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憶臉和脖子唰地就紅了,他偏過頭,“我才不說。”


    傅季寒微傾身,手伸過蔣憶的腿彎,一挺身就將蔣憶抱了起來。


    突然地失重令蔣憶忍不住低叫了一聲,他紅著臉問:“你要幹嘛?”


    傅季寒吻住蔣憶紅潤的唇,抱著他走進臥室,輕輕放在了床上。


    兩人互相輾轉廝磨了一陣子,當傅季寒微涼的手伸進蔣憶的衣服裏麵時,蔣憶神智一清,他拔開嘴,撐起身子往後退了一點說:“我、我還未成年。”


    第一次看見蔣憶小鹿般受驚的臉,傅季寒的心都化了,他嘴角噙著笑湊過去說:“放心,不會把你吃掉的。”聲音溫柔得令人心顫。


    蔣憶呆呆地看著傅季寒已然動情的臉,不禁又往後退,一直抵到了床頭退無可退,而傅季寒卻還在一點一點靠近。


    最後兩人額頭鼻尖貼在了一起,蔣憶雙手抵在傅季寒的胸口說:“你、你能不能稍微離遠一點。”


    傅季寒好聽的嗓音帶著引誘:“蔣憶,我好想你,你不想我麽?”


    雖然氣氛很曖昧,但蔣憶還是忍不住吐槽:“你昏迷了半年,眼睛一閉一睜就看見我了,想什麽啊?”


    傅季寒輕笑了一聲,他偏頭咬了一口蔣憶生著細微絨毛的紅嫩的耳垂,“那天你說要和我分手,也不告訴我你在哪兒,感覺分開了好久好久。”


    蔣憶敏感地瑟縮了一下,他摸了摸被咬得酥酥麻麻的耳朵說:“我就說了一句分手,你懲罰了我半年,你還好意思說。”


    語氣帶著滿腔的委屈和一絲嬌嗔的埋怨,傅季寒心下一片柔軟,他湊過去溫柔地吻了蔣憶好一陣子後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好麽?”


    蔣憶舔了舔被吻麻的唇瓣,“那我們以後再也不要說分手了好不好?”


    傅季寒眼眸含笑地啄了一下蔣憶的唇,“隻要你不說,我永遠都不會說。”


    蔣憶又說:“還有,以後不許再莽撞行事了。”


    傅季寒眼裏泛著光,他撿起蔣憶的手親了一下,又沿著雪白的手腕一路向上親了好幾下,說:“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莽撞行事。”


    親吻間,傅季寒忽而注意到蔣憶比以前更纖細的手腕,蹙眉道:“蔣憶,你瘦了好多,這半年是不是吃了好多苦?”傅季寒再抬眸時眼睛已經布滿血絲。


    蔣憶笑了一聲說:“你迴來就好。”


    傅季寒喉結滾了滾,“我看見學校布告欄的年級五十榜單有你的名字,老婆,你好厲害。”


    老婆?聽到這個稱唿,蔣憶的心仿佛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如果是別人叫他這種娘唧唧的稱唿他絕對要發火,可從傅季寒口裏叫出來,為什麽那麽動人?


    蔣憶眨了眨有點濕潤的眼睛說:“太想你了,不找點事轉移一下注意力,我怕自己會瘋掉,學習可以很好地麻痹我的神經,隻是我也沒想到自己能考進年級前五十。”


    他正說著,一隻手突然攬住了他的腰,傅季寒稍稍用力,他就緊緊貼進了傅季寒的懷裏。


    他還沒來得及退開,傅季寒就靠了過來,“你想我也會想到瘋掉麽?我以為隻有我會這樣。”


    蔣憶眸光微動,傅季寒曾經也會想他想到要瘋掉嗎?那種滋味可不好受,可他那時候卻是在不停地拒絕傅季寒。


    蔣憶的眼睛很黑很亮,當他直直地看著一個人的時候,特別深情勾人,仿佛要把人的魂勾掉。


    傅季寒輕歎一口氣,沉聲道:“老婆,兩年後,我一定要狠狠吃掉你。”


    蔣憶聽了額角一跳,他拍了一下傅季寒,“平時那麽正經的一個人,怎麽私底下這麽流氓?”


    傅季寒嘴角勾起笑,垂眸看著蔣憶,“對你,我忍不住。”


    蔣憶低眸抿了一下唇,忽而抬起下巴貼上傅季寒的薄唇,送上輕柔的吻。


    很快,蔣憶的主動得到了傅季寒更為熱情的迴應,傅季寒將他撲倒在床上,加深了這個吻。


    屋內漸漸變得燥熱不已,蔣憶抓在被單上的手一點點攥緊,身上也越來越熱,傅季寒似乎有所察覺,他稍稍放開懷裏的人說:“蔣憶,你好燙。”


    傅季寒的退開讓蔣憶鬆了一口氣,他滿臉潮紅地坐直了身體,傅季寒卻抵上他的額頭,眼睛往下掃了一眼說:“老婆,你有反應了。”


    蔣憶:“……”


    他滿臉漲紅地爬起來,“我去衛生間。”


    卻被傅季寒一把拉過,柔聲誘哄:“別去了,我來幫你。”


    ……


    蔣憶靠在床頭屈腿坐著,羞赧地偏過臉不敢朝傅季寒看一下。


    傅季寒瘦長的手指由一開始的輕柔到後麵越來越用力,蔣憶忍不住發出一聲羞恥的叫聲,下一秒傅季寒的唇就堵了上來。


    傅季寒的眼睛一直睜著,包括此刻的接吻,他喜歡看蔣憶難耐的表情。


    蔣憶渾身緊繃,滾燙難受,傅季寒吻他吻得越來越重,仿佛要把他嚼碎了吞進肚子裏,蔣憶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卻又舒服得不知自己現在是在天上還是地下。


    最後,蔣憶幾乎是全身顫抖地重重地悶哼了一聲……


    他靠在傅季寒的懷裏不停地喘著粗氣,看著傅季寒抽出濕紙巾擦手,然後為他擦拭。


    “蔣憶,這是你第一次對我有反應還是……”傅季寒聲音很啞。


    蔣憶滿臉通紅地朝著傅季寒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第50章


    聯誼賽後就是周末,醫生為傅季寒做了全身檢查,一切正常。


    錢雷在得知傅季寒蘇醒後,連夜離開了宿城。


    周一,蔣憶和傅季寒兩人是一起吃完早餐來上課的。


    前一天晚上傅季寒執意要留在蔣憶家睡,對於一個大病初愈的病人,蔣憶拗不過他,便隨他去了。


    隻是一晚上後,蔣憶身上多了許多處見不得人的紅痕,一貫不喜歡拉校服拉鏈的人,這天把校服拉鏈一直拉到了頭,遮住了整個脖子。


    傅季寒時隔半年返校,高一七班師生為他慶祝了整整一節課,其他班級的很多學生也過來探望,甚至包括二中的一些曾經暗戀過傅季寒的學生。一上午整個七班的走廊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蔣憶看著那個像星星一樣發著光的人重新活生生地站在人群之中,受眾人追捧,半年來擰在心裏的結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慢慢解開,舒展,最後衍變成朵朵繁花在他荒蕪的內心盛開。


    他笑了,半年來不怎麽笑過的他,在此刻,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他希望以後傅季寒的人生之路,都要像此刻一樣,花團錦簇,掌聲如潮。


    隻是讓蔣憶沒想到的是,同學們把站在角落裏默默鼓掌的他也推到了傅季寒身邊,並起哄高喊:“親一個……”


    鬱淮立刻上前製止,“說什麽呢,一幫未成年的娃娃親什麽親,學習為重知道不,早戀不允許啊!”


    蔣憶低頭,耳廓有點紅。


    從始至終,傅季寒的餘光一直注視著蔣憶,他很心痛地發現,他不在的這半年,蔣憶貌似改變了很多,他變得不怎麽愛說話了,也不怎麽愛笑了,看起來成熟了許多,目光也變得堅定而深沉。


    幾節課下來,傅季寒更心疼地發現,蔣憶不再像以前一樣上課睡覺玩手機了,而是很認真地在聽老師講課,偶爾被老師叫起來迴答問題,也是對答如流,臉上是從容不迫的波瀾不驚,平靜得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半年他到底經曆了什麽?


    傅季寒掩著麵朝著裏麵牆壁,紅了眼睛。


    下午課間的時候,史春語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幾罐鯡魚罐頭,在後麵撬開吃了起來,臭味彌漫了整個教室,女生們幾乎都跑出去避難了。


    陸澤捏著鼻子湊過來看了一眼,“老史,你是在吃屎嗎?怎麽聞起來這麽臭?”


    史春語從鐵罐子裏撈了一條比較完整的鯡魚出來,指著說:“這可是寶,蛋白質和維生素可豐富著呢,瑞士人每天都要來上一口。”


    鹿飛用書扇著飄過來的臭氣,“史屁王,你這個人真的是越來越臭了,我現在看你就像一條鯡魚,臭得冒綠煙。”


    史春語戳了戳蔣憶的背說:“兄弟,你來嚐嚐,他們都是一群不識貨的家夥。”


    蔣憶和傅季寒兩人鼻孔裏塞著白色衛生紙,正鎮定地在幾何本上用筆下著五子棋。


    被戳了兩下的蔣憶轉過身,鼻子上的紙忽地被史春語揪掉,蔣憶差點被臭暈過去,他滿臉嫌棄地看著罐頭裏麵渾濁的鹵水說:“你拉裏麵了吧,這麽臭!”


    傅季寒摘掉鼻子裏的衛生紙湊上來聞了聞,馬上又塞了迴去。


    史春語哈哈笑了起來,“別看它聞起來臭,但真的很美味,吃過臭豆腐吧?這個比臭豆腐還好吃,不信你來一口。”


    蔣憶一聽比臭豆腐還好吃,倒有點躍躍欲試了,因為他還挺喜歡吃臭豆腐的。


    陸澤捏著鼻子說:“蔣憶,吃一條!”


    蔣憶說:“要不咱倆一起吃?”


    陸澤是那種好奇心特別重的人,心底其實也想嚐嚐這個傳說中最臭食物的味道,於是說:“好,一人一條,必須吃完。”


    蔣憶突然偏頭看向傅季寒,傅季寒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語氣帶笑:“幹嘛?看我幹嘛?”


    “要不要嚐嚐?”蔣憶說。


    傅季寒搖頭。


    蔣憶擦了擦被臭氣熏出來的眼淚,湊到傅季寒耳邊說:“你如果吃一條,我可以無條件答應你一個請求。”


    “真的?”傅季寒看了一眼鯡魚罐裏的鯡魚,挑眉道:“那我的請求如果是今晚還住你家呢?”


    蔣憶斜睨著傅季寒,半晌道:“這個請求得吃兩條。”


    傅季寒眼裏難掩笑意,垂眸看著蔣憶說:“別說吃兩條,吃一罐都行。”


    龔喜捏著鼻子走過來,見史春語、陸澤、蔣憶、傅季寒一人手裏捏著一條臭魚,差點吐了,“你們幹什麽啊?集體不想活了想拿鯡魚臭死自己啊?我剛還以為你們是在吃臭豆腐呢,沒想到是鯡魚。”


    蔣憶忍不住幹嘔了一聲,這玩意兒可比臭豆腐臭多了,他問史春語:“吃這麽臭的東西,會不會身體出問題啊?上網查了嗎?有沒有被毒死的個例。”


    史春語笑道:“我反正沒聽說過有人吃鯡魚吃死了。”


    陸澤皺著鼻子說:“我沒吃過這玩意兒,也不知道吃了肚子會有什麽反應。”


    蔣憶看著還在滴鹵水的白溜溜的散發著化糞池一樣味道的鯡魚說:“我也沒吃過,誰沒事吃這個東西啊。”


    鹿飛捂著鼻子,手指在史春語頭上瘋狂指:“這貨沒事就吃,他家冰箱還存了好多罐呢。”


    “咋了?不可以嗎?鯡鯡很美味好不?”史春語說著湊近鯡魚深深吸了一口氣,“啊!臭得多正宗啊!”


    蔣憶受不了這個味道了,開始催促:“快點的吧,待會魚沒吃到,先被臭死了。”


    他說完把整條魚都塞進了嘴裏,隨著牙齒刺破魚身,蔣憶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臭了,在吐出來之前猛地吞進了肚子裏,內心瘋狂吐槽:這跟美味有什麽關係?這跟屎有什麽區別?這就是一條鹹鹹的屎好吧!


    但他表現出來的卻是吃到美味後無比興奮的表情,他不停地指著鯡魚罐裏的鯡魚說:“這也太好吃了吧!世界上竟然有這麽好吃的東西,這是臭豆腐能比的嗎?這美味隻應天上有啊。”


    剛吃完一條的史春語指著蔣憶直點頭,“是吧?我就說嘛,好吃啊!賊拉好吃!”


    蔣憶朝著傅季寒舉大拇指,“你吃了,保證你這輩子都離不開它了。”


    傅季寒真信了:“看來魚也不可貌相。”他抬起頭毫不遲疑地將鯡魚一整條放進了嘴裏。


    接著蔣憶就看見傅季寒扶住額頭,表情隱忍的,艱難的,一言難盡的吃完一整條鯡魚。


    陸澤見大家都吃了,也將鯡魚放進了嘴裏,剛咬了一口就抓了一把衛生紙吐了出來,“我去!聞起來臭,吃起來更他媽臭,這魚是從屎裏撈出來的吧,呸!蔣憶,你成心的吧?”


    蔣憶趴在桌子上笑了好一會兒,龔喜說:“你們能不能快點吃完把那罐兒扔了,再不扔裏麵都要長出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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