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明一臉的陰沉,阿精的笑容忽然也止住了。


    “公子,你心情好像不太好唉,誰惹到你了,我幫你去報仇!”


    甩起袖子來就要衝出去。


    “沒事的,阿精。”


    秦明摁住了阿精的肩膀,長歎了一口氣,隨便找了個大石塊坐了下去。


    看來縱然是這一世,阿精還是那個唯一願意替我出頭的人。


    “邪公子,您來了!”


    聽到這邊的響聲,開發負責人也走了過來,恭敬地站在秦明的身側,隨時聽候指令。


    “張亮先生對嗎?”


    “對,正是在下。”


    “現在你通知一下沈巍然,立即調動過來一支爆破小隊,集結在雲海穀西側地西沼海穀裏!”


    “是!”


    張亮以前也是沈家軍的一員,負責戰後重建的。


    在建設方麵很有一手,但他也搞不懂秦明要派人去西沼海穀幹什麽。


    西沼海穀是小碭山和南海夾出的一片閉合沿海山穀。


    附近的海域暗礁叢生,更是常年有奇怪的雲霧遮攏,令人難辨東西。


    而山穀中的陸地,也因為天天被海水浸泡,又被山體阻擋潮濕的海風雲霧。


    所以形成了一片泥濘潮濕的沼澤灘。


    按常理說,根本沒有任何開發的可能性。


    “阿精,你這身衣服該換換了?”


    看著阿精絕美的麵容,秦明難得一笑。


    “好啊好啊,我這身衣服穿了快十年了,早想換了!”阿精揉了揉皺巴巴的青布衫,嘟了嘟嘴。


    這時門口忽然開來了一臉低調的寶馬z4。


    香車配美人,這一幕景象立刻引得周遭的注意:“邪公子,你的東西怎麽還沒有送來啊?”


    雖然黑超遮麵,但秦明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便是項小彤。


    先楞了一下,然後微笑著拍了拍手:“項小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向著項小彤走了過來。


    眼眸煞然閃過了一絲詭異的紅光,立時間項小彤心頭一震。


    “不過我勸你還是把你的精力,花在我交給你的這件事上,否則,會得不償失的。”


    秦明取出了懷中的傳音符籙,把手拿在項小彤的眉心一點。


    項小彤便覺得胸口流過了一絲暖流,內心也怦然一動。


    然而秦明還是一臉冷漠的錯身離去:“阿精,我們快去快迴。”


    “是,公子!”


    沒有看項小彤一眼,阿精緊跟了過來。


    但是項小彤看清了阿精,那足以令天下所有女人嫉妒的絕美容顏。


    不由得心生醋意,想爭風吃醋一番。


    “邪公子,我今天聽到了江州四大家族,馬家的消息,你留下來陪我我就告訴你。”


    項小彤的確是個聰明人,因為她總能猜到別人想要的是什麽。


    見秦明果然停下了腳步,就轉過頭瞥了阿精一眼,哼,邪公子是我的!


    阿精終於正看了她一眼,隨後無奈的聳了聳肩:“你麻煩了,公子心情正糟糕呢,而且他最煩你這種口氣。”


    果不其然,秦明轉身就是破空一掌,將正洋洋得意的項小彤拍翻在地。


    身形一飄忽便站到了項小彤的身前。


    冷哼了一聲道:“你記住,是你在替我辦事,不是我在求你辦事!有話快說!”


    秦明這般冷漠無情的行事手段,也立刻令沈家的長工,看在心裏一片發毛。


    這邪公子果然夠邪乎的,不圖錢財也不近美色。


    真是誰惹上誰倒黴啊。


    聽了項小彤帶來的消息,秦明微微點了點頭:“我說那馬保鬆為何那般張狂,原來外麵還有一個大靠山。”


    “不過,不足為懼。”


    然後便蔑之一笑,淡然離去。


    “迴去照常接客就好,就當你從沒見過我,聽懂了嗎?”


    “懂...懂了。”此刻的項小彤已不敢對秦明有任何忤逆。


    “哦,慘兮兮~”阿精挑眉一笑。


    瀟灑地踏過項小彤的身子,跟在秦明身後揚長而去。


    再迴來時阿精已經換了一襲殷紅長袍。


    腰間也係著一根暗紅腰帶,繡著一雙鳳凰。


    頭發也請人紮成了她朝思暮想的,電視上那些縹緲朦朧、仙氣十足的流蘇發髻。


    不過寰著頭發的那根暗紅色飄帶,還有應和著秦明的左額,挑染在右額邊的一縷紅發。


    卻時時提醒著,她身上的紅並不僅僅代表熱情,或者還蘊含著鮮血與死亡。


    “你不是喜歡白色那一款嗎?”秦明背負著手,步態儒雅。


    “可是公子喜歡的是這一款啊。”阿精揪了揪右額邊的那縷暗紅發梢,討巧一笑。


    不過卻換來秦明的一臉淡漠。


    因為他已快步走到了張亮的身邊,說了幾句便一躍而起,直衝道高聳雲端的雲杉之巔。


    輕點著片片樹冠向西沼海穀跳去。


    看著秦明的背影化作一抹詭異的紅光,片刻便消失在實現的盡頭。


    張亮駭然睜大了雙眼,聲音微微震顫:“阿精姑娘,你們家這邪公子,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還行吧。”


    相視一笑,阿精便也踏著秦明的蹤跡跟了過去。


    “兩個都是變態!”


    張亮苦臉喊了一聲,趕忙插上了車鑰匙緊隨其後而去。


    車還沒開到地方,就聽到一陣轟隆隆的爆破聲。


    秦明已經在指揮著爆破小隊動手了。


    同時自己也沒有閑著。


    一人化作三道幻影,在幾個爆破點中來迴穿梭著,向爆彈中加持著真氣附著。


    他想趁著爆破之時的那股氣勁,將所有真氣凝成一個錐形氣波。


    在雲海穀西側這片比較薄弱的山壁上,轟出一個山門,


    好能在雲海穀底建立教壇。


    “引爆!”


    秦明這一道指示,聽的爆破小隊隊員們滿頭冷汗。


    生怕把這邪公子給一塊炸死了,迴去不好和沈老交代。


    “邪公子,您得先迴來啊,那裏太危險了!”


    “真是婆婆媽媽的!”


    輕歎了一口氣,秦明便遙遙一指控製著爆破小隊長,摁下了爆破按鈕。


    嘭!嘭!嘭!


    霎時間,整片沼澤灘就亮起了幾顆濃縮的光點。


    夾帶著九天真氣的tnt炸彈隨之引燃,朵朵慘烈的火花驟然膨脹。


    整片山穀都化作了一片火海。


    嗆人的濃煙紛然湧動,直讓人睜不開眼睛和嘴。


    但是大家都怔了一刻,因為他們分明看到一個人影,在這片火海濃煙中來迴縱橫。


    腳下攜起的勁風卷起火焰,便像是一條條赤炎火龍,正張著血盆大口,猛烈撕咬著整片山壁。


    “那是邪..公子麽?他竟然能引導爆破衝擊的方向?”


    火花爆裂後,大量的轟擊波也隨之而至。


    隻是遠超預估時的預料。


    引得整片山穀地動山搖,山壁也被這陣陣蕩動轟擊的遍體鱗傷。


    不停震顫著,碎出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紋碎塊。


    巨石飛馳而落,隨著隆隆巨響在在穀底砸出了一個個大坑


    無數細小碎石拖著長長的煙尾巴,四方崩裂開來,猶如煙花落幕後的道道灰痕,鋪滿了整片天空。


    遠遠看去,就像是末日來臨的天崩地裂一般。


    驚起了成片的飛鳥唿號,令人膽戰心驚。


    人群霎時間就擾亂了陣腳,他們沒想到這個當量的tnt,竟然能達到這種恐怖的效果。


    完了,這下任邪公子有再大能耐也肯定死翹翹了,迴去可怎麽跟沈老交代啊。


    殊不知秦明的動作才剛剛開始,趁著爆裂火團和震蕩衝擊將山壁摧殘的脆弱之時。


    催動起全身真元,化作一道錐形氣炮唿嘯而去。


    引動起一陣如同超強台風的氣波暴虐襲來,生生把常年潛伏在這裏的雲霧也給吹了個一幹二淨。


    所以,那驚人的一幕便被所有在場的人盡收眼底。


    整片山壁的中央,已經被轟擊出了一道森然的錐形裂縫。


    裂縫的內壁,已被激烈的轟擊和熾烈的火焰,烤得通體焦黑。


    所以便顯得那一縷紅發越發顯眼。


    “他..還活著?”爆破小隊的人心中的駭然,便如同這片還在不停震蕩的石壁一般。


    “隻差最後一層了!”


    秦明借力踩著碎石紛飛的煙塵之上,大口的喘息著粗氣。


    為了凝出剛剛那道氣泡,他近乎已竭盡全力,體內的真元也所剩無幾。


    不過透過最後的這層殘壁看到後麵的雲海穀底時,他又提起了勁頭。


    “喝!”


    爆喝一聲,一手抬起了腳下堆積的石塊。


    在眾人驚駭的眼神中,像螞蟻舉起了麵包那樣,將一塊塊駭然舉在頭頂。


    又連綿不斷的猛擲向那最後的石壁。


    霎時間那道裂縫中便蕩起了一陣黑灰煙塵,石壁爆裂的聲音不絕於耳的迴響著。


    待到一切停息之時,一個通往雲海穀的錐形通道赫然出現。


    看著雲海穀底的景色,人群一臉的驚駭難言:“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緩了口氣,秦明盤腿的坐在了一塊巨石上。


    摸來的一壺燒酒,仰頭一飲而盡:“為了我血蓮教的開山大業,辛苦各位了!”


    又瀟灑的拋飛了手中的酒壺。


    就那麽遙遙看著,看著海平麵上半掩的落日餘暉,看著滿心迷惘的人群。


    看著那個酒壺,撲通一聲墜落在海中..


    抹了抹嘴欣然一笑。


    “邪公子,外麵有人找你!”爆破隊長接到了一通電話,迴過神來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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