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此言一出,仇成滿臉驚駭,頓時愣在了原地。


    一旁的朱樉更是身軀一震,甚至有些驚恐的看向朱標。


    以子挾父!


    這事終究失於人道。


    況且即便張定邊再怎麽勇猛,可他終究不是敵將,壓根不需忌憚。


    況且現如今大明最不缺少的便是猛將!


    朱樉、仇成實在不解,為何朱標在不缺猛將的前提下,還要行此毒計!


    “殿下,末將以為.....”


    不等仇成開口,朱標隨意擺了擺手,溫聲笑道:


    “孤方才不過戲言罷了!”


    “張定邊能以其子性命,換陳友諒之子無憂,想來對陳漢也是忠心耿耿。”


    “況且他已出家,近年所行之事也都是為民。”


    “孤自然不會打擾其修行。”


    聽到朱標這話,仇成心中默默鬆了口氣。


    “殿下英明,張定邊此人執拗,當年上位許高官厚祿卻依舊冥頑不靈。”


    “這麽些年吃齋念佛,他就更不可能重披戰甲,上陣殺敵了。”


    “仇叔所言極是。”


    朱標應了一聲,便起身送仇成朝殿外走去。


    也是剛走到門口,仇成還有最後一些個猶豫,看向朱標再次問道:


    “殿下已知王諍乃張定邊之子,不知殿下是否.....”


    “仇叔放心。”


    “父皇先前不是說過嘛,現已無陳漢,唯有大明。無論是他張定邊還是其子王諍,均為我大明之人。”


    “孤怎會因父累子,亦或是因子累父!”


    聽到朱標如此說,仇成終究放心了許多。


    恭敬拱手後便也朝東宮外走去。


    而等仇成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後,朱標看向身旁的朱樉,當即說道:


    “派錦衣衛前往四川九峰山。”


    “大哥,你方才不是說.....”


    “孤方才是說過,不會以王諍性命要挾張定邊為孤所用。”


    “可孤又沒有說張定邊來投,孤拒不納才。”


    “張定邊來投?”


    朱樉低聲呢喃,更覺雲裏霧裏。


    哪怕他不了解張定邊,可從方才朱標和仇成的對話中,他也知道這張定邊是死心塌地追隨陳友諒。


    當年老朱許下高官厚祿都不願歸降,如今又怎麽可能重新投靠。


    也就在朱樉心生疑惑之時,朱標緩緩出聲道:


    “孤比父皇更加狹隘,若以將才比作美玉,孤恨不得網羅天下珠寶。”


    “即便我大明現今不缺勇猛悍將,可似張定邊這等悍將,僅是時常出現在孤眼前,都讓人心生暢快!”


    說白了,朱標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收集癖!


    哪怕張定邊果真來投,朱標尚且沒想好該給他安排什麽差事,授他何等官職。


    可但凡玩過抽卡類遊戲的人,哪個沒點全圖鑒的惡癖?


    再者說了。


    別看張定邊現今皈依佛門,近幾年關於他的消息也多是悲天憫人。


    可朱標知道,這位乃是與常遇春同等類型的武將。


    那是衝鋒無敵,破陣無雙不算。


    還不喜歡麻煩,喜好屠殺戰俘的狠人。


    常遇春多不過坑殺戰俘。


    可張定邊卻喜歡五抽一斬首敵俘後,再過一日,再來一次五抽一的屠殺。


    直到將戰俘盡數點名,屠戮幹淨才算完。


    不能將常遇春投入倭國戰場,這本就讓朱標心生遺憾。


    倘若倭國戰場上沒有張定邊,那朱標當真睡覺都不會安穩。


    “二弟,派往四川九峰山的錦衣衛,讓他們言說倭寇屠戮沿海村落的慘狀。”


    “再讓他們透露出,年後朝廷打算遠征倭國的消息。”


    “倘若那張定邊真有些個血性,他便不會放棄覆滅倭國的大好時機!”


    “是!”朱樉聞言眼前一亮,當即笑道:“大哥果然高明,臣弟這就去辦!”


    “還有!”


    朱標出聲叫住朱樉,正色警告道:“王諍的身世,萬不可與人提及!”


    “大哥放心,臣弟有分寸。”


    語罷,朱樉大步朝宮外走去。


    另一邊,京郊城外。


    老朱、馬皇後還有徐達幾位國公便衣輕裝,在京郊外隨意遊走。


    當路過一處村落,遠遠便看見村頭人頭攢動。


    當看到一名壯漢手持小臂長的短刀時,李文忠下意識的勒緊韁繩,將胯下戰馬橫在老朱與馬皇後身前。


    “傻小子,緊張個啥!”


    老朱指了指前方聚集的人頭,隨意說道:


    “年關了,這是村裏準備殺豬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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