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春語舉手:“老師,我不是男生。”蔣憶也舉手:“老師,我來那個了,不太舒服。”宋凱一笑,先是走到史春語跟前說:“你不是男生是吧?給我證明一下,能證明你是女生你就可以休息了。”史春語慫了,窘然笑道:“證明不了證明不了。”宋凱又走到蔣憶麵前,問:“你來哪個了?”隨著四周的偷笑聲越來越大,蔣憶硬著頭皮扯道:“和剛才迴教室的那個女生一樣。”宋凱笑著問:“你也每個月都要來上一次?”蔣憶自然知道所謂的“那個”是女生的月事,他本來隻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這玩笑開大了。蔣憶繼續硬著頭皮說:“大概吧,有時候會推遲幾天。”一旁的傅季寒聽了扶額低笑。宋凱說:“那你挺規律的啊,需不需要我給你去買隻老母雞補補?”蔣憶煞有其事地說:“童子□□,我感覺童子雞比較有效果。”“你還要吃童子雞?”宋凱瞧著蔣憶,有問必答的,一張嘴還挺能扯。史春語和鹿飛兩人在後麵快要笑嗝屁了。“聽說這次月考物理很難,你考了全校唯一的滿分,物理都這麽好了,不會不知道男生和女生的區別吧?”蔣憶說:“物理不講人體,男女構造應該是生物上講的,我生物不好。”“喲嗬,還跟我扯,”宋凱說,“那我告訴你,男生是不會來例假的,男生沒那個功能,給你生物補一課。”蔣憶點頭:“聽見了,辛苦老師補課。”宋凱問:“現在還來那個嗎?”蔣憶趕緊借坡下驢:“不來了,沒那個功能。”宋凱大聲對所有人說:“所有男生俯臥撐準備,20個,蔣憶、史春語,30個,開始!”蔣憶:......史春語:......傅季寒靠近蔣憶耳邊低聲說:“三十個而已,我陪你一起。”-體育訓練結束後,離下課還有十分鍾,是去食堂打飯的最好時機。蔣憶傅季寒並排往食堂走著。“大少爺,上次吃食堂是啥時候?”蔣憶隨口問。傅季寒想了想說:“大概初二的時候吧。”“家裏有保姆做飯為啥還去食堂?”“阿姨那天闌尾炎犯了,去醫院手術了,沒飯吃。”傅季寒單手插著兜,認真迴答。蔣憶點了點頭,“食堂飯菜可不比你家保姆做的,待會別吃吐了。”傅季寒笑道:“不至於。”“都這個點了,你家保姆應該把飯送過來了吧?”蔣憶偏頭朝校門口望了望。“不會,”傅季寒說,“在你說請我吃飯的時候,我已經聯係她不用送過來了。”蔣憶不解道:“跟我吃食堂有什麽好處?家裏小鍋菜它不香嗎?”傅季寒側過頭對上蔣憶的目光,“沒有和你一起吃香。”傅季寒說這種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蔣憶和他對視了幾秒便不自然地躲開他的目光,嘴裏嘀咕道:“沒臉沒皮。”傅季寒輕笑了一聲。這個點食堂隻有零零星星幾個來打飯的學生,窗口的菜也是盆滿鍋滿地冒著熱氣。蔣憶幫傅季寒刷了卡,兩人端著飯盤走到靠窗的一張桌子相對而坐。體能訓練一節課後,蔣憶已經很餓了,他撿起筷子就開始幹飯。而傅季寒似乎沒那麽著急吃,他慢悠悠地在水煮肉片裏麵一根一根往外挑著香菜。蔣憶說:“香菜也不吃?香菜是這道菜的靈魂好不?你還挑掉。”傅季寒說:“不矛盾呀,我是來吃肉的,又不是來吃靈魂的。”蔣憶:“......你說得好有道理哦。”傅季寒這家夥還挺逗。傅季寒輕輕扒拉了一下碗裏的菜說:“這碗水煮肉片怎麽幾乎都是豆芽呢?也沒幾塊肉啊。”一聽就是沒吃過食堂的,蔣憶說:“你還想人家給你一碗純肉?你做夢吧,給你幾塊就不錯了,你那碗裝的還好點,我這個勺子打的土豆牛腩,打菜阿姨從盤子裏鏟起來的時候我明明還看見有一塊牛腩,但是她手一抖,一塊都沒有了,你看,淨給我打土豆了。”傅季寒眉頭輕皺,“這怎麽可以,會營養不良的。”蔣憶夾起一塊土豆放嘴裏說:“你就把它當肉吃得了,不然還揭竿起義不成?”傅季寒搖了搖頭,把碗裏的肉片夾給蔣憶,“你喜歡的話都給你。”蔣憶攔住:“快別,別人碗裏的我不吃。”傅季寒說:“我沒動筷子。”蔣憶夾起芹菜炒肉裏的一根肉絲說:“跟你動沒動筷子有什麽關係,況且,我有肉絲。”傅季寒看著蔣憶的筷子說:“我想吃你這根肉絲,可以嗎?”“這有什麽不可以的?”蔣憶剛想將那根肉絲放傅季寒碗裏,手卻被傅季寒抓住,隻見他歪頭湊過來,將那根肉絲連同筷子那頭含進嘴裏,甚至抿了幾秒才咬著肉放開。蔣憶看看自己吃過的筷子,又看看輕抿著紅唇的傅季寒,一股熱潮瞬間湧上頭,頃刻間臉紅得不像樣子。蔣憶迅速低下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他緊握著筷子,強行讓自己鎮靜下來。而傅季寒卻說:“好甜。”第29章 蔣憶蹙眉瞪向傅季寒:“甜什麽甜,吃你的飯!再說我拍死你。”傅季寒看著蔣憶羞紅的臉,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你臉紅的樣子,很可愛。”蔣憶頂著一張紅臉,還被人說可愛,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伸手揪住傅季寒的耳朵,質問道:“還說不說?”“啊,輕點輕點,”被揪疼的傅季寒立馬繳械投降,“我不說了不說了。”蔣憶放開傅季寒說:“吃個飯都沒正形,你把這些話去對學校迷戀你的那些女生說去,絕對前赴後繼對你投懷送抱,對我說沒用知道嗎?”傅季寒戳了戳米飯,嘴角微微上揚道:“你有沒有看過《駱駝祥子》,裏麵有這樣一段話:這世間的真話本就不多,一個女子的臉紅,便勝過了一大段對白。”蔣憶隻覺如坐針氈,“我又不是女子,臉紅代表不了任何東西。”傅季寒端詳著蔣憶說:“可我覺得,你臉紅起來,比女子還要動人。”蔣憶放下筷子,怒著一張紅臉問:“你的意思是說我娘?”傅季寒喉結微動,搖頭說:“沒,我是說你臉紅起來就像打了腮紅一樣。”男人打腮紅,蔣憶想到喜劇電影裏麵的醜角吳孟達......蔣憶咬著後槽牙:“說我娘還說我醜?”“啊?”傅季寒完全沒那個意思,“你怎麽會得出這個結論?”蔣憶撿起筷子,端起盤子,站起身,直接走到最後邊桌子坐下,與傅季寒隔出半個食堂的長度。看著氣唿唿的蔣憶,傅季寒想壓下嘴角,可又控製不住地上揚。蔣憶一個人坐在角落,低著頭默默吃著飯,心裏想著以後再也不和傅季寒那家夥一起吃飯了,目光卻注意到夾菜的筷子尖部,那處被傅季寒抿過的地方,他還沒有擦就......蔣憶閉了閉眼,自言自語道:“這家夥真的是越來越討厭了。”“是說我麽?”頭頂傳來傅季寒的聲音,蔣憶睜開眼睛,這家夥竟然端著盤子坐他旁邊來了。蔣憶瞪他,“你來幹嘛?”傅季寒坐下說:“來和請我吃飯的人一起吃飯呀?怎麽,東道主想把客人晾在一邊自己跑啊?那也太不禮貌了吧。”蔣憶狠狠地咬著嘴裏的東西,“就你禮貌。”傅季寒挑眉,嘴角含笑,沒有說話。-下午第一節課,鬱淮領了一個長相甜美的陌生女孩進了七班教室。在學生的注視下,鬱淮在黑板上寫下了三個字:安小井。緊接著鬱淮開始介紹:“這位是新來的轉校生,名字叫安小井,家裏遭遇了一些變故,被送到宿城來讀書,學校將其安排到了我們七班,以後就是我們七班的一份子了,請大家以後和這位新同學互幫互助,融洽相處。”蔣憶午睡剛睡醒,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女生站在講台上和大家打招唿。“大家好,我叫安小井,大家可以叫我小井。”安小井不知道是天生夾子音還是故意夾成娃娃嗓音,一開口就直接讓所有人身上起一層雞皮疙瘩。“我的愛好是交朋友,希望以後可以和在座的所有人都能成為好朋友,阿裏嘎托(日語謝謝),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小心說日語了,由於我太愛日漫了,所以經常會不小心說一句日語,還請大家見諒哦。”安小井眨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嘴巴翹嘟嘟的,史春語看得很是開心:“這妹子好可愛呀,還會說日語。”陸澤小聲說:“這聲音真是好聽到我心巴上了,看那小嘴嘟嘟的,太可愛了。”史春語戳了戳蔣憶,“看見沒,新同學可不可愛?”蔣憶甩了甩還不太清醒的腦子,敷衍道:“可愛可愛。”隨手撿起桌上一支筆轉了起來。傅季寒麵無表情地搶過他手上的筆說:“我的筆。”蔣憶看了一眼傅季寒,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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