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麽名字呀”


    “薑紅豆。”


    “哦.....我叫許舟。”


    “你平時喜歡什麽呀”


    “吃東西。”


    “……我也喜歡。”


    “真噠”


    許舟點點頭,放下薑紅豆冰冰涼涼的手腕:“另一隻手。”


    薑紅豆乖乖伸出右手,道:“那你能煮飯給我吃嗎”


    “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叫我好哥哥。”


    “好哥哥!”薑紅豆眉毛彎彎,開心極了。


    許舟:真好騙,嘻嘻嘻.....


    “無恥之徒,放開你的狗爪!”


    院門口,魏道突然一聲暴喝,把沐浴在月色下的兩人都嚇了一激靈。


    魏道拄著拐杖,氣勢洶洶地上前,將二人分開,中間都能過一輛馬車了,不,兩輛。


    “師父,你聽我解釋,我是在給這位小妹妹擦手。”


    許舟揚揚手中的毛巾,撇清自己身上老色胚的標簽。


    薑紅豆“嗯”了一聲,點點頭:“是的,老頭子師父,這個好哥哥在給我擦手。”


    話音一落,二人都是一怔。


    許舟:老頭子師父


    薑紅豆:師父


    許舟昨夜能去丁巳貨棧走一遭,還要托沒見過麵師姐的福,魏道曾言:“師姐模樣好,瓜子臉,大高個,大長腿。還在皇城司當差,手下管著數千人”。


    這一盤算,妥妥的良妻擇偶標準啊!


    許舟就去了,差點把命搭在那裏。


    可麵前這個……是傳說中的師姐


    怎麽看都是一個未經人事,懵懵懂懂,傻不拉嘰,很好騙的小姑娘呀!


    和魏道說的一毛都不一樣。


    薑紅豆今日得見老頭子師父,還得到大伴的允許,在這裏長住一個月。別提她有多開心啦,更開心的事情還要數老頭子師父給自己找了一個師弟,一個有趣的師弟。


    師弟就是少俠


    師弟就是眼前這個


    薑紅豆撓撓腦袋,麵向魏道不解道:“老頭子師父,我以後是叫他師弟,還是好哥哥”


    好哥哥!


    魏道一聽這個稱唿,氣炸了,擰著許舟的耳朵走遠。


    薑紅豆什麽身份你又是什麽身份


    還敢自稱人家的哥哥還好哥哥


    叫旁人聽了去,死期到頭……


    “臭小子,收起你在你師姐麵前的小心思,給老夫放規矩一點。”魏道胡子一顫,訓斥道。


    許舟掙脫魏道的魔爪,揉揉擰紅的耳朵,不解:“師父,這你哪找的師姐就是一個傻……”


    魏道瞪圓眼珠子,許舟沒敢繼續說下去,接著他就看見魏道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紅豆這裏有傷,時常發病,病狀不同,你少糊弄她。”


    “啊原來是腦子有病!”許舟驚詫。


    魏道抬手給了許舟一個大逼兜,惡狠狠道:“記住,你日後要護著她,不能讓她受一點傷害和委屈,聽見沒!”


    許舟撇嘴,聳肩不滿:“我隻是師弟呀。”


    師姐保護師弟,理所當然。


    哪有師弟要照顧師姐的道理


    除非,除非是一家人!


    魏道又抬手作打狀,許舟嚇得趕忙躲到一邊,此致敬禮:“謹遵師父之命,日後我就是師姐的鐵杆護衛,不讓壞人傷到她一根寒毛,我貼身保護……貼的很緊的那種。”


    “這還差不多。”


    魏道甩甩袖子,掃掃衣擺。


    然後他就看見平日裏跳脫的許舟跑到薑紅豆麵前,先是叉腰仰天哈哈大笑一聲。


    “哈哈哈……”


    許舟叉腰,又義正言辭地說道:“日後,我叫你師姐,你叫我好哥哥!”


    魏道麵皮抽搐,嘴唇一顫,還沒來得及阻攔,就聽薑紅豆口直心快道:“好。”


    ……


    停屍房。


    蠟燭搖曳,燭火昏黃。


    許舟師徒二人鬼鬼祟祟地靠近一具新鮮屍體,舔舔嘴角,準備做點什麽。


    魏道走到衣架前,取下血衣套在身上,不經意間迴頭朝門口看了一眼,瞧薑紅豆沒有聽從自己的吩咐,去隔壁屋子休息,就慈眉善目地開口道:“紅豆啊,你看天色都這麽晚了,快點迴去睡覺。”


    薑紅豆扶著門框站在門口,搖搖頭道:“老頭子師父,我現在還不想睡覺。”


    許舟也在穿血衣,對人家師徒二人和聲細語的對話,羨慕的不得了。平時他和魏道相處,這老不正經的師父不是色眯眯地盯著自己看,就是隨時準備人身攻擊,比如大比兜。


    哪像對待薑紅豆,說話輕輕的,一句重話都沒有,就差把人家捧在手心。


    不一樣的待遇,許舟心裏酸酸的。


    不過念在薑紅豆腦子有問題,許舟決定不跟她一般計較。


    “師父,要不叫師姐在旁幫忙”許舟建議道。


    魏道瞪許舟一眼,責怪他多嘴,但也沒說什麽,招招手叫薑紅豆進屋,隻不過讓她離屍體遠一點,別一會兒解剖的時候,血濺在她身上。


    “開始吧!”


    等一切準備工作就緒,解剖工作正式開始。


    事情是這樣嬸兒的:


    昨夜從丁巳貨棧抬迴的十七具捕快屍體,除開被白虎幫眾圍毆致死的,還有幾具屍體死因蹊蹺,他們皆是在逃命過程中,被花公子從身後一招擊斃。


    但事後在他們身上並沒有找到明顯的傷口,甚至當初打掃戰場時,眾人都以為他們幾個隻是被打昏過去,但伸手一模脈象和探鼻息,發現幾人早已死去多時。


    所以,魏道覺得有必要搞清楚幾人的死因,日後若是再遇上魔教中人花公子,眾人也好提早做準備,不至於自己咋死的都不知道。


    “你來,為師在旁協助。”魏道讓出主刀的位置。


    許舟登時傻眼:“師父,我滿打滿算到這裏還不足一個月,您也太放心我了吧!”


    許舟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別的……


    薑紅豆在旁插嘴,自告奮勇道:“好哥哥,你是不是不敢呀老頭子師父要不我來吧!”


    魏道瞪了許舟一眼,這叫什麽不好,非得讓人家喊你好哥哥!


    什麽癖好!


    許舟摸摸鼻子,權當沒看見,趕鴨子上架變成主刀。


    薑紅豆主刀的畫麵,想想都很美,還是別麻煩這位小仙女了。


    接下來的時間,許舟按照魏道平時教的來做。


    雖然手還有些生疏,但魏道在旁提醒,出不了什麽大差錯。


    許舟將屍體外表仔仔細細觀察一個遍,並沒有在表麵上找到明顯傷口,隻能根據體表特征,初步下定論:眼瞼有明顯出血點,口唇青紫,指甲青紫,初步懷疑窒息死亡。


    魏道對這個結論也表示讚同,可許舟這時候開口發表心中疑惑:“昨夜我就在當場,親眼瞧見幾人死在花公子手下,花公子沒有掐住幾人的脖子,又沒捂住幾人的口鼻,死因為何會是窒息”


    換句話說,花公子和死者之間沒有身體接觸,沒有空間造成死者窒息而亡。


    魏道並未著急迴話,而是拿起燭台,靠近死者麵部,查看死者的口鼻,甚至還要掰開來看一看。


    是不是窒息還需要進一步驗證。


    良久,魏道緩緩道:“口鼻未見損傷,頸部也未見明顯損傷,瘀血。說明窒息並非來自外力,而是疾病,考慮到對手的魔教花公子,所以這人是中毒身亡。”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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