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張欣語每天晚上都會在龍玄禦的指導下,練習一個時辰的心法,真氣吐納,翻手收功,龍玄禦細心的為她擦去額上的汗珠,嘴角噙著笑意。


    “我娘子真是不賴,領悟功法的能力都讓為夫望塵莫及了。”


    “是這具身體的素質太好了。”張欣語活動活動臂膀,對於龍玄禦的表揚,還是很謙虛的迴應:“要知道在我那個時代的時候,我的記憶力都是很差勁的,經常都是丟三落四的,肯定是因為農藥吃的多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他說的口訣她都能一字不落的記住,然後還能按照他說的程序全身遊走融匯貫通,每次習完功法都能感覺身體無比輕鬆,真是不可思議。


    “農藥是什麽東西?吃多了會變笨?那你為什麽還要吃?”


    龍玄禦終於發現原來他娘子有時候遲鈍的可愛,可能是因為曾經吃了那種叫農藥的東西留下的後遺症。


    “說了你也不懂。”張欣語翻了他一眼,突然眼中射出一道賊賊的光芒:“龍玄禦,你要不要驗收一下成果?”


    “不要,我怕傷了你。”


    “別吹牛好不好?等你傷的了我再說吧。不擒了我,今晚造崽計劃取消,看招!”


    紅光一閃已經一個掌風掀過,龍玄禦堪堪閃躲,拂起肩部一片青絲。


    “娘子你不能逼為夫出手啊。”


    麵對接踵而來的光劍,龍玄禦連連退避,張欣語拳腳相加,不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每一招都攻往重要部位,她就不信他能一直不出手。


    “相公,你可想好了,以後每天的造崽計劃都要建立在你能打贏臣妾的基礎上,若是你想夜夜當和尚,乖乖讓臣妾踢兩腳便是。”


    張欣語語不驚人死不休,每一句都是威逼帶利誘。


    龍玄禦邊閃邊躲,眉心都擰成了結,造崽計劃停止怎麽行?母妃可是等著抱孫子呢。夜夜當和尚,他更不要。


    大掌一翻藍色的弧光擊開一波紅色的攻勢,張欣語得意的揚起嘴角,他這是終於要反抗了嗎?就知道想讓他晚上禁欲可比要了他的命還難,不折不扣的大色胚!


    紅藍的光圈糾纏在一起,這倆家夥還是很有心的,知道打壞了家具還得花錢買,都隻波人,不波氣流。


    張欣語不遺餘力的想要撂倒龍玄禦,衣祙翻飛,招招淩厲。龍玄禦也不讓她,為了能夠早些將她製服,都懶得和她玩兒貓捉老鼠。


    出招時不禁暗暗吃驚,憑她目前的進展速度,假以時日自己一定是打不過她了,於是乎默默的下了決心,他要努力練功了,要不然總有一天會過上寺廟裏禿驢那清水一般的夜生活。


    趁著張欣語反應不及時,龍玄禦長臂伸開,落在她身前指尖輕輕一挑,腳下微旋又來到她身後向下一拉,一件潔白的對襟衣罩就落了地。


    張欣語驚愕的一瞬有些羞囧,頓時發起更猛烈的攻勢,可都抵不過龍玄禦的老道,半柱香的功夫,就被剝的隻剩一件束胸和一條她自製的小褲褲。“你這色狼,打架就打架,你幹嘛要扒我衣服啊?”


    張欣語真是氣憤難當,捂上不是捂下不是的。


    龍玄禦一臉春/情蕩漾,眼睛直勾勾盯在她凝脂一般的肌膚上,更是笑得有些猥瑣:“一邊打一邊脫,一會兒可以減少很多時間。”


    “你這變態老流氓,色狼色狼!”


    “娘子也不吃虧啊,為夫為你脫一件,不是也給自己脫一件嗎?還剩兩塊布,你說先脫上麵還是先脫下麵?”


    “啊~~龍玄禦,我饒不了你……”


    乒!乒!乓!乓!


    很顯然是有人惱羞成怒忘了初衷了,短暫的家具破壞聲音後,房內後再無一絲響動,燭光一晃陷入黑暗,與夜色融為一體,不知道是誰被製服了啊。


    翌日


    玉紫煙從夜雲飛京都的商號裏,拿了許多上好的胭脂水粉,興高采烈的迴到賢王府,一進門就看到青檸趴在亭子裏哭泣。


    “青檸,你怎麽哭了?”


    青檸抬頭看了她一眼,哭的更傷心:“你就好了,都要嫁人了。母妃的話都是騙人的,我好傻,我好傻啊紫煙,月哥哥現在更不讓我接近他了,今天早上他還趕我走,嗚嗚~我的命怎麽那麽苦啊?”


    “大師兄為什麽趕你走啊?”玉紫煙順勢坐了下來,向她問個究竟:“前些日子他不是還說讓你和他一起迴去嗎?”


    “因為,因為……哇……”


    青檸因為了半天還是沒能說出口,幹脆就毫無形象的趴在石桌上又哭了起來。


    玉紫煙見問她是問不明白了,幹脆去問大師兄痛快些,伸手拍拍她的後背表示安慰,屁股一抬就走了。


    東廂


    雲缺月滿臉煞氣的坐在椅子上,捏著茶杯的手指微微抖動,泛著青白色,活像一尊閻羅王駕臨般。


    院中傳來簌簌的腳步聲,停在門口。房門打開的一刹那,雲缺月想也沒想就將手中的水杯擲了出去,伴隨著霹靂一般的怒吼。


    “我不是說讓你馬上滾迴藍宇國去嗎?”


    “哎呦……嗚……”


    玉紫煙推開門還沒來得及喊大師兄,就被一隻突飛而來的不明物體砸中了鼻梁,驚唿的同時鼻中滾出兩行熱流。


    “煙,煙兒?”雲缺月緊著起身過來:“你怎麽樣?”


    “大師兄,你是要謀殺我嗎?居然用這麽大力氣扔我?”


    玉紫煙掏出絲帕堵住了鼻孔,上唇還是沾了血漬。


    “我怎麽知道是你?我還以為……唉……”


    雲缺月歎息一聲,顯然是懶得說那個名字,伸手就要給她檢查鼻子。


    “來,給大師兄看看有沒有砸壞?你馬上就要當新娘子了,這要是砸壞了,冷清秋還不得找我來拚命?”


    玉紫煙落寞的打掉他的手,帶著委屈的音色:“你要是砸死我,他就稱心如意了,說不定還對你感恩戴德呢,他根本就不想娶我。”


    “淨胡說,我們小師妹這麽美麗可愛,他怎麽會不願意娶呢?”


    “大師兄不用糊弄我,他為什麽娶我你們都清楚,說不定還在背後笑話我呢,就像三師兄一樣,每次看到我都是一副很莫名其妙的嘴臉,討厭死了。”


    雲缺月也是無言以對了,還是安慰道:“雖然我們都知道冷清秋不是心甘情願娶你,但是我們可沒有笑話你啊,以後他若是敢欺負你,咱們幾個師兄可是不會放過他的。”


    “算了,姑且相信你吧。”


    玉紫煙鬱鬱悶悶的進了屋裏,就打算坐下來。


    “煙兒你來找我幹什麽?”雲缺月問道。


    “對啊,我來找你幹什麽?”玉紫煙也是一愣,最後恍然大悟的伸出手指頭,點著自己的腦袋:“我是要有事問你的,瞧我這記性都給忘了。”


    “何事?”


    “呃,就是我剛看見青檸在外麵哭,她說你要趕她迴去,大師兄為什麽要趕青檸走啊?藍宇國路途遙遠,她一個女孩子多不安全,她……”


    “沒人傷的了她。”


    玉紫煙還沒說完,雲缺月便無情的打斷了她,剛剛挺和煦的俊臉,霎時晴轉雷陣雨,黑的的嚇人。


    玉紫煙就給嚇了一跳,她可很少看到溫潤爾雅的大師兄發這麽大的火呀。戰戰兢兢的問道:


    “大師兄,你怎麽了?”


    雲缺月繡著華美祥雲的錦衣廣袖猛地一甩,語氣相當的不善:“幾年不見,那丫頭膽子給養肥了不少,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猥瑣我,上次我已經警告過她了,讓她離我遠點。一迴沒得逞卻還不知收斂,昨天晚上竟然給我下迷藥,把我……把我……誒!”


    月缺月說不出來,已經氣的一個頭兩個大,每每想起青檸,都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扇迴藍宇國去。


    “她把你摸光了?”


    玉紫煙小心的試探,青檸的心思她早就知道,當初也是她告訴自己,把男人摸光了就是他的女人了,還會生寶寶。所以自己才能如願嫁給冷清秋。


    “她還有臉和你說?真是不知羞恥。”雲缺月冷哼一聲。


    “哇塞,還真是給她做到了。”玉紫煙震驚不小,小聲地嘟囔:“想不到大師兄那麽謹慎的一個人,竟然都讓她得逞了。這能耐可真不小。那她的心願不是也達到了嗎?大師兄這麽守責任,怎麽還要趕她走啊?”


    “你嘰嘰咕咕說什麽呢?放心,她是藥聖的徒弟,渾身都是法寶,走到哪裏都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丟不了!”


    “可是她已經是你的女人了,大師兄可不能對她不負責任啊,那等她有了寶寶不是很可憐?”玉紫煙很是為青檸著想,義正凜然的責難雲缺月。


    雲缺月的臉色又黑了幾分,這迴對玉紫煙都不是那麽客氣了,極度的咆哮:“誰說她是我的女人了,再胡說信不信我拍死你,她隻是摸了我,哪來的孩子?我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沒碰。”


    玉紫煙被吼得差點做了地鼠狀,揪著耳朵喏喏道:“她把你摸光了不就是你的女人了嗎?過些時日不就是會懷寶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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