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前後兩輛安保車保護陸源的安全。車輛離開鬧市,朝郊區別墅行駛,漸漸的車流變少,最後隻剩下他們三輛車。這時冒出一隊騎著機車的人,大約有七八人,風馳電掣地追上來。確定陸源在哪輛車後,其他人護著打頭的兩輛黑色機車,他們繞行到汽車兩側,掏出順手的家夥開始猛砸車玻璃。陸源往左邊躲,左邊的棍子招唿他,右邊躲,右邊的棍子招唿,隻能狼狽爬到車座下麵。那些人沒要他的命,砸完打完就有序地離開了。最後那人衝陸源豎中指:敢欺負寧哥,騷擾沈醫生,見你一次砸你車一次!這幾天過得驚心動魄的陸源,捂著血走出來,雙目拉滿了血絲,滿臉疲倦。有那麽一刻他想,如果天天經曆這些,那不如早點把他送進監獄。沈亭州到底從哪兒認識的那些變態!作者有話說:陸源:我是瘋子。沈醫生身邊的人:好巧,我們也是。陸源:……小陸,你說你惹他幹什麽,哈哈哈哈第32章 三天後, #偷高考成績#刷上各大平台的熱搜。事情發酵到下午,有關部門成立了調查組。陸源被帶走時眼圈烏黑,滿身是傷, 似乎很久沒睡過一個安穩覺,誰也不知道這幾天他經曆了什麽。周子探跟李牧野也因故意傷害,以及尋釁滋事被警方調查。沈亭州問過律師, 隻要官司打得好, 兩個人判不了多久。尤其是周子探能出精神方麵的鑒定報告,再加上他沒有對陸源造成實際的傷害, 刑期可以控製在三四個月。李牧野性質更惡劣, 幹擾社會交通,還帶隊拿器械傷人, 好在沒有造成嚴重的危害, 大概是半年以內。沈亭州陪周子探自首那天,周子探蔫嗒嗒跟在他身後。“沈醫生。”周子探停下來躊躇地看著沈亭州, “我媽……”沈亭州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麽, “放心, 你在裏麵這段時間, 我會幫你照看賀阿姨的。”周子探滿意地點頭,而後又抬起頭, “沈醫生……”沈亭州說, “我會經常給你寫信, 告訴你賀阿姨的情況, 還有你哥的。”這下周子探沒有任何顧慮了。走到警局門口, 沈亭州認真囑咐他, “在裏麵要好好認錯,配合警方查案, 爭取多減刑。”周子探眼睛遊移,仍舊堅持自己的腦迴路,“是他自己吸的殺蟲劑。”沈亭州:“……在裏麵千萬不能這麽說,一定要誠懇認錯,這樣就能早點出來見到你媽跟你哥了。”周子探不情不願:“好吧,沈醫生,那我進去了。”沈亭州歎了一口氣,要不是為了幫他,小周也不會把自己送進去。周子探進去後,李牧野也被家裏人帶著來投案。李敬崇跟李景杭沒有太多情緒,隻有宋青寧一個人眼皮紅腫,滿臉不舍。宋青寧:“進去了要好好認錯,配合警方查案,爭取多減刑。”李牧野:“我不後悔,隻恨沒多打他兩棍子。”宋青寧急道:“在裏麵千萬不能這麽說,一定要誠懇認錯,這樣就能早點出來見到我們了。”李牧野同款不情不願:“好吧,寧哥,那我進去了。”沈亭州:真是一模一樣的談話。宋青寧眼眶又紅了一圈,哽咽道:“有什麽需要就給家裏寫信。”李牧野突然抱住宋青寧,把腦袋埋到他溫熱的頸窩,悶悶道:“寧哥,我會想你的。”李敬崇皺眉,“趕緊進去吧。”李景杭也催促,“別耽誤時間了。”沈亭州:……你們是一點父子親情、兄弟之情都沒有啊。李牧野一步三迴頭地走了進去,宋青寧含淚跟他告別。要不是為了他,牧野也不會把自己送進去。-沒想到這場鬧劇會以這種的方式收場。從警局出來,沈亭州去看了看賀然婕。賀然婕穿著新中式的絲綢連衣裙,頭發別起,用一根玉簪挽著,氣色比之前好了不少,眉宇間那股淡淡的憂愁也消散了。沈亭州過去時,她正在澆花。周子探出事的消息是瞞不了賀然婕,周子探平時那麽黏人,現在長達幾個月一點消息也沒有,賀然婕是不可能不起疑的。沈亭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如實跟賀然婕說了。說完他愧疚地低下頭。賀然婕豁達道:“沈醫生你不用自責,我倒是覺得凡所有事發生,皆有利於我。小探這性格衝動,今天就算不是為了你,明天也會為了其他事,隻能慶幸這次沒有闖大禍。”沈亭州陪著賀然婕坐了一會兒,幫她搬了幾盆花出來曬太陽。走的時候,沈亭州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那人明顯也認出他了,腳步微頓,“沈醫生?”是方語寧,秦詩瑤前男友欺騙的那個女孩。方語寧穿著簡單的白t恤黑長褲,頭發是幹練的馬尾,手裏抱著一袋花草肥料。沈亭州有些詫異,“你在這裏工作?”方語寧點點頭,“雖然秦小姐在資助我,但我不想總是麻煩秦小姐。”她擔心自己習慣這樣生活後,以後沒辦法獨立,所以就用課餘時間來打工。哪怕掙得不多,起碼在自食其力。看方語寧眼睛明亮有光的樣子,沈亭州為她感到高興。沈亭州:“賀阿姨是好人,你在這裏工作她不會虧待你的。”方語寧:“阿姨就是知道我在勤工儉學,所以才從那麽多人裏選了我,她人是真的很好。”她是一個很懂得感恩,又容易滿足的人,“如果您見到秦小姐,替我再謝謝她。”沈亭州笑笑:“好。”從賀然婕這裏離開後,沈亭州開車迴去了。推開家門,許殉坐在落地窗前,旁邊還有三隻睡得東倒西歪的貓,金絲一般的日光拋進來,為一人三貓鍍上一層暖色。這幅畫麵讓沈亭州腦袋閃過一個久違的字眼家。但這種溫馨沒持續太久,許殉突然拎起小銀漸層,嫌棄地說,“都跟你說多少遍了,拉屎去貓砂盆裏!”沈亭州立刻迴神,快步走過去,“我來收拾吧。”許殉板著臉,仿佛一個嚴父,“不用收拾,就臭著它。”沈亭州失笑,“這招不管用。”許殉拎著不聽話的小貓又提議,“那餓它一頓。”沈亭州趕緊抱過貓,“這怎麽行?銀漸層的腸胃比較脆弱。”許殉癱著臉看了一眼沈亭州,“慈母多敗兒。”沈亭州:……雖然許殉嘴上兇著要懲罰,但還是捏著鼻子,任勞任怨地收拾貓拉的臭臭。收拾完了之後,許殉突然說,“家裏白蟻除得差不多了,我明天要搬迴去。”沈亭州有些意外,這麽快?不過也不算快,比原定的日子多住了三天。許殉來的時候隻帶了一個行李箱,走的時候收拾出三個箱子。他在這裏隻住了五天,陸陸續續拿來不少東西,那塊昂貴的毛絨絨手工地毯也卷了過來,鋪到了客廳地板上。晚上不忙的時候,沈亭州會跟許殉愜意地坐在地毯上看電影,貓就窩在膝邊,抬手就能摸到。許殉沒有帶走這塊地毯,把它留在了沈亭州家。管家開車親自過來接,掃了一眼許殉腳邊的行李箱,那眼神明晃晃寫著“嬌氣”。許殉板著臉撇到一邊。管家問沈亭州,“沈醫生,我們家少爺沒給你添麻煩吧?”沈亭州趕忙說,“沒有,幫了我不少忙呢。”管家:“看來是懂事了。”沈亭州:……許殉終於忍不住說,“走了。”沈亭州啞然失笑,許殉突然看過來,他立刻收起嘴邊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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