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夏一頓,點了點頭,讓步了:“好吧,你說!”


    帝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道:“他的暴虐,跟本王不一樣!他是神誌不清,在那種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而等他醒過來,對他做了什麽完全沒有記憶,這……是一種瘋魔的病態。”


    “精神分裂症?”楚初夏立刻想到了這個可能!


    隻有精分的人,才會在發病的時候,表現出一種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麽的形態來。


    帝堯不明白精神分裂症是什麽,不過從字麵上的意思,或許是貼切的。


    他繼而又道:“當然,這到底是真的還是以假亂真,還有待考證。總之楚楚,你最好不要跟他接近,免得遇上了他瘋魔的時候,他對你做出什麽危害來。”


    “我明白了。”楚初夏點頭。


    明白了是一迴事,但是要不要聽他的話,那又是另一迴事。


    帝堯自然不知道她內心裏想的跟嘴上說的完全不同,看著她熟悉的眉目,近在咫尺的嬌軀,終究沒忍住,重新將她攬入懷中!


    “楚楚……”


    這一聲裏麵,飽含了無盡的柔情,卻又帶著濃重的離別的感傷!


    楚初夏有時候非常痛恨自己的敏感,為何能夠聽得出來離別的感傷呢?


    莫非,他是真的打算放棄了?


    想想她真的好矛盾啊!


    帝堯輕易就放棄了她的話,她會很難過的,但是帝堯如果繼續追著她跑,她又不願意跟他走!


    誰知道,她還沒有理清自己的心緒的時候,帝堯卻在她耳邊問:“楚楚,跟在本王的身邊,是不是局限了你的成長?”


    惟肖這幾天都有匯報,告知帝堯她到底在做什麽。


    想到她不光能夠征服鮫人部落,還讓鮫人部落得到了強大,帝堯就覺得,她的才學或許根本就不在自己之下,而跟在他身邊,她永遠沒有呈現自我光彩的那一天!


    或許,隻有放手,讓她自己飛,才能夠讓她蛻變出最完美的樣子。


    但是帝堯又很擔心,如果就這麽放飛了她,她飛入了別人的懷抱,他又該如何自處?


    她太美好,識貨的人絕對不止一個鍾離一銘!


    楚初夏不明白他想說什麽,也沒有推開他,而是靜靜地道:“記得我曾經說過,隻要你不負我,我就能夠做你背後支持你的那個女人。可是……結果……”


    “楚楚,我對她並沒有任何不該有的感情,甚至想都沒想過!這麽多年,我照顧她、關注她,並不是因為她明月心本人,而是因為她是我師父的囑托!”


    帝堯焦急地看進她的眼裏,進行解釋:“楚楚,你是明白我的,倘若我真的對她有什麽感情,你還能住進我的心裏嗎?”


    “我相信你說的話,我也理解你的立場。”楚初夏點頭表示同意,卻還有但書:“不過,每個人都有底線,隻能說……我們的緣分也就這麽脆弱而已!恰好,讓你遇上了不能兩全的選擇,恰好,碰上了我打死都不能接受的事!”


    “楚楚……”帝堯沉痛地看著她。


    楚初夏抬眼,對上了他的金眸:“帝堯,有明月心,沒我!殺我的人,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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