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李銘皓未答先笑,“這個...怎麽說呢?”方中愈很是納悶,“李大人,難道...還有什麽不方便說的事情嗎?”


    “按說,是不應該跟你說的...”李銘皓看看護衛們離得都挺遠,才說道:“反正你早晚也能知道,我就跟你說了吧!”方中愈愈發好奇了。


    李銘皓壓低聲音說:“咱家皇太子有個喜好...其實幾乎所有男人都有這個喜好,那就是睡女人,隻不過皇太子好得有點過了,他幾乎天天晚上睡,而且還不止睡一個...。”


    方中愈很是驚訝,胖得連自己走路都費勁的人,怎麽還能熱衷此事?懷疑的問道:“他那麽胖,這...這方麵還這樣強嗎?”“我剛來時也納悶著呢!”李銘皓忍住笑,“可事實果真如此,太子有好幾個妃子不說另外還養著十多個十八九歲的美女。


    有時候他睡了覺醒來,忽然想起哪個女人馬上就得去。為此事太子正妃張氏沒少勸他,說得太子煩了竟然兩年沒進她的睡房。”


    方中愈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不好評價還是少說為好。李銘皓接著說道:“今日淩晨太子就是因為換房才被刺客刺傷的...。”“李大人,”方中愈忽然打斷他問道:“這麽說刺客不是誤打誤撞,而是有計劃的精準行刺?”


    李銘皓咂嘴說道:“這件事情不好說,因為太子這個喜好很多人都知道,想依此查詢幾乎就沒有可能。”


    “哦...懂了。”方中愈明白,皇太子的喜好已經是盡人皆知,想依據這個去查就等於查全府的人。太子府裏有幾百人啊!從何查起?再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許有不少外人也了解此事...


    在太子府吃過午飯,天字旗、和字旗的兄弟陸續到來,方中愈便把二十人分做三班,夜裏容易出事夜班便有八人,其他兩班各六人。


    班次排好方中愈又帶著眾人熟悉環境,告訴他們需要注意什麽地方、事項;並告知不管皇太子在府內還是出府,一律貼身隨行,不得超出十步之外...


    方中愈掛念特赦令的事情,一等安排妥當就出了太子府,太子府離禮部衙門很近、轉眼就到了。跟門房說找王貞慶,有人進去找了一圈、迴來說出去了。


    “真是不巧,這工夫你跑出去幹什麽呀?”方中愈心中埋怨,催馬出皇城往鳳歸樓去。一刻鍾後便來到鳳歸樓,還沒下馬便聽到王貞慶在樓裏大聲說道:“薛姑姑,你把寒姑娘藏哪去了?趕快讓她出來...!”


    方中愈聽了心中震驚,直接縱身跳起落在門口,“貞慶兄,怎麽迴事?”王貞慶迴頭看到是他,氣惱的說道:“中愈,特赦令下來了。我特意趕來接寒姑娘,薛姑姑卻說她不在鳳歸樓。”


    “怎麽會不在?”方中愈將兩道冰冷的目光射向薛姑姑,沉聲問道:“我走時寒姑娘還在,這時怎麽就不在了?”薛姑姑白了他一眼,“你瞪什麽眼睛不在就是不在,你剛走煙翠便也出去了...王大公子,我能騙你嗎?”


    “那可說不準!”方中愈才不跟她費口舌,直接上樓去找。可是翠竹苑裏真是空無一人,方中愈怕薛姑姑藏了寒煙翠、便挨間屋搜。


    三層隻有兩個大套房,一望便知道無人。方中愈便轉到二層,不管有沒有客人、也不管客人穿沒穿衣服,一律照搜不誤。搜到姬媱花的房間時,姬媱花擋在門口,“不許進,裏麵不方便。”


    “我才不管你方不方便,讓開!”方中愈低聲喝道:“我隻是找寒姑娘,不想跟你動手。”“動手我就怕你嗎?”姬媱花心中清楚不是人家對手,忽然退後兩步將大襟敞開來,“來呀!你說過兩次也沒來看我...。”


    方中愈心中劇震連忙閉上眼睛,說道:“我無意冒犯請你自重。”耳中聽得姬媱花咯咯笑道:“方大人膽子很小啊!”


    “我膽子大小用不著你來評說,”方中愈冷哼了一聲,“請你讓開!”


    方中愈不敢伸手隻好縱身從她頭頂翻過去,趁機衝進內房,姬媱花的房間可比翠竹苑小了許多,四外一張便知沒有人。


    “咯咯...我就是要讓你進來...”姬媱花隨後跟進反腿踢上房門、雙手便去解衣服。方中愈一看大急,心想如果她脫光了可是說不清楚了,眼角餘光掃到床上疊著毛毯,抓起一條抖開來迎頭罩過去。


    姬媱花隻得伸手來擋,方中愈隨後而至、抓起毛毯一角在她身上繞了兩繞,連她的雙臂也給裹在毯內,隨手扯起床單在外麵紮了個結結實實。


    姬媱花隻露了半個頭在外麵,氣得大叫,“方中愈,你膽小如鼠不是個男人!”“嘿嘿...我是不是男人關你什麽事?”方中愈搜了一遍確認齊楚嫣不在才出房去...


    搜遍鳳歸樓也沒找到寒煙翠,方中愈隻好迴到廳堂上。薛姑姑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問道:“怎麽樣方大人,搜到了嗎?”“少廢話!”方中愈真的怒了,瞪著她說道:“馬上說出寒姑娘在哪!否則我拆了你這鳳歸樓!”


    “喲...你好大的口氣,”薛姑姑撇嘴說道:“你拆拆看...!”“中愈哥哥!”樓門外突然有人叫。方中愈急忙迴頭,見寒煙翠從外麵走進來,一顆心才算落了地,“楚嫣,你上哪去了?讓我好找。”


    寒煙翠笑著答道:“我去買衣服,好跟你迴家啊!”方中愈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綾羅綢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的粗布衣服。王貞慶讚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


    “謝謝王公子誇獎。”寒煙翠向他施了一禮。“好了好了,”薛姑姑嚷道:“人找到了就快走,別在這耽誤我做生意!”“你以為我願意在此嗎?”寒煙翠反唇相譏,“中愈哥哥,上樓幫我拿些東西。”


    方中愈隨她上了三樓,別的東西寒煙翠都不要了、獨獨讓他拿了兩隻檀木小盒。那盒子並不大、也就一尺見方六寸高,可是入手極沉,方中愈納悶的問:“裝了什麽東西這麽重。”


    寒煙翠笑著答道:“現在不告訴你,等到了家裏讓你看。”鳳歸樓裏的姑娘知道她要走了,都湧到外麵來看,有要好的上前灑淚告別...


    方中愈和齊楚嫣同乘一馬,王貞慶在旁相隨,高高興興迴到仇府。齊楚嫣很是驚奇,“中愈哥哥,你有這麽大宅子呢?”方中愈答道:“不是我的,借住而已。”


    一進園子畢四海就迎上來,“老爺今天迴來的早...這位小姐是?”“叫夫人,是我未過門的媳婦。”方中愈高興的介紹,“畢管家,讓廚房整治酒席。”“是、是...”畢四海接了馬匹走開,猶自嘀咕,“這大奶奶可真好看...。”


    三個人往裏走,方中愈留意到王貞慶好像有些不開心,便說道:“特赦令還多虧了貞慶兄幫忙,今天我和楚嫣妹妹得好好敬你幾杯。”


    “中愈,你跟我還客氣什麽?”王貞慶勉強笑了笑,“寒姑娘有了這麽好的歸宿,比敬我多少酒都開心。”“多謝王公子美意,”齊楚嫣深施一禮,說道:“王公子,我今日出了教坊便叫迴本名齊楚嫣,寒煙翠卻不能叫了。”


    “噢...對對,”王貞慶恍然大悟,“怪我怪我,失禮了齊姑娘。”齊楚嫣嫣然一笑,“我知道王公子是無意之言,沒有見責之意。”“是...是...”王貞慶無聲歎息。


    方中愈知道他憂從何來,也不好相勸、隻能當作沒看到。等到了後園,仇千代和寶慶公主看到齊楚嫣都驚呆了。好一會,寶慶公主才扯了仇千代一把,低聲叱道:“練功去...嘻嘻,方師父,這個大美人是誰呀?”


    方中愈笑著說:“你叫我師父就得叫她師娘!”“啊...這麽漂亮的師娘啊?”寶慶公主和仇千代更加吃驚了,寶慶向來口無遮攔,這時說道:“方師父,你不會是仗著自己武功好、又是錦衣衛,硬搶的良家婦女吧?”


    仇千代急忙扯了她一把,斥責道:“淨胡說八道,我大哥是那種人嗎?”方中愈也笑罵她不像話,不知道尊師重道...


    聽了畢四海的言語,花匠、廚師、李媽等人都來看少奶奶,一時嘖嘖稱奇驚為天人。李莊賢來得挺巧,剛開席時他到了,少不得又拿方中愈、王貞慶二人開玩笑。結果,那晚王貞慶喝醉了...


    今日是第一天到太子府,方中愈雖然高興也沒敢多喝,安排好齊楚嫣的住處便匆匆趕往太子府。剛進大門,總管周普信就從門房跑出來,“方總旗,你可讓我好等啊!快走快走,太子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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