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堯猛然一震:“難道,你一定要我親手殺了她,你才能原諒?”


    “不。”楚初夏搖頭:“你若是忘恩負義地殺了她,你也不值得我放在心上。”


    帝堯一聽,覺得她心裏還是有自己的,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想要開口。


    不想,她的話卻還沒有說完:“可是帝堯……你殺她,不值得我愛你。你不殺她,我也容不下她!”


    她緩緩歎了一口氣:“我答應了你,在她再次對我做出傷害之前不會動她,我說到做到!但是……帝堯,我們迴不去了……”


    最重要的,還是最後一句:


    我們迴不去了!


    如果時光倒流,迴到當初事發的那一刻,帝堯當即就將明月心交給她處置,她會怎麽做?


    她一定會將明月心弄死,然後呢?


    帝堯該如何麵對他的恩師?


    楚初夏想不出來。


    然,凡事皆無如果。


    “楚楚……”帝堯雖然已經想過要放手讓她高飛,卻沒想到她竟然說出了這麽冷靜理智的話,讓他的心猶如承受了重重一擊!


    我們迴不去了!


    她現在太冷靜了,就像是心裏已經沒有了他一樣!


    “楚楚,你的心裏,真的有過我的存在嗎?”他艱澀地問出了這一句。


    楚初夏心口一震,用力抿了抿唇,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複:“有。”


    非但有過,其實現在還有!


    隻不過,誠如她說的,不是他們不愛了,隻是他們不合適。


    這時候不得不想起那首歌唱的:我們都沒錯,隻是不適合。


    帝堯像是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從來沒有想過,在自己的生命中,竟然會遇上這麽一個女人,會讓他放到了心尖上。


    她難過,他心疼。


    她離開,他心碎!


    有時候,人跟人之間,隻是一念之差……失之千裏!


    他錯了,卻沒有改正的機會!


    “我明白了。”帝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楚楚,你如今已經不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你也有屬於你的才學,屬於你的勢力。我……”


    他頓了頓,艱難地說出了這番話:“我願意放開你的手,讓你飛向屬於你的天空!但是……”


    “但是楚楚,你能不能……不要跟著別人飛走了,什麽時候你累了、後悔了,隻要我還活著,你就迴來找我!”


    聽到這話,楚初夏再也維持不了雲淡風輕,她的淚水簇簇地掉了下來!


    她沒有想到,居然有一天,高高在上、不可一世、霸道暴戾的帝堯,居然會說出這麽一番低入塵埃的話來!


    如果不是真的愛她,他又怎麽可能這樣做?


    尤其是,聽到“隻要我還活著”這幾個字的時候,楚初夏突然有些揪心!


    “帝堯,你跟狐王,是不是要開戰了?”


    或許,這才是他選擇放手的真正原因?


    因為他要跟狐王開戰了,所以讓她避開戰場,不會影響她分毫!


    會是如此麽?


    但是,帝堯卻是勾唇極淡的一笑:“別多想,我不可能主動進攻,他也不會貿然出手,沒那迴事!”


    楚初夏不信,盯著他的眼睛,問:“帝堯,你跟我說實話!”


    然而,不等帝堯迴答,突然傳來妙筆的驚唿:“主子、王爺,狐王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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