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沈亭州哪怕再遲鈍, 也看出那雙望來的眼眸藏著愛與欲,心口跳得更厲害了。許殉沒有說話,無聲地挨近沈亭州, 那張極俊的眉眼被夜色虛化。沈亭州僵在原地,在許殉停在近在咫尺的距離時,沈亭州已經不會唿吸了, 大腦一片空白。他無意識地抓著床單, 在感受到許殉噴薄出來的唿吸,以及落在他身上的克製目光, 沈亭州最終遵從內心, 選擇把眼睛閉上。像是得到某種進攻的信號,許殉扣住沈亭州後腦, 兇悍且強勢地吻上他。沈亭州的唇被撬開, 舌尖被含住吮吸,唿吸也一點點被掠奪。這跟平時任何一個親吻都不一樣, 沈亭州從來沒有因為一個吻感到頭昏腦脹, 唿吸困難。他睜大眼睛, 眼眸很快有了霧氣。在沈亭州快要窒息時, 許殉終於放開了他,輕輕地摸著他發燙的臉。沈亭州不自在地垂下眼睫。今天沒有月光, 但許殉感覺所有的月光都籠罩在了沈亭州身上, 讓他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朦朧柔和的光暈, 吸引著人不由自主靠過去。許殉輕啄著沈亭州, 在他嘴角、耳根、脖頸, 留下溫和的觸感。沈亭州終於從混沌中反應過來, 視線跟許殉對上,對方凝望著著他, 鼻尖蹭了過來。沈亭州心口泛起難以言喻的癢意。許殉再次吻上他的唇,沈亭州主動張開嘴。-迷迷糊糊中,沈亭州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許殉剝了下來。等他看見許殉在撕包裝,看清這個東西是什麽後,沈亭州不由疑惑,“這是……”什麽時候買的?沒讓他說完,許殉堵住沈亭州的唇,把沈亭州腦袋攪得一團亂。在沈亭州看不見的地方,許殉迅速撕開包裝袋。夜已經很深了。沈亭州被許殉抱到了床頭,對方從身後抱著他,一邊親吻他的耳朵,一邊黏黏糊糊地叫他。沈亭州的眼睫抖個不停,許殉似乎很喜歡看這個模樣。沈亭州哆嗦了一下,想要推開許殉,卻被他摁住手。許殉穿進沈亭州指縫,將他的手掌摁到了牆上,鼻尖蹭在他光滑修長的後頸。-這一覺睡得很沉,隔天十一點多沈亭州才醒過來。沈亭州跟許殉沒出門,午飯都是在客房叫的餐。填飽肚子之後,沈亭州打算泡一個熱水澡,緩解一下疲勞的肌肉。許殉訂的是行政套房,浴缸自帶按摩功能,沈亭州躺在貝殼形狀的大浴缸享受美好的下午時光時,房門打開了。許殉站在門口,一臉純良地問,“要搓澡嗎?”沈亭州怔怔地看著他,還沒等他說話,許殉已經關門走了過來,“搓是吧?”沈亭州:……現在空耳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嗎,沒說話都能聽成說話了!許殉已經走了過來,沈亭州剛要開口,他就親了過來。沈停州:!!!兩個小時後,越洗越疲勞的沈亭州被許殉扶了出來。晚上許殉總算隻是老老實實抱著沈亭州睡覺,沈亭州深感欣慰,安然地睡了一覺。都說男人一旦發生實質性的奸情,態度會一百八十度轉變。雖說沒發生之前,小許就已經夠貼心了,但現在更是貼心得不像話。沈亭州一醒來,許殉遞過來一杯鹽水,等他喝完,許殉開始給他穿衣服。看著給他係襯衫扣子的賢惠小許,沈亭州不習慣道:“我來我來。”許殉沒有說話,衝沈亭州笑了一下。沈亭州立刻沉迷於小許的男色裏,等對方幫他將剩下的扣子係好,沈亭州才發現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合身,“這好像不是我的衣服?”許殉看了一眼,“穿錯了,這是我的。”難得許殉有這麽迷糊的時候,沈亭州正打算揶揄他,對方吻了過來,手卻去拉床頭的抽屜。沈亭州心裏一驚,感覺這套流程略微有點熟悉,該不會是……等看見許殉拿出來那瓶油,沈亭州小腿肚子已經開始發酸了。看著精神奕奕的許殉,沈亭州實在忍不住,“你不累嗎?”許殉壓著他的耳朵控訴,“你說我體力不好,還說過好幾次。”沈亭州這才意識到,果然不能說男人不行,因為他總會有一天會向你證明,他行,他很行。沈亭州剛要向許殉道歉,對方卻不想聽,咬住他的舌尖。沈亭州:……許殉身體力行地向沈亭州證明,沈亭州先前對他的誤判有多嚴重。在房間就這麽荒淫無道了三天,整整三天,你知道這三天他怎麽過來的嗎!第四天沈亭州說什麽也要走出房門,再不出去他就要在床上那啥那啥了。許殉略微有點失望,但也沒有拒絕沈亭州的要求。-宋子清跟蔣晟今天的飛機,辦退房的時候撞見了沈亭州。宋子清是想打招唿,但想起那天許殉若有若無的暗示,他躊躇著沒敢上前,倒是沈亭州主動過來打招唿。蔣晟顯然把沈亭州誤認為,是前幾天跟宋子清在手機聊天的人,全神戒備地盯著他。許殉不冷不淡看過來,“你又想背《逍遙遊》了?”蔣晟:……宋子清倒是很開心最後一天跟沈亭州道別,“有時間我請您吃飯。”沈亭州應了一聲好,然後叮嚀,“讀書還是第一要務。”宋子清點頭,“我會的。”沈亭州笑著說,“看到你們和好了,我也就放心了,遇事要好好溝通。”宋子清表情微頓,看了一眼許殉,然後還是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了。”蔣晟叫宋子清,“走了。”宋子清有點不好意思,衝沈亭州說,“那我們走了沈哥。”沈亭州:“路上小心。”宋子清:“嗯嗯。”看著一手包攬所有行李的蔣晟,沈亭州忍不住感歎,“果然戀愛了,不僅語氣溫柔了,行為也體貼了。”轉頭對上許殉的視線,想起這幾日在房間的生活,沈亭州默默把嘴閉上了。許殉有些不滿,“怎麽到我這裏不說話了?”沈亭州眼神飄忽,“……你也體貼。”切換成醋精模式的小許又問,“我有小周體貼嗎?”早已經成端水大師的沈亭州肯定道:“那是當然。”他話音剛落,通向賭場的走廊裏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許殉提及的周子探。沈亭州懷疑自己眼睛出問題了,瞪大眼睛又看了一遍。天呐,什麽時候小周改姓曹操了,居然真是他!察覺到沈亭州麵色不對,許殉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沈亭州大驚失色,拽上許殉的手腕,“……我們去影城看看有什麽新電影吧?”許殉的注意力被沈亭州拉迴來,乖乖跟著他朝影城方向走。沒走幾步,沈亭州看到了虞居容,瞳仁微震。虞二怎麽也在這裏?難道是跟小周一塊來的?想起虞居容那張很會挑撥離間的嘴,沈亭州果斷換了另一條路,“去電動城吧,我給你抓娃娃。”電動城的方向也走來兩個熟人,是蘇薔跟那個變臉哥。大薔這張嘴有時候也挺可怕的,不知道會吐出什麽驚天言論。沈亭州扭身,衝許殉幹笑,“我想了想,外麵沒意思,我們還是迴房間吧。”沈亭州想迴房間,許殉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乘上最近的電梯後,沈亭州鬆了一口氣。電梯停到十七層,沈亭州拉著許殉的手下來,就看到蘇俞坐在一個超大的行李箱上,用勺子挖著一個紅瓤的火龍果,嘴巴被汁水塗得紅潤潤的。拖著行李箱的虞明宴看見後,湊過去親了親蘇俞。蘇俞仰頭衝他笑了一下,舀了一勺火龍果喂給虞明宴。沈亭州:!!!沈亭州拽過正要下電梯的許殉,一個壁咚把許殉摁在電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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