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應該怎麽對付周輝呢?


    葉舟正琢磨這個問題的時候,小劉總拉了她一下。


    兩人雙雙往後退了兩步,原來是樓下的周輝找不到人,開始抬頭往上看。


    這個周輝現在看起來不是很好對付的樣子。


    小劉總說:“小舟妹妹,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找個電話。”


    葉舟說:“我跟你一起吧,我也要打電話。”


    小劉總是想打電話找外援,把周輝先從這個商場裏引開,找個沒人的地方,暴揍一頓。


    葉舟聽了他的打算之後,就說:“揍一頓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還是得一勞永逸。”


    小劉總明白了葉舟的意思,“小舟妹妹,你有什麽辦法?”


    葉舟說:“我也沒有什麽辦法,所以才來打電話。”


    出乎小劉總的意料的是,葉舟竟然是給周朗打電話。


    “周朗,我在港城被人欺負了。”葉舟的聲音透著一股委屈。


    周朗心裏咯噔一下,“怎麽迴事?”


    葉舟沒有添油加醋,把剛才被周輝跟蹤的事情都說了。


    小劉總也是聽到這番話才知道,他的小舟妹妹竟然是通過路邊的玻璃窗的倒影發現的異常。


    可是,遠在京城的周朗能有辦法解決這個情況嗎?


    他的職業比較特殊,甚至連出境都不可能。


    在小劉總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葉舟已經從隨身的背包裏拿出筆和筆記本,“你說吧,我把筆拿出來了。”


    小劉總探頭,發現小舟妹妹在本子上記的是一串電話號碼和地址。


    等小舟妹妹掛斷電話後,小劉總好奇地問:“援軍是何方神聖?”


    葉舟說:“幫派的,大概是老二老三這樣位置的人吧。”


    小劉總錯愕,“周朗上哪裏認識這樣的人?”


    這事說來話長。


    那人是周朗沒有當兵前認識的,一個機緣巧合的機會,周朗救過他。


    隻不過差點上演了農夫與蛇的故事,周朗救了他,結果他轉身就把周朗身上為數不多的錢給搜刮走。


    周朗給他指了一條明路,讓他去周老爺子的家裏走一趟,收獲會更大。


    當天晚上,這個人還真的摸進了周老爺子的家裏。


    收獲也確實頗豐。


    有了這份收獲,他又繞迴來把錢還給周朗的同時,還把周老爺子那裏順走的錢分給周朗一點。


    這人還順便為自己農夫與蛇的行為道歉,他說自己搶周朗的錢也是被迫無奈,因為他計劃扒火車南下,然後偷渡去港城,這裏一路上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麽事情,總得有點錢才能方便行事。


    同時他也保證自己去港城發達之後,不會忘記周朗的幫助。


    周朗直接問他:“那你計劃怎麽偷渡呢?”


    他說:“先把火車到鵬城,然後瞅準時去對麵。”


    “你會遊泳嗎?”


    “這跟遊泳有什麽關係啊?”


    周朗直接說:“那你應該到不了目的地。”


    “你什麽意思呀?”


    周朗一副懶得跟蠢人說話的樣子。


    被一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少年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當然也不是很服氣,追上去問周朗沒有說完的言外之意。


    周朗說:“你再去周家多順點東西出來,我就告訴你什麽意思。”


    這人在那方麵確實有一定的天賦,周老爺子夫妻倆還有周景海夫妻倆再加他們的大兒子都在家的情況下,他竟然能達成目的。


    按照周朗提供的信息,他真的在周老爺子的書房裏摸到了金條和一些貴重的首飾,甚至還有一些現金。


    他又一次跟周朗分享戰利品,他本來還想五五分成,周朗卻隻給了他少部分現金。


    他當然不幹,正準備擼起袖子揍少年周朗的時候,周朗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說:“看來你是真不想活著到港城了。”


    “你什麽意思?”


    “知道想要去那邊得遊過一條大河嗎?”


    “啊?”


    那之後,他每天都固定跟周朗相約,來到郊區的一個河裏,周朗讓他學遊泳,學憋氣,後麵甚至學著負重遊泳。


    當時閑著滿大街晃悠的陶國慶也來湊這個熱鬧,跟周朗一起訓練他。


    遊泳學會之後,周朗說,這還沒完,他還得學會一些格鬥之類的防身術。


    在郊區的大樹下弄了個沙袋,讓他學習拳擊。


    當然了,學習這些期間,周朗也沒讓他閑著,隔三差五讓他摸進周家,弄出來不少東西。


    有了這些東西,周朗和陶國慶的日子都好過了不少。


    至於周家人怎麽相互猜忌,周朗就沒那心思去關心了。


    經過三個月的魔鬼訓練後,周朗說他可以去闖天下了。


    他去扒火車前,還鄭重其事地跟周朗和陶國慶說,他在港城混出名堂來,會把他們也接過去。


    周朗:“我們以後不會有交集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陶國慶挺直腰板,“周哥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這個人最後真的到了港城,但是他的特長是偷雞摸狗,確實也幹不了其他的。


    憑著一身腱子肉和偷雞摸狗的本領,被幫派大佬賞識,這些年倒是混得風生水起。


    前兩年,他迴了一次內地,戴著金燦燦的項鏈,墨鏡,手表,西裝,恨不得武裝到牙齒,想跟當初認識的人炫耀一番。


    他當然打聽不到周朗的消息,倒是很容易找到陶國慶。


    結果發現陶國慶的生意也做得風生水起,甚至還開起了車,吃的,穿的,用的,似乎也不比他差。


    那種優越感一下子就沒了。


    再跟陶國慶打聽到周朗的情況,他喃喃地說:“怪不得當初他跟我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呢,原來人家小小年紀都已經規劃好了將來要走的路。我還想迴來找存在感和優越感,怎麽變成了個笑話。”


    陶國慶說:“別呀!用不著這麽自卑,沒準以後也能用得上你的地方。我們周哥的媳婦說,以後沒準能把生意做到港城,到時候應該會給你報恩的機會。”


    那人眼睛一亮,立刻把自己的地址和電話留下。


    葉舟跟周朗提出她要來港城之後,周朗想起了這號人。


    周朗跟葉舟說:“要是遇到一些得用一些特殊手段的事,你可以讓那個人幫忙。”


    葉舟當時還很篤定地說:“我這次去主要是為了股票的事情,不會有其他事情的。”


    至於老劉總,早就已經被翠姨收拾得沒脾氣,他不足為懼。


    可是誰知道居然冒出來一個周輝。


    那這個人確實可以用得上了。


    那個人姓白,江湖人稱大白。


    看著這個名字,葉舟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大白留了電話和bb機的號碼。


    打電話沒有人接,bb機迴得還挺快。


    葉舟直奔主題,“我是周朗的愛人,我在港城,被一個文物販子跟蹤了,麻煩你過來一趟。”


    “啊?哦!好!”


    葉舟掛斷電話的時候,過來就發現小劉總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怎麽了?”葉舟問。


    小劉總如實迴答說:“我覺得……這個大白挺餓(二)的。”


    在京城呆了幾年,小劉總的普通話並沒有太大的長進,但是葉舟也能聽得懂他的意思。


    葉舟說:“嗯。”


    小劉總憂慮:“這麽餓(二)的人,能幹的好這件事情嗎?”


    葉舟說:“你難道不知道你當年給大家的感覺也是如此嗎?你不僅能幹好事情,而且幹的都是大事兒。”


    小劉總撓撓頭,“好像不太一樣吧。”


    葉舟說:“一會看看不就知道了。”


    大概是幫派都喜歡在熱鬧的地方活動吧,葉舟打完電話沒多久,幾個可疑的人就出現在了商場。


    當然了,在他們來之前,周輝增援的人也來了。


    這個商場的一樓有一家咖啡廳,周輝就坐在裏麵等著。


    在葉舟和小劉總找公共電話的時候,周輝帶著人把商場粗略地搜了一遍,沒有找到葉舟。


    但是周輝確信,葉舟就在這裏沒走。


    周輝當年運氣好,偷渡到港城來的同時,也帶走幾件值錢的貨。


    再加上他之前聽葉蓮說過,有錢人都喜歡把錢存到港城的銀行,雖然他覺得葉蓮有些神神叨叨的,但是他還是聽進去了一部分。


    特別是之前幹了一票大的,賺到的錢不少,他也擔心會東窗事發,就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把錢存到了港城這邊的銀行。


    萬萬沒想到,這居然給他留了一條後路。


    來到港城,他甚至不用東躲西藏,而是光明正大地活著。


    他把手裏的那幾件貨出了之後,也更加富足。


    葉蓮還說,以後的房子會越來越貴,在大城市有幾個門麵,一輩子就衣食無憂。


    周輝在港城也已經擁有了幾個門麵,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除了這些固定的收益之外,他也瞄準了外貿生意。


    從港口搞貨,轉手賣給內地的商人,賺差價。


    剛開始,他是小打小鬧,賺得不多。


    而且幹這行的競爭也越來越大,他這種半路出家的人有些競爭不過別人。


    很快,周輝又瞄準了一個機會,給自己立人設,將京城那些一代二代三代,抖露給一個貿易生意的大佬聽。


    大佬在內地有生意,想開發一些人脈,正好周輝提供的消息他能用上。


    兩人一拍即合,一人北上,一人在港城,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葉舟了解到周輝現在的情況時,心裏鬱悶得不行。


    為什麽壞人總能越活越好呢?


    周輝這種人,老天爺都不收嗎?


    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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