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他還小呢,不懂事。”周子探:“但他喜歡江寄。”沈亭州:“所以說他不懂事。”喜歡人家還要欺負他人家,正常人能幹出這種事?周子探又問,“那你呢,沈醫生?”沈亭州看著迷茫的他,“我永遠記得,我出事的時候你幫我報仇,當然這是違法的,以後別這麽幹了。”周子探嘟囔了一句,“你好像我媽,我媽也經常這麽說我。”沈亭州:……周子探迷迷糊糊又闔上了眼睛,這時房門被人敲了一下。沈亭州看向門口,“進來。”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色馬甲的青年走過來,手裏拿著打掃用具,在看到沈亭州那刻,他微微一怔。沈亭州同樣有些驚訝,居然是兩個小時前剛見過的紀硯。在他跟紀硯對視時,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音。很快領班走過來,質問紀硯,“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紀硯平靜反問,“怎麽了?”領班沒解釋,直接道:“你收拾東西走人吧,我們這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第55章 聽到領班的話, 紀硯頰齒緊繃,開口問,“是誰讓你趕我走的?”領班不耐煩地揮手, “別給我們找麻煩,趕緊離開。”紀硯扯下領帶,冷冷地看著領班, “那個人是姓許, 還是姓韓?”領班罵了一句髒話,“你聽不懂人話, 是嗎?”聽到領班的怒罵聲, 幾個穿著黑衣服,手臂紋身的男人看了過來。見他倆快要打起來了, 沈亭州開口叫了紀硯一聲, “紀先生。”紀硯跟領班一塊看了過來。沈亭州對紀硯說,“能麻煩你幫我把人抬到車上嗎?”紀硯抿了一下唇, 最終還是放棄追問那個人是誰, 朝沈亭州走了過去。沈亭州客氣道:“麻煩你了。”知道沈亭州是在幫他, 紀硯垂著眼, 搖了搖頭,“沒事。”沈亭州跟紀硯一人扶著周子探一條胳膊, 將人從沙發上扶了起來。“唔。”周子探不舒服地皺了皺眉。領班見狀, 走過來問, “需要幫忙嗎?”沈亭州側頭問領班, “開除還給工資嗎?”領班一愣, 雖然他不認識沈亭州, 但不好得罪周子探,立刻笑道:“給的。”紀硯是第一天上班, 隻上了小半天的班,領班給他結了一百塊錢。沈亭州的車停在酒吧的對麵,跟紀硯扶著周子探到車旁,沈亭州才發現自己的車鑰匙丟在包廂裏。沈亭州迴包廂拿到鑰匙,出去後就看到了紀硯在跟許殉的堂弟爭執。許政冷眼打量攬著周子探腰的紀硯,挖苦道:“剛出來就釣男人?”紀硯反唇相譏,“還是要感謝你許少爺,不是你逼我辭職,我也想不到賣身這麽好的出路。”許政的臉瞬間鐵青了,“自甘墮落。”紀硯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你的韓子彥不自甘墮落,你快去找他吧。我記得他沒了一條腿,別讓他等久了,小心等著急了,爬著過來找你。”許政眼睛布滿霜寒,陰鷙地看著紀硯,“你還敢提!如果不是因為你,子彥會成為最優秀的舞者。”紀硯滿臉冷漠,“要的就是他永遠不能跳舞。”許政氣極:“你……”紀硯麵無表情,“滾開,別擋著我做生意。”周子探似乎被吵得不耐煩,眉頭緊緊皺著,腦袋翻了一個麵,臉埋進了紀硯的頸窩。周子探想找一個舒服的位置,腦袋一直動來動去,在外人看來他是在占紀硯的便宜。許政臉色更沉,上前去拽紀硯,“別犯賤,跟我走。”紀硯滿臉厭煩,“你才別犯賤,滾開!”拉扯中,周子探睜開了眼睛。他以為旁邊的人是沈亭州,模模糊糊看見有人找“沈醫生”的麻煩,登時清醒過來。周子探雙目圓瞪,一拳掄了過去,“媽的,找死!”許政沒想到紀硯的野男人還敢打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衝上前跟周子探打了起來。沈亭州沒搞清楚狀況,就在愣神的三四秒工夫裏,周子探突然竄起來開始打架。沈亭州神經一突,趕緊過馬路。周子探跟紀硯,一個還有幾天才滿刑期,一個剛出獄,這倆人可不能再進局子了。跟許政這種請私教練習拳擊的體麵打架方式不同,周子探主打一個快準狠,下手也陰。雖然醉了,但本能還在,掰許政的手指、踹許政的腳踝、攻擊他的下三路。哪裏下手打得疼,周子探往哪裏下手。沈亭州趕過去時,體麵打法的許政已經露出痛苦麵具。周子探倒還好,臉上隻挨了一拳,受傷的手再次流血,但他血條厚,外加酒精的麻痹,愣是感覺不到一點疼,隻是酒氣翻湧,有點頭暈。沈亭州把周子探扶到石墩上,讓他休息。一坐下來,周子探立刻沒事,甚至打起了瞌睡。沈亭州驚歎,這體力不參加一個奧運會項目,真是屈才了。許政的拇指差點被周子探撅骨折,他捂著手,臉色難看地看向紀硯。紀硯麵無表情跟他對視,眼裏是看不到一點心疼。許政從牙縫擠出,“這就是你找的下家,一個流氓混混?”紀硯嗤笑,“總比你這種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人渣強。”許政眼睛閃爍了一下,還想要說什麽,沈亭州打斷他的話,“紀先生,你跟我們走嗎?”沈亭州剛說完,隱約間聽到一聲抽氣。這聲音有點熟悉,沈亭州朝周圍看了一眼。許政認出了沈亭州,語氣算客氣,“他跟我走。”沈亭州的注意力被拉迴,下意識看了一眼紀硯。紀硯無視許政的話,對沈亭州說,“我不跟他走,也不麻煩你了,今天謝謝。”許政出聲就是譏諷,“不跟我走,是想今晚睡橋洞?”紀硯身上確實沒有多少錢,不然也不會一出監獄就著急打工。他笑了一下,輕佻道:“好啊,我跟你走。到時候晚上我跟你,還有韓子彥一塊玩點刺激的,正好我也想看看他的腿鋸得好看不好看。”沈亭州耳尖一動,再次聽到抽氣聲,比剛才更加綿長。他揉著耳朵,左右環顧,試圖找出發聲人。很快一道高挑的人影,在車輛間迅速移動,最後停到沈亭州車的另一側,然後探出了頭。沈亭州與秦詩瑤對視那一刻,隻覺得頭皮一麻,但秦詩瑤雙眼卻放亮。她伸出剛做好的聖誕指甲,抓住沈亭州的胳膊,咻地一下拽到自己身旁。沈亭州:……秦詩瑤哪怕把聲音壓低了,也掩飾不了言辭間的興奮,“我就說附近籠罩著追妻火葬的氣息,原來你在這裏!”沈亭州輕扯嘴角。他跟許殉比,顯得他好像很愛吃瓜,但如果對手是秦詩瑤,沈亭州立刻就脫離了低級趣味。有沈亭州的坐鎮,秦詩瑤放心將腦袋再次探出去。她預感,眼前這倆人一定有非常非常深的糾葛。見沈亭州還愣在原地,秦詩瑤很貼心地把沈亭州的腦袋也摁了過來。沈亭州:聽我說謝謝你……那邊的許政仿佛第一次認識紀硯,皺眉看著他,“你以前不這樣的。”以前的紀硯單純熱烈,是那種不知憂愁的富貴小少爺。紀硯輕笑,“許少爺,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四個小時前,您不是跟我說了,我不是以前的小少爺了?”那雙眼睛含著嘲諷的笑意,許政莫名不想跟紀硯對視。他沒再執著讓紀硯跟他迴去,隻是將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淡淡道:“錢你拿著,以後最好別留在京都,如果韓家的人看到你,是不會放過你的。”秦詩瑤嘶了一聲,“韓家,哪個韓家?”見秦詩瑤看過來,沈亭州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紀硯看著那張銀行卡,對許政做了一個以前從來不會做的動作,他豎起中指。“煞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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