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千代說道:“應該不難找,大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寶慶,咱們走...”“去哪啊?”寶慶公主奇怪的問。


    “去找人呀!大哥剛說的那個人,”仇千代說,“你得領我進宮去。”“進什麽宮,你沒喝多吧?我四哥剛迴來,跟著出征的護衛不得放假休息啊!你這時去找誰呀?”“噢...也是。”仇千代憨笑。


    方中愈也忘了此節,這時說道:“不急不急,等明天再說...嘿,我還是躲遠點吧,不耽誤你們說話。”


    方中愈還沒走出後園就看到齊楚嫣一路小跑的過來,“中愈哥哥...你可算迴來了!”衝過來直接紮進他的懷裏。


    “幹嘛呢?嗨,外甥女...幹嘛呢?”寶慶公主笑著說:“小代子,還是咱倆躲遠點吧!別耽誤了人家親熱。”


    齊楚嫣這才看到她們二人,紅了臉說:“小姨也在啊...千代迴來了?”


    兩下打過招唿,寶慶公主堅持要拉仇千代離開。仇千代悄聲問她幹什麽?“咋這麽笨呢?”寶慶公主拿眼睛向方中愈二人一瞥,“咱倆也...也像他們那樣唄...!”


    看到兩人偷偷瞄過來,齊楚嫣小聲說:“中愈,咱倆去新府吧,省得...省得耽誤人家小兩口說話。”


    方中愈欣然接受,邊往外走邊問:“這些天你還好吧?”“挺好的,就是...想你。”到了無人處,齊楚嫣的眼睛變得會說話起來,“你也不知道想人家。”


    方中愈連忙說道:“想啊!誰說不想了?”“那你迴來不去找我?”“不是不方便嘛!我跟東海候府的人又不熟。”“還是不想,否則早巴巴的去了。”


    方中愈順嘴說道:“昨天迴來時有些晚了,本想今天上午去的、趕巧要去迎駕,還出了點事、我這也是才進門。”


    齊楚嫣這才轉移了話題,問道:“出什麽事情了?”方中愈便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又問南康公主怎麽樣了?


    “好一些了,不像前一陣茶不思飯不想的,”齊楚嫣說道:“聽說皇上迴來,她張羅這一兩天進宮去幫解叔叔求情呢!”


    “沒說咱倆的事情啊?”方中愈問。齊楚嫣反問:“咱倆什麽事啊?”“這都忘了?”方中愈說道:“咱倆的婚事唄!”


    齊楚嫣便咯咯的笑,“忘不了啊...!”說話間兩個人早進了新府,這時剛好來到齊楚嫣臨湖的木屋前。看看四周沒有人,齊楚嫣拉著方中愈進了屋。


    “嗨!大白天的能行嗎?”方中愈故意問道。“怎麽不行了?人家又不是...不是想跟你睡...”話未說完,兩爿飽滿紅潤的唇送到他的麵前...


    分別日久,可算逮著機會親熱自然是沒完沒了;一會是他主動、一會是她主動、一會兩個人都主動,長時間粘在一處還能不動情嗎?最後終於...


    晚上方中愈派人去叫仇千代吃飯,寶慶公主也樂顛顛的跟了來,一個勁說揚州菜好吃中午沒吃夠。


    寒氏夫婦年歲越來越大,加上唯一女兒寒煙翠又不在了,更喜歡同小輩人在一起;這時看著熱熱鬧鬧的像一家人,甭提多高興了。


    寒夫人便又提起讓方中愈成親的話題,又讓寶慶公主快嫁過來,說寧可天天請他們吃飯。


    方中愈笑著說:“嶽母大人,這可不是著急的事情。楚嫣妹妹和寶慶公主大婚都得皇上點頭,目前皇上才北征迴來,怎麽也得過幾天再說。”


    寒夫人笑著說:“反正是越快越好,我都等不及了...。”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寒天籟詫異問道:“那是人家的事情,你怎麽等不及了?”


    “我等不及帶孩子啊!”寒夫人說道:“快成親、快生孩子,我好幫你們帶孩子。”


    眾人聽了無不笑得流淚,方中愈問:“嶽母,您催我們成親就為了...為了生孩子給你帶呀...?”


    這晚,齊楚嫣沒迴東海候府、寶慶公主迴沒迴去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第二天早晨沒看到她、也許起早走的也說不準...


    方中愈跟仇千代說他不用去撫司,最好是想辦法盡快找到那個報信之人,以免夜長夢多、被別人收買了口實...


    方中愈想著那個失蹤的天羽護衛,便先去了趟應天府衙門,讓雷鳴生幫忙留意查找一下、哪怕是死屍,之後他才來到北鎮撫司衙門。


    那時已經點過卯方中愈便來到大堂,同龐英閑聊幾句、順便詢問了一下撫司人員擴編的事情。


    龐英說道:“紀大人對我們兩個挺放心、尤其是對老弟你,嗬嗬...紀大人說了,擴編所需人員由咱倆定決,從別的衛所征調也行、招募新人也可;方老弟,你的意思呢?”


    “我...我沒有什麽意見,”方中愈笑著說:“我成天在外邊跑,撫司事務都是龐大人料理的、你熟悉情況還是由你決定吧!”


    “這樣不好吧?皇上讓咱倆共掌撫司,怎麽能由我一個人做主呢?”龐英行事向來圓滑、頗有滴水不漏的風範,“還是咱哥倆商量著來吧!”


    “也好,”方中愈知道自己事情多,不可能真正參與到這件事、便也不願跟他多廢話,“龐大人,最近我還得追蹤張士奇,所以還是由你主導、我為輔。”


    “噢...這樣也行,”龐英繼續著低調,“我初步的設想是招募、抽調並用,畢竟我們需要的人員不同一般衛所,沒有那麽多合適人選不說、太好的人員衛所也不願意放;所以我們再自己招募一批,選拔些精英。”


    “好好好,這個辦法好,就應該這樣做...”方中愈大力讚成,隨即離開大堂。剛拐過大堂側牆,在院中看到了楊仲坤。


    以前兩個人走碰麵都是昂頭而過、互不理睬,後來方中愈升了千戶、再碰麵時楊仲坤不得不行禮問候或者躲到一旁去,就是說方中愈從未主動說過話;今天與往常不同,方中愈就想看看他丟錢後的反應便出聲招唿。


    本來楊仲坤看到他就要改變方向避開,這時隻好無奈的轉迴來,拱了拱手,“方大人...不知你叫我有什麽事情?”


    “噢...沒什麽事兒。”方中愈邊答邊走過去。楊仲坤不禁白了他一眼,心想沒事叫我幹什麽?沒事閑的吃飽了撐的啊!


    “喲...嘖嘖...我還真沒看錯。”方中愈歪過來側過去的盯著他的臉看。楊仲坤沒好氣的問:“怎麽了,我臉上有花啊?”


    “有花就好嘍...”方中愈嘟嘟囔囔的說:“離老遠我就看你臉色不對...哎呀!麵色發灰、印堂發暗、雙目呆滯...楊百戶,你最近可得小心些、你這是要有災啊!”


    楊仲坤心裏這個氣啊,心想你他媽會看不早告訴我?我丟了七八萬兩銀子你才來囉嗦!出了口粗氣說道:“謝謝方大人提醒,我挺好的...沒什麽事我走了。”


    看著他一臉頹喪、氣惱,方中愈的心裏卻樂開了花,更故意惡心他,“楊百戶,你千萬不能大意...我會看相的...你真的有災啊!千萬當心...!”


    他越說楊仲坤走得越快,轉眼就拐過房角,方中愈這才轉過身。白朗恰好路過,好奇的問:“大人,你跟誰說話呢?”


    “楊仲坤楊百戶,”方中愈憋不住笑意,“他那個...臉色不好、可能要有災,我提醒提醒他。”“哦...方大人會看相嗎?”白朗驚訝道:“楊百戶還真的是剛剛遭了災。”


    方中愈明知故問,“真的呀...他遭什麽災了?”“丟銀子了...一大筆,”白朗神秘的說道:“據說有七八萬兩之多呢!”


    “七八萬?他一個小百戶官,哪來那麽多銀子?”“還不是敲詐那些大鹽商。不瞞你說方大人,那天楊仲坤請我和孫旗官去他家喝酒、丟了銀子弄得我們倆挺不舒服的。”


    “哦...嗯嗯...”方中愈點點頭,沒有說什麽。白朗卻接著說道:“方大人,你知道楊仲坤為什麽請我和孫旗官嗎?”“我哪裏知道,你們...關係不錯?”


    “沒有沒有,”白朗笑著說:“我和老孫才不願意搭理他呢!他是看撫司的弟兄都跟方大人好心裏不是滋味,想拉攏我和孫百戶;可惜他為人、做事太齷蹉,沒有人願意理他。”


    “嗯嗯,”方中愈點點頭,“人,還是本分些好。”“對對對,方大人真刀真槍的身先士卒、為了弟兄們肯流血犧牲,您這為人什麽都不用說弟兄們就親你近你。”白朗說道:“楊仲坤那及得上你萬一,他自私自利、喜歡背後出刀子,撫司兄弟自然沒有人願意理他。”


    “嗬嗬...還真是這麽迴事,”方中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兄,哪天得空我請你和孫兄喝酒。”


    “不用不用,哪能總讓你花銀子?”白朗說道:“要喝酒也是我請您。”“自家兄弟客氣什麽?我的俸祿多嘛...!”兩個人邊說邊走進方中愈的房間。


    今天有些公務有不少兄弟出去了,隻有莫生穀、嶽江川跟了進來。嶽江川問道:“三弟,千代得休息幾天才能當值吧!”


    方中愈答道:“我讓他幫我辦點事,否則今天就要來。”“嘿,仇百戶迴來了,我都差點把他忘了。”莫生穀問道:“頭兒,張百戶怎麽還不迴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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