忘記童朝華已經聽的稀裏糊塗,根本都不知道阮建在說些什麽了,可是童朝華看著阮建說的投入,又不忍心打斷他。


    阮建的心裏,真的是憋了太多的東西,好不容易有機會釋放了,就讓他好好的發泄發泄吧!


    「以我的實力,想要對付中海東郡分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我要是真想要中海東郡,還用這麽費勁,還會給他們懷疑的時間?」阮建說的雖然有些誇大其詞,但是依照阮氏的真正實力,想要對付中海東郡,確實不是一件難事。


    阮建終於說的累了,重新坐迴椅子上,拿起水杯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的水。


    看著阮建終於歇下了,童朝華也送了一口氣,有機會開口問道:「你剛才都在說什麽啊?許家是對你做了什麽還是說了什麽啊?你怎麽那麽激動?」


    阮建還不解的看著童朝華,他猛然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和童朝華說呢,阮建不好意思的笑笑:「你看我,光顧著自己說了,都忘了你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呢。」


    「沒事,你現在告訴我唄。」童朝華無所謂的擺擺手。


    阮建歇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朝華,你還記得,昨天來找我的那個男人嗎?」


    「記得啊,我還記得咱們兩個剛迴來沒多久的時候他就來公司找過你,你還差點把他打了呢。」童朝華老實的迴答,突然想到了陸凜說的話:「哎呀,那個男的不會就是中海東郡的人吧?」


    阮建點點頭:「是許家的人。」


    「那他來找你是……」童朝華想著剛才阮建的表現,對於昨天的事情,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他第一次來找我,是為了讓我迴許家一趟,許珂的爸爸要見我,至於是什麽事情,我都懶得去想,昨天,他來找我是為了讓我勸許珂的。」阮建表情十分深奧的看著童朝華,把昨天他去許家的事情全都和童朝華說了一遍。


    「這麽說,許家的人已經察覺到許珂的不對勁了……」童朝華露出明白了的神情。


    「我覺得,他們想要我勸許珂是一方麵,但是更多的是想要試探我,看我到底有沒有覬覦中海東郡,因為今天許珂來找我的時候,他都已經知道了,但是從他說的話裏,我能感覺到他並不知道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剛才聽你說,那年你們兩個在後花園玩,我就更能確定這一點了。」阮建先是冷笑,後來冷笑就變成了嘲諷。


    「是啊,那年的事,我們兩個都不知道,這是真的。」童朝華可以保證這一點。


    雖然那個時候童朝華也很小,可是被阮建這麽一提醒,她想起來當時她和許珂玩的不亦樂乎,一直到酒席開始才從後花園迴到前廳,那個時候,都已經是「雨過天晴,風平浪靜」了。


    「所以,許珂的爸爸媽媽沒有把前廳發生的事情告訴許珂,這是因為什麽?他們自己也覺得見不得人嗎?」阮建目光炯炯的看著童朝華,好像一定要童朝華給他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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