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都說沒聽說過,手下的人自然也得附和著說沒聽說過,而且確確實實他們也沒有聽說過。


    見手下人都附和,鄭鐵軍就開始嘲笑秦少虎了:“看吧,你說的這雪茄也許太出名了,就沒人聽說過,胡編亂造也得先查查資料了再說吧,看來你應該是吹牛皮出生的!”


    秦少虎一笑:“既然鄭老板是抽雪茄的人,如果連雪茄的品牌和曆史都不知道,也未免太顯得鄭老板抽雪茄不是品位,而是裝腔作勢,跟暴發戶穿西裝一樣的道理了。我就義務的為鄭老板你普及一下雪茄的知識吧,也省得鄭老板你以後跟上流社會的人接觸,遇到真正有品位的人出洋相不好。


    真正懂雪茄的人都知道,最好的雪茄是哈瓦那。哈瓦那其實不是一種雪茄的名字,而是一種雪茄係,因為哈瓦那是古巴的一個小地名,在那裏出來了世界上最頂級的雪茄,包括高希霸、蒙特克裏斯托、特立尼達等,都被統稱為哈瓦那雪茄,在世界公眾排行榜上它們分別排在前三位,但這排法並不權威,因為不一樣的雪茄有不一樣的口感,有不一樣的人喜歡。所以,要說世界上最好的雪茄,不能隻說高希霸,而得說哈瓦那。


    而且,94年新出的阿波羅雪茄,就一度擊敗過高希霸等古巴知名雪茄,究竟誰領風騷,那也是看吸煙人自己的喜歡而定。總之,鄭老板說高希霸就是最好的雪茄,未免牽強,最多也隻能說它是最好的雪茄之一。”


    鄭鐵軍被秦少虎一番大道理講得暈頭轉向的,但顯然秦少虎洋洋灑灑的高談闊論占到了上風,當即說:“少廢話了,咱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目光往一邊站著的一個矮子身上一掃,喊:“土行孫!”


    土行孫應聲而出,向鄭鐵軍應了聲:“是,軍哥。”


    鄭鐵軍說:“你打第一場吧,不要給黑虎幫丟臉。”


    土行孫很有信心地說:“放心吧軍哥,從跟軍哥以來,我都不知道臉是怎麽丟的。”


    鄭鐵軍點了下頭,表示信任。事實上他對土行孫也是很放心的。土行孫是十三太保排行第二,在鄭鐵軍的手下當中,他的武功僅次於十三太保排名第一的楚青竹和殺手堂堂主“鬼幽靈”西門九天。


    秦少虎一方有三個人,一共有三場比賽,鄭鐵軍自然要把手下最強大的前三甲給亮出來,才能有最大的把握。他甚至都想親自出馬的,但還是慎重考慮了下,還是別親自出馬的好,他畢竟是老大,輩高位尊,不需要為這麽點事情出手。而且出手贏了還好,要萬一栽了個什麽跟頭的話,哪裏還能找得著臉。


    而且,看秦少虎的樣子,還真有些斤兩,讓他看不出深淺。


    土行孫雖然個子矮小,頂多也就一米六的樣子,而且還顯得格外強壯,肩寬背闊的,仿佛一個圓團團的肉球般。但他往場中一站,雙手往腰間一叉,眼裏頓時就有了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秦少虎很清楚,這個看似其貌不揚的土行孫,身上肯定是有絕學的。這屋裏的近二十人,都是鄭鐵軍手下的精英,而現在隻有三場較量,鄭鐵軍必然會抽精英中的精英出來。也就是說,這個土行孫不但是高手,而且還是個高手中的高手。


    鄭鐵軍看了眼還沒有動靜的秦少虎一方,顯得格外傲慢地說:“怎麽,還是派個人出來應戰吧?”


    秦少虎問:“怎麽個切磋法可得先講好,隻是徒手相搏,還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可以用武器,或者武器又限製在什麽程度,這些可都得講好才行。”


    鄭鐵軍問:“你覺得呢?”


    秦少虎略微想得一想說:“我覺得,武器可以用,畢竟每個人有自己所擅長,但槍除外,畢竟槍的威力太過了些。但武器不能一開始握於手中,也就是說隻能用隨身利器。畢竟在外麵辦事的時候不可能懷抱一把大刀或者肩抗一把斧頭,隻能是用出其不意之器,如此才算是高人。另外搏鬥之時,以擊傷為好,不能攻擊致命,否則算輸。畢竟這是切磋,不是仇殺。鄭老板以為呢?”


    鄭鐵軍說:“隻用隨身武器有道理,但既用武器,難免致命啊。即便隻是切磋,不是仇殺,可畢竟兵器無眼。既然是交鋒,出手必狠,必攻要害,怎麽能保證不致命呢?而萬一致命,殺死了對手,還算輸?這說不通吧。”


    秦少虎說:“不攻擊要害,照樣能擊倒或者控製對手,如此更考驗一個的攻擊技術。沒什麽不可,雖然出了人命,也擺得平,但有些不必要的麻煩,能少就少。”


    鄭鐵軍覺得秦少虎說的有道理,當下便答應,可以將對手擊傷,不能致命。可以用隨身武器,但不能用槍。


    秦少虎便讓蔣厚土出戰。


    蔣厚土的本事比錢滿貫要高一些,而秦少虎覺得,在鄭鐵軍安排的三場比賽中,第一局的肯定是三局中最弱的,越強的越放在後麵。而他不指望三場都贏鄭鐵軍,那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能贏兩場就是萬幸。所以,如果有一場必須要輸的話,他得把最弱的一個人拿去戰對方的強者,然後用次強者來對付對方的弱者。就有點像田忌賽馬一樣的策略。


    秦少虎的心裏還是緊張的,他起碼知道一個事實,如果蔣厚土出戰的這第一局都輸掉的話,那麽後麵基本上就不會有希望了。強者對弱者輸了,弱者對強者還能贏嗎?


    蔣厚土木訥著一張臉,不苟言笑,像鐵塔似的往場中一站,隻是淡然地看著土行孫。土行孫的個子明顯的比蔣厚土矮了許多,但看蔣厚土的時候卻是那種囂張的居高臨下似的目光。沒把蔣厚土放在眼裏。


    雖然如此,但兩人都還是聚集了注意力仔細地於不經意間觀察了對方的。他們得看看在對方的身上會藏下什麽樣的利器,等下不要著了道才好。如果是一開始手上拿著一件什麽武器,還好防備,可是藏在身上突然使用的話,會讓人防不勝防,尤其是高手,更是會有種鬼神莫測的速度。


    但既然是藏在身上的,平平常常的也難以看得出來。


    “開始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鄭鐵軍發出了動手信號。


    土行孫先發製人,一拳擊往蔣厚土的胸膛,因為人矮,身材粗壯,那拳頭如同大錘一般。


    蔣厚土多少有點沒將土行孫放在眼裏,別人出拳怎麽都得一拳擊往喉嚨或者麵門的吧,但土行孫太矮了,拳頭向上傾斜著攻擊才能攻擊到他的胸膛。手長腳長的他會比土行孫占很大優勢。而且在大個子的眼裏,會自然的對小個子存在著一種心裏藐視。


    蔣厚土甚至都沒有閃躲,而是幾乎在同一時間,一個低鞭腿重擊向土行孫的下盤。


    地上有些細碎的東西,被蔣厚土的腿風卷起,可見其腿力之強勁。


    土行孫順勢用空著的那隻手往下格擋蔣厚土的腿,半路攔截。


    差不多同時兩聲響,蔣厚土的低鞭腿重擊在土行孫的小手臂上,土行孫的拳也同時擊在了蔣厚土的胸膛。


    土行孫的身子略微地晃了晃,而蔣厚土卻被擊得“蹬蹬”地連續退出了三步才站穩。而他才站得穩,還沒有來得及吃驚,土行孫已經得勢不饒人,一個旋風反擺手橫掃向蔣厚土的腰部。


    這下蔣厚土一點也不敢小瞧土行孫了,而且在心裏對土行孫還有了一種怯意。


    俗話還說胳膊扛不過大腿,一個人的腿力本來就是要強過臂力的,而腿法中的重低鞭因為發力快,出腳猛,距離短,威力很大,一個高手的重低鞭隨時能將對手一招ko的。但蔣厚土的重低鞭竟然被土行孫的手給格擋住,僅僅隻是身子偏了偏,拳頭還穩穩地擊中了他。可見土行孫手臂上的力量簡直匪夷所思。


    兩方的首腦鄭鐵軍和秦少虎也在這一招之間有了不一樣的心情。鄭鐵軍自然是很得意的,嘴角邊浮起了一絲笑意,看向秦少虎的時候那眼神裏有一種輕蔑,好像秦少虎已經輸定了。事實上秦少虎的心裏確實很糟糕,他的眼睛比鄭鐵軍更毒,從剛才簡簡單單的一招較量裏,他就已經看出了土行孫的功力比蔣厚土要高得多。


    土行孫雖矮,但是下盤很穩,上身粗壯,防守嚴密,蔣厚土不大好攻擊得到。


    現在,秦少虎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蔣厚土能夠用身上那把匕首出奇製勝了。


    眨眼間,蔣厚土和土行孫又交鋒了幾招。


    土行孫已經使出了更加奇跡無敵的本事來,他的身子像球一般在那裏轉動著,宛如小孩子玩耍的陀螺,隻見得影子,而雙手卻左右開弓的攻擊著蔣厚土,雙腳還時不時的偷襲,他攻擊的部位多是蔣厚土的胸膛以下部位,譬如腹部,甚至襠部,蔣厚土很難防守。


    一時間被土行孫逼得節節敗退狼狽不已,還幸好他的功底不錯,把攻守兼備的戰術用得很恰當,把身高的優勢也盡量的發揮出來,拳路前後擊改為上下擊,並且更多的使用腿功。但無論如何他都扭轉不了敗局,他那兩隻能將幾百斤沙袋踢飛的腿,竟然傷不了土行孫,比起土行孫臂力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的抗擊打能力,蔣厚土那敢於踢木樁的腿踢在土行孫身上的時候,竟然如同踢到堅硬的石頭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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