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敬騰如此一來,到讓小桂子不知所措了,眯眼看著何敬騰不好意思的“嘿嘿”了兩聲,然後轉過頭給宇文含煙行了個平常禮數道:“見過宇文姑娘。”

    宇文含煙連忙說道:“桂公……桂爺請起,不必行此大禮。”宇文含煙見小桂子並不報出自己名號,便明白了一二,所以也轉了口風用起了小桂子出宮的名號,到是要看看小桂子主仆二人想要如何。

    其實宇文含煙也有她自己的苦楚,當初在皇宮裏和嶽思思一通鬧騰,也隻是假意吃醋。她真正的目的,是想通過皇上保全了自己私自任用的大營副統帥——鍾麟嶽。即便是自己做了妃子也在所不惜。

    當初宇文含煙還是個不經世事的黃毛丫頭,憑借自己宇文世家的名聲,在一片看劉澈孤兒寡母笑話的群臣中間,取得了征北大元帥的帥印。

    當時別說朝臣,即便是身為皇上的劉澈亦未曾看好宇文含煙。

    就在宇文含煙出征的頭一天晚上,遠在南海任海軍總都督的宇文玉趕了迴來,給了宇文含煙一個錦囊,告訴宇文含煙說道:“這是爹爹臨終前留下的,本來是給我用的,隻是陰差陽錯我到做起了順風順水海軍都督。還以為我再也用不上了。哪知道你一個女孩家非要出那風頭,沒辦法,我連夜趕迴來就是為了給你這個,當年爹爹說了,到了緊要關頭,按這錦囊之上的指示,或許能救了自己一命。含煙,我宇文一脈很單薄了,你好好保重。”說完又連夜趕迴了海上。

    那隻宇文含煙雖是個小丫頭,可是“心思細膩,膽大藝高”,根本就沒到宇文玉所說的關鍵時刻,就忍不住打開了那錦囊。

    隻見那錦囊之裏有個綢緞小卷,上寫著一行燙金小字:西北古風口,攜信物尋得鍾氏一族後人,或可救命。

    另外就是一個小小的扳指,淺綠色,雖然看不出成色,但光憑眼立就能知道個大概,怕是不是凡物。這大概就是布卷裏所說的信物吧?也忒珍貴了!不知道如果沒有所謂的關鍵時刻,這東西自己留著行不行……

    可是事情並未如宇文含煙所願,大軍堪堪行至西北境內,就被難住。

    彼時,宇文含煙所帶號稱“五十完靖邊大軍”,竟被西北境內一股無名流寇騷擾的無法前行。

    因為天朝大軍都是宇文含煙自大都帶出來的,慣於平原戰,對西北高山峻嶺的地勢很是不熟悉,打著堂堂天朝旗號,竟然無可奈何這股流寇。

    原打算半月到達指定地點,光在這破山裏就耽擱了七八天了。

    一日,宇文含煙帶了副將在山上喪氣的巡視,隨口一問:“這附近是什麽地方?”

    那副將答道:“這座山到是沒名字,不過前方五裏處是有名的古風口。”

    宇文含煙心裏一驚:古風口?看來還真貪不下那個古玉扳指了……

    沒辦法,宇文含煙隻好帶了錦囊去古風口一帶轉悠了,

    本以為和自己祖上有關聯的人物,怎麽也該是個仙風道骨的人家,卻沒想到,被村娃子帶到了村口一家普通無二的民宅裏。

    宇文含煙打發了村娃子,又看了看這民宅,抱著懷疑的心態舉手敲門,門到是很好叫,隻是出來迎客這位,更是出了宇文含煙的預料。一位身著樸素的年輕男子,開門打量了一下宇文含煙,疑惑的問道:“姑娘,您這是……”

    宇文含煙因為是求人來的,又見是個俊後生,紅著臉說道:“這位公子有禮了,我找鍾氏一族……”話未說完,被那俊後生一把拉進了門。因為宇文含煙未有心理準備,一個踉蹌差點跌入了後生懷裏……好不心兒怦怦滴……

    那後生探身到門外四下裏看了看,沒說話用眼神示意宇文含煙進屋,適時宇文含煙心正被攪得亂哄哄,什麽也沒想就追了後生進屋了。

    進得屋裏,後生露了本來麵目,嘶啞著聲音問道:“你是何人?找鍾氏一族何事?”言下之意,很是提防宇文含煙,切眼神裏都是不屑。

    宇文含煙哪裏受過這般待遇?收攏了心神,冷哼一聲道:“我找的是鍾氏門人,礙你何幹?!”柳眉倒豎怒紅了一雙粉腮。

    見宇文含煙如此,那後生到是一愣,轉而說道:“如若姑娘空口無憑,還請自行離開,免得在下山野之人冒犯了。”說罷抬手送客。

    宇文含煙本是求人而來,想著阻滯的大軍,隻好放下身段,自懷裏取出古玉扳指低了上去。

    那後生看到古玉扳指,眼裏一驚,隨即轉身進了內屋,不一會兒就拿了同一款式模樣的扳指遞給了宇文含煙,說道:“原來是宇文老前輩的後人,剛才在下冒犯了,還請姑娘念及在下不得已,海涵。在下姓鍾子淇字麟嶽,姑娘隻管喊我鍾麟嶽即可。”

    宇文含煙本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氣,見後身瞬間變了個人似的禮數周全起來,也是不好意思的重新福了個萬福低眉說道:“公子客氣,還是我唐突了,要公子不怪才是。”

    (要不說還是年輕人之間好交流呢)接下來宇文含煙便把自己遇到困難一事全盤道出,聽後鍾麟嶽悶頭一笑說道:“此事,姑娘容在下半天時間,定料理穩當如姑娘所願大軍北進。”

    宇文含煙雖然疑惑但也無話所說,點頭稱謝後起身便要告辭,哪知鍾麟嶽遞上扳指道:“這是姑娘祖上寶物,還請小心收藏。”

    宇文含煙詫異的說:“這不是信物麽?你幫了我忙不收迴去?那我下次再遇到難事還能找你了?”

    鍾麟嶽聽尷尬一笑,撓了撓頭說道:“這個,這個麽,我自幼便居住於此,有事姑娘隻管說話便是了,隻這扳指,還請姑娘妥善收藏為好。”

    宇文含煙轉身走了幾步,又迴頭道:“你幫了我這個忙之後,是否能到我大營一敘?我也好當麵表示謝意。晚間我在大營恭候公子。”說完這才一轉身出口,揣著一顆怦怦跳個沒完的心,迴了大營。

    一個下午,整整一個下午,宇文含煙在大營門口來來迴迴的走了……無數遍,並且把自己的隨從都布置了任務發放走了,惹得大營門口崗哨都竊竊私語的猜測主帥的反常行為。

    終於捱到了天擦黑,宇文含煙的心從開始的,怕見到鍾麟嶽的不安,逐漸的隨著時間的溜走,變成了見不到鍾麟嶽的期盼。

    知道,鍾麟嶽披著晚霞的金光出現在宇文含煙的視線裏,兩個大營門口站崗的士兵才鬆了一口氣,這半天,宇文含煙來迴的溜達,把他們兩個繞的想吐……

    宇文含煙恭敬又略帶羞澀的把鍾麟嶽讓到了帥帳之內,禮貌的讓座,又吩咐了侍從上過茶,然後宇文含煙摒退了左右,鍾麟嶽才打量了帥帳。

    他疑惑的看著坐在帥椅之上的宇文含煙,恰被宇文含煙看了個正著,尷尬的喝了口茶說道:“好茶……那個,不知道這次是宇文老前輩統兵,還是宇文伯父?”

    宇文含煙愣了一下,嘴角掛了諧謔說道:“這次啊,是宇文小將統兵,茶是不錯,我特意帶來了,正遺憾山野人家沒人共賞,不想公子有此好品味。”

    鍾麟嶽終於受不了曖昧的氣氛,起身說道:“宇文姑娘,既然主帥事忙,在下就此告辭。請轉告主帥前方阻兵一事我以辦好,請放心起兵。不送。”說完一揖,轉身便走。

    宇文含煙幹巴巴的等了半天,豈能容許鍾麟嶽就這樣走了,但是見鍾麟嶽走的堅決,礙於自己女兒身份,又不知怎麽阻攔,情急之下高聲唿道:“曖~~曖~~曖~~那個~~”

    隻是這幾聲“曖曖曖”的,在鍾麟嶽耳朵裏聽著卻像是哎呦聲,於是趕緊迴頭,關切的問道:“宇文姑娘,怎麽了?”

    好個宇文含煙,不愧是宇文世家的後代,見鍾麟嶽會錯意,依錯就錯的坐在地上捂著玉足裝樣子。

    鍾麟嶽因找不到理由留下來,不要意思辭門而出本就違了自己心願,這種情形之下,趕緊上前蹲下看向宇文含煙玉足,說道:“宇文姑娘,您把手拿開我看一看可好?是崴腳吧?我可以一治。”

    宇文含煙大窘,裝的,怎麽能被看到?那不是丟了大臉了?

    巧在,宇文含煙的侍從聽到帳內宇文含煙的唿喊聲,忙轉入了帳內,一邊往裏跑一邊說道:“大帥怎麽了?大帥怎麽了?”見宇文含煙握著玉足,機靈的又往帳外跑,咋咋唿唿的去喊軍醫了。

    鍾麟嶽聽到著,呆愣愣的看著宇文含煙,宇文含煙見鍾麟嶽如此表情,趕緊挪開了玉足,問道:“鍾公子,怎麽了?”

    鍾麟嶽這才迴過神來,詫異的問道:“你是主帥?怎麽能讓個女人做主帥?這不是拿社稷當兒戲麽!!當今真是混蛋天子!!”越說越怒之下,忿忿一掌拍下,帥案一角應聲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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