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可愛的貓, 它怎麽能不會呢,它就是天選之貓!沈亭州把進度條拉迴去, 看了五遍小貓蹬腿,三遍後空翻,這才想起房間還有一個人。沈亭州心虛地抬起頭,這次倒是沒有看到貞子化的許殉。許殉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進來,打量著房間的布局。那一刻,沈亭州寧可他是來睡自己的。沈亭州臥室不同客廳,含毛量驚人,還有各類卡通貓咪擺件,說是傅芸芸的房間都不為過。實際上就算是傅芸芸,對他的房間也挺無語。還撂下一句絕殺,“哥,你也太少女心了。”沈亭州羞恥的腳趾摳地,恨不能長出黑化的眼線,像淩韻一樣徒手把自己甩進太空。許殉視線在他房間轉了一圈,沈亭州注意到他的嘴有張開的意思,腳趾瞬間停止動工。沈亭州的意誌已經逃離地球,飄向外太空。隱約間他好像聽到許殉說了什麽,聲音仿佛在房間飄蕩了三圈,才遲緩地灌進沈亭州的耳朵。許殉問:“你為什麽不想要那塊地毯?它的毛很長,很軟,你應該會喜歡的。”沈亭州:……嗯?好像跟他想象的不一樣。許殉還直勾勾看著他,似乎在等他的答案,沈亭州羞恥感稍微減弱一些。他實話實說,“不是不想要,是那塊地毯一看就很貴,我怕弄壞了。”雖然聽著很離譜,但有些大幾十萬的東西,還真就是一次性用品,既不能幹洗也不能水洗。許殉並不滿意這個迴答,抬手,指向沈亭州床上那個抱枕,“你那個不貴?”……也貴,所以他特別小心。許殉走近了沈亭州的床。羞恥心一下子又冒出頭,沈亭州床頭訂著一排櫃子,上麵放著他這些收集的各種手辦,還有貓毛手工品。嗯,有耳朵上戴著粉蝴蝶的貓。見許殉已經看到那排架子,沈亭州繃不住,“要不我們出去坐坐吧,這裏有點悶……”許殉轉過頭,他對沈亭州屋裏的東西見怪不怪。沈亭州吃驚於他的平靜,除了秦司,沒人能不張大嘴巴從他房間出來。似乎看出他在想什麽,許殉說,“你看起來就很像喜歡這些。”沈亭州動了動唇,又動了動。他覺得許殉罵人挺髒的!什麽叫“你看起來就很像喜歡這些”的,他在外麵西裝革履,裝得人模人樣的,是為了讓別人看出來他私下是石磯娘娘級別的貓奴?許殉看著他床,又問,“我能坐一下你的床嗎,看起來很軟。”不是看起來,就是很軟,觸感也舒服,像躺在一堆貓貓的肚皮上。沈亭州不是小氣的人,願意把這絲滑柔軟的觸感分享給許殉,於是點點頭。許殉坐到床上,拽過沈亭州剛才蓋的被子,低頭聞了一下,“上麵都是你的味道。”啊?沈亭州下意識問了一句,“什麽味道?”許殉望過來,那雙漆黑的眼睛被壁燈描了一圈暖色,“閉上眼睛也能感覺到的味道。”沈亭州一愣,在許殉的注視下,耳根莫名有些燙。-隔天是周三,沈亭州照例去了蘇俞家,將整理好的特別版孕夫指南交給他。蘇俞驚喜不已,感動道:“沈醫生,你最近一直逛論壇,就是為了給我整理這些嗎?”沈亭州麵色一熱,有種看小黃網被父母發現的廉恥。蘇俞坐在沙發上翻了幾頁孕夫指南,忽然說,“那個人是阿宴的堂弟。”沈亭州一時沒反應過來,“誰?”“就是你一直追看的那個帖子。”蘇俞提了幾個關鍵詞,“直男、舍友。”沈亭州大驚,他怎麽知道……蘇俞無辜道:“我沒有監視沈醫生,這些都是虞居容跟我說的,你知道的,他是這個論壇的管理員。”不管是誰發現的,沈亭州都羞恥加倍。蘇俞聲線低了一些,“他還說有人在查沈醫生,最近沈醫生要小心哦。”沈亭州茫然,“查我?”“任何地方都是有好人有壞人,花區也不例外,有人想跟沈醫生在線上貼貼,自然就有人想在線下……”蘇俞頓住不說了,沈亭州喉嚨滾了滾,“想在線下幹什麽?”蘇俞側身拽開兩個抽屜,“沈醫生,你認識這裏麵的東西嗎?”這個抽屜虞明宴曾經打開過,當時沈亭州隻看到一抽屜手銬,如今蘇俞全部打開,他才驚覺裏麵不隻是手銬,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沈亭州能認出來的東西不多,但大概知道這些都是幹什麽的。“認不全是吧?”蘇俞笑眼彎彎,看似天真,又似乎是邪典。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沈亭州,“這樣的沈醫生很可愛,會讓人想把你弄髒,關在滿是這種器具的房間,一個個讓你明白它是幹什麽的。”沈亭州頭皮一麻,內裏發。“騙你呢。”蘇俞眼裏清澈起來,模樣純善。沈亭州嘴角一抽,“你能別老嚇我嗎?”蘇俞摸著圓潤的肚子,笑著說,“沈醫生是我孩子的另一個爸爸,我是不會讓人傷害你的。居容已經把你的賬號加了密,誰都不會查到的。”本來沈亭州都當他是在開玩笑了,後半句又覺得是真事。看著笑容宛然,天真無邪的蘇俞,沈亭州再次清楚明白,這是一個芝麻湯圓。看起來甜甜的,一咬,流出來的全是黑芯。這之後,蘇俞不再亂開玩笑,黏著沈亭州說要給孩子親手織一雙小襪子。沈亭州動手能力非常強,襪子都織了兩雙,蘇俞半隻都沒有搞定,還把毛線團弄的一團亂。沈亭州:……沈亭州幫他捋好毛線,沒一會兒他又搞亂了。蘇俞眨巴著無辜大眼睛,“沈醫生,沒有你這個家真不行,你晚上留下來跟我們一塊睡吧。我是說,你睡客房,如果你害怕,我也可以陪你。”沈亭州低下頭,假裝沒聽見,“繼續織吧。”蘇俞滿臉遺憾:“好吧。”-蘇俞買了一大堆毛線團,但織了一下午他就沒興趣了。沈亭州隻好拿迴家,準備閑著沒事時織一織,不然東西就糟蹋了。把車開進小區地庫,從車上下來之後,沈亭州總感覺有些不舒服,似乎有人在跟蹤他。地庫有一片區域的燈壞了,沈亭州路過時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他還聽見腳步聲。沈亭州加快,那人也加快,放慢速度,那人也放慢速度。想起今早蘇俞的話,沈亭州雞皮疙瘩冒出一點,快步朝前麵的電梯走,近似乎在跑。果然身後那人腳步也加快了,沈亭州驚出一身冷汗,徹底跑了起來。兩個雜亂的腳步聲,在空蕩的車庫迴蕩。前麵一根粗大的承重柱,冒出一道頎長的身影,沈亭州瞳仁微顫,立刻改方向。那人眼疾手快伸手摁住了他,沈亭州跌進一個寬厚的懷抱,剛要掙紮,聞到熟悉的味道。抬頭,對上許殉那雙沉靜的眼睛,沈亭州鬆了一口氣,“是你啊。”許殉向來會抓重點,問他,“你以為是誰?”沈亭州沒聽見那個一直跟著自己的腳步聲,“剛才好像有人跟蹤我,不過也可能是錯覺,或許是迴音?”他不好意思告訴許殉自己逛花區論壇,然後被人盯上的事。而且未必是真的盯上他。許殉四下一掃,空曠的車庫除了他倆再無別人。許殉說,“先迴去吧。”驚魂剛定的沈亭州被許殉扣著手腕,牽著朝前走也沒太大的反應。許殉摁下電梯按鈕,臨上電梯前又沉冷地掃了一眼車庫。靜悄悄的,仍舊沒有影子。徹底平複下來的沈亭州,發現自己跟許殉牽著手,不自在地抽迴,沒話找話地問,“你怎麽在這裏?”許殉說,“在等你。”沈亭州沒料到他這麽直白,不禁一怔。許殉又說,“我做好飯了,你一直不迴來。”聽出幾分怨氣,沈亭州好笑的同時又趕緊順毛,把手裏的東西一抬,他道:“這裏有不少毛線,給你織條圍巾吧?”許殉身上怨氣散去,探頭看向沈亭州提的毛線,“都是給我的?”“呃,不是,還要織一些小東西。”畢竟毛線是蘇俞家的,多數當然要用在孩子身上。許殉抿了一下唇,問,“這毛線是別人給的嗎?”沈亭州沒隱瞞,“是蘇先生給的,他自己不會織,我閑著沒事磨時間用。”許殉收迴腦袋,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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