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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寒這個分管農業的副州長,很早就參與到藥材基地項目當中來了,也一直沒有放鬆對藥材基地建設的關注;看著春意漸濃,徐寒在平洲呆不住了,連城關鎮都沒有停留,直接到大青山和易泰、江天放匯合。


    “老易,小江,怎麽樣?”徐寒一見麵,連寒暄都省了,徑直奔主題。


    “徐州長,已經完成播種育苗一萬七千畝,按計劃,四月中旬以前,再完成一萬一千畝的任務,那今年的藥材收成,就基本有保障了……當然了,還得看老天爺的臉色,別弄個大旱大澇的才行。”易泰笑道。


    “不行,不能看老天爺的臉色。”徐寒很嚴肅的搖著頭說道:“必須要未雨綢繆,雖然說人定勝天有些絕對,但是應急預案必須走在前麵。”


    “嗯,藥廠技術員比我們想得周到,在選擇種植地地形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這一點;防澇抗旱的緊急預案也是他們在做,在這一點上,他們比我們專業。”易泰點頭說道:“實際上,在大麵積的藥材種植地上,都修建了簡易的排澇和引水溝渠,應付一般性危機,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老易,你說有把握,那我就放心多了……”徐寒的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


    “這樣吧,小江縣長,我們領徐州長去實地看看,免得他不放心。”易泰笑著說道。


    幾人站著說話的地方離藥材種植地並不遠,說說笑笑的。一會功夫就到了。


    有村幹部和技術員看到易泰,馬上迎了上來;易泰一揮手:“你們忙你們的,我們也就是隨便看看……”


    青山縣搞的藥材種植地和普通的蔬菜水稻不同,不是那種整整齊齊一排排的溝壟,而是星羅棋布的散落在山林間,見縫插針,這裏一塊。那裏一堆的種植藥材;這是貫徹江天放原來的想法,全天然、半野生的種植模式。讓藥材極可能的在大自然中,順其自然的生長。


    山上沒有現成的路,有的地方還得鑽灌木叢,徐寒跟著易泰,沒有一點怨言的四處查看。弄得身上沾滿了水滴、雜草。易泰熟練地穿梭在叢林之間,不時還迴身拉徐寒一把,那精神頭,比江天放這年輕人都不差。


    一邊走,易泰一邊介紹,這裏種植的是什麽藥材。生長周期多長,目前的市場價是多少,如數家珍一般,聽得江天放這個始作俑者都汗顏;幹一行得鑽一行。這話,到哪都適宜。


    走著走著,易泰看見幾個農民在種植種苗,忽然停下來,衝著那幾個農民發火了:“你們這種的是什麽?技術員沒跟你們交待嗎?這不是插秧,更不是種包穀,停下來,都停下來……”


    說著。易泰走到那已經種好的種苗前,扒開泥土。認真的看了看,大聲喊道:“趕緊去把技術員叫來。這裏種下去的全廢了,全部返工……”


    說著,易泰衝江天放說了句:“小江縣長,你先陪徐州長四處轉轉,我得處理一下……”


    農民以前沒搞過藥材種植,很多時候會想當然的依照以前種包穀、水稻的方式來種藥材;盡管技術員反複強調,可浪費種苗返工的事情,還是時有發生,剛開始江天放還有些擔心,可見了幾次,也習以為常了,凡事,總得給大家一個成長熟練的過程。


    徐寒老搞農業的,對此也見怪不怪了,隻要發現得及時,很多失誤還是能彌補過來的,隻是費錢費工而已。幾萬畝基地,哪能不出一點偏差呢?


    看著幾個農民在那老老實實的挨易泰的訓,而易泰似乎忘了他這個領導,自顧自的蹲下來教農民怎麽種藥材,徐寒笑了笑,對江天放說:“別管他,咱們往那邊看看去……”


    山裏的空氣很清新,到處可見盛開的紅的桃花,白的梨花。


    江天放可沒有易泰那麽專業,單論農業種植的技術,他甚至還比不上徐寒。兩人聊著聊著,話題從藥材基地漸漸的轉到了其他方麵。


    “小江縣長,要加擔子了,有沒有做好準備啊?”


    江天放聽了徐寒的話,嘿嘿一笑,省委常委會過去都十多天,這風聲,也該傳到平洲了,徐寒能知道他要當縣長的消息並不奇怪。


    “徐州長,這事有點突然,要說準備,我還真沒準備好。”


    江天放的實話實說倒是頗得徐寒的認可:“慢慢來吧,真要是能做到像老易那樣,趴在泥地上罵農民,我想,也沒有哪個農民會不服……”


    江天放看著不遠處易泰在那罵人,農民還心服口服的站一旁挨訓,心裏不由得一陣感慨,易泰在農民中的威望是怎麽來的?就是經常泡在地裏這麽摸爬滾打出來。


    “老易縣長的境界,我還有差距啊。”


    “年輕是你的優勢,可也是你的短板,有些東西,一時半會是學不來的,得靠時間的堆積;就像和農民的感情,那不是一兩天就能建立起來的。不過,我一直都很看好你,老易的這條路子,不見得就適合你,你的長處,老易也學不來……”徐寒說著,想起江天放的大膽和異想天開,不由得會心的一笑。


    徐寒這麽一說,江天放心裏還真舒服;看來,這拍馬屁也好,誇人也好,隻要講到了點子上,沒人不愛聽的,連江天放這麽牛的人也不例外。


    來而不往非禮也,領導誇你了,自以為是那是下下策,一味的謙虛那是中庸之道,最好的辦法是,一個合適的馬屁拍迴去,讓領導心裏也舒服。關鍵就在“合適”兩個字上麵,就像撓癢癢,隻要撓到癢得鑽心的那個點上,就會讓人渾身舒泰無比。


    “徐州長,您對農業政策和技術了解得比較多,有個問題,我想向您請教。”江天放很是謙虛的問道。


    徐寒一聽是他專業範圍內的事情,頓時來了興趣:“你說……”


    江天放指著對麵山坡上零散小塊的梯田說道:“您看啊,對麵那個有農民在種水稻的田地,不過三五個平米,有沒有必須保留的必要啊?”


    這下撓癢癢,真正是撓到了徐寒的尖尖上,他笑道:“小江縣長,你這個問題,問得很有水平啊。”


    指著對麵的梯田,徐寒繼續說道:“這些梯田的存在,是有其曆史原因的,這應該是當年‘農業學大寨’的產物;那個年代,為了增加糧食產量,以緩解全國範圍的饑荒,把大量的山林地變成了耕地。砍伐林木已經造成的損害,潛在的威脅,咱們先不提,光說像這樣的梯田,一個人站在田裏麵打個轉都難,就更不用提什麽機械化耕種了。但是呢,因為我們的國土政策,一直采取的是嚴格的紅線控製,嚴禁將耕地改變土地性質,這些巴掌大的梯田,就一直留存至今。特別是我們平洲山區,山體大多是岩石成分,能夠變成耕地的山地,少之又少,所以就產生了大量的幾平米大小的梯田。真要是說這樣的梯田能產生多大的經濟效益,小學生都能算得出來。”


    三五平米的小梯田,論產量,不過是十來斤稻穀,幾元錢的產值,光是浪費在路上來去的功夫就不少,有這功夫,那還不如養隻雞來得實惠呢。


    “那既然已經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幹嘛還要留著呢?這不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嘛……”江天放繼續謙虛的問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主要是因為我們的‘耕地紅線’的控製政策,國家強製性的要求,國家耕地紅線和地方耕地紅線兩道防線,嚴防死守才導致的。其實呢,適合開荒的土地都開發得差不多了。現在很多地方,占用的都是良田,新開荒的都是差地,數量看上去是在增長,可很多地方,耕地質量實際是下降的。”徐寒浸淫農業這麽多年,對於地方上的這種“偷梁換柱”的手法,那是知之甚詳的,一邊說,還隻能一邊苦笑著搖頭。


    “徐州長,您剛才提到的潛在的威脅,指是是哪些方麵呢?”江天放再次問道。


    “這個說起來有些像危言聳聽,其實,我一直都在擔心;不出事則已,一旦發生災禍,那就是災難性的。”徐寒說到這裏,神情明顯變得嚴肅起來,指著對麵的那些山坡說道:“你看看那邊,為什麽藥材基地的種植會這麽順利?就是因為那邊的林木早前就已經被砍伐殆盡,還有,你看看我們腳下的這塊地方,連草都不多了,大青山幾十年前還是一片原始森林,現在呢?植被林木的破壞,一是會影響空氣質量,二就是造成水土流失。會導致什麽樣的惡果?那就是洪澇災害。我曾經對比過近二十年的水利、氣象資料,近十年,將是平洲山區洪澇災害、地質災害的高發期。”


    徐寒終於在江天放的循循善誘之下,拋出了他最新的研究分析成果。


    江天放聽了,故作遲疑的說道:“既然以前可以伐木造田,現在可不可以埋田造林呢?”


    徐寒聽了這話,不自覺的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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