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子必有其父。


    在江南區以媒體行業文明的,楊天樂的父親楊家長老楊成應,也和楊天樂一樣的目中無人。


    “劉純,這就是你口中的,能協助我們四大家族的人?!”


    拋出四大家族的名頭,就想要鎮秦明一遭。


    奈何秦明依然是一臉我無所謂的樣子,不由得令大家更生氣了。


    “就是,劉純你可不能因為他救了你兒子一命,就給他托關係啊。”金樂心年紀較大,說話也比較含蓄一點。


    但話語間仍不少有責備之意。


    馬保鬆也是窩了一頭的火,看了秦明一眼就氣不打一處來。


    猛地一拍桌子,兩名健壯男子就聞聲走了進來。


    “哪來的狂小子,也敢在我們麵前作威作福!”


    “我勸你在我心情沒有徹底變壞之前,把你的話收迴去!”


    秦明把掐著的煙頭,輕輕彈在了馬保鬆麵前的煙灰缸上。


    滋滋滋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在炙烤一個人的皮肉。


    猛地一口濃煙,也立時間就把馬保鬆嗆了一口。


    他狠狠地扭過了頭,輕輕一擺手,便招唿兩名貼身保鏢上前。


    “來人!把這狂小子給我轟出去!”


    劉純也沒想到秦明會這樣玩世不恭,一時間麵子上也有點兒拉不下來。


    但是他可是親眼見過邪公子之威的,知道秦明可不像他表麵上這麽好惹。


    趕忙走過去打圓場:“哎呀,保鬆,咱們消消氣,有話好好說嘛。”


    “還說什麽?這等目中無人的狂小子,要他何用!”


    冷笑了一聲,秦明站了起來,雙手抄著兜晃悠到了馬保鬆旁邊。


    搬了張椅子做來下來,微微撇過頭去,冷冷的打量了馬保鬆一眼。


    “你叫什麽名字?”


    “就憑你個狂小子,也想知道老夫的名字?黃馬、碎龍,上!”


    “那我就當你是,張三吧。”


    淡漠一笑,秦明又抽出了一根煙,在桌案上一劃。


    便劃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劃痕,刺啦一聲。


    一道火焰便隨之而起。


    原本脆弱的煙卷,忽的全都灼燒起來,而且任風怎麽吹,也絲毫不散亂。


    被秦明捏在手心裏,猶如一根熾熱的火針。


    霎時間令馬保鬆心頭大驚,額頭也已沁出了絲絲汗珠。


    “這?”劉純忽然覺得心頭有一絲不妙:“邪公子,手下留情啊!”


    “我邪公子認定的事,沒有人可以更改!”


    這時,黃馬、碎龍兩名精壯的保鏢也已經跟了上來,看到秦明手中的火針,也是猝然一驚。


    剛想迴撤步的時候,秦明的身形便變得飄忽起來。


    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裏,留下了數十道身影。


    下一刻,玲瓏廳裏就舞動起了一條火蛇。


    煙卷燃燒的聲音,就像這條火蛇嘴裏發出陰冷的嘶嘶聲。


    貫穿了黃馬、碎龍兩人的肩胛骨。


    頓了一刻,兩人便驚恐的睜大了雙眼,看著肩胛骨中噴薄而出的血液,而心生惶恐。


    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捂著肩頭的鮮血,一通慘叫了起來。


    這場麵並不算太血腥,卻足以震懾全場。


    而兩人慘烈的喊叫,也想兩柄尖刀捅在了馬保鬆的心坎裏。


    他這才意識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並不是狂妄自大的藐視一切。


    但他也並不肯服軟,畢竟隻是殺兩隻雞。


    秦明並未展現出全部實力,他們馬家,也養著幾名強者,看起來似乎並不比秦明差。


    “邪公子果然有些本領,不過我奉勸你,年輕人還是收斂點兒比較好。”


    直到現在,他還以為秦明這般雷厲風行,隻是想給自己來個下馬威。


    殊不知在秦明的眼裏。


    馬保鬆已經是個死人,死人張三。


    “張三,我也勸你下輩子投胎的話,一定要投個狗人家,因為我從不殺狗!”


    秦明一步步向馬保鬆靠近著,每靠近一步,眼中的陰冷就更甚一分。


    看在馬保鬆的眼裏,忽然就覺得秦明化成了一座寒冷冰山。


    掛著森寒的風暴,似乎就要永遠把他凍結在原地。


    永世難得超生。


    牙齒咯吱咯吱的顫抖著:“你..你要幹什麽?”


    “再見了,張三。”


    “常樂寂滅手·引世生!”


    下一刻,秦明就像從破冰而出一樣,一刹那的時間,玲瓏廳裏便化作一片血紅。


    那是從秦明的左手中,發出的暗紅遊龍光束。


    就像一條血龍一般緊緊地纏在了馬保鬆的心口。


    這一切的變故來得實在太快。


    當這一切降臨時,沒有人敢再開口。


    他們隻是滿眼驚駭的,看著先前四十出頭的馬保鬆,一點點變得衰老。


    眼神變得呆滯、眼角長出層層的魚尾紋。


    令人感到絕望的黑色老人斑一點點浮現,就像要把他吸進一片永無天日的黑洞裏。


    “邪公子,我錯了!饒我一命吧,繞我一命!”


    感受到體內急劇衰減的生機,和越發昏花的雙眼,馬保鬆頓時嚇慌了神。


    眼睜睜看著自己苦心扶持的勢力,就要被秦明斬掉一頭。


    劉純也有點兒急了:“邪公子,看在我的麵子上,饒他一命吧。”


    冷哼了一聲,秦明扭過了頭,攝取馬保鬆生命真元的速度一點也沒有減緩的意思。


    “你算什麽,也敢跟我邪公子談條件!”


    啪!


    心情不爽的秦明,邪性大張,揮出一股真元就是隔空一掌。


    把劉純也給打翻在地,吐了口血,遲遲爬不起來。


    看到劉純的下場,先前自持尊身的其他長老,再也沒有人敢吭聲了。


    隻是在那裏默默地看著,看著馬保鬆變得滿頭銀發,鬆弛的皮膚將他原本炯爍的雙眸吞吃了進去。


    最後在那條血龍的吞噬下,化成一片黑灰飄散,徹底灰飛煙滅。


    就像他們也曆經了一生的生老病死,那種對死亡的恐懼。


    完全轉化為了對秦明的服從。


    攝取了馬保鬆的生命真元,秦明身材更加修長有力。


    額邊的那縷紅發,也嫣紅了些許。


    眼中的頑邪未減分毫。


    收迴了常樂寂滅手,秦明緊鎖的眉頭便舒展開來。


    猶如一個安靜的美男子,搬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兀自點了一根煙。


    看了看表,迴頭朝還躺在牆角吐血的劉純聳了聳肩:“劉區長,我看我得先走了,有什麽事,等我什麽時候心情好了,再來跟我說吧。”


    將未燃盡的煙頭扔進了5000一瓶的百加得bacardi中後,秦明邪魅一笑。


    猛地一踢麵前的紅木長桌,把還在驚愕中,未迴過神來的三位長老全都踹了個大馬趴。


    便借著後坐力,從背後的落地窗中駭然衝出。


    凱悅大廈八十一層,傳來的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


    很快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不可能啊!”大堂經理一臉驚訝,大廈高層的玻璃都是雙加固的超固態鋼化玻璃。


    就連普通手槍都射不透的,怎麽就忽然碎裂的如此徹底?


    堵在十字路口的人們,也紛紛扭過頭來,注視著漫天碎裂的玻璃珠,化作的一場晶瑩淚雨。


    不由發出一陣驚唿。


    “那..那好像是一個人?”


    他們看到了一個人,遠遠看去,猶如一抹紅雲的少年。


    他正安靜的坐在一張雅致的長木椅上,似乎在向誰揮手道別。


    秦明端坐於高空之上,漫空漂浮的玻璃珠,映射出道道五彩霞光。


    就像是他高貴的象征。


    “再見了,我的朋友們,就當今天一切的不愉快,都沒發生過吧。”


    而在玲瓏廳中驚愕未定的三位長老,此刻隻看到了秦明額邊那一縷邪魅的紅發。


    巧妙地映在了所有玻璃珠,朝向玲瓏廳的那一麵。


    現出一片血似的漆紅迷霧。


    “邪..邪公子一路順風。”


    下一刹那,抬頭仰望著這片天空的人群,口中又發出了一陣驚疑。


    因為在一瞬間,所有的玻璃珠,還有人和那張精致的椅子。


    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隻餘留一抹血紅飄忽之間,便已消失不見。


    宛若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擁堵的交通又恢複了喧鬧的市井狀態。


    “喂!你是個新司機嗎?怎麽還不走!”有急事的市民拚了命地摁著喇叭,從車窗探出頭來,向前麵的司機吼了一句。


    “這位大哥,我是個新人,還不熟啦~”


    “沒事美女,你慢慢來我不急。”


    但他看到這位被他吼的,是一名年輕靚麗、極其誘人的女人時,便也不好意思再說狠話。


    這名極具魅力的女人,便是項小彤。


    而她此刻呆滯,便是認出了剛剛猶如夢幻一場,浮空一閃的少年,有點兒像秦明。


    秦明離開夜宴國際後,項小彤就從四處客人口中打聽起秦明的來路。


    人多口雜,不久她便從一些局內人口中問出了些端倪。


    小碭山的主人,邪公子秦明。


    “老娘隨便在路邊就能勾到臭男人的魂,還不信搞不定你了!”一腳油門,項小彤便往小碭山奔馳而去。


    此刻的小碭山,已經在遣散遊客了。


    阿精拿著開發負責人遞過來的圖紙,是裏外看不懂。


    正疑惑著,忽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波動。


    驚喜的轉過頭來,甩手把厚厚的圖本扔給了秦明。


    “公子,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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