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人忽然開始動了,不是跑不是走、而是縱!每一縱都能有五六丈遠,隻三四下便出了武王莊。感覺這三個要比那兩個厲害多了,那兩個隻會硬著腿走路。


    嶽江川緊張的問道:“三弟,怎麽辦?”宋英傑那邊已經抽出了繡春刀。


    “咱們快走,情況不明不能與之作戰...。”那些人奇怪的很,他們有不傷之身卻又力大無窮,根本無法與之對敵。方中愈招唿兩人快撤,想以後自己獨自再來探查。


    三個人順著原路往迴跑,轉過幾塊大石沒多遠便聽得身後有重物落地之聲,迴頭看到三個黑影已經追到三十幾步外。


    那三人腿上像安了彈簧一般,雙腿一曲一伸便跳出好遠,兩三下便追到了三人身後。這時離樹林還有一段距離,方中愈急急的說道:“大哥、宋兄,你們快進樹林,我來引開他們。”


    “你自己小心...!”嶽江川和宋英傑向右側疾奔。方中愈則故意慢下腳步,吸引那三個人來追自己。


    說來也奇怪,追在最前麵的人並不理睬近前的方中愈、卻蹦跳著向嶽江川、宋英傑二人追去。


    “來追我啊...你個笨蛋!”方中愈立刻射出莫邪劍。心想普通刀劍奈何不了你們,我不信莫邪劍也傷不了!


    莫邪劍電射而去,正中那人後背。那人雙腳落地便不動了,伸手到背後亂抓想拔掉插在身上的莫邪劍。“奶奶的,莫邪劍可不能到了你手!”方中愈急忙招迴莫邪劍。


    莫邪劍還沒入手忽然頭頂風聲凜然,一個黑影大張雙臂撲擊下來;方中愈急忙跳開,指揮莫邪劍橫掃過去。嗤的一聲輕響,莫邪劍削斷了那人一隻手臂。


    那人既不喊也不叫,仿佛削斷的是別人的手臂,雙腿一曲又向方中愈撲過來。“他奶奶的,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方中愈不敢讓他靠近,連忙向右跳開。


    沒等他身形站穩,另兩個人便分從不同方位向他撲來。方中愈腳下疾點從倆人身下鑽了過去,伸手招過莫邪劍,心想:這些人怎麽像沒有知覺一樣?難道擁有不死之身嗎?


    方中愈見那三人齊齊轉過身,再次射出莫邪劍;這一次,莫邪劍是盤旋飛出,眨眼時將最近那人的頭顱斬落於地。


    令方中愈吃驚的是,那人沒有了頭顱居然還站立不倒,雙腿曲伸直直的跳出;剛好落在一塊大石前,雙拳揮出打得大石嘭嘭響,方中愈看了駭然不已。


    正在發呆之際、身前砰然落下一物,緊接著一股疾風橫掃而至。方中愈反應奇快,急忙矮身躲過,不待那人發動第二次攻勢立刻彈了出去。


    他娘的,這些人太怪異了!方中愈見嶽江川、宋英傑已經不見了蹤影便無心戀戰,招迴莫邪劍也奔進樹林。


    那個無頭之人依然在跟石頭過不去,剩下的兩個隨後追過來;進了樹林方中愈可就不怕了,他並不急著跑而是飛身上了樹。那二人看不到他在哪裏,果然一條直線的衝下去。


    耳中`哢哢``嘭嘭`聲不斷,小樹都被他們撞折了、大樹撞不斷卻令他們改變了方向。片刻之後,一個人往東去了、另一個卻是奔向西北。


    方中愈這才跳下來,向北尋路下山。等他尋到拴馬之處卻沒有看到嶽江川二人,正四處張望嶽江川和宋英傑從一叢草叢後鑽出來。


    “怎麽樣,頭兒?”宋英傑急急的問。嶽江川也問道:“中愈,沒傷到你吧?”


    “沒有、沒有,先離開這再說...”方中愈迴頭看一眼,三個人立刻解開馬韁繩上馬飛馳而去。


    一口氣跑出十幾裏,才放慢馬速。“中愈,那些到底是什麽人?”嶽江川問道。


    “他娘的,見鬼了!”方中愈先罵了一句,“我砍斷了一人手臂,那人吭都沒吭,後來砍掉了一人的頭、他竟然還能蹦跳打人。”


    “啊...那可真不是人了...!”“腦袋掉了還能動,鬼啊...!”嶽江川二人驚駭不已。


    “總之不是人。真邪門了...”方中愈迴想起來,震撼心理依然強烈,“從來沒聽過這種事情啊!”


    “不會是僵屍吧?”嶽江川說道:“我在少林寺時可是聽說過,湘西有趕屍人...他們會一種咒語能趕著死屍走路,那些死屍不能邁腿行走就是這般雙腿縱跳。”


    一番話說得方中愈、宋英傑毛骨悚然,宋英傑說道:“小時候我也聽說過無頭僵屍的故事,難道...難道今兒就讓我們三個碰上了!”


    方中愈仔細想了想,今晚所看到的這五個人還真是跟僵屍的特征很相似,不禁嘀咕道:“難道真有僵屍這東西...太也匪夷所思了!


    武王莊裏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指揮僵屍的人,嘿嘿...朱高燧也真夠他娘邪乎的,我幫他擺脫了張士奇、他居然又去招惹會邪術之人。”


    “他就是在作呢,”嶽江川氣惱道:“哪天作死就老實了!”宋英傑說道:“當今皇上也算挺聖明的人,怎麽就不能好好管一管他這兩個兒子?”


    方中愈冷笑兩聲,說道:“乖張、跋扈,他自己就那樣還管什麽兒子,他搶了他侄子的江山、鬧不好哪天就被自己兒子搶了去。”


    “嘿嘿...真有這種可能,”宋英傑說道:“張士奇那一次就很懸,要不是頭兒全力拚殺結果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三個人一邊議論著迴到南京城,當下各自迴家休息。不知他們二人如何,方中愈幾乎是一夜未眠,經曆了那麽詭異的事情,能睡著才是怪事...


    第二天起來,方中愈簡單吃了點東西便趕往丐幫分舵來見吳長春。吳長春聽了他的描述也皺起了眉頭,許久緩緩搖頭,“我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恐怕不能是僵屍吧?僵屍也不可能有那麽大的力氣啊?”


    “搞不清楚...我以為吳大叔見多識廣能聽說過這種事情,你若不知道怕是沒人能知道了。”方中愈說道。


    “總之這事太邪門...應該歸入邪術一類,”吳長春說道:“我們中原和北方少有,大多是邊陲之地盛行。中愈,那個武王莊在紫金山嗎?我派些兄弟幫你打探打探...”


    “不用不用,”方中愈連忙擺手,“這事還是我自己去吧!別在傷了兄弟們...”


    接下來的幾天方中愈一直琢磨著怎樣去探查武王莊,可是還沒等他付於行動朱棣忽然下旨正式遷都。


    這些年北京皇宮已經建得差不多了,後宮也遷過去不少了;這一次朱棣下旨正式改北平為北京,皇宮全部搬過去。


    還有各部衙門、五軍都督府、所有行政機構都搬過去,因為南京作為京師日久、地方上早已習慣了;為了不影響行政管理命太子朱高熾留守南京,吏兵禮刑戶工六部各留一半人員,待北京一切走上正軌留守人員再行遷移。


    皇上一走京師上二十六衛除了護衛太子的三衛、其他的都隨駕而行,錦衣衛也在其列、隻北鎮撫司留下相助太子;趙王朱高燧想留下,朱棣卻不答應、專令他搬去北京。


    人員眾多,許多部委衙門、官員得了消息便先行上路;等到朱棣走那天,京師百姓都湧上街頭觀看。以後此處再不是京師了、繁華自然要慢慢落盡,百姓倒不覺怎樣,那些買賣商人難免唉聲歎氣、日後的生意可不好做嘍!有些膽大者便將店鋪兌出,也跟著去北京...


    趙王一走、方中愈忽然沒事幹了,撫司的公務也少了許多,一眾兄弟沒事就喝酒打發時間。與未遷都前相比,物價降了不少、當差的都很高興;他們的俸祿不變,以前喝一頓酒的錢現在可以去兩次,能不高興嗎...


    轉眼便到了七月盛夏,這天北京忽然傳來調令、調龐英去北京。接到調令的那一刻起龐英便歎氣不止,他身體肥胖、大熱天趕路幾千裏遭罪之極。


    但是上命難違,怎麽也得去啊!臨行前,方中愈衝著兩人共事多年、招唿撫司弟兄給他踐行;龐英感動之餘還掉了幾滴眼淚,也不知是真是假...


    方中愈迴到家中,寒天籟問他什麽時候調北京。方中愈答道:“說不準,目前還是太子主政,怕是得跟太子府一起過去吧!”


    寒天籟說道:“我跟你嶽母商量了,既然早晚得搬我先派人去北京購置房產,省得到時倉促。”


    方中愈問道:“嶽丈,你和嶽母都是這邊人到北京能習慣嗎?”寒天籟笑說無妨。


    方中愈想了想說道:“嶽丈,我跟您說實話、我做官隻為了殺朱棣,報了仇我就辭官不做了。所以不必要在北京購置房產,哪天北鎮撫司要遷去北京我便一人過去。”


    齊楚嫣、姬媱花都是這邊人,也都讚成。齊楚嫣說道:“隻是不知你哪一年才能報了仇啊!”


    “快了快了,用不了幾年啦!”方中愈說道:“朱棣已經年老,我不能等他自己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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