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北辰輕輕的咽了咽口水。


    雖然早就知道童朝華一定會迴來,但是竟然在這種讓她毫無一點防備的場合驟然冒了出來。


    「還有,我現在已經不叫童朝華了,你可以叫我林凡。」


    童朝華笑了笑,然後看著一旁的阮建:「阮建,我能與好友先去敘敘舊嗎?一會再來與你跳舞,可以嗎?」


    「畢竟我與她已經三年沒見了,我每時每刻都掛念著北辰,相信你也一樣吧。」


    看著童朝華人畜無害的笑容,又看了看周圍林氏集團的老闆,瀋北辰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也漏出了一抹笑容。


    「當然,每時每刻??」


    瀋北辰看著童朝華的眸子,兩個女人之間用一種有些說不清的曖昧。


    阮建禮貌的欠了欠身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看著她們的背影消失在圓台之間,阮建才直起身來,微微的聳了聳肩膀,喃喃自語道:


    「女人麽,在某種程度還真是可怕呢。」


    還沒等阮建打算偷偷過去一看究竟,一群姑娘看到阮建身旁空缺,都忍不住湧了過來,在阮建身邊擠了個密不透風。


    「阮建先生,請和我??」


    「不,是和我??」


    阮建滿臉笑容:「請不要擠,請不要擠??」


    雖然嘴頭上這麽說,但是眼睛卻看著童朝華消失的那片人群。


    ??


    「你迴來了。」


    看著麵前童朝華慢條斯理的坐下,瀋北辰臉色從新換上了那幅她慣用的笑容,親切,又和藹,似乎她與童朝華之間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嗯,迴來了。」


    童朝華打了個響指,然後快速的走過來一個服務員,她在服務員耳邊說了什麽,服務員的點了點頭,快速的離去。


    不到一小會兒,拿來了一瓶葡萄酒。


    「這是我自己帶來的。」童朝華一邊用很有興趣的表情看著服務員在玻璃容器裏醒酒,一邊淡淡的對瀋北辰說道:


    「我在醫院的時候,多虧了你給我的湯,三年之內,一直不知道用什麽來迴禮,所以從法國帶迴來了一瓶好酒。」


    瀋北辰臉色一沉,她知道童朝華指的湯是什麽。


    三年前,在醫院,每迴童朝華的飯菜裏,他都會讓寧莫言加進去點藥。


    安利說那種藥量如果長期服用點話,童朝華根本就連下床的能力都會沒有,所以當童朝華消失的時候,她才會如此的害怕。


    「謝謝。」


    瀋北辰雖然心裏這麽想,但是表麵卻毫無波瀾,似乎對湯裏麵的事毫不知情一樣,


    童朝華微微搖了搖頭:


    「來,為了我們的相遇幹杯。」


    瀋北辰拿起手中的杯子,輕輕的碰了一下童朝華的杯子。


    看著瀋北辰遲遲沒有去喝,而是看著自己,童朝華不由有些失笑,然後禮貌的說道:「放心喝,裏麵什麽都沒有。」


    這句話如果放在平時,也許隻是一句普通的玩笑話。


    但是此時說出來,就不由讓人多想,瀋北辰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如同打鼓,藥的事是逃不開了,現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摸清童朝華的後台,和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好喝嗎?」


    童朝華淡淡的問道。


    「很好。」瀋北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可惜並不是我喜歡的味道,有些發澀,如果這個酒在法國在封藏幾十年,估計口感會更佳的好。」


    童朝華聽後輕輕一擺手:


    「發澀是釀的問題,好酒需要歲月與沉澱,如果一開始有人就別有用心,那麽釀出的酒,也是澀的。」


    「嗬,不愧是璟心,這種道理你都懂。」


    「是你教給我的,不是麽?」童朝華


    看著瀋北辰,眼睛裏已經不再有剛剛的柔和,而是有些冷冽。


    「什麽意思。」


    雖然臉上依然掛著笑容,但是瀋北辰拿著酒杯的手不由還輕輕的顫了顫。


    「我聽幾個國內的朋友說,你這些年來一直在找我。」童朝華聲音小了一些,需要很仔細的聽才能聽得到:


    「還真是別有一番用心,北辰,你那麽用心去找我,不會是隻是要請我喝喝茶那麽簡單吧。」


    瀋北辰聽後不由臉色一沉。


    「我隻是擔心你。」


    「擔心我?」童朝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讓你擔心的人,還真是都命不好呢。」


    童朝華淡淡的說道,完全沒有接瀋北辰的話。


    「我養了一隻狗你知道麽?」童朝華語氣更佳的淡了起來。


    「我不知??」


    「也死了。」


    「蘇艷蕙你知道麽?」


    「我??」


    「據說我離開之後她就再沒有在a市找到工作,每天隻能靠給人打打臨時工維持生計。」


    童朝華抬著越發越讓人覺得心寒的眸子看著瀋北辰。


    「似乎隻要和我有染指的,都到了大黴呢。」


    「朝華,我很抱歉,但是??」


    「但是更讓我覺得有趣的事,這些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你。」


    瀋北辰輕輕一愣,然後抬起其頭來對上了童朝華的眸子,嘴角微微勾起:「朝華,這句話就太重了?你說是我?總要拿出點證據來。」


    童朝華一笑,並沒有說話:「芳菲,我們喝酒,這些話,我並不想與你單獨談。」


    瀋北辰身體一顫,心裏也如同上了霜一半。


    這句話的意思她在清楚不過了。


    「朝華,三年了,你說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了。」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臉色的笑容也漸漸的退了下去。


    「北辰,聽不聽得懂,這些都不重要,該發生的一定會發生,該還的也一定會還,你閱歷不比我差,裏麵的道理,你也不會不明白。」


    「今天我來找你,並沒有惡意,隻是湊巧和阮建一起來跳個舞,然後湊巧遇到了你。」


    看著瀋北辰警惕的神情,童朝華慢悠悠的說道,似乎隻是在與瀋北辰聊隔壁的貓貓狗狗一般,語氣十分輕鬆:


    「當然,如果就像你說的,你什麽也沒有做,也犯不著緊張,對吧,來,喝酒,味道很好。」


    瀋北辰現在哪裏還有心情喝酒,她並沒有再去拿桌子上的杯子,而是直接站起身來:「謝謝,但是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我們改天在一起聊吧。」


    童朝華看著瀋北辰轉過身拿包的背影,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北辰,替我像陸凜問好。」


    聽到了陸凜的名字,瀋北辰肩膀微微一顫,但是沒有迴過頭來,而是快步的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童朝華看著瀋北辰離去的背影,卸下了臉上的笑容。


    真有趣,就算是這樣刺激,也能保持著心智,恐怕隻有瀋北辰這樣的女人才能辦得到吧。


    如果她大喊大叫,或者激烈反駁,整個事會輕鬆點很多。


    這種不吵不鬧然後否定事實,似乎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如果不是她手裏已經有了一些殘缺的證據,說不定還真的信了呢。


    童朝華輕輕的關上了一旁酒起子上的監聽錄音器,微微的皺了皺眉,然後隨手放進兜裏。


    不過就算是目的沒達成,效果也是有的。


    這幾天,有多少人會睡不好覺呢?


    ??


    瀋北辰失魂落魄的衝勁了洗手間,看著自己如同失血過多一樣蒼白的臉。


    肯定不可能對阿凜說。


    如果對阿凜說道話,那麽婚禮的事肯定又沒有辦法提了。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穩定住和寒臨的感情,趕緊結婚。


    瀋北辰沉下眸子,輕輕的摸去嘴角的酒漬。


    童朝華,不過,你這次迴來了,就不用打算在用玩消失的手段了。


    作為你的好朋友,一定要幫助你,徹底的消失才行呢。


    看著鏡子裏笑起來的麵孔,瀋北辰轉過頭去,拿起了手中的手機:「喂,莫言,你現在立刻就在老地方等我,我下了晚宴就過去。」


    沒等寧莫言說話,瀋北辰便快速的按掉了手中的電話。


    然後洗了把臉,從包裏拿出了化妝品,稍微補了補妝,整理了一下衣服,讓自己看上去好了一些,然後推開了點洗手間的門,向外走去。


    「阿凜。」


    陸凜依然坐在那裏,從臉上淡然的表情來看,應該還沒看到童朝華。


    這不由讓瀋北辰微微鬆了口氣。


    「北辰,你剛剛去哪了?張伯過來說找不到你了。」陸凜微微皺了皺眉頭,淡淡的問道。


    「剛剛肚子有些痛,去廁所了。」瀋北辰帶著笑容趕忙說道,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震動了。


    瀋北辰拿出手機,是一條簡訊。


    簡訊是寧莫言發來的。


    大體意思就是問她有沒有好好吃藥。


    瀋北辰瞳孔微微放大,幾乎是立刻,她放下了手機,然後看著陸凜,微微垂下眸子。


    想起了剛剛童朝華的話。


    「我是與阮建一起來的。」


    那麽說,阮建和童朝華之間有聯繫?如果是這樣的話,裴氏與林氏合作會不會也是童朝華的一個大陰謀呢……


    不管怎麽樣,就算不是,也不能讓童朝華用任何的方式來接近裴寒臨。


    第一步,就是阻擋阿凜與阮建吃飯。


    她沒有把握用裝病裝災的方式來讓陸凜去注意,畢竟這種生意的事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說,如果她不行,那麽隻能拜託那個女人了。


    「阿凜,你在這裏稍等我一下,我馬上就迴來。」


    陸凜輕輕的皺了皺眉,看著快速跑遠的瀋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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