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稅率,開增人頭稅,國家聯盟各國遭遇財政困難時幾乎都采取這兩項措施,曆史上多個國家多次實施,實踐證明這是兩項行之有效的度過財政危機的好方法。誰也沒想到王仁智聽後當即表示絕對行不通,直言川北國這是在自取滅亡之路,新政推出施行之日,就是川北國財政破產倒計時開始之時,川北國很可能步川康王國後塵。


    郭賀文道:“不至於吧?各國曆來都是采取這種方式度過財政危機,川北國和那些大國比不了,和小國還比不了嗎?小國都能以此度過危機,為何川北國就過不去?”


    “危言聳聽。”夏雪梅吐出這四個字。


    陳鼎新道:“我認為並不是危言聳聽,如果沒有這種危險,為何研究幾個月還下不了決心?國家大事王後最具發言權,還是聽聽王後的意見。”


    陳鼎新點將,宣舒雅本想聽聽王仁智如何與其他人辯論,點到自己不好不開口,於是開口道:“我一個婦道人家有什麽發言權?軍國大事自有丞相組織大臣研究討論,國王一般采納多數擁護的提案。我國遇見財政危機時也是采取這種措施,不過橫川是個大國,和小國不同,川北國此次遭遇毀滅性洪災,不知道王老板的意思是不是常規措施不一定有效,應該采取其它超常規的措施。”


    宣舒雅雖然不清楚王仁智為何斷然否決各國經常采取的應急政策,但她身為王後平時沒少研究曆史,國家聯盟曆史上破產的國家比比皆是。這些破產的國家不是遭受嚴重的自然災害就是小國,雖然各國都有預防突發事件儲備的資金,但遇見毀滅性災害時仍然難以抗拒。


    王仁智還沒有從國家層麵考慮問題的眼光,他隻是認為這種所謂的絕對平均實際上非常不公平,道:“世上沒有絕對公平的事情,這種平均主義看似很公平,其實並不公平,正是這種不公最終必然導致國破家亡的結局。川北國兩千五百萬人口,普通平民占絕大多數人,具體比例我不清楚,我想百分之九十以上應該沒什麽問題吧?試想這次川江洪災那些人的抗災能力最弱,不用我說大家都清楚是這些底層平民,增加稅賦均攤人頭稅隻有一個後果,大量平民淪為奴仆,被人口販子販往他鄉。川北國從川江開始逐步出現平民家庭資不抵債的現象,大量平民或者主動背井離鄉逃難,或者被動成為奴仆販往他鄉,失去勞動力的川北國拿什麽恢複元氣?這種情況從川江蔓延到整個川北國,底層平民淪為奴仆,家境殷實人家淪落為一貧如洗的平民,小富豪也好不到哪裏去,大富豪成為小富豪,這是必然結果。”


    幾個人聽了他的話,真有這種可能,並不是危言聳聽,災後川江經濟本就難以複蘇,平民很難找到工作機會,拿什麽去繳納人頭稅?沒有收入不一定和稅賦無關,起碼住房和耕地的稅賦少不了,生活難以為繼隻得背井離鄉尋找活路,勞動力流失的同時不動產迅速貶值,稅賦收入隨之減少,陷入惡性循環當中。人口流失導致市場蕭條,企業產品滯銷必然裁員,各級富豪資產迅速縮水,川北國恐怕真有王國之慮。


    很少有人從這個角度考慮問題,幾個人就此展開討論,富豪竟然離不開底層平民?難道不是各種災難帶來的損失嗎?按照這個思路,豈不是掌握國家權力的富豪群體造成的人為後果,他們在和自己過不去嗎?辛辛苦苦成為富豪容易嗎?可平民可以變賣家產逃離家園尋找活路,富豪的企業能舍棄嗎?


    本來難得朋友之間敘敘舊,沒想到陳鼎新的這個話題引發一晚上討論,誰說的好像都有理,誰都好像解決不了川北國財政困難。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深夜時分陳鼎新和郭賀文有些不舍的起身告辭,宣舒雅起身送到門口便轉身迴去,王仁智送了一段才迴來。


    送客是假,借此分析宣舒雅川江之行的目的是真,陳鼎新和郭賀文一致認為,她不會為了益壽丹追到川江,很可能是為了能源而來,也有存在尋找蜂王漿的可能性。如果是這兩件事情,王仁智就放心了,橫川雖然是個窮國弱國,但以宣舒雅的身份,搞到益壽丹真不是件難事。對於川北國麵臨的困境,王仁智認為全體國民都必須齊心協力,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才會自我拯救度過危機。至於旗下產業該如何行動,得陳鼎新郭賀文等人和陳蘇丹那邊商議,他不好參與,隻是提議以陳鼎新的意見為主,因為他對川北國境內的產業最清楚。


    第二天用過早餐,白曉麗和夏雪梅收拾停當準備和王仁智一起陪同宣舒雅前往劍劈峽遊玩,這是昨晚與宣舒雅商定今天的行程。宣舒雅迴房換衣服,等了好一會兒她仍然身著居家便裝迴到客廳,道:“不好意思,可能是昨天旅途勞累,晚上又聊的默契睡的晚,沒休息好,我感覺身體不適,改天再去劍劈峽遊玩好嗎?我在這裏休息一天緩緩,王老板不用管我,該忙什麽忙什麽,希望我們沒有打擾。”


    話是這麽講,王仁智怎麽可能撇下家裏的客人,心裏清楚這是宣舒雅有意為之,明白她急於和自己談正事,大老遠追過來不可能為了遊玩。開口道:“不要緊吧?王後萬一在我這裏有個閃失,我可擔當不起,身體不適得看醫生,你們倆去忙你們的去吧,王後這裏有我照顧。”後一句話是對白曉麗兩人所講,灣南那邊也很忙,人家身體有恙少打擾為好。


    宣舒雅道:“醫生就不用看了,免得給王老板惹麻煩,休息休息緩過來就沒什麽事了。”權貴富豪去醫院免不了前唿後擁一群人,難免引人注目,宣舒雅怕泄露自己的行蹤,她篤定王仁智不會讓這兩個妾室招唿自己,果然王仁智打發兩人外出,顯然他留下來陪同。


    白曉麗和夏雪梅先後問候安慰宣舒雅後離家去灣南,宣舒雅沒想到自己已經明確表明不去看醫生,王仁智卻再次提出這事,遭到宣舒雅拒絕外出後王仁智笑道:“王後身份高貴,萬一在我這裏出點小閃失,王某擔當不起,病是一定要看,不過我可沒說讓王後外出?看醫生不等於非去醫院不可。”


    心裏清楚宣舒雅並不是身體有恙,而是給她自己找留下來的借口,伺機談此行的目的,陳鼎新郭賀文和自己的看法一致,她是衝著能源基地而來。這種時候就看誰能沉住氣,宣舒雅等自己先詢問來川江的目的,自己等她先說出此行的目的,那個成年人身體找不出點毛病?


    宣舒雅很是吃驚,昨天進入基地時見識基地占地麵積極廣,難道這裏邊還有醫院不成?不然的話王仁智為何說出這樣的話?為了驗證基地是否有醫院,也是圓自己身體不適的理由,宣舒雅道:“如果不去外邊的醫院,不過大門那座吊橋,看看醫生也無妨,有病看病沒病預防嗎。”


    王仁智道:“放心吧,王某自然考慮王後的身份,王後都用不著不出這間房門。”


    聽了王仁智的話宣舒雅臉上有點發燒,她以為王仁智有意點出自己故意尋找借口,這個地方沒有任何儀器設備,醫生來了拿什麽看病?王仁智看出宣舒雅在想什麽,道:“王後恐怕還不知道,王某是個醫生,隻不過是大梁朝的醫生,在國家聯盟這裏不認可而已,如果王後信得過王某的醫術,那麽王某鬥膽給王後診個脈。”


    宣舒雅雖然不明白王仁智嘴裏診個脈是啥意思,但她明白對方不用儀器設備輔助給自己看病,沒多想宣舒雅當即說道:“王老板客氣了,舒雅謝王老板還來不及,怎麽還能信不過王老板?隻是舒雅想不到王老板還是個多麵手,太令舒雅吃驚。”


    宣舒雅不相信沒有儀器設備輔助能看出自己身體有何不適,身為王後把自己的身體看的很重,哪一年都進行兩次體檢,她很清楚自己身體沒什麽問題。除了小紅以外,舒雅身邊的女官和侍女分明感覺王仁智不是在給舒雅看病,而是和色狼般趁機占舒雅的便宜。嘴裏不停的問這問那,不是翻看舒雅的雙眼就是在舒雅臉上撫摸,還讓舒雅張大嘴甚至吐出舌頭,最過份的是竟然扒開衣領在舒雅優美的鎖骨處看了很久。


    女官和侍女雖然很氣憤,但這裏是人家的家裏,王後又沒有任何不滿,她們倆也不敢造次,殊不知舒雅心裏強行壓製怒火,誰讓自己有求於人,這個委屈是一個王後為國家做出的犧牲。王仁智總算折騰夠了,抓住舒雅的皓腕眯著眼睛足有四分鍾一動不動,睜開眼睛後說道:“王後身體雖然沒有大礙,但還是有點小問題。”


    他的話讓侍女實在感到忍無可忍,大著膽子小聲嘀咕道:“王後剛剛體檢不到一個月,身體很好。”她不敢嗬斥王仁智,隻能以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怒火,你占盡王後便宜當然胡說八道,說王後身體有點毛病掩飾剛才非常過份的行為。


    一旁的小紅聽後哪能答應,不過不等她開口王仁智已經示意她別說話,製止小紅後王仁智對宣舒雅道:“王後體內濕氣過重,問題不大,我這裏給王後配幾副藥,最長服用一個療程即可痊愈。”


    “濕氣過重是什麽意思?”宣舒雅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沒有經過任何設備儀器輔助檢查,自己體內的狀況他難道看得見?


    王仁智道:“這是王後戶外活動過少引起的症狀,王後今後應該經常多在戶外活動,適當的在陽光下曬曬,不然的話這次痊愈後下次還會犯。濕氣過重的症狀有多鍾體現,在王後這裏主要是時不時的生皮膚病,王後幾乎每年都會發生一兩次莫名的皮膚瘙癢對不對?每次發病後一段時間不敢洗澡,越洗瘙癢越厲害,經過治療痊愈後也得過幾天才敢洗澡,否則很可能再犯病,特別是今年越來越頻繁。”


    說著話,接過小紅遞過來的紙筆,刷刷刷的開方子,然後還給小紅道:“抓緊時間去把藥抓一下,煎藥時別忘了教給王後的人,王後最少得服藥半個月。對了,你這兩天怎麽把藥停了?藥完了你自己不會去抓藥嗎?方子就在你手裏,我不讓你停不能停,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宣舒雅有濕疹幾乎沒有人知道,就連身邊的女官也不知道,雖然不是什麽大毛病,但也挺不舒服,最難受的是這個病去不了根。原以為王仁智和個神棍一樣裝模作樣的占自己便宜,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料他竟然診斷出自己的這個頑疾,並且好像還能治愈,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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