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澈靜靜的撫著嶽思思手上和臉上的傷痕,滿眼的憐惜、滿臉的柔情蜜意,小桂子適時出去當看門的了。

    這眼前的一切,好像又迴到了皇宮,那個劉澈對嶽思思的愛戀顯現的並不明顯的時候。那時候,劉澈也曾經在夢裏撫著嶽思思嬌俏的笑臉,愛惜的擁她入懷,可是醒來,隻能安慰自己是走火入魔了,怎麽會夢見一個逃自己婚的女人。

    雖然,經過後來的一係列事件,劉澈已經明白了自己對嶽思思的真正感情,可是像這樣無顧忌的。無雜念的撫著嶽思思的手和臉的情景,劉澈卻是想也未曾想過的。

    這場劫難?難道是老天給一對有情人的考驗?

    靜謐的時空,與世隔絕的兩個人。

    夜深了,嶽思思確實累了,洗淨的臉上泛起了嬰兒般的笑顏,劉澈起身推開小桂子備下的大椅子,側身躺到了床上,輕輕的抬起嶽思思的頭,擁入了自己的臂彎。

    這個時候,劉澈隻有一個心思,再也不讓嶽思思出離自己的視線之外,一生一世,嶽思思就是自己的皇後,百般精靈,千般無賴,卻萬無一失的擁有了劉澈的整顆心……

    劉澈隻顧了與睡夢中的嶽思思纏綿悱惻(這詞有些過分,人家孤男寡女二人分明什麽也沒做麽……),卻沒注意這屋子其實是個套間,也就是說,嶽思思這間是外間,裏麵一間也能住人,此時此刻,裏麵正躺著昏睡了兩個多時辰的依霜。

    而依霜,正是宇文含煙帳下得力參將何敬騰的心儀之人。

    也就是因為這個,天將黎明的時候,在劉澈一夜未閉眼,充滿愛憐的擁著嶽思思躺在床上的時候,門外響起了爭吵聲。

    小桂子不耐煩的,又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你這人怎麽這麽磨嘰呢,我說了裏麵的是我們主子……還有我們主子未婚妻……”

    另一個人說道:“休得胡言亂語,裏麵分明是依霜姑娘,難道……難道依霜許配人家了?”

    小桂子趕緊打斷了那人的無端猜想道:“胡言亂語的那個是你才對!!依霜是我家主子未婚妻的大管家!曖~~你是哪個?怎麽會認識依霜!”語氣裏明顯有了些不高興,對依霜這種出了宮門就貪戀凡間男色的行為表示了些許的不滿意。

    那人語氣裏也有了些不耐煩:“你管我誰!讓開我要見依霜姑娘,你個大男人總擋在人家姑娘家門口算什麽事!”說完還白了小桂子一眼,然後伸手就往一旁撥小桂子。

    小桂子是誰?好歹也算是大內第一高手,偌大個皇宮裏裏外外的警衛任務,可都是小桂子說了算的,尤其是劉澈的議心殿,別說那些個小桂子觀察了好幾年才最後定下來的明哨暗哨,就是暗地裏各宮裏的暗影(從不在人前出現,即使白天也隱在幕後,堪稱皇宮最後一道屏障)侍衛也都是小桂子手把手教出來的。

    由此小桂子的武功、心機可見一斑,所以小桂子對那個人的挑釁很是不屑一顧。

    可那個人對小桂子的態度顯然並不放在心上,還不招四六的對小桂子動上手了,這讓小桂子很是惱火,不可置信的瞪著那人道:“你,你,你居然敢推我?你嫌壽長了是吧!”(大概靠山財大氣粗的狗腿子都這樣……)

    小桂子自認為很有氣勢的一番話並未打退來人想要闖進門的目的,反而招了來人的懷疑:“你是什麽人?看你麵生的很,你不讓我進屋什麽目的?”說完一個退身,手裏已經握住了一把匕首。

    小桂子由於有了劉澈的囑咐在先,嚴守嘴巴這關,至今還稱唿劉澈為朱二爺,當然不能實話告訴那人說裏麵睡的是皇上和他未婚妻。那這整個穀都得亂了,還有皇上的這種行為,不日就會傳遍江湖、凡間……那不是損了皇家的威嚴?小桂子這罪魁禍首是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幹係的。

    所以小桂子想到,劉澈是朱二爺這很多人都知道,可是我自己叫什麽呢,清了清嗓子小桂子一沉吟說:“你就喊我桂小爺好了。”說完了還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小桂子而言,在宮裏別人都喊他桂公公,平日出宮為劉澈辦事就自稱桂爺,那還是大內侍衛以示尊重喊的,小桂子也得很有氣勢便拿來用。但是為了區別劉澈的“朱二爺”,就在中間加了個小字,可是聽在別人耳朵裏,卻更顯了張狂。

    也就惹惱了那人,還未聽見那人說什麽,就聽見小桂子嚷嚷道:“你要幹嘛!!你給我下來!!”

    原來,那人一來說不過小桂子,二來看不慣小桂子的張狂,竄身上前就要撞門,見小桂子問便迴了句:“你擋在門前不讓你家何爺爺進去,你家何爺爺就走窗子,我看你一個人怎麽又看了門又看了窗子。”

    這人正是參將何敬騰,原來,抬蒸屜那活兒是個挺累人的活兒,縫兒太小了妨礙鍾麟嶽割蠶絲網,縫兒大了容易跑了熱氣。

    而且,嶽思思特別吩咐了何敬騰和小強,蠶絲網這東西之所以能稱之寶貝,主要是因為,每津開一次,柔韌性便多了一分。也就是說這次蒸屜裏蒸這蠶絲網如果一個不慎讓蠶絲網受涼迴縮,那麽宇文含煙受得罪就更大了,能否再潤開也是個未知數了。

    所以何敬騰先選了兩個臂力過人的小戰士抬蒸屜,想到最後關鍵時刻自己再上,可到小戰士被鍾麟嶽和嶽思思“惡行”嚇到,不得已隻能是他們倆上了。

    這也就累壞了兩個人,這就好比說,一個人如果輪一條木棍子半天,也許會累,但那累是暢快淋漓的累,出了汗仍了棍子就能躺地上,可是同樣一根棍子,你不動地方舉一天試試,你要能撐過一個時辰,算你牛b!

    所以,在鍾麟嶽深情的望著已經轉醒的宇文含煙(要再不醒估計就是蒸死了……),順利的挑斷了最後一根絲網的時候,何敬騰和小強堅持著看鍾麟嶽用嶽思思事先準備好的綢被裹了宇文含煙迴茅屋後,倆人脫力而倒。

    鍾麟嶽吩咐小戰士抬了二人迴屋,別打擾,讓二人睡個安穩覺,都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是為何脫力。

    先不說鍾麟嶽和宇文含煙怎樣一個劫後重逢,怎樣一個纏綿悱惻(別怪我總用這詞,委實是這詞太具誘惑力……),單說何敬騰。

    要不說都崇拜當兵的呢,何敬騰在睡了幾個時辰後,軒然轉醒。

    也怪情之一字太折磨人,何敬騰醒過來還沒睜開眼就想起了依霜(這人不思春便罷,一思便不可收拾……),等完全想起依霜累在茅屋裏休息的時候,何敬騰一邊睜眼一邊起床一邊伸手摸衣服。

    收拾停當了便直奔依霜歇息的茅屋跑來,可是好事多磨,本來知道依霜經曆了如此生死大劫的何敬騰,憋了滿肚子表白的話想來一吐快,卻偏偏遇到了個有著堅強後台的小太監——桂小爺,跳出來當了攔路虎。

    何敬騰情急之下,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難道說,依霜被人……那個……非禮了?又挺有創意的結合了小桂子的言行,越發的覺得的小桂子是給壞人把風的。所以著急白慌的就要往屋裏闖,何敬騰也是急糊塗了,這穀裏,能進的來外人麽……

    小桂子卯足了勁阻止何敬騰靠近茅屋,想那何敬騰從一個普通士兵做起,完全憑借自己的努力做到參將一職,也絕對是不容小覷的,所以小桂子也隻是勉力為之,況且倆人在纏鬥的同時還用嘴相互攻擊著,小桂子說:“你要能從你桂小爺這裏過去,我從今兒起就喊你何爺爺,你要過不去你就得喊我。”

    何敬騰沒有小桂子的太監嘴說話又損又利落,可是說出話來也絕對不含糊:“那你就喊我何爺爺就行了。”

    小桂子說道“嘿你個傻大個,占我便宜。”

    也許是大都口音好聽,也許是何敬騰故意氣小桂子,他也說了句:“嘿你個二椅子。”這下可炸鍋了,二椅子,太監的別名,這不正戳到了小桂子的痛處?

    小桂子滿臉青黑色,一個爆身上去就要用絕招下黑手。

    眼看何敬騰就要倒黴在小桂子的太監手之下的關鍵時刻,二人身後被不同聲音的兩聲爆喝止住:“住手,都住手!!”

    何敬騰聽出了是元帥和副元帥的聲音,硬生生的撤迴了自己已經遞到小桂子胸前的雙掌,本來小桂子對宇文含煙和鍾麟嶽是誰也不怕的,但是眼見了何敬騰十分男人的硬生生撤迴了招數,自己也很夠意思的撤了力道站在了一旁。

    宇文含煙在鍾麟嶽的攙扶下,走了過來,然後嶽思思對著何敬騰說道:“這麽沒禮數,還跟客人動手!”同時鍾麟嶽對著小桂子說道:“小桂子你要反啊和我的人動手!”

    宇文含煙和鍾麟嶽同時說完,同時迴過頭對視對方,驚訝的張著嘴。

    宇文含煙說道:“你,你喊他什麽?你膽子太大了……”說完呆呆的搖了搖頭。

    鍾麟嶽也說道:“喊他怎麽了?他就是我信裏說的那倆奸細之一,可他主子非說自己女人不見了偏要跟著我一起找。”

    宇文含煙喘了口氣說道:“行了行了,何參將,你先給客人道個歉,畢竟你是主人。”

    小桂子和鍾麟嶽也是嚇了一跳。

    何敬騰詫異的是,這穀中什麽時候進來這麽多人?而且還是客人?自己這個帶穀主居然一點兒也不知道,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大帥居然讓自己卑躬屈膝的道歉?什麽時候這西北大營也這麽怕人了?

    可是他還是表現的很軍人,對著小桂子一抱拳,說了聲:“對不住了。”

    我要紅包啊:(    都沒力氣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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