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沈亭州一驚,轉頭去看車座旁的許殉,對方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麽,說,“他對你不重要,隻是我的一個親戚。”見許殉有交談的欲望,沈亭州順勢問了問,“不對付的親戚?我看管家也不是很喜歡。”許殉解釋,“他隻是跟桑岩的父親不對付。”沈亭州困惑,“桑岩是水土不服,喝吐那個?”許殉:“不是,是戴白手套的青年。”沈亭州:“哦。”原來是黑執事與黑執事之間的恩怨。-做了絕育的橘貓吐著舌頭,無聲流淚地躺在地板上。沈亭州在一旁靜靜觀察它,看它沒有過激的行為也就沒有管它,給它時間消化這件事。看著一邊戳貓毛,一邊注意橘貓動態的沈亭州,許殉突然問,“你為什麽這麽喜歡貓?”沈亭州不假思索,“因為它們可愛。”許殉:“還有呢?”沈亭州:“因為它們毛茸茸,摸起來手感很好。”許殉:“還有嗎?”沈亭州:“因為它喵喵叫很好聽。”許殉嘖了一聲,沈亭州一下子收心,謹慎地問,“怎麽了?”許殉癱著臉說,“聽起來都是因為外在才喜歡。”沈亭州承認他膚淺,他就是喜歡外在的東西,也因為這些外在的東西,覺得隻要它是貓,它幹什麽都可以。畢竟他又不是找朋友跟伴侶,需要知道對方的三觀是否跟自己一致。貓貓難道不是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沈亭州溫潤的眼睛映著許殉,“那你呢,你有喜歡的東西嗎?”許殉點頭,“有,但不能說。”沈亭州來了興趣,“為什麽?是很特殊小眾的愛好?”許殉搖搖頭,把那些從貓身上梳下來的浮毛揉成小球,“管家說我告訴你了,你會嚇跑。”沈亭州靜了幾秒,露出幾分小心翼翼,“你是……喜歡往棺材裏躺?”那次真把他嚇了一跳。許殉:……-周子探走後,沈亭州每天都會收到他的電話或者消息。每求到一個平安符,周子探都會跟沈亭州炫耀。他除了給賀延庭求了平安符,賀然婕、賀老爺子、謝凝、沈亭州都有。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周子探就拜了三十多間廟,簡直就是拜佛界的特種兵。求佛搞玄學,總比他搞刑法上的事要好。所以周子探無論發來什麽奇葩祈福的東西,沈亭州都予以支持。今天晚飯的時候,周子探已經打來一通電話,沒想到臨睡前他又接到了對方的電話。怕周子探旅行出了什麽事,沈亭州秒接。這通電話好像是周子探不小心打過來的,沈亭州接通後,那邊一直沒人說話,還有沙沙的噪音。最後手機被丟了出去,好像掉到了地上,但聲音總算清晰起來。沈亭州聽到周子探說“那天晚上沒把你弄死算你走運,沒想到今天你還敢找過來,老子今晚不弄死你,我就跟你……”那天晚上?沈亭州立刻明白,周子探是找到那天拱他的那個人了。依小周的性格,這是要鬧出人命的架勢,沈亭州頭皮發麻,緊接著又聽到他憤怒噴火的聲音。“別扒我褲子,滾。”周子探打架一直是很厲害的,但聽他這個氣急敗壞的口吻,好像是被對方壓著……這到底什麽情況?沈亭州一直喊他的名字,試圖跟他聯係上,但那邊似乎已經扭打了起來,沈亭州聽到周子探的咒罵跟衣料摩擦的聲音。這兩個聲音之外,還有一個低沉模糊的男聲。沈亭州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似乎在哪裏聽見過。第35章 沈亭州開始進行頭腦風暴, 拚命在大腦搜索那個男聲。之前周子探為了幫他都坐牢了,這次他怎麽也得拯救他的小菊花。無數聲音碎片湧過來,最後匯集出一個清晰的聲音。沈亭州猛地睜開眼, 他知道那個人是誰了。掛了周子探的電話,沈亭州翻開通訊錄,找出那個人的電話, 然後撥了出去。電話鈴聲響了十幾秒, 就在快要掛斷的時候,終於被人接通。沈亭州沒寒暄, 直接奔主題, “虞先生,周子探在你旁邊嗎?”虞居容掃了一眼剛捆住的周子探, 沒接話茬, 反而懶洋洋問,“有事嗎?”沈亭州非常肯定就是他, “希望你能放了他。”“放了他?”虞居容低低一笑, “在他給我下了藥, 找了兩個男人進我房間後, 我放過他?”沈亭州眉心狂跳。這個小周怎麽還是一個法製咖!虞居容垂眸,撥弄周子探嘴裏塞著的銀球, “沈醫生, 要不是我從小接觸這些藥劑, 早就有了抗藥性, 你知道我今晚會發生什麽嗎?”聽到沈醫生這三個字, 周子探臉上的情緒一斂。《從小接觸》《抗藥性》媽耶, 花區到底是什麽龍潭虎穴,居然連那種藥的抗藥性都有了。沈亭州合上驚掉的下巴, 斟酌用詞,“那你能……把電話給小周,我想跟他談一談。”不等虞居容說話,側耳傾聽的周子探爆發神力,掙脫了虞居容捆在他腕上的領帶,拽斷皮質的口球,薅過虞居容的手機跳下床。整套動作一氣嗬成。周子探折騰一番,氣息仍舊平靜,半點都不帶喘,“沈醫生。”饒是見多識廣的虞居容,都對周子探這旺盛的體力感到驚詫。隨後不知道想到什麽,他又輕輕、慢慢地笑了笑。沈亭州擔心地問,“你沒事吧?”周子探的嘴角在他暴力扯口球時,被皮帶邊緣擦破,但他渾然不在意,“我沒事,好得很。”聽到他充滿活力的聲音,沈亭州放下心,跟著就是頭疼。“你怎麽能給虞居容下藥?你還找了兩個男人進他房間,你想幹什麽?”“他就是那天強迫我的人,他能強迫我,我怎麽不能強迫他?”虞居容慢悠悠插話,“你確定那天我是強迫你的?”暴躁小周在線狂躁,“不是你,還能是我撅屁股給你搞?”虞居容倒也沒那麽無恥,“你雖然沒有撅著屁股,但你抱著我叫哥哥。”“我那是叫我哥!”“怎麽,你平時是跟你哥在床上辦事的?”“放屁,那天就是你趁著我喝醉……”文化荒漠周子探憋半天,憋出三個字,“誘拐我。”說完又覺得這三個字氣勢太弱,怒道:“有本事就正正經經打一架,如果你贏了,我隨你怎麽處置,你要是輸了,我卸你一條胳膊一條腿,但你不能報警。”沈亭州一時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肝疼。你說他無法無天吧,他不讓人家報警,你說他有敬畏之心吧,他要卸人家一條胳膊一條腿。沈亭州扶額唿喊他,“小周。”周子探反過來安慰沈亭州,“沈醫生你放心,我一會兒讓他簽生死狀,畫押寫上誰都別報警。”沈亭州:……周子探突然變了調子罵了一句髒話,“我讓你跟我打架,你摸我這裏幹什麽,拿開你的髒手。”虞居容輕笑著問他,“不舒服嗎?”“你在放什麽屁……”“這看起來不像不舒服,跟你的嘴一樣硬。”“廢話,狗舔一口它都這樣,滾開,嘶,你他媽……”救命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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