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後,見識過陶國慶的種種表現,葉舟對他的點評是——端水大師。


    端水大師的同時,還能提供良好的情緒價值。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現在的陶國慶,確實很享受被嶽父嶽母關注的狀態。


    吃完午飯,陶國慶還搶著洗碗。


    “爸媽,你們誰都不要跟我搶,也不要跟我說我是客人之類的。


    洗碗這活,就該是我的。


    我在翠姨那裏也是一樣的,總不能光吃而不付出勞動吧。”


    說完,陶國慶就把碗筷端進廚房。


    “爸媽,你們不用進來啦,在客廳裏好好歇著。”


    段父段母確實沒有進來,老兩口坐在客廳觀察著女婿。


    從陶國慶嫻熟的洗碗動作來看,他平時應該沒少洗碗。並且洗完碗的同時,還會把灶頭擦一擦。


    段母又一次忍不住感慨地跟丈夫說:“咱們家安安,這次應該是找對人了。”


    段父也很滿意地說:“可不是嘛!那個姓陸的,還是咱們家女婿的時候,探親假來咱們家,進廚房就是給自己添飯和打湯,什麽時候給咱們洗過碗呀?”


    姓陸的此時也接到了消息,說是段家有新女婿上門。


    陸偉國頓時不淡定了。


    他當然也知道自己種種行為很無恥,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也希望迴到他媽沒來作妖之前,他隻需要用一張嘴哄著段從安,沒準現在被周朗點名要的人就是他,而不是姓徐的。


    在那之前,他真的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段從安竟然能從柳城這個小地方到京城的央台。


    一念之間……


    明明他有一條康莊大道,結果現在卻在一條歧路上。


    而且這是很短的時間內發生的事情,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不甘心。


    他知道自己的手段很下作,但是除了去糾纏段從安的父母,讓那些對段從安有想法的人知難而退之外,他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


    在單位,已經沒有前途可言。


    婚戀市場上,別人給他介紹的,要麽是城裏的寡婦,要麽是鄉下的土妞。


    憑什麽啊!


    不行,他一定要去破壞段從安的新姻緣。


    陶國慶剛洗好碗,陸偉國就來了。


    段母開門,看到陸偉國,就想把門重新關上,陸偉國當然不會讓他得逞。


    陸偉國用力一推,在門裏的段母差點摔跤。


    陶國慶一個箭步上前,扶住幾乎往後倒的段母。


    而這時,陸偉國也已經走了進來。


    他先是看向陶國慶,然後就臉上堆滿虛偽的笑容,“哎呀,媽,你沒事吧?”


    段母厲色道:“你別胡說八道!誰是你媽!”


    陸偉國:“媽,瞧你說這話,太見外了,不是嗎?我再怎麽說,也是你的女婿呀。別人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可叫了你幾年的媽,當然得叫一輩子。”


    陶國慶覺得嶽母已經站定之後,他鬆開嶽母,上前一步,揮起拳頭就給了陸偉國一下。


    拳頭打在陸偉國的臉上,他後退一步,腦袋似乎被打得有些懵,眼神有一瞬間是迷茫的。


    幾秒鍾之後,伴隨著劇烈的疼痛傳來,陸偉國才反應過來,他咬牙切齒:“你他媽是哪根蔥啊?居然敢打我。”


    “怎麽著?要不要報警?”


    其實,陸偉國看到陶國慶的第一眼,心裏是有些自卑的。


    畢竟對方比自己高了小半個頭,一看就是典型的北方大漢。


    剛才挨了那一拳頭,陸偉國也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不僅身材高大,應該也是那種特別會打架的人。


    那個拳頭的力度掌握得很好,如果不是經常打架的人,做不到這樣收放自如。


    輸人不輸陣,陸偉國冷冷地瞥向陶國慶,“你是覺得我不敢報警嗎?”


    陶國慶說:“不,不,不!我覺得你以後會很擅長報警。”


    陸偉國警覺地說:“你什麽意思?”


    陶國慶說:“意思是,我已經找好人,看著你。如果你以後再來找我爸媽的麻煩,我就讓他們揍你。而且再有下一次,就不是我那樣的力度了。”


    陸偉國心驚,他一點也不覺得眼前的人是在跟他開玩笑,畢竟對方身上散出來的戾氣很明顯。


    就隻能灰溜溜地走了嗎?


    陸偉國當然不甘心!


    “嗬,真是沒想到,這世上真的有人那麽喜歡穿別人的破鞋。你該不會是不知道段從安跟了我好幾年吧?說起來還是她主動追的我,寫了情書給我,一副非我不嫁的架勢。”


    段父段母氣得渾身發抖,可惜兩老都是文化人,一點也不擅長罵人。


    “陸偉國,你真是個混蛋!”段父最後也隻是擠出這麽一句話。


    陸偉國卻是越說越得意,他看著陶國慶,露出無比膈應人的笑容,“段從安在床上,也很會討好我……”


    隻不過話沒說完,陶國慶就給了他一拳。


    這一次,陶國慶沒有收著力氣,是用力抽上去的。


    陸偉國被打倒在地,他捂著臉頰,突然感覺口腔有些不對勁兒,好像流血了。


    陸偉國把那口含著濃重血腥味的痰吐出來,才發現這口痰裏還帶出了兩顆牙齒。


    “我艸你大爺!”陸偉國罵道。


    陶國慶說:“不好意思,我還真沒大爺,我爸是獨苗。要不你去跟我爺爺商量一下,讓他給幫忙生個大爺。”


    原本看到陸偉國被打掉牙齒這一幕的段父段母都很心驚,但是被陶國慶這番話說得,心裏的忐忑也減少了幾分。


    這時,陶國慶迴頭看著他們倆,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說:“爸媽,給派出所的同誌打個電話,就說有人來家裏鬧事了。”


    陸偉國看到被打落的牙齒,怒不可遏,“你以為我怕你嗎?你是不是不知道現在是嚴打期間?我會讓你……”


    “對對對,現在是嚴打期間,確實應該把你這種騷擾老人的人抓進去。”


    這天下午,陶國慶和段家父母都是在派出所裏度過。


    陸偉國控訴自己遭受了暴力,他要讓施暴者得到懲罰。


    陶國慶則是很無辜地跟同誌說:“他想打我嶽父嶽母,我是正當防衛。你們可以去家屬院裏調查一下,這個姓陸的,一直都在騷擾我的嶽父嶽母。


    我嶽父嶽母顧念舊情,所以沒有麻煩你們這些同誌出麵。


    結果他呢,三番五次地折騰老人。


    我愛人在京城,工作很忙,難得迴來一趟,家裏老人可不就得麻煩你們這些同誌幫忙看顧一下了,你們說是吧?”


    記者,雖然是一個很普通的職業,但是因為段從安之前做的幾個報道都非常引人關注,得到了京城有關領導的賞識。


    也正因為如此,段從安正式入職央台後,迴省城,省裏宣傳部的領導親自去接站。


    有些權利,該用的時候,要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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