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輝最近的日子確實過得很舒爽,不缺錢,還有社會地位。


    跟他合作的人,算是黑白兩道都認識人。


    坐在咖啡廳裏的周輝,甚至很慶幸自己當初在國內出事,要不然他應該不會鼓起勇氣來港城。


    就算他想來,他爺爺應該也不會讓他來。


    他也不會想得到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能混出個人樣來。


    所以說,他的運氣很不錯。


    生下來沒受什麽苦,從小不缺吃,不缺穿,雖然說被安排下鄉,也是在京郊。


    並且到了鄉下之後,他壓根也不用下地賺工分,而是在爺爺的幫助下開始做生意。


    那個縣城的黑市,有一大半的生意都掌控在他的手裏。


    改革開放之後,他的生意也做得有聲有色。


    隻是做文物生意的時候遇到了一些麻煩而已。


    反觀周朗,現在看起來像是混的人模狗樣的,但也是他結婚之後的事情。


    沒有結婚之前,他甚至連用命換來的軍功都能被人給搶了。


    周朗就是不如他!


    葉舟怎麽會出現在港城?


    周輝喝了一口咖啡,“肯定是跟那個二貨有關係。”


    當初,差點從那個二貨手裏騙了幾十萬,可惜啊……


    葉舟竟然撞到他的手底下,他總得做點什麽才能對得起葉舟曾經對他的所作所為。


    她還有幾分姿色,送去提供特殊服務的場合當招待,似乎也不錯。


    不對,應該讓她先去演一部三級片,然後再送去當招待。


    到時候,他就把葉舟拍的電影分別送給內地那些認識她的人。


    就在周輝浮想聯翩的時候,突然有個人不小心撞到他,他手裏端著的咖啡全都潑到了他自己身上。


    “你他媽是不是煞筆。”周輝噌一下站起來。


    撞他的人連忙道歉,“對唔住啊先生。”


    一邊道歉的同時,那人還掏出自己的手帕給周輝擦咖啡漬。


    “別碰我!”周輝雖然來港城有些日子了,但是依然不會說本地話,目前還處於聽得懂但是不會說的階段。


    給他擦衣服的人似乎聽不懂國語,手上的動作沒停,嘴裏依然說著道歉的話。


    周輝的小弟們湊過來,“住手!”


    那人這才往後退。


    周輝看著髒兮兮的自己,恨不得把那人暴揍一頓。


    但是他抬頭的時候,卻發現那人竟然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已經不見了蹤影。


    周輝意識到不對,低頭一看,手上戴的勞力士金表沒了。


    再一摸口袋,裏麵的bb機和錢包都沒了。


    周輝怒罵:“剛才那小子有問題,給我追!”


    旁邊有人提醒:“那剛才那個女人不追了嗎?”


    “你不長腦子嗎?兩邊分工!”


    “是!”


    周輝的人一下子都從咖啡廳裏跑了出來。


    旁邊有個人說了一句:“幸虧旁邊的商場有服裝店,要不然衣服髒成這樣穿出去還挺失禮的。”


    周輝磨了磨後牙槽,轉身去了旁邊的服裝店。


    因為是年底促銷,服裝店裏的人也不少,沒人注意到更衣室的情況,隻是靠近的人似乎聽到有人摔跤的聲音。


    緊接著其中的一間更衣室的門被打開,有人攙扶著一個人走出來。


    “我早就提醒過你啦,低血糖的人不吃早飯,又不吃午飯的,現在才昏迷,算你運氣不錯了。”


    顧客們忙著挑衣服,店員們忙著服務客戶,沒人打算湊這個熱鬧。


    那人把昏迷的人攙扶著走出服裝店之後,拐了個彎,把人帶到隻有員工會走的一條路上。


    這裏有個穿著保潔工作服的人推著一個大型垃圾桶在等著,看到人過來之後,立刻上前幫忙,兩人合力把昏迷的人扔進了垃圾桶裏,蓋子蓋上。


    垃圾桶下麵有輪子,隻需要將垃圾桶傾斜就能把垃圾桶拉出去。


    “垃圾人自然應該裝在垃圾桶裏啊。”大白見到葉舟的時候,是這樣說的。


    葉舟問:“讓你跟周輝杠上了,會不會給你找麻煩?”


    大白仔細地打量著葉舟,他說:“你和周朗在相貌上倒是挺般配的。以前我就覺得,周朗就算是沒錢,應該也會有女人願意養他。”


    小劉總拿起旁邊的小竹竿,捅了捅大白,“問你什麽就答什麽啦,扯那麽多廢話幹什麽?”


    大白看向小劉總,麵露驚訝之色,“剛才沒注意看你,現在才發現你看起來很麵熟的樣子。”


    隨即,大白恍然大悟地說:“哦,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劉氏集團董事長唯一的兒子吧。”


    葉舟蹙眉,“你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曾經想過要綁架他?”


    大白連連擺手,“不,不,不!


    咦,你這腦子轉得怎麽這麽快?


    這一點跟你男人又是一模一樣。


    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呀,挺漂亮一個人,怎麽瞪人的時候別那麽恐怖。


    好好,我如實說。


    我認得劉氏集團家的少爺的臉,是因為有人想雇我綁架這個少爺。”


    葉舟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泛著寒光。


    大白隻好繼續說:“但是我是個有原則的人呀,不能別人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像這種綁架集團少爺的事情,就是傷天害理,不符合我們幫派的文化。


    哦,葉小姐你是不是想問是誰雇的我們?


    是他老豆的風水先生啊。


    那個癲公好像是發現了劉總不信任他了,就想趁著劉少爺迴港城開股東大會,搞點小動作。


    切,我們怎麽可能幹這種缺德事。


    劉少爺是劉總唯一的兒子。


    這種斷別人血脈的事情,我們不幹的。


    而且,我們也把那個癲公雇傭我們的證據交給了劉總。


    後來,癲公一家子都倒黴,走法律程序的時候還用到了我們給的證據。


    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讓劉少爺迴去問問他爸爸呀。”


    原來如此。


    葉舟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她說:“迴到剛才的問題,讓你跟周輝對上,對你會不會有麻煩?”


    大白搓搓手,“當然不會有麻煩!葉小姐,你不是說他在國內被通緝嗎?而且幹的還是倒賣文物的事情,挖別人的墳,太缺德了。


    我們幫派的人對這種幹缺德事的人從來不會手軟。


    而且賣文物好像挺賺錢的,怎麽也得把他賺來的不義之財搜刮幹淨,才算是為民除害。”


    葉舟心想:這幫派聽起來像是義賊啊。


    葉舟有所保留地說:“你最好還是先調查一下周輝在港城這邊的情況吧,他不可能來這邊之後一直吃老本,他身邊也能一下子調撥那麽多人手,看來他來港城後混的不錯,沒準有非常靠譜的合作夥伴。


    可別讓他的合作夥伴把你們一鍋給端了。”


    大白說:“葉小姐,你不僅長了一副好麵孔,還長了一個好心腸。嗯,我會去調查一下的。”


    小劉總給他留了個電話,“調查清楚之後給我們打電話,記得把人看好了。”


    言罷,小劉總踹了一腳旁邊的垃圾桶。


    裏麵的人還是沒醒,完全沒有動靜。


    葉舟挑眉,“周輝不會掛了吧?”


    大白說:“不會不會,他正睡著呢。我們是有過很多次試驗的,他還得再睡兩個小時之後才能醒過來。”


    葉舟和周朗沒再停留,他們從這個地方離開。


    這個地方距離商場不是很遠,大白開著廂式小貨車把垃圾桶裝上,帶著兩個手下就來了這邊。


    葉舟和周朗打出租車跟上。


    這裏是一個門麵房,維修鍾表的店,但是門口貼著一張紙——“老板去英國和兒女團聚過年,歇業到正月十五後上班”。


    大白的人輕而易舉就把卷簾門的鎖給打開,把垃圾桶抬到樓上。


    樓上應該是房主居住的地方。


    葉舟和周朗下樓的時候,還聽到大白嗬斥手下:“死仔!誰讓你坐別人床上的?你身上那麽髒,把人家的床搞髒了,怎麽辦?我們本來就是借用別人的地方,你還要把別人的地方搞髒,缺不缺德呀?”


    葉舟:……


    從這裏離開後,他們倆就直接打車迴了劉家。


    看到他們迴來,老劉總說:“哎呀,你們可算迴來了!讓你們出去的時候帶上大哥大,又不肯。你們知道嗎,吃中午飯的時候,我這個心口突然突突突的跳,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葉舟眨眨眼,“是嗎?”


    老劉總說:“當然是真的啦!不信你可以問問管家,我感覺心跳的厲害的時候,飯都吃不下去了,他們還問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葉舟說:“聽起來很神奇的樣子,劉總,您要不要再找風水大師問問情況?”


    一提到風水大師,老劉總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他說:“不要提那個衰人啦!我知道過去是我的腦子進水,居然相信了他的話。”


    葉舟又問:“據說,這個大師還曾經找過道上的人想要綁架我哥?”


    對上葉舟突然變得淩厲的目光,老劉總心虛地縮了縮脖子,“道上的人沒有接這個活啦……”


    “那萬一大師找的不是那麽有原則的人呢?”


    老劉總:“我錯了。”


    不管怎麽樣,先認錯再說。


    葉舟說:“你確實錯了。而且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居然沒有坦白。甚至都沒有物質補償。”


    第二天,小劉總收到了一份股權轉讓協議,老劉總又給了兒子一部分公司的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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