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周邊還遍布了各行各業的書法愛好者。


    前一秒還在讚歎著。


    懸掛在周邊,各位大師書法,以及一些在古代書法大家流傳下來的書法。


    看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都紛紛看了過來。


    有人皺眉。


    也有人詫異和疑惑。


    而媒體們,也全部轉頭,看了過來。


    舞台上。


    那杜雲龍很會來事兒,立馬走了下來,迎了上來,笑容滿麵,“謔,吳老師,薛老師,我替我師父尚篤大師感謝幾位貴客的蒞臨,快快往裏麵請。”


    杜雲龍的表現很是自然。


    仿佛吳庸和薛謙等人,就是他們請來的一般。


    吳庸笑容滿麵。


    老薛也跟在後麵。


    “來來來,”走到台上,杜雲龍拿過話筒,“剛才主持人已經介紹過吳老師和薛謙老師,可能有些前輩,不太認識。”


    “我重新給各位前輩,大家介紹一下。”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有很大一部分,真不認識。


    一般來說。


    玩書法,字畫之類的,大部分都是書香世家。


    要麽是一些上層社會。


    要麽就是家庭非常殷實的。


    當然,也有一些暴發戶,為了讓自己鍍金,裝作有文化,也會研究這方麵的東西。


    總而言之。


    書法圈這個圈子很小,也很大。


    小到在日常生活中,幾乎沒有存在感。


    同樣也大到,國內某些省市,乃至於更高級別的單位大人物,也玩。


    杜雲龍笑道:“我右邊這位,薛謙薛老師,是目前娛樂圈當紅歌手,三線頂級明星,人氣非常高。”


    眾人一聽。


    恍然大悟。


    敢情是娛樂圈的明星啊,難怪有點眼熟。


    老薛笑嗬嗬的笑道:“恰好看到,喜歡點書法,過來看看,請多多關照。”


    眾人就笑。


    “哈哈,喜歡書法是好事。”


    “可不是嘛,娛樂圈內我也有些朋友,也研究書法。”


    “嗯,不錯,年輕人。”


    杜雲龍聲音傳來,“而我左邊這位,別看年輕,但我一說名字,大家必然是如雷貫耳。”


    眾人更加詫異了。


    “謔,這位難道也是娛樂圈內的明星?”


    “這麽年輕?就算是明星,有什麽名氣?”


    “難道比薛謙還出名?”


    “嗬嗬。”


    “如雷貫耳?怎麽可能。”


    “嗬嗬,小杜啊,你吹牛也不用這麽吹吧?”


    杜雲龍大聲道:“是的,他比薛謙老師還出名,在網絡上,乃至於整個華國,他的名字,幾乎無人不知。”


    “他就是吳庸,吳老師!”


    當吳庸這個名字出現,現場的嘩然聲,更加大了。


    顯然。


    在場的書法愛好者,絕大部分都認識。


    特別是稍微年輕一些,二十出頭,三十四十的人。


    老一輩的,有一部分人聽過,有些完全不清楚。


    但都不知道他到底哪裏有名。


    有名在那裏。


    杜雲龍笑容滿麵,“當然,或許有些前輩們隻是聽過名字,覺得有些熟悉,但記不起來了。”


    “可隻要我一說他寫過的詩詞,相信在座的各位,就知道了。”


    “因為,在場的各位,都曾寫過,他的詩詞。”


    有些上了年紀的嗤笑道:“這麽說這年輕人還是一位詩人?”


    “嗬嗬,這年紀,能寫出什麽詩詞來?”


    “可不是?”


    杜雲龍笑道:“劉大師,話可不能這麽說啊,您看看您左邊掛著的那幅字帖,叫什麽?”


    劉大師看了看,“上李邕,怎麽?”


    杜雲龍笑容滿麵,“吳老師,便是《上李邕》的原作者。”


    猛然間。


    現場所有人,上年紀或是沒上年紀的人,都睜大眼睛。


    “他就是那個被錄入教材的吳庸?”


    “《水調歌頭》的作者?”


    “我去,竟然是他?”


    “我的天,不會吧?”


    “竟然這麽年輕?怎麽可能!”


    “《將近酒,杯莫停》《春花秋月何時了》《武陵春》也是他寫的……”


    “太年輕了。”


    “這才華,逆天啊。”


    聽著周邊的聲音,杜雲龍此時的內心早已經樂開花了,吳庸和薛謙的出現,簡直是太有麵子了。


    因為今天。


    不僅僅是書法協會成立三十五周年的慶賀會,同樣也是他的師傅尚篤的生日!


    他作為尚篤的徒弟。


    同樣麵子倍增。


    隻要一會兒在舞台上,當著媒體的麵,當著上頭領導的麵,展現出《尚金文體》。


    必然會震驚整個書法界。


    而他師傅尚篤,必然會通過上頭的審核肯定,宗師名號,是一定的。


    大宗師,過些時日。


    也必然能成。


    這是多大的殊榮啊。


    作為徒弟,他沾光,更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啊。


    再有著吳庸和薛謙的出現,以兩人的影響力,媒體必然會大肆宣揚。


    杜雲龍不敢想象,那流量該有多大。


    多少人想要進來學書法。


    他作為首席徒弟,將這些運營好,那錢……


    眾人此時羨慕極了。


    書法。


    這玩意兒小眾。


    想要玩出點兒名堂出來,太難了。


    而且。


    講實話。


    但凡是玩書法的,誰不是好麵子,好名聲的人?


    這其中。


    又有大部分,是為了錢。


    吳庸和薛謙的出現,特別是吳庸這位錄入教材的人。


    如此年輕。


    當時震驚的不僅僅隻是網絡,還有書法界,文學界。


    看杜雲龍這熟絡的架勢。


    這一看,就是為了尚篤大師來的啊。


    往常的周年慶,都是十年一次,而這次改成了變成了三十五周年。


    就是尚篤主張的。


    就是因為他的生日,同時借用這個名義搞周年慶和生日。


    才有了如此多的媒體。


    再加上。


    吳庸這位頂流明星,才華橫溢的詩詞大家出現。


    必然讓尚篤這個名字。


    傳遍整個書法界。


    名有了。


    利不就來了?


    怎麽不羨慕啊。


    尚篤此時,榮光滿麵。


    有人拱手。


    “尚篤大師,恭喜啊。”


    “尚篤大師您以後,可別忘了咱們啊。”


    “老尚啊,你這真是悄不聲息啊。”


    尚篤也站了起來,笑著迴應,“同喜,同喜。”


    然後,他看向了吳庸這邊,“小吳老師,薛老師,快上來坐,媒體都在,大家一起合個影。”


    吳庸眯了眯眼,直接拒絕,“合影就不用了。”


    媒體,觀眾,以及一眾書法家。


    都一陣愣神。


    這,啥情況?


    那尚篤臉色突然一變,他徒弟杜雲龍也是臉色一陣難看。


    這拒絕。


    還是當著所有人的麵拒絕。


    無疑是整兩人難看。


    杜雲龍皺眉道:“吳老師,您這是……”


    吳庸看也不看他,反而是落在了尚篤身上,笑道:“剛才在簽售會現場,看到了尚篤大師創作出來的尚金文體,驚為天人,在整個書法界,從未見過,正好,我也懂一些書法,刻意過來請教一下。”


    眾人一聽。


    頓時間詫異。


    周邊響起了聲音。


    “這吳庸說的尚金文體,是什麽意思?”


    “對啊,從來沒有聽說過。”


    “難道是尚篤大師創作出來的文體?”


    一般來說。


    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


    凡是創作出來一種新的東西,大部分都會以個人的名字來命名。


    這是給創作者的尊重。


    所以當聽到吳庸剛才說的尚金文體,眾人目光都落在了尚篤身上。


    而尚篤以及杜雲龍卻是對視了一眼。


    頓時明白了,這吳庸不是過來給祝賀的,而是過來砸場子的!


    但有用?


    既然要申臉過來讓打,那就別怪我了。


    杜雲龍反應也很快,瞬間想到了應對的策略,笑道:“吳老師原來是來請教的啊?”


    “這是好事。”


    他看向大家,“剛才吳老師所說的尚金文體,正是我師父尚篤大師,創作出來的文體。”


    現場。


    驟然間一陣嘩然。


    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尚篤身上。


    “創作出來了新的文體?”


    “我的天,這,真的假的?”


    “尚篤大師,真的太厲害了。”


    “尚篤大師,今天不過才五十吧?了不得,太了不得。”


    “這可是大事啊。”


    “咱們書法界自古以來,隻有五種書法,都是古人創作出來的,現在竟然出現了新的書法?”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半個月前,就聽說尚篤大師,已經向上頭申請了宗師的名號,就這兩天,聽說已經出結果了,難道就是因為這事兒?”


    “是了,應該就是了。”


    尚篤臉上綻放出了笑容,朝著大家拱手。


    杜雲龍作為徒弟跟狗腿子,捧哏的本事,是真有一套,“眾所周知,咱們書法協會慶祝,每十年舉辦一次,這次為什麽提前?”


    “就是因為我師傅尚篤大師,創作出來的文體,又湊巧今日是我師父的生辰,所以,就聯合舉辦了。”


    “我們書法協會,每次舉辦,都有一場圈內人的比賽,青年組,以及中年組。”


    “本來師傅要等到一會大家比賽的時候,再展現出來的,當做是驚喜,但既然吳老師已經提前說了……”


    杜雲龍看向了尚篤,“師傅,倒不如,您當著大家的麵,給大家夥展示展示如何?”


    他又看了看吳庸,“也給吳老師,見識見識一下您的書法。”


    尚篤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故作不太好意思,“這,不太好吧?”


    眾人一陣捧。


    “哎呀老尚,你就別推脫了。”


    “新的文體啊,太難得。”


    “可不是嘛,讓大家夥見識見識,這可是書法界大事啊。”


    尚篤笑容滿麵,“既然大家和吳小友,都想見識見識,行,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桌麵的筆墨。


    都是提前準備好的。


    這一刻的尚篤,就是所有人聚焦的中心點。


    走到桌前。


    尚篤看了看桌麵上的紙張,笑道:“雲龍,把我的珍藏的宣紙,拿過來。”


    “宣紙?”


    “我去,尚篤大師這可是拿出了珍藏的宣紙啊。”


    “我的天,我沒記錯的話,這種紙,是紙張中珍寶啊。”


    “尚篤大師這次可是下了血本啊。”


    隨著杜雲龍將那張略顯陳舊有些黃的紙張,小心翼翼平鋪在桌麵。


    眾人又是一陣震歎。


    紙張分為幾種。


    麻紙,棉紙,竹紙,以及宣紙。


    而所謂的宣紙,則是自唐朝傳下來的紙張。


    這是一種失傳的造紙方式。


    目前所有市麵上,能看到的宣紙,一千多年前保存下來的珍貴至極的紙張。


    市麵上根本看不見。


    最近的一次拍賣,是在五年前,七張宣紙,拍賣了兩百多萬。


    平均一張三十多萬。


    可想而知,一張一米左右長半米寬的宣紙,三十萬的價格。


    說是一紙萬金,一點也不為過。


    杜雲龍笑道:“吳老師,您好好看,好好學,我師父可是下了重金,用宣紙來寫,受益匪淺。”


    吳庸笑容更加燦爛了,“一定一定。”


    好好學?


    好好看?


    噗!


    一旁的老薛,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反應過來,急忙捂著嘴。


    很快。


    隨著尚篤拿起毛筆,記者向前,隻有照相機哢哢哢的聲音。


    而現場,落針可聞。


    每個人都在睜大眼睛,仔細的看著尚篤筆尖下,那緩緩展現出來的文字。


    這是一首在這個世界很著名詩人寫的詩詞。


    詞牌名《念奴嬌》。


    憑高眺遠,見長空萬裏,雲無留跡。


    桂魄飛來光射處,冷浸一天秋碧。


    不一會兒。


    這首詩,呈現在了所有人眼前。


    高高懸掛在了舞台中心。


    在場的大部分都是書法愛好者,或是書法方麵有些成就的。


    這一刻。


    眾人看著那文字,沒有絲毫例外,都震驚的難以複加。


    眾人讚歎。


    “筆法追勁,意度天成,好字,好一個尚金文體!”


    “這文字,肥瘦相間,如美人亭亭玉立,妙,太妙了。”


    “這一手文字,尚篤大師,不,尚篤宗師之名,足以。”


    “太漂亮了。”


    “字體飄逸,筆畫瘦硬,真是字竟天成。”


    “太厲害了。”


    “這文字,無法形容。”


    “尚篤大師,不愧是大師啊。”


    “是啊,竟然創作出了這種文字,有著書法之美,又有著藝術之風,兩者兼備,絲毫不比狂書,草書之類的差,太厲害了。”


    周邊的讚歎聲,響徹這個地方。


    “僥幸,僥幸。”


    尚篤笑容滿麵。


    而後,他看向了吳庸,滿臉得意的說:“聽聞吳小友,也學了點書法,不如也讓大家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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