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憶飽滿的紅唇輕輕開合,傅季寒的視線停在上麵,唿吸漸漸變得灼熱。想親,真的好想親。傅季寒的喉結輕輕滾了一下,他盯著蔣憶的眼睛,柔聲說:“你是在怪我麽?”“啊?”蔣憶沒聽明白,眨了一下眼,“我為什麽要怪你?”傅季寒抬起手,指尖在蔣憶的臉上蹭了幾下,“怪我把你身邊的人都嚇跑了。”蔣憶搖頭,“怎麽會?你那是在幫我,我應該謝謝你呀。”蔣憶不知道怎麽了,說話也跟著變得輕聲細語溫柔如水起來。傅季寒目不轉睛地盯著蔣憶,漆黑的眸子,比以往時刻都要顯得深邃,眼底似乎有不一樣的情愫暗湧著。蔣憶收起全身小刺的時候,溫順得像一隻小鹿一樣,一雙明亮的眸子像噙著兩灣泉水,清澈幹淨,好看的嘴唇紅潤如花瓣,透著淡淡的光澤,傅季寒喉尖微動,壓製住想吻下去的渴望,他輕扯唇角,淺淺一笑,指腹從蔣憶的嘴角一蹭而過。傅季寒站直了身子,眼眸含笑道:“不客氣,我知道怎麽做了。”眼前高大的身型突然撤去,蔣憶的理智也跟著迴來了一點,他挪開步子離了傅季寒一段距離說:“那個,我去上個衛生間,你先迴吧。”說完衝向旁邊的衛生間,關上門,趴在水池上冷靜了一會兒,然後洗了個冷水臉。蔣憶拉開隔間,坐在馬桶上,握著拳頭問自己:剛剛到底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為什麽心跳那麽快?更要命的是,傅季寒湊他那麽近的時候,他為什麽那麽想吻傅季寒?如果不是還殘留最後一絲理智,他怕是沒臉沒皮地抱上去啃了,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麽啊?!肯定是離得太近了,他被傅季寒迷惑住了,要不然一向筆直的他怎麽會對一個男人有這種想法呢?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絕對是這樣,得離這家夥遠一點,要不然怕是要被他掰彎了!!!蔣憶迴到教室的時候,看見鮑娜的眼淚已經擦幹了,她似乎一直在等著自己迴來。蔣憶看了看麵向他打遊戲的傅季寒,然後拉開椅子坐下,這時鮑娜很認真地看著他說:“以前是我的不對,你願意原諒我麽?”兇如虎豹的鮑娜突然變得溫和起來,蔣憶很不自然地笑笑,“沒事沒事,都過去了,大家都是同學嘛,沒什麽原不原諒的。”“謝謝你,蔣憶,以後我們可以做朋友麽?”鮑娜眨著小眼睛說。“啊?朋友?”蔣憶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尬笑道,“朋友朋友,大家都是朋友。”鮑娜隨後看向傅季寒,傅季寒頭也沒抬地邊打遊戲邊說:“很好,既然是朋友,如果以後蔣憶做了什麽僭越的事,你依然可以教訓他。”蔣憶:“......”鮑娜笑著點頭,對蔣憶說:“聽見沒,寒哥說了,我們雖然是朋友,但是你如果行事不端,我依然可以對你不客氣。”行事不端......蔣憶扶額,傅季寒還真是沒有辦不到的事。蔣憶偷偷瞥了一眼傅季寒,正巧碰上傅季寒也在看他,蔣憶抱以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安小井拉了鮑娜過來,趴在桌子上小聲說:“我後麵的那個同學好兇呀,剛剛可真嚇到我了。”說著心有餘悸地順了順胸口。鮑娜同她一起趴桌子上小聲耳語:“不止你,我當時都差點嚇尿了,但是他真的好帥哦,傅季寒從來沒有那樣認認真真的盯著我看過耶,雖然有點兇,但是我真的感覺好開心呀。”安小井偷偷看了看後麵打遊戲的傅季寒,問鮑娜:“你喜歡他呀?”鮑娜有些羞赧地點頭:“嗯,其實喜歡他的也不止我啦,全校很多很多人都喜歡他呢,他真的很優秀,家裏也很有錢,他看不上我。”安小井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和蔣憶的關係看起來很好哦。”鮑娜說:“傅季寒對蔣憶確實很好,可是蔣憶好像挺討厭傅季寒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上次他們倆還打架了,打得鼻青臉腫的,全校都知道了呢。”安小井輕皺著眉頭說:“那他們關係還挺複雜的。”鮑娜伸出食指抵在唇上,“噓,別說了,反正聽寒哥的就是了,寒哥說的絕對都對。”安小井嘟著嘴說:“我不要,我要聽蔣哥哥的。”鮑娜問:“你喜歡他呀?”安小井杏眼圓瞠,連連擺手說:“我沒有我沒有,我隻是崇拜他了啦。”鮑娜說:“那你可得小心了,女孩子的喜歡都是從崇拜開始的,小心有一天淪陷了。”安小井耳尖通紅,瞄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看手機的蔣憶,將頭埋進書裏說:“我才不會。”傅季寒骨節分明的手指劃動著遊戲屏幕,俊朗的眉頭卻緊瑣著。第31章 一周後的一個中午,蔣憶和龔喜踩著校園廣播歌聲像往常一樣趕往食堂幹飯。還沒到十二點,食堂裏的人卻要比以往這個時候多,大家流連在窗口議論紛紛。蔣憶走近才發現窗口裏的菜比以往豐盛了許多,很多以前沒見過的菜也出現了。龔喜說:“好家夥,看來傳言是真的。”蔣憶問:“啥傳言?”龔喜邊觀看菜品邊說:“前幾天,有人從校長兒子口裏得知,有一個商界大佬匿名出資給學校新建一棟圖書館,你也知道咱學校的那個老破小圖書館,早就該下線了,學校一聽有這好事當然是高興了,但商界大佬有一個條件,就是要求學校改善食堂夥食,你瞧,還真改善了。”龔喜指著土豆牛腩對打菜阿姨說:“來一份來一份,我擦,阿姨,你的手抖治好了啊,目測這份牛腩都要比土豆多吧。”打菜阿姨說:“上麵通知下來,每份菜葷素比例必須要合規。”龔喜比了個大拇指:“學校終於幹了一件好事。”蔣憶手裏選著菜,腦子裏卻想到了傅季寒,上次和傅季寒來食堂吃飯的情景還曆曆在目,這新建圖書館改善夥食的事莫不是傅季寒幹的?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蔣憶早早吃完飯就迴教室了。大中午的,教室裏異常空曠安靜,放眼望去,除了前排一個女生趴在桌子上睡覺,就隻剩傅季寒一個人默默戴著耳機在吃飯。蔣憶從前麵走到自己座位,然後坐下來,目光一直落在傅季寒身上沒有移開過。傅季寒似是感受到了蔣憶不同尋常的目光,他摘下一隻耳機,和蔣憶視線相交。“怎麽了?有什麽事麽?”傅季寒問。蔣憶半眯著眼睛和傅季寒對視了幾秒,問:“學校夥食的改善是不是和你有關係?”傅季寒聽了表情沒什麽起伏,淡聲開口:“為什麽這麽問?”蔣憶說:“上周你陪我去了一次食堂,這周食堂飯菜就變了樣,讓人很難不懷疑是你幹的。”“哦?”傅季寒挑眉,“我為什麽要這麽幹?”“這要問你啊,你為什麽這麽幹?”蔣憶問。傅季寒看著蔣憶認真的眼神,忽地牽唇一笑,說:“你搞錯了,不是我幹的。”蔣憶瞳孔微縮,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傅季寒,把傅季寒盯笑了,“你幹嘛這樣看著我?”蔣憶說:“你騙我。”傅季寒笑問:“我騙你什麽了?”蔣憶盯著傅季寒的眼睛,“我總感覺你沒說實話。”傅季寒低頭收起碗筷,蓋起保溫飯盒,放進桌鬥裏,拿出一張濕巾,朝蔣憶勾了勾手。蔣憶以為傅季寒要說什麽,把耳朵湊過去,傅季寒卻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用濕巾幫他擦了擦嘴角,說:“以後吃完飯用濕紙巾擦嘴,幹紙巾擦不幹淨。”蔣憶拍開鉗住他下巴的手,縮迴腦袋說:“誰沒擦幹淨,哎?那是我擦過的!”傅季寒將那張擦過蔣憶嘴角的濕巾又擦了一遍自己的嘴,擦完還拿下來看了看說:“我知道啊,我不介意。”蔣憶搶過那張濕巾丟進後麵垃圾桶說:“我介意!”被傅季寒這一鬧,蔣憶最開始問的問題差點就忘了,“別打岔,出資新建圖書館的人是不是你?”蔣憶問得很直接。傅季寒嘴角含笑地看著蔣憶,“這個問題有那麽重要嗎?”蔣憶倒是被問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想知道事實,“我好奇不可以嗎?”傅季寒挑眉看蔣憶,“好奇?”蔣憶點頭,“啊。”傅季寒歎了一口氣說:“好吧,那我告訴你。”傅季寒湊了過來,蔣憶於是湊過去,傅季寒說:“這事真的和我沒關係。”蔣憶:“......”教室裏的人慢慢增多,史春語和鹿飛也吃完飯迴來了。史春語:“學校是不是良心發現了啊,我感覺我今天中午吃的肉比過去一個星期加起來的都多。”鹿飛:“今天那個鬆鼠桂魚真的太好吃了,誰能想到一個食堂能有鬆鼠桂魚這樣的大菜。”史春語搖了一下蔣憶說:“你今天中午吃啥了?今天這麽多菜我看得眼花繚亂,都不知道吃哪個好,你吃的啥,明天我也吃。”蔣憶迴味了一下,“我吃的水晶蝦仁和油爆大蝦,都很好吃。”史春語:“你跟蝦幹上了?怎麽都是蝦?”蔣憶說:“我愛吃蝦不可以啊?”傅季寒悠悠出聲:“你愛吃蝦呀。”蔣憶看向傅季寒,“咋了?吃蝦也犯法?”傅季寒笑著搖頭,“沒,我吃海鮮過敏。”蔣憶:“那你還真沒口福,海鮮是我的最愛。”傅季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挺好的,以後我們至少不會因為吃海鮮發生爭執。”鹿飛問:“寒哥這是不打算吃家裏做的飯了?你打算跟蔣憶去吃食堂啊?”傅季寒搖頭:“沒。”鹿飛不解:“那你的意思是?”蔣憶當然知道傅季寒話裏的意思,明目張膽地說這種曖昧的話,傅季寒還真是不給他省心。蔣憶解釋:“他的意思是以後如果請我吃飯,他不會跟我搶海鮮。”鹿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寒哥是在說笑吧,寒哥怎麽會因為吃的跟你發生爭執呢?你不搶他碗裏的就不錯了。”蔣憶:“......你覺得我會搶他碗裏的東西?”鹿飛嘖了一聲,“難說。”史春語打斷鹿飛,“你怎麽會有這種錯覺?我們憶哥怎麽會搶別人碗裏的東西呢?”蔣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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