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雛菊聽到了郭欲與的話後表情呆滯。


    “你還記得我之前是怎麽跟他說的嗎?”郭欲與故弄玄虛地說道,“剛才我就說了一句話,我說‘我很期待你能親口說出你的選擇’,你知道我話裏的那個‘你’指的是誰嗎?”


    “你到底想說什麽?”雛菊聽到郭欲與的話後顯得很著急,她開始為自己的同伴們感到擔心。


    郭欲與淡淡地說道:“你應該記得盧健之前是被淘汰過一次的吧?”


    雛菊怎麽會不記得,那時候的她雖然還是校學生會的一份子,但還是因為擔心盧健所以選擇離開校學生會進入到翰林,所以她一直記得是張茹用生門將盧健救迴來的事情。


    “我記得,那次是茹利用生門的力量將他救迴來的,可是你現在說這個有什麽特別原因嗎?”雛菊開始嚐試用自己的辦法打探消息,試圖找到一點可以避免事情發生的方式。


    “我是想提醒你一件事,鑰匙在通關對應的八門時候是會失去效用的,那麽生門如果被通過的話,你猜猜會發生什麽事情?”


    聽到了郭欲與的話,同時也看到了對方臉上的那個戲謔的笑容,雛菊想到了那個最壞的後果。


    “所以生門被通過之後,盧健就會因為生門失效而死嗎?”雛菊如同醍醐灌頂,終於明白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剛才說他是一個擁有無限潛能的人,對吧?”郭欲與再次用了一句疑問句。


    雛菊沒有迴答,她現在因為這個殘忍的事情而漸漸低下了頭。


    “可是麵對著必死的狀況,你覺得他會怎麽做?”郭欲與試問一句。


    雛菊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她猛然抬頭直視郭欲與,“你跟我說這些也是因為你知道解決辦法,對不對?”


    “聰明。”郭欲與感歎一句。


    之所以雛菊會認為郭欲與會有解決的方法,原因就是因為她知道郭欲與是將盧健當作是遊戲中唯一一個有樂趣的角色來使用的,所以他不可能會讓盧健出事。


    “方法是什麽?”得知郭欲與的答案後,雛菊激動地問道。


    對於雛菊的問題,郭欲與向來都會耐心地迴答,他真誠地說道:“解決方法不是我,而是盧健身邊的人,我這麽說你應該懂了吧?”


    “張茹……”雛菊明白到了郭欲與的意思,“難道方法是……”


    “沒錯。”郭欲與也不打算隱瞞,“他們兩個隻能活一個。”


    “你那句話是跟張茹說的?”雛菊終於明白到了所有的事情。


    “對。”郭欲與點頭,隨後詳細解釋,“生門鑰匙一共有兩次的使用機會,在第一次將人救迴來之後,如果使用第二次,那麽持有生門鑰匙的使用者就會被淘汰。”


    雛菊聽到這裏開始有一點不明白,因為她剛才就已經從郭欲與的話中得知鑰匙對應的門隻要被通過,那麽鑰匙就會失去效用,那麽為什麽還說張茹是可以救出盧健的唯一一個人呢?


    看著雛菊苦惱的表情,郭欲與也已經猜測出對方現在的心裏是在想著些什麽,所以他很快便進行解答。


    “可能你在想就算是使用了生門的第二次使用機會,盧健還是會消失,但我可以肯定地跟你說,是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的。”


    “為什麽?”雛菊快速接話。


    “因為生門是特殊的,據我所了解生門內部富有生機,而且守門人跟其他的守門人都不一樣,隻要肯來他就會讓玩家通過。”郭欲與一句又一句地給予雛菊信息,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對方知道這些信息後會選擇報信一樣,“並且被生門鑰匙拯救了兩次的玩家,他並不會受到遊戲世界的約束,換句話說就是不會被淘汰。”


    聽到了郭欲與的這些話,雛菊還是有一點不明白的地方,因為她不知道為什麽郭欲與會把生門的效用知道得一清二楚,這跟以往的情報根本不一致。


    “你為什麽知道生門的這麽多事情?傅立國不是說你因為想要享受這個遊戲,所以選擇封閉自己對於守門人的認知的嗎?”雛菊怎麽想也想不通,無奈之下隻好選擇詢問。


    郭欲與也沒有說什麽廢話,直接就迴答一句:“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我隻關心生門。”


    雛菊聽到了郭欲與的迴答明顯還是有一點不滿意,於是繼續追問:“為什麽?”


    郭欲與於是繼續迴答:“生門鑰匙是歐陽傑吩咐楊小華交到張茹手上的,而歐陽傑是我最大的敵人,這麽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雛菊很明白郭欲與的意思,對方的意思就是說真正地認清敵人在自己遊戲中動過的手腳,才可以讓自己繼續保持遊戲的掌控權,所以郭欲與才會調查關於生門的一切事情。


    “總而言之,話我已經全部告訴你了,他們兩個隻能活一個。”


    “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雛菊看著郭欲與,眼神中流露著疑惑。


    郭欲與淡定地看著雛菊,眼中盡是柔情蜜意,“我隻是想證明給你看,他不值得你信任,罷了。”


    從這句話可以聽出來,由於一直以來郭欲與都在監視著盧健的一舉一動,所以對於雛菊對盧健的心境變化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理解。


    得知這一點的雛菊剛想說些什麽,可是郭欲與卻再次選擇用輕微的電流將她電暈。


    “呃……”雛菊嬌弱的身軀倒在郭欲與的懷中。


    郭欲與看著懷中的雛菊,用手輕撫對方的頭發,隨後說道:“雛菊,對不起。我還不能讓你有機會迴到盧健他們的身邊。”


    雛菊閉著眼睛靠在郭欲與懷中的時候,張茹在翰林的房間裏看著桌子上的生門鑰匙,表情幽怨寂寞。


    頭頂上小藍和阿蘭兩人也是看著這樣的張茹無奈著,她們對視一眼後一起落到張茹的眼前。


    “茹,先去睡吧,今天你也累了。”小藍勸告一句。


    張茹搖頭說道:“我睡不著。”


    阿蘭看著旁邊的純白色的生門鑰匙,無奈歎氣:“為什麽這把鑰匙就要到你手上呢?”


    生門的鑰匙,這一把既能救人,又能殺人的荒誕鑰匙,擁有它的玩家所要背負的責任遠遠超出其他人的所料。


    擁有著生門鑰匙的張茹現在之所以變得這麽落寞,原因就是早上所聽到的郭欲與說的那一句話。


    “那句話是跟我說的。”張茹低頭沉重地說道。


    “嗯?”就連小藍和阿蘭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張茹這個時候所說的這句話的意思。


    張茹看著小藍和阿蘭重申一次,隨後再次說道:“那個郭欲與剛才說的那一句話是跟我說的。”


    在小藍和阿蘭從張茹的口中得知到郭欲與的那句話後,她們也陷入了沉默。


    “我的選擇已經做好了。”張茹苦笑,“現在隻希望他不要這麽快去生門。”


    “但是遲早他都會去的啊。”小藍無奈,“我知道你的選擇不會輕易改變,但是犧牲自己真的就是對他好嗎?”


    阿蘭也附和小藍的話:“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犧牲自己救了他,那麽他會怎麽想?”


    張茹現在就是擔心這一點,她很清楚盧健這個人,要是他知道她自己是故意選擇犧牲的,他肯定是會受不了的。


    “就算是這樣,我也一定要救他!”張茹拿起手中的生門鑰匙,眼神堅定。


    生門鑰匙這時候竟然閃出淡淡的白光,這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房間響起。


    “充滿濃烈愛意的人啊,希望你的決定能夠順從你的內心。”


    突然響起的一句讓張茹瞬間大感慌神。


    “不用緊張,他們聽不到的。”一個白色光圈突然出現在張茹的麵前。


    看著這個白色光圈,距離它最近的小藍和阿蘭立即退出一大步。


    “你是什麽人?”小藍問道。


    白色的光圈圍繞小藍和阿蘭旋轉了一圈,隨後竟然發出了嬉笑的聲音。


    “我是生門的守門人,特地來找張茹的。”


    聽到了這句話,張茹明顯一驚。


    “找我?為什麽?”張茹感覺有一點疑惑。


    那個白色光圈突然收起了天真的笑聲,隨後說道:“因為我想肯定一下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張茹先是不解地重複著一句,隨後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張茹果斷地點頭後便是迴答一句,“如果你是想問我會不會救盧健的話,我會說一定會。”


    在張茹看來,生門的守門人這一次來或許是不安好心的,所以她也是十分堅定地迴答。


    白色光圈圍繞著張茹的身邊再次旋轉一周,緊跟著在張茹,小藍和阿蘭警惕的目光下說出了足以讓人感到震驚的事實。


    “既然你們的神情這麽堅定,那麽我也就跟你們繼續說關於最後一扇門的事情。”


    聽到了這句話,張茹感到一絲好奇,隨後認真地聽著白色光圈的話後,她的表情逐漸震驚。


    “怎麽……可以這樣……”


    “話我就放在這裏,而你的選擇我會記得的。”白色的光圈留下這一句話後便選擇消失,隻留下猶如被五雷轟頂的張茹,小藍和阿蘭。


    “茹,怎麽辦?”小藍轉頭看著張茹,卻發現張茹現在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眼角滑落著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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