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姐妹聚會的時候,葉舟那個“大樹掛辣椒”的形容詞,給段從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並且後來,葉舟還給李雪上了一課——以後找對象的時候千萬要擦亮眼睛,至少得把對方的尺寸掌握清楚。除了要掌握清楚這一點之外,還得看看對方是不是真的喜歡女人,萬一是個喜歡男人的呢?


    男人喜歡男人?


    程大姐和李雪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嗎?


    但是,記者生涯以來,接觸過方方麵麵的人變多之後,段從安是相信的。


    再說了,這也不算是什麽新鮮事,從古到今都有,男人喜歡男人,太正常了。


    葉舟說,有些男人明知道自己喜歡的是男人,卻要娶一個女人放在身邊遮人耳目,順便傳宗接代。


    這就叫做“形婚”。


    這種男人最無恥,所以一定要在婚前睜大眼睛,絕對不能被這種男人給騙了。


    那天聚會迴來之後,段從安在路上遇到陶國慶,陶國慶應該是絞盡腦汁想到了一個借口,說是自己的房子要換一個窗簾,但是不知道選什麽顏色的,希望段從安能夠幫忙挑選。


    段從安當然知道陶國慶是找借口和自己多交流,他心裏應該還是認定她隻是不得不妥協跟他假裝在交往。


    她也想借這個機會跟他挑明,她不是假裝在跟他交往,而是真心實意。


    孤男寡女,熟男熟女,呆在同一個空間裏,氣氛到了之後,難免會有一些動作。


    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麽的,在陶國慶靠近的時候,段從安突然就想到了大樹掛辣椒,得驗貨。


    下一秒,陶國慶的身體就僵住了。


    緊接著就是熱辣又滾燙的情緒噴湧而出,成年人已經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水到渠成地走到了下一步。


    段從安對這次驗貨非常滿意,這一對比,她以後的性福也算是有保障了。


    現如今,雖然不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婚前方方麵麵還是得注意,一不小心就會被別有用心的人舉報。


    嚐過一次滋味之後,段從安自然也想趁著自己身體還年輕,多吃一點。


    那就結婚吧,別拖著了。


    所以,陶國慶提出來要結婚,段從安很爽快答應了。


    陶國慶一激動,抱著段從安情動,心也動。


    結束之後,段從安靠在陶國慶懷裏,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她說:“你不是有空的時候就去四合院那邊吃晚飯嗎?怎麽沒聽你說起過小舟讀博的事?難道葉舟沒在家裏說起過?”


    陶國慶說:“葉老師確實在家裏說起過,她好像並不是很心甘情願去讀書。之所以沒有跟你說,是因為翠姨跟我們幾個人都交代過了,以後家裏聽到的話,不要隨便傳出去。”


    說完之後,陶國慶擔心段從安心裏不舒服,他連忙補充說:“我們倆當然是一起的,我肯定不會隱瞞你什麽不該隱瞞的事。


    但是翠姨說的話也很有道理,周哥的工作比較特殊,而且他以後肯定會有大出息,家裏的人得學會保密,嘴巴要嚴實。


    所以涉及到周哥和葉老師的事,除非是葉老師親自告訴你們,否則的話我也不合適先透露。”


    段從安輕輕地掐了一下陶國慶,“瞧把你緊張的!我又沒說你這樣做得不對。”


    陶國慶明顯鬆了一口氣,“你真的不介意?”


    “我為什麽要介意?你的嘴巴要是不嚴實,我才要介意呢。你要是口風不緊,遲早要跟周參謀他們漸行漸遠。大樹底下好乘涼,咱們好不容易走到現在這一步,為什麽要把路給走窄了。”


    另一邊,葉舟迴來後,就跟翠姨說:“翠姨,看來接下來你要有得忙咯。”


    “嗯?”


    “陶國慶結婚,您是長輩,還不得忙活起來嗎?”


    翠姨一喜,“真的?從安那邊,真的從了?”


    “據我觀察,是這樣的。”


    周朗在旁邊說:“嗯,我也覺得是快了。”


    夫妻倆交流了一個眼神,但是因為客廳裏還有其他人,就沒有繼續往下說。


    晚上,迴到房間,關起門後,葉舟就迫不及待地問周朗:“陶國慶去找過你了?”


    “嗯,前幾天,中午的時候他跑去找我。看他紅光滿麵的樣子,我估摸著,他是興奮得抑製不住,又不知道找誰分享,然後就跑到我那裏,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


    葉舟有些驚訝,“國慶他居然還是個童子雞呀!”


    本以為像他這種很早之前就出來混市井的人,應該已經葷素不忌,結果……


    夫妻倆正聊著,外麵傳來兒子的啼哭聲。


    接連幾個晚上都是這樣,幫忙帶孩子的保姆都忍不住說:“看來弟弟是想跟爸爸媽媽一起睡。”


    哥哥一如既往的穩重,弟弟老是出幺蛾子。


    這天,周朗因為外出辦事,所以迴來得比較早。


    迴來之後,保姆有事兒外出,翠姨店裏也有事情,周朗正好可以帶孩子。


    他把兩個孩子帶到花園裏曬太陽,醫生說這樣可以補鈣。


    兩隻狗看到孩子出來,也樂顛顛地跑上來,一隻狗守護一個娃。


    周朗突然想起些什麽,他走到弟弟這邊,對著這個手腳揮舞,玩得不亦樂乎的小兒子說:“宋瞳,以後晚上不許哭了,你再這樣的話,我會打你屁股的。想跟媽媽睡是不是?你得體諒一下媽媽,她為了你們兄弟倆,前麵幾個月晚上都沒睡過一個整覺。你再鬧,我就帶媽媽出去,讓你幾天見不到媽媽。”


    小不點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因為爸爸的措辭比較嚴厲,把小家夥給嚇壞了,嘴巴一扁,眼睛淚汪汪,嗷嗷哭了起來。


    旁邊的狗子心疼得不行,它用爪子推了一下周朗,然後又鼓起勇氣對周朗汪汪叫了幾聲。


    另一隻狗子也跟著過來,看了看周朗,又看了看那個嗷嗷哭的娃,也有些不滿地對周朗汪汪叫。


    就在這時,葉舟迴來了。


    聽到孩子哭,她加快腳步。


    進來就看到周朗和兩個孩子還有兩隻狗在花園裏,“是不是弟弟哭了?餓了還是尿了?”


    “剛喝過奶,也剛換過尿不濕。是被狗嚇著了。”


    兩隻狗都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周朗。


    你比狗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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