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健立即走到座位前並且將信件拿起,迅速打開信封將信件抽了出來。


    “怎樣?是說什麽的?”張茹現在也是十分著急。


    眾人紛紛走到盧健的身邊,等待著盧健的迴答。


    讀完信之後,盧健不忿地說道:“這個家夥擺明是進來搞事情的。”


    “他說什麽了?”楚昕然看到盧健變得一點都不再淡定的樣子,知道事情遠比想象中的還要麻煩。


    盧健解釋道:“他在信中說的是讓我跟他在全校玩家的注視下進行一場對決,如果他輸了我們就可以全部離開,但是如果我輸了,那麽他就會將雛菊帶走。”


    現在盧健懊惱的是他已經答應了跟郭欲與的戰鬥,已經沒辦法後退,可是得知要在全校玩家的注視下進行戰鬥,他又覺得很緊張。


    “其實這還算是他的做事風格。”楚昕然淡然對於郭欲與的這個做法作評論。


    “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徐小敏不解。


    楚昕然解釋說:“對於郭欲與這種虛榮感很強的人來說,他肯定希望自己的戰鬥可以被多一點人關注。”


    想深一層確實有這麽一個道理,尤其是當現在的遊戲進行了後半段,那麽作為遊戲管理者的郭欲與肯定是會想著進來摻和摻和的。


    “其實換做是我的話,我可能也會這樣做。”盧健苦笑。


    張茹聽到了盧健的話吐槽一句:“怎麽了?你想說你跟他是一樣的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盧健用沉甸甸的語氣說道,“隻是我突然好像有一點理解他了,自己是一個從小被遺棄的孤兒,隻對遊戲感興趣。在這種情況下,郭欲與想方設法地想要證明自己的存在價值也是可以理解的。”


    盧健在現實世界的時候何嚐不也是這樣。


    一直以來,盧健都沒有投入到大學的學習中,天天都是渾渾噩噩的過日子,自然沒有受到多大的關注,但是自從進入到這個遊戲世界中,他在這裏做的事情突然被放大,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對他留意起來。


    “你心軟了?”楚昕然試問一句。


    盧健搖頭:“怎麽可能?他那樣不把我們當人看的家夥,我憑什麽心軟?”


    這句話說的很堅定,因此也讓周邊的人們放鬆下來。


    “這就好,我還以為你會跟他合夥呢。”徐小敏用稍微輕蔑的眼神瞄了盧健一眼。


    盧健察覺到對方眼神中的不屑後無奈迴應:“我怎麽跟他一樣呢?況且我還未必就輸呢。”


    “健哥說得對!”張審竟變得有那麽一絲絲興奮,“健哥這麽厲害,怎麽會輸給那個家夥呢?”


    聽到張審的話,盧健尷尬迴應:“阿審,你這麽一說就會讓我感到很緊張的,還是別說這種話了。”


    在這些人開始談話的時候,黑夜帶來的蕭瑟感越來越沉重,盧健拿起手機看到此時正是晚上的十一點多的時候,立即將泉召喚出來。


    “還是別在這裏說了,我們迴去再聊。”


    郭欲與留下的信中說的是戰鬥的日期應該就是明後兩天的其中一天,盧健從這句話中推斷出郭欲與在通過開門的時候應該也是受到一點傷的,不然以對方的性格應該直接定下日期,而不是選擇用“明後兩天”這種模糊不清的話。


    “茹,迴去之後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了。”盧健看著身邊從剛才開始就很少開口說話的張茹,知道對方現在的心情應該是不太好。


    “嗯。”果不其然,在麵對盧健的時候,張茹也隻是小聲地簡單迴答一聲。


    “怎麽了?”盧健坐在已經坐在泉的背上的張茹身邊關心地問道,“你是在擔心我還是擔心雛菊啊?”


    “兩個都擔心。”張茹看著盧健認真地說道,“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們從來沒有打過那一支預防針,我們現在會不會過得不一樣,而這種在遊戲中不知道未來的生活到底對我們的人生有沒有幫助。”


    “幫助肯定是有的。”這次接話的是楚昕然,她是最清楚張茹現在的心裏想什麽的人,“如果我們從來沒有來過這裏,又怎麽能知道對自己好的人是誰呢?”


    張茹抬頭看著楚昕然眼神中流露出的關心,微微一笑道:“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


    張審撓撓頭不解地說道:“怎麽你們說的話感覺我一句都聽不懂呢?”


    “那是因為你蠢。”楚昕然毫不客氣地說出一句。


    徐小敏因為這句話露出笑容的同時看著盧健又問出一句:“你有把握贏下來嗎?”


    “不好說。”


    徐小敏的這句話讓氣氛再次降至冰點,盧健迴答一句後也是陷入苦惱,因為他現在的體力消耗得算是比較嚴重的。


    “還要看之後的恢複情況,況且我還不清楚郭欲與到底在遊戲中會展現出怎麽樣的一種實力。”這才是一直糾結著盧健的一點,郭欲與作為這個遊戲的製作者,說沒有給自己提供一些優勢是不會讓人相信的,所以他很擔心在戰鬥的那一天郭欲與會展示出強悍的戰鬥力,到時候必定是一番苦戰。


    “也不知道雛菊現在怎麽樣了。”楚昕然望了望張茹問道,“茹,生門有起反應嗎?”


    張茹搖了搖頭。


    “放心吧,我相信郭欲與應該是不會傷害她的。”盧健基本上可以肯定郭欲與對雛菊應該是充滿著一種濃烈的愛意的,這樣的男人怎麽可能傷害自己心愛的女人?


    果然,現在的郭欲與正認真地照顧著雛菊。


    雛菊由於被電流擊暈,所以還未蘇醒過來,所幸沒有生命危險,不然郭欲與可以算是後悔莫及的。


    “看來力度使得有點大。”郭欲與望著躺在床上的雛菊那俏麗的臉龐,情不自禁地在她唇上吻了一口。


    雛菊閉上眼睛的樣子確實很迷人,而且對於郭欲與來說也確實沒有任何人能夠超越雛菊在他心裏的地位,當然除了遊戲之外。


    郭欲與嚐試著用輕微的電流再次刺激一下雛菊的身體,電流進入雛菊身體內的時候,她頓時睜開了眼睛。


    雛菊在喘著氣,明顯是由於剛才的電流給予的刺激有點過大。


    “沒事吧?”郭欲與連忙擔心起來,語氣難得的柔情似水。


    雛菊發現郭欲與就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非但沒有緊張,反而顯得很無奈。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將我帶到你的身邊?我什麽都記起來了,早在遊戲開始的那一天,我和你就分手了,不是嗎?”


    聽到雛菊的話,郭欲與也是淡定地迴答一句:“對,你是跟我提出了分手,可是我知道你是騙我的,你就是不想拖累我,不是嗎?”


    從此可見郭欲與和雛菊兩個在現實世界中也是一對互相深愛著對方的情侶,隻不過由於雛菊殺了自己的父親,不想拖累事業蒸蒸日上的郭欲與才痛心地選擇分手。


    “既然你知道,那麽為什麽還要進來?”雛菊焦慮地問道。


    麵對著雛菊的問題,郭欲與十分淡定地迴答:“我來這裏是有兩個目的,一個就是將傅立國消滅,另外一個其實就是將你帶出去。”


    “將我帶出去?”雛菊驚訝於郭欲與的這個決定,因為當初就是郭欲與給予自己建議讓她進入遊戲中躲避警察追捕的,現在讓她出去無疑就是將自己送到公安手裏,至少在雛菊看來是這樣的。


    郭欲與看出了雛菊的心思,於是他解釋道:“你放心吧,我已經幫你找了一個頂罪的,所以你不可能有事。”


    “你怎麽能這樣?”雛菊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她大聲地質問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人是我殺的,為什麽你要找一個無辜的人幫我頂罪?”


    “就算你不同意也沒有辦法。”郭欲與認真地盯著雛菊,隨後說道,“在遊戲運行的這一年裏,那個人早就被判死刑了,所以你就是想要證明什麽,警察也不會受理的。”


    “你……你就是一個瘋子……”雛菊給予了郭欲與最痛心的評價。


    郭欲與冷冷一笑:“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一個瘋子,但是我這個瘋子也有自己的追求,我說過將你帶出去就一定會將你帶出去,我要讓你一直留在我的身邊。”


    聽到郭欲與的話,雛菊明白了,明白自己現在基本就是被送入虎口的一隻小綿羊,根本就不可能是眼前這隻老虎的對手。


    “雛菊,我一定會贏的。”郭欲與語氣十分地自信。


    雛菊迴想起來郭欲與跟盧健提出過的那個條件,因此她下意識地迴答道:“盧健他可不見得會輸給你。”


    聽到雛菊的這句話後郭欲與微微一笑,隨後說道:“是嗎?你是認為他會贏得,是嗎?”


    “至少我決定他為了茹她們,肯定會盡心盡力地跟你戰鬥,到時候的情況未必就跟你想象中的一樣,他可是有著無限潛能的人。”雛菊表現出了對盧健的強烈信任。


    “雛菊。”郭欲與在雛菊說完之後輕輕唿喚她一聲,隨後便說出了讓雛菊感到吃驚的一個事實,“那你知不知道一旦生門被破壞,他就會死亡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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