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大師答:“妖孽之物,有妖孽的神通,也有妖孽的出處。若輕易殺之,必引得冤冤相報,唯有度化,才是最好的結局。這是施主應該切記的,殺隻有一時痛快,解決一時的問題,卻會成為禍根。”


    秦少虎說:“大師的話太深奧,我聽著太糊塗,該殺的就殺,哪有那麽多顧忌。”


    天機大師說:“施主曾殺一人,而今萬千殺機洶湧而至,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嗎?”


    秦少虎驚問:“這大師都知道?真是有點神了。不過大師也該知道,若不殺那一人,天下會有無數蒼生遇禍。我雖引來報複,亡命天涯,卻是值得的。我雖動殺念,卻比佛更善,因為我以自己救了蒼生。”


    天機大師說:“凡事不能一概而論。施主此舉,乃是禍端起時而製止。若是禍端未起,自然不用殺伐,該用周旋之法。蜀山所囚之蟒,乃出異處,誤入此方土地。在它的國度,它不過萬千之一而已。若是輕易殺之,後果不堪設想。”


    “出自異處,不過萬千之一?”秦少虎驚問,“大師的意思是還有很多和它一般的妖孽存在?”


    天機大師微頷首:“正是,天下之大,鳥有其窩,鼠有其洞,虎有其林,萬物蒼生,各有國度,有些世界是隔絕的,不為人知的。如深海之下,如沼澤之國,如巨峰之上。常人不可達,便存異物。”


    秦少虎說:“這麽說來,倒也有幾分可信,曾傳聞百慕大三角有飛機憑空消失,數年複出現,科學而不得解釋。這世界除了我們人類繁衍之地,應該是有未知存在的。哎,管它那麽多,我又不是救世主,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了,還管得那麽寬。”


    天機大師突然想起:“對了,還有一件事想提醒下施主。”


    秦少虎問:“什麽事?”


    天機大師說:“施主最好能戒色,與女施主保持距離。”


    “戒色?”秦少虎忍不住笑了起來,“大師你是真有意思呢,不是勸我皈依佛門,就是勸我戒掉女人,身為凡人,若是離了七情六欲,那還有什麽意義?”


    天機大師說:“上次見施主,眉宇之間暗黑一片,而今日見施主,卻多了一片桃花旺盛,如火如荼,與黑暗之象映襯,隱有驚天動地之災。於常人而言,桃花適度,是運。可過之,必是劫耳。”


    秦少虎已看淡般:“劫就劫吧,反正也是絕境之命了,說不準再更絕一下,起到以毒攻毒的效果呢。”


    在轉身出禪房時,他聽到了天機大師的一聲輕歎。


    但他是真的覺得毫無壓力,倒不是不信天機大師的話,相反的是,天機大師確如傳聞,有洞悉天機之能,所以知道秦少虎曾殺一人,而亡命天涯。隻不過,生與死的場麵他見得多了,與死神多次擦肩,成了熟人,也就沒什麽可怕。


    人早晚都是要死的,在萬千的死法當中,最不值的就是被嚇死。


    秦少虎離開了寒門寺。


    他沒有直接迴趙詩雅那裏,而是先到周玄武曾經單獨住的那個地方去了,在裏麵換了一雙鞋子之後,將原來的鞋子給扔到垃圾桶裏,再把電話屏幕給弄壞掉,才到公用電話上給趙詩雅打了電話。


    趙詩雅一接電話,聽到是秦少虎的聲音,就跟鞭炮炸響一般,劈裏啪啦地問了一大串。


    秦少虎一個問題也沒有迴答,隻是問了句:“你在哪?”


    趙詩雅說:“天上皇宮這裏,聽風樓6666房間。”


    秦少虎說:“行,我馬上過來。”


    十分鍾後,秦少虎出現在聽風樓6666號房間門口,按響門鈴。


    趙詩雅穿著一件絲質睡衣出現在門口,慵懶的姿態有種特別的性感,尤其是絲之柔軟,貼在身上,胸前一對飽滿的凸起,讓忙碌了一晚上的秦少虎頓時之間一陣熱血激蕩。


    “你到底去哪了,怎麽電話也打不通?”趙詩雅不得到答案,如鯁在喉似的。


    秦少虎進了房間,首先把那汗成了水的衣衫給一把退了出去,邊迴答:“去寒門寺了。”


    “去寒門寺?”趙詩雅很意外,“幹什麽?”


    秦少虎說:“最近有些事不順,就想看能不能求見天機大師,幫我指點迷津。”


    邊說著,把褲衩這些都脫了,往浴缸裏放了水。


    趙詩雅多少有些疑惑:“你既然去找天機大師,怎麽不跟我說聲,還連手機都關了?”


    秦少虎說:“沒見我用公用電話給你打的電話嗎?手機屏幕摔壞了。哎,累死了,過來幫我好好洗一下,順帶著按摩按摩。”


    “我沒聽錯吧,給你洗,還按摩?”趙詩雅被搞得很很反彈。


    秦少虎淡淡地說:“不願意的話你就睡吧。”


    雖然他很想享受一下,但他對趙詩雅並無愛情,也就沒有什麽心情來哄她。可趙詩雅還是走了過來,將那雙玉手柔軟的放到了秦少虎身上,還很溫柔地問:“要我陪你一起洗嗎?”


    “算了吧,我洗洗就睡了。”秦少虎知道趙詩雅說陪他洗的意思,就是會來一次。但已經連續和趙詩雅睡過幾天,新鮮感消退,他對她的興趣已經沒那麽強烈,本來每天晚上還是能保證個一兩次。但今天確實太累,而且腦子裏裝的事情太多,興趣不是特別大。


    趙詩雅看得出秦少虎的心情不大好,也看出了他的疲憊,知道事情不會隻是秦少虎去了趟寒門寺這麽簡單,邊用那雙柔軟玉手在秦少虎的身體上按摩著,邊說:“jingcha在到處打聽你,馮局長還說,一有你的消息,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出事?出什麽事?”秦少虎裝糊塗。


    趙詩雅說:“我也不知道,爸問過馮局長,馮局長沒說。但看樣子,應該是比較麻煩。不然,他不會連我爸也瞞著,隻說有你的消息了通知他。”


    秦少虎說:“等我好好睡一覺了,你再給他打電話吧。”


    趙詩雅還是有些擔心:“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你放心,如果是真有事的話,我一定會幫你想辦法,事情實在太大,連我爸也兜不住的話,就送你走,後麵看看情況想辦法。千萬不要落在jingcha手裏,否則肯定被整得很慘的。”


    看著趙詩雅那眼裏顯然的關心,秦少虎心裏多少熱乎了下,說:“沒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們找我,明天我去見他們就是。”


    見秦少虎還是這態度,趙詩雅也就沒再多說。


    替他在身上按摩了一會之後,就替他打上了沐浴露,輕輕地替他搓洗。


    秦少虎仰躺在溫熱的水中,閉著眼睛,享受著趙詩雅替他的洗浴,那沐浴露配著趙詩雅的柔軟玉手,令人感到無比的舒適,每揉得一下,疲倦就會少幾分。而當趙詩雅那一雙手替他洗到下麵的時候,他的身體開始發熱了。


    趙詩雅察覺到了秦少虎的反應,頓時春心蕩漾起來。


    秦少虎雖然對她想興趣漸淡,可她不過是初嚐禁果的少女,對男女之事有著格外的新奇與渴望,有著樂此不疲的精力。見到秦少虎的反應,她就越發的想了,就故意的說:“我也想洗一個,好像又出了些汗,黏著不舒服。”


    “想洗就洗吧。”其實,秦少虎知道是趙詩雅的一個借口而已,不過趙詩雅確實把他的興趣給挑起了,他也就想著征戰一番。


    天機大師讓他戒色,他注定是戒不了的,色之道,是一個男人最根本的幸福,隻可求,怎麽可戒!


    生活,必須是男人和女人互相擁有,才是完美的。如果男人缺少了女人,或者女人缺少了男人,縱然有山珍海味錦衣玉食,又有什麽意思?


    趙詩雅得到秦少虎的允許,歡快地退掉了睡衣,躺進了浴缸裏。


    她也是聰明人,知道這個允許意味著什麽。


    而當趙詩雅一進浴缸,將秦少虎給抱住,那身子的柔滑和溫度,讓秦少虎身體裏星火般開始燎原,並且開始主動起來。


    他對趙詩雅無愛,可並不能否定趙詩雅身體的魅力。有句頗富哲理的話如是說,男人為性而愛,女人為愛而性。


    意思是男人為了性才會去愛一個女人,愛的隻是女人的身體;而女人因為愛一個男人,才會有性的衝動與樂趣。


    說得更直白的是,男人若想發泄的時候,是不會在意自己是否愛這個女人的,隻要這個女人有女人的味道,滿足得了生理需要。


    隨著粗濁的喘息,激烈的動作,濺起的水花,小小的浴缸裏,卻猶如蛟龍出海之勢,波濤陣陣,那似痛還歡的叫聲,堪比世界上最動聽的音樂,直入人心,一陣蕩漾。


    直到,地動山搖的動靜,完全的靜止下去。


    房間裏靜得能聽見一根針掉在地上,能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運籌帷幄無比強大的女人,在男人的懷裏,也不過是小鳥依人,那麽眷念,那麽滿足。那時候,她其實在想,她要的不是天下,不是繁華,隻是一個自己愛的男人,能在想的時候,如此激情過,便滿足。


    隻是,世事幾多難料,風雲有變幻,多少夢想的美好,在生活裏破碎得一塌糊塗。今日恩愛纏綿,它日卻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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